第十六章 熬（8）
在雷书引领李曼文和乐正东晴两人组成协助调查小队后，尚留在警局的几人算是放宽了心，觉得靠他们如今调查的这些和省会专业人员的后续调查，命案定会成为不就后的浮云。他们的心此时也应他们所想般成了广阔的天空，他们现在就是自在的在天空中、在自己的心中飞翔的小小鸟。
“喂，你说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搬着自己的办公椅凑到了一块说话。
“毒杀呗，不都下定论了吗？”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猜猜其中有什么的隐情之类的。”
“哦，是吗？那就来猜猜看吧，反正也没事干。你说凶手会不会不是单纯地毒杀她的啊？或许是医生犯的案……死者生前曾去医院打过针，针管中有少量氢氰酸，这导致死者慢性死亡，死后针管口处被尸斑覆盖难以发现。这就导致了现在的近乎迷案的状况。她的挣扎或许是因为自己慢性死亡导致的窒息而自行导致的。”一人说。
“确实有可能诶。不过医院的那群人一般是从胃里检查的吧。她胃里应该有那些玩意吧。再来，就一小针管的氢氰酸混合物应该不致死吧。那玩意应该会随时间的作用儿消失吧。哎呀，反正是猜嘛，我也不知道啦。”
“就是这个。或许死者被注射的氢氰酸的量并不致死，只是……死者还被采取了其它方法用以杀害。”又有一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死者的家门口被泼有大量水银——水银不易蒸发，长期吸入人体可让人汞中毒。因此死者早已汞中毒，并且情况一直都在加深。再来，她由于中毒导致的难受而想透透风、赏赏景、缓缓心就来到了山上。再来，暴雨将她家门口的水银给冲洗干净了，所以就没了杀害踪迹。”
“嗯，这个猜测也很有意思。不过汞中毒应该也会被检查出来吧。就算普通检查不行，全面检查应该行吧。”
“确实。”
“或许不是医生作案，而是医生间接导致的无法追查真正死因。医院人员不是对那死人进行了好长时间的胸部按压嘛，就因为那个导致了死者尸体上出现了过多的尸斑，难以判断真正的死亡时间。”
“这个可能是最有可能的了，之后我们或许可以问问那位大名鼎鼎的高迁警官，他不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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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过尸体了吗，还是全面检查。”
“……没什么可说的了呢。”
“毕竟我们虽然是警察，但既不是专案组的，又不是……”
“雷书那个成天不知东知西的家伙终于走了啊。”
“是啊。”
“对了，那天我碰巧听见他跟雷书吵架来。”
“这样吗？哎，他虽然看着老实，但其实一点都不老实啊。”
“他要是不和雷忠争，雷忠是不是也落不得这个下场？”
“哎……别说这个了……哎，明明我们前几天刚聊过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起身朝背后与他们相隔几米远正独自饮茶看报的人说，“喂，黄一舟，你去看看那个嫌疑人去，可以叫他走了。雷忠那儿不是出事了吗？这应该不是巧合。她不是嫌疑人，就是个不干活吃白饭的，你去叫他该到哪去就到哪去吧。你这儿不是闲着没事吗？”
“你们干什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我们也不欠你什么吧。我们还得讨论下与命案有关的东西呢。”
“哼。”黄一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放下茶与报，顺命行事去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是那个一点抱怨都没有的人。他知道自己被刻意隔离，也知道自己在哪方面可能确实有点问题。但是他不会去加以改正，因为他觉得只有现在带有这种问题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其他的一切人的优点、缺点对他来说就如同茶里没有泡透的碎烂茶叶一般，他一点都不会在意。他反倒因自己的孤独所引发的寂寞而感到由衷的快乐。
让他感到内心不平衡的是：他们在无理取闹，自己在安闲度日，但他们却将自己的样态说的高到屋檐，好像他就是一个在屋檐下避雨的小麻雀一样，只能认命服从。
可他们真的对自己有那种权利吗？雷书说过：在这个警局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难道不是吗？答案可想而知：是。可他们不服从，反倒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还讽骂自己和雷书，实在是恶劣至极。
“咚咚咚”，他踏着无比不愉快的脚步拿起了办公室门旁的审问室钥匙，然后走了出去。再绕过走廊，走到审问室门前，扭开门锁，一脚踹开了门。
“喂，吃白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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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真是的……”黄一舟扭了扭头，最终将视线集中于房间一脚蹲坐着的嫌疑人身上。
“……”这位神秘的疑似有着太阳神的古怪信仰的嫌疑人被这位迅速闯入的人所震惊。
“你在做什么？”他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位嫌疑人正在处理一些瘀血，手中还持有一张卫生巾，“……你……是个女人？”
他发觉自己曾认为较为帅气的疯男人原来是个疯的透顶的怪女人。
面对此突发剧情，她迅速平静住了自己的心态，盘腿坐正，随手将自己手中的纸巾收入衣袖中，上挑双眉，并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对黄一舟露出一副妩媚的面孔。
“爱上我了？”她边挑眉便对黄一舟笑了笑。
“哼……”
“你几个意思啊？真冷漠。”
“你不先问问自己几个意思吗？装男不扮女。”
“我没装啊，我就是喜欢这么打扮而已。”她说，顺手摘掉自己的假发，她的及肩长发顺势落下。
“哼，算了，谁管你啊。你不是凶手，对吧。”
“你觉得对就对吧。哈哈。”
“……省会那里发生了一场新的命案，不是你做的吧，毕竟你就在这里。”
“嗯哼，看来……我有一个不错的同伙呢。”
“真的？”
“你觉得呢。”
“你到底在自导自演什么？”黄一舟挤了挤眼，他有些不耐烦了，“没有证据能证明死者是你杀的。”
“但我的的确确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对吧。”
“没错，是这样的。但这些东西在一个失去理智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所以，你失去理智了吗？”
“我说的是你。算了，你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
她缓缓起身，走向黄一舟，说了句“谢谢你”，便绕开他走出了警局。
黄一舟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本想提杯喝茶，但发现自己落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就只得将自己抬起的手重新垂下作罢。他久久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至他在走廊尽头处的转弯离开。待他完全走后，他回身关上门，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去。饮茶，以及一些琐碎的事情，这些就是他所俗知俗有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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