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脸
……
司府，凤灵学院的人一早便到访，听闻这事，几位长老早已经提前站在门口迎接，今日老太太也来了精神，好生打扮一番才出来。
今日来的人乃是凤灵学院的凌聿长老，乃是凤灵学院中德高望重的人。
这权势更是不用说，传闻他的权势仅此于凤灵学院院长之下。
至于这缘由，只因为他的第一个学生乃是当今摄政王墨云野。
能教出来墨云野这般的人，这实力自然也没有弱到哪里去。
何况凌聿长老至今只收过一个徒弟，除却摄政王墨云野便再无第二人。
能得凌聿长老亲自接见的人不多，司楠姝如今是第二个。
可为何司楠姝偏偏得了凌聿长老的青睐？
明明那日司楠姝的表现也不过稍加出色了一些罢了。
司府的几个长老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长老，您远道而来，恕老身招待不周，您请里边儿说话。”
老太太毕恭毕敬，对着来人笑脸相迎。
凌聿长老是何等人物，她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人家。
那被唤作‘凌聿长老’的人胡子发白，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让人呢看不清楚他的 面貌。
可身姿挺拔，仙风道骨，只一眼便难以忘记。
“老夫人，我等乃是受院长所托前来接司小姐前往凤灵学院，如今时辰紧凑，便不多加叨扰了。只是这司小姐……”
凌聿长老神色为难，他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可却迟迟未见司楠姝的身影。
闻言，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长老有所不知，老身这孙女平日里性子顽劣不堪，泼辣无礼数。如今还让长老等了这般久，实乃是老身的过错。”
说罢，她瞧向一旁的嬷嬷训斥问道：“可有唤大小姐过来了？”
闻言，嬷嬷会意，朝她福了福身：“回禀老夫人，昨日大小姐带着小小姐在外边玩的时间久了些，恐怕还未起来呢。可奴婢早已经派人去请大小姐了，不知大小姐何故，竟拖了这般久。”
司老太太重重地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厉色呵斥：“你们便是这般办事的，没瞧见长老们等了这般长的时间。”
瞧见她恼怒，一众丫鬟连忙跪了下来。
“老夫人，这事……这事是大小姐说的。大小姐昨儿个累了身子，如今还赖床不起，恐怕是太过劳累了一些。方才奴婢们便问过了，大小姐让奴婢等莫要去扰了她歇息。”
丫鬟战战兢兢解释，眸里充斥害怕，似乎司楠姝对几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她当真这般说？”
老夫人故作冷厉，眸中带着一抹毒辣。
几个丫鬟早已经被她给买通，知道该如何附和着她。
凌聿听着这些丫鬟和司老太太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话，眉心深锁，心里泛起一抹探究。
他不是傻子，更不会看不出来这是几人似乎在演戏。
只是在未见到司楠姝的时候，一切都很难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何况这还是墨云野拜托他的人。
他也想瞧瞧这女娃娃究竟有何能耐。
“长老您看，实乃老身没有好好教教我这性子顽劣的孙女，您看……”
她假心假意，心里早已经有了算盘。
“不打紧，再让人去唤一回瞧瞧。”
凌聿眸里带着一抹狐疑，老太太想做什么，他尚且不知道。
“凌聿长老，老身还有一个孙女，名为司锦柔。也是这次比试的胜出者，这孩子天赋极好，打小便天赋异禀，也颇为勤奋。您若不嫌弃，可否也将老身的这个孙女给带着……”
老太太和颜悦色，举手投足都充斥着献媚讨好。
既然司楠姝那样的废物都能被凌聿长老给捡走，那她那听话匆忙的二孙女，或许也能捡个便宜。
凌聿这下明白了她的心思。
“敢问老夫人的孙女在？”
闻言，老太太以为凌聿有这个心思，心里大喜。
她喜笑颜开，“柔儿就在老身后边儿呢。”
说罢，她回眸瞧了一眼，可这次却不见司锦柔的影子。
她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二小姐呢？”
她压低声音询问一旁的嬷嬷。
老嬷嬷急忙瞧了几眼，的确没有司锦柔的身影。
她心里不禁紧张了几分。
“老夫人，方才还瞧见二小姐的，老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太太的脸色越发黑沉，司楠姝没来那是因为她压根便没有派人告知她，可司锦柔她却千叮咛万嘱咐要来，怎的忽然出了岔子了。
“老夫人，方才奴婢瞧见二小姐去寻大小姐了。”
小丫鬟的话落，老太太气得脸色难堪不已，脸上宛如蒙上了一层羞耻布。
司楠姝不来便算了，怎的一向听话的司锦柔竟然也没了影子。
“老夫人，可是出了何事？”
凌越面无表情地瞧着她慌乱的脸色，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越这般问，老太太这脸上便越发没了光。
这下，丢脸可谓丢到家门口了。
“长老，许是姐妹俩有事耽搁了。是老身的失误，还请长老莫怪。这次都怪老身。”
司老太太脸上愧疚不已，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让她心里堆砌起了怒火。
“无妨。”
凌聿表示理解，大抵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梧桐阁。
“姐姐，我们为何要等这般久才出去？凌聿长老可是个颇为难得的先生。”
司锦柔见司楠姝淡定地坐着，她疑惑了。
即使她有上一世的记忆，却也猜不透司楠姝究竟要做什么。
司楠姝冷笑一声，“今日若不是你前来告知我，我又怎会知道是凌聿长老来了。既然老太太想丢脸，让她丢便是。”
她的话，让司锦柔了然，她能听得出来她的生气。
可细想，如若不是她，或许司楠姝还会被蒙在鼓里。
但司锦柔不再多说，司楠姝做的决定，准没错，跟着她便是。
一刻钟过后，司楠姝才抱起昏昏欲睡的司莞儿朝着门口走。
到了门口，一众人的目光都朝着她和司锦柔的方向看过来，瞧着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等了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瞧见司楠姝和司锦柔，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司楠姝今日是成心想让她丢了司家的脸。
她板着脸上前走去，脸色黑沉。
“你可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下人一次次派人前去唤你，怎的这般没规没矩！”
老太太对着司楠姝便是一顿骂，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仪态。
“奶奶这是何意？等我？为何等我？这些人又是？我今日还要带莞儿去药铺抓些药材回来。”
闻言，老太太的脸当即拉了下来。
再瞧瞧司楠姝一副要外出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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