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三波奏报
「这是禁军大牢的犯人,带他出去办事。」李飞白还是那样的回答。
「那请恕末将无礼了。」
守将说完,亲自上前查看。
李飞白并没有阻拦。
守将先是探了探十一的鼻息,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
见他虽然浑身伤痕,但脉搏依然有力,呼吸也算均匀,方才放下心来。
「统领,请。」
守将让开一条路,李飞白策马扬鞭,走出城门。
行了四五里路,已是城郊。
这里人烟已经逐渐稀少,有一左一右两条泥路。
左边通往城郊的一个村庄,右边便是李飞白今日的目的地:废弃的隍城庙。
他刚要策马向右,赵千城飞身拦住了他。
见四下无人,他立即上前道:「公子请下马,让我送他去城隍庙。」
「为何?」
「你离去不久,司徒无忧也到了大牢,此刻想必已经在追来的路上。」
闻言,李飞白心中一惊。
这司徒无忧最近都在皇宫,怎么今日这么巧,突然就来了大牢?
不及多想,他立即做出反应。
翻身下马,李飞白随即卸下脸上伪装,将身上衣服脱掉,反过来重新穿上。
随后朝赵千城道:「你将这人带去城隍庙,记住,不要骑马。」
虽然不明白李飞白的意思,但时间紧迫,赵千城随即照做。
「公子小心,我去去就来。」
抓起十一,赵千城几个跃步,人已经消失在李飞白的视野里。
随后,李飞白站在地上,用力一拍马背,马也朝城隍庙的方向奔去。
而他,则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往城门方向返回。
刚进城门,他便见到司徒无忧狂奔而来。
「统领,你怎么?」方才那城门守将,和禁军的反应一模一样。Z.br>
「废话少说,刚才那人是冒充我的,他出去多久了?」
一见面,司徒无忧便直接问道。
「不……不到一刻钟。」那守将颤抖着回道。
舍下那守将,司徒无忧朝城外直接掠去。
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此刻已经换了身衣服样式的李飞白,正从他身边进城。
沿着马蹄印,司徒无忧不到盏茶时间,便来到了城郊的岔口。
他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印迹,发现马蹄印沿着右边城隍庙的方向,延伸而去。
没有多想,司徒无忧立即展开身法,飞奔过去。
怎么会这么巧,恰好在今天陛下要提审刺客的时候,被人劫走?
一边狂奔,司徒无忧一边思索着。
看来,转角那个人也是同党,目的是阻止我尽量晚到大牢。
突然,司徒无忧停了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马蹄印,眉头紧锁。
「不对,这马蹄印怎么浅了许多?」
「难道?」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在分叉口将马赶往右边,实际上,他们两人已经下马,朝左边跑了。」
司徒无忧自语。
一念及此,他立即调转方向,朝城郊的那村庄奔去。
城隍庙里,赵千城将十一放下,用一堆稻草掩盖,随即离开。
不到几个呼吸,几个农夫打扮的人,替十一简单梳洗打扮一番,随后将其抬走。
而司徒无忧,被李飞白设计,自然扑了个空。
整个过程,持续近两个时辰。
李飞
白从医馆密室出来后,林天冲依旧在外堂守候。
即使心中有疑问,但他也没多问。
因为这一切看来,与自己并无太大关系。
回到青衣司,南宫定在大殿等候。
「费礼,你去哪了,我正找你呢。」
他语气平和,在李飞白面前没有以「本王」自称,显然在他心中,两人关系拉近不少。
「王爷,家父近日肝气郁结,难以入眠,我到医馆拿了些疏肝解郁的药给他服。」李飞白随口答道。
「这种小事,以后交给侍卫去办就好,皇城鱼龙混杂,时刻都有危险。」南宫定嘱咐道。
「我没回神农村和亲一事,家父一直在生我的气,这不,我想亲自做点事,弥补弥补。何况有天冲在,出不了什么事。」
「嗯!」南宫定微微颔首,不疑有他。
「王爷找我何事?」李飞白随即又问。
「今日我到陛下寝殿,发现司徒无忧不在殿外,你说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动作?」南宫定出言。
不得不说,南宫定还是谨慎的。
稍微的异常,他都不会放过。
「司徒无忧?」李飞白假装一惊。
「怎么,有什么问题?」南宫定有些紧张。
他现在对李飞白的话非常看重,见他惊讶样子,忍不住心中一紧。
「我今日在路上有见过他。」李飞白反应很快。
「哦?他去了哪里?」南宫定马上问道。
「去哪里我倒不清楚,但我见他身着布衣,行色匆匆,想必是有要事。」
听到此言,南宫定皱眉沉吟。
现在这个时刻,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一个疏忽,可能都是致命的。
「王爷,你觉得皇城禁军有所动作?」李飞白反问。
摇摇头,南宫定回道:「我不确定,但此时陛下的安全对司徒无忧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离开皇宫?」
「除非……」李飞白也跟着分析:「除非是陛下的意思。」
闻言,南宫定眼睛眯起,杀气陡现。
「他们想做什么?」
显然,他认可李飞白的结论。
此时,一刺女干营的侍卫走进殿中。
「王爷,白司尉,我等今日在街上,发现司徒无忧一人一骑,身着盔甲,到过禁军大牢,可不知什么原因,没进牢里,又急匆匆出了城。」
「那他现在人呢?」李飞白问道。
「已经回宫。」
「知道了,下去吧。」李飞白一挥手。
「费礼,他去禁军大牢干什么,为什么没进去就又离开了?」南宫定很是费解。
「想必,他去大牢有要事,但是未进牢里,就发现突遭变故,才急匆匆离去。」李飞白自然不能说得太清楚。
「报!」
此时,又一个刺女干营侍卫进殿奏报。
「什么事?」南宫定问道。
「禀王爷,白司尉,今日在禁军大牢前,发现司徒无忧身着布衣,提走大牢里的一个犯人。」
「什么?」南宫定一头雾水。
一个说身着盔甲骑着马,一人说身着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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