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马腾的决定
贾诩见此，神情略有惊异，看了一眼曹冲，并未说话。
曹冲听闻此言，心中思索：“看这情形，马腾与贾诩似乎是故友。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情况。”
“不过，若让贾诩与马腾单独交谈，或许贾诩的劝告，马腾会听从，从而做出更有利于我方的决断。”
于是，曹冲朗声说道：“文和先生，故交重逢，实属缘分，叙旧乃是人之常情，你且前去吧。”
贾诩对曹冲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跟着马腾渐行渐远。
周不疑凑了过来，对曹冲轻声说道：“仓舒，文和先生的劝告，这个马腾会听么？”
曹冲微微一笑，对他轻声说道：“文直兄，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老师？”
周不疑尴尬地说道：“自然相信。文和先生之智谋，举世无双。我只是担心马腾心如磐石，拒不听从劝告而已。”
曹冲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信文和先生，就要全信。”
远处。
马腾与贾诩走到距离曹冲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腾正视贾诩，语气无奈地说道：“文和兄，事态真的到了无法拖延的境地了？”
贾诩严肃地说道：“事已至此，还需尽快做出决断。虽然做出决断之后，恐怕损失会较大，但若不当机立断，损失的只会更多。”
“生死攸关之际，壁虎尚知断尾，人岂能不知断臂？寿成老弟，还望你仔细思虑，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马腾听闻此言，沉默片刻，而后分析道：“孟起性格急躁，若去许都随侍天子，恐怕会惹出事端。”
随即，他犹豫地接着说道：“可否让我的其他儿子，代替孟起前往许都？”
贾诩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若能如此，何至于此？除了孟起，无可替代。”
马腾神情恼怒地问道：“若孟起拒不前往，那又如何？！”
贾诩见此，神情严肃地说道：“天子征召，拒不前往，该当何罪？”
马腾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孟起是绝不能前去的！我不会让他去，他自己也绝不想去！”
“曹司空能奈我何？！”
贾诩神情凝重地说道：“寿成弟，切莫意气用事。如今的曹公，今非昔比，你要三思。”
马腾神情愤怒地说道：“曹司空欺人太甚！我马家世居西凉，有精兵数万，雄霸一方，不管是朝廷还是曹司空的手，都伸不过来！”
贾诩严肃地分析道：“若真到了那一步，双方起了争端，我担心寿成弟你，无法与曹公抗衡。”
马腾迅速地说道：“若联合他人，便有十万联军，足以与曹司空抗衡。”
贾诩继续分析道：“与何人联合？那些人，贪生怕死、唯利是图，怎么可能为你冲锋陷阵？这些年的西凉混战，你还不够明白？你还有何人可依靠？”
见马腾陷入了沉默，贾诩轻声说道：“孟起若去许都，只要不起事端，曹公不会为难他的。”
马腾听闻此言，忽然问道：“张绣之死，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贾诩目光一凝，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他是因病而亡。”
马腾冷哼一声：“非也！我听闻其中另有隐情，似乎与曹司空有关。”
贾诩斩钉截铁地说道：“都是谣传。他确实是因病而亡，且与曹公并无半点关联。曹公对此，还深感悲痛。”
“你莫要听信谣言，对曹公产生误会。”
马腾听闻此言，正视贾诩，神情凝重地问道：“你所说的，可是实话？”
贾诩神情诚恳地说道：“你我可是故交，我有必要欺骗你么？”
马腾目光闪烁，试探地问道：“若孟起不去，真的无人可代？”
见贾诩并未回答，他又恳求道：“文和兄，我知你足智多谋，且在天子与曹司空面前说话都有分量，你一定要给我支个招。”
贾诩见此，沉默片刻后，平静地说道：“孟起是你的长子，地位重要，除非有更重要的……”
贾诩就此打住，不再开口说话。
马腾迅速会意，对贾诩行了一礼：“多谢文和兄赐教。”
“还请告知使臣，我等商议之后，明日定会给出答复。”
贾诩回了一礼，转身离开。
马腾望着贾诩渐行渐远的背影，神情不断变换，最终仰天长叹。
另一边，曹冲看着回到自己身侧的贾诩，轻声说道：“文和先生，故友重逢，实属一大幸事，为何你如此严肃？”
贾诩正视曹冲，平静地说道：“前将军已承诺，明日定会做出答复。”
曹冲目光一凝，随即说道：“但愿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片刻后，曹冲一行人离开了此地，返回长安城。
次日。
长安城内，司隶校尉府。
曹冲等人正在议事厅议事，忽然有人来禀报：“启禀校尉，前将军已到城门下。”
钟繇听闻此言，迅速地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只有数十人，有骑将也有步卒。”
听闻此言，曹冲忽然问道：“马超可在其中？”
“未曾看见。”
钟繇沉吟片刻，高声说道：“无论如何，我等都需前去察看。”
众人一齐起身，前往长安城门处。
城门缓缓开启，进入众人视线的，是马腾与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一些随从。但让众人惊愕的是，马超果然不在其中。
见城门开启，马腾迅速下马，快步上前，进入城内。
双方互相行礼。随即，马腾跟着众人，进入了议事厅。
众人落座后，钟繇率先开口说道：“前将军来长安城，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前将军莫要见怪。”
马腾平静地说道：“我不请自来，还望司隶校尉莫要见怪。”
钟繇接着问道：“为何孟起将军并未前来？”
马腾听闻此言，长叹一声：“孟起腿疾复发，不能前来。自从并州之战，孟起腿受重伤之后，就时常发作，严重时甚至无法行走，更不用提骑马了。”
曹冲见此，心中想道：“这简直是狡辩！昨日，马超还耀武扬威，毫无你形容的这般模样！怎么过了一夜，他就成重伤员了？！”
想到这里，曹冲对马腾问道：“既然孟起将军无法前来，那征召之事？”
此话一出，马腾再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只能老夫亲自前往许都了。”
曹冲心中一惊：“看来历史或许并未发生大的改变，马超终究没去许都，正如我穿越前所看的后世史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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