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关键在于山海关
“陛下,以正合以奇胜,这种情况,奇自然指的就是山海关,若能派一支精锐长途奔袭,夺回山海关,切断建奴粮道,那多尔衮便不可能在这般以逸待劳,稳如泰山了,唉!只可惜…”
红娘子同样苦涩一笑。
说道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月来她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最终无奈的发现,偷袭的人马不可能避开鞑子的耳目抵达山海关。
“对呀!”
“朕怎么就没想到,关键就在于山海关呀!”
“当真是一叶障目,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只要夺下山海关,鞑子肯定不敢再继续按兵不动,要么来打京城,要么去打通州,要么只能退兵!”
“哈哈!”
“爱妃,你当真是朕的福星福将啊!”
朱慈烺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说道最后兴奋的是哈哈大笑。
竟下意识的搂住红娘子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
“你…你…”
红娘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当即就呆住了,随即便后退数步,又羞又恼,捏起一双拳头,一副想打却又不敢打的样子,眼眶都憋红了。
“爱妃见谅,刚才朕也是高兴坏了,这才失态,呵呵!”朱慈烺也醒过神来,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这才想起人家这贵妃还只是有名无实,心里指不定根本就不想当呢。
红娘子想想他刚才确实是激动过头,无意之举,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他是皇帝,自己是名义上的贵妃,难不成还真能给他两拳?
平复了一下心情,本不想打击他,却又不得不说道:“陛下,山海关距此近千里,鞑子必定会严加防范,派去的人少了不可能偷袭成功,人多了又无法避开鞑子哨探,到时只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说完,红娘子都不忍心看他那副从看到希望再到绝望的反应。
谁曾想朱慈烺却是摆摆手呵呵一笑:“呵呵,这个爱妃不用担心,陆上确实行不通,但可以走海路嘛!”
“海路?”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走海路…唉!”
这次轮到红娘子激动的惊叫出声,随即便懊悔的给自己额头狠狠来了一下。
“爱妃,跟朕来…”朱慈烺却是抓起她的手,朝边上墙壁挂着的地图走去。
两人这完全就是思维方式的不同,红娘子作为古人,思维完全固化在了陆地上,一心只想着怎样避过鞑子哨探,从未想过可以走海路。
同样也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所在。
而朱慈烺作为现代军事小白,却又连古代一些军事常识都看不出,一心只想着怎么对付大营中的鞑子。
甚至都想过造热气球,然后坐着热气球飞到敌营上空扔火药包,来个空中打击,或者下毒放火等等等。
却偏偏没想到可以去偷袭山海关,断对方的粮道。
“爱妃,你看,这里是山海关,这里是天津卫,这里是登州,这是通州,可先派人去登州传令登州水师,来天津卫附近接应。
然后晚上乘船从通州沿运河南下,再昼伏夜出,摸到天津卫附近登船,在山海关以东择一地点登岸,鞑子是决想不到敌人会从东面而来。”
朱慈烺指着地图,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
红娘子是越听眼睛越亮,时不时还会补充两句。
就这般两人一个拥有开阔的思维,一个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两相互补,一番推演下来,
竟发现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唉,可惜白白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否则此时怕不是已经打退了鞑子。”
朱慈烺背着手,望着地图也是一脸的懊悔。
“陛下,好在现在也不晚,事不宜迟,臣这就立即回通州去布置。”
红娘子拱手道,恨不得马上飞回通州。
“嗯,那就辛苦爱妃了,待打退鞑子后,朕在好好犒劳你。”朱慈烺点点头。
“陛下对臣已十分器重了,臣无需再犒劳,只求陛下到时让臣带兵去打闯贼,然后辞去贵妃一职…”
“这个好说!”
朱慈烺大手一挥,一副到时好商量的样。
心里却想,贵妃也可以辞职吗?他咋从没听说过?
“多谢陛下,臣告退!”
红娘子大喜,赶忙跪下谢恩,然后火急火燎的出了御书房。
当真一刻也不愿多呆,这小皇帝左一句爱妃,右一句爱妃叫的她实在心乱如麻,却又不能让他别叫,别提多难受了。
红娘子走后没多久,李若链便又来了。
“启禀陛下,臣已调查清楚,造谣之事乃是首辅陈演率先提出来的。”
啪!
“老子就知道,是这老狗带的头。”
朱慈烺一巴掌拍在桌上。
“还有哪些人参与?”
“回陛下,三品以上文官都参与其中。”
“李邦华和倪元路也参与了?”
“两人虽未直接参与,却也知道实情,还有定国公等一众勋贵也在暗地推波助澜,陛下这是详细名单!”
李若链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显然这次锦衣卫是动了大刑的。
朱慈烺接过册子翻看了一下,便沉默下来,足足过了一刻钟才说道:
“除了陈演,其他人都放了吧!”
“那老东西,一天两碗米糠给朕好好养着,别让他死了!”
若是未想到偷袭山海关之前,有一个算一个朱慈烺绝对会将他们全部凌迟,然后迁都南下。
除了士兵和心腹之人,什么国公勋贵,首辅尚书都去死吧,一个他都不会带走,他只会带走他们的女人和银子。
可现在有了希望,他就不得不为打退鞑子后考虑一二,将文官都杀了很简单,但最后还得再弄一批来,毕竟偌大的朝堂,总不能没文官吧?
而与其重新弄一批来,还不如就用现在这批。
毕竟经过他的数次炮制,这些文官起码不敢再敷衍他,如今也还算老实,又适应了他这个新皇帝的行事风格。
反正明末的文官,无论忠臣奸臣,只要涉及到他们的核心利益,都是一个样。
所以他打算就灭陈演一人九族,再将张缙彦搞臭,加上那天城头死的一百多官员,震慑效果应该够了。
至于文官是忠是奸,他还当真不在乎,只要听话,能办事儿就行。
不听话,办不了事儿,在忠心品行再好,又有个屁用,只会添堵。
当一众文官和士子被放出后,所有人都唏嘘不已,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士子们还好,只是被吓到了,并未受刑。
文官们就惨了,尤其是三品以上,一想到那些层出不穷的折磨人手段,一个个便不寒而栗。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口,与正常人无异,可当时遭受折磨时的痛不欲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次辅魏藻德和陈演受的是一样的刑,此刻已经生不出半点对抗皇帝的心思了,连告老还乡都不敢,一回到家,就上疏表忠心弹劾陈演。
其他大多数文官也一样,纷纷上书表忠心弹劾陈演。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和当今天子对着干,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抄家灭族,除非能将他直接弄死,否则什么手段在他面前都是虚的。
历朝历代还从未有皇帝敢将所有文官都抓进监狱,严刑逼供的。
连当初心狠手辣的太祖都没敢这么干。
现在陛下给了机会,哪里会错过?
至于文官的集体利益,关他们屁事,等他们先将自身的利益保住了再说。
要怪就怪这狗皇帝实在太不讲究了。
除了顺从和死,根本不给别人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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