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天地会
火苗舔舐着干草,越烧越猛,很快便冲天而起!
正在严防的胡庸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走水啦,快救火!”
“是天地会贼子,放火烧了粮仓!”
“别走了贼人,快抓住他!”
“快救火啊,救火!”
现场乱糟糟的一片,各种声音都有!
胡庸却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冲天的大火,虽然身处周围燥热无比,但他只觉手脚冰凉。手里拿着刚拔出的刀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是针对他的阴谋!
“该死的王长兴,真是好歹毒啊!”胡庸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
而躲在巷子里的张骁,看着浓烟冲天的方向,以及外面奔走高喊的声音,不禁陷入沉思。
他清楚的明白,外面的那些人喊着的贼人肯定是自己,不知道何时自己就成了天地会的人了,而且还烧了他们的粮仓?
转念一想,好家伙,这县令玩的骚啊!
估计是早就搬空了粮仓,正愁着怎么瞒过去,刚好他来了,这么一个上好的背锅人不用岂不是浪费?
当真是拿他当团藏呢!
但是,他无法为自己辩解,没人会相信他的话,所以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从未想到,自己会有替人背锅的一天,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
大火还在燃烧,只是救火的人没有多少,似乎更愿意看着粮仓被烧毁,所以更多的人都是在寻找凶手,何况凶手是这般的显眼。
很快,他就被人发现了!
虽然他也想换成本地装扮,奈何身上的东西没地方放,只能携带着,那必然会更容易被发现,如此这般便陷入死循环了。
“在这里,抓住他!”有人给他们指路,尤其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多少与官府有合作。
至于普通的居民,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缩在家里不敢开门!
一群官兵挺着长枪飞快的跑来,还有千总跑在队伍的前面,他衣服也与众人有所差异,相当的显眼。
张骁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想死吗?
可能对方并不知道张骁手中武器之利,还是按照旧的习惯在前面带着队伍。
既然他这么想死,张骁不介意送他一程!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当即就送了他一颗花生米。
这位千总当场身体绷直,倒地不起,胸口瞬间被染红。
“大人,大人!”
身后的小兵看到这一幕,仓惶的喊道,他们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以为只是跟着大人后面抓个反贼而已,没想到对方手上的火器如此厉害,隔着这么远都能打死千总。
千总一死,其他人就畏缩不敢上前,任由张骁跑出他们的视线。
“该死,竟让他跑了!”一位兵司吏目恼怒的骂道。
“此獠凶残,手中火器厉害,趁我等不注意,竟害千总,我们应该将此事告知县令,请他定夺。”另一位兵司吏目反应很快,立即接上了话。
毕竟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直属领导却死了,不管怎么说多少都要挨罚,但是能把身上的责任撇清自然是最好的。
两位兵司吏目一合计,当即跑去找知县。
定兴城并不是很大,只有四条主干道直通四个城门,不过现在城门已经被封锁了,严禁出入。
城内守军加捕快一共不到百人,
在街上到处乱跑,说是搜查贼人,但实际上路过人家门口时,看谁的挂在外面的肉没来得及收的话就立即顺走,还有家禽之类的也不放过,一时间鸡飞狗跳,不知道的还以为贼人有多少呢!
正因为城不大,建筑也不是很多,导致张骁想要隐藏都难,不时的就被发现,然后引来身后的追兵。
他们也知道张骁手上的火器厉害,不敢靠的太近,就远远的跟着。
这是想等他跑得没力气的时候再抓住他吗?张骁如是想到,他却是有些累了!
忽然,拐过一个弯之后,他发现路边一间民房开着小缝,里面的人冲他招手。
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但他咬咬牙还是进去了!
门被合上,仿佛与外面的世界无关!
招他进来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他正透过门缝往外瞧着,目睹了一群官差急急忙忙的跑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明复清反,母地父天,敢问兄弟是哪一舵?”中年人冲他拱了拱手。
张骁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天地会的人,只是被他们污蔑而已!”
虽然他知道暗号,但没必要冒充,被戳穿了就难解释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
对方脸色微变,有些不善,似乎要动手。
见此,张骁警惕的握了握手里的武器,但脸上却露出苦涩的笑容:“那狗知县见我衣着奇特,没剃那猪尾巴,便故意污蔑我是天地会的贼人,实际上是想乘机烧了粮仓,将此事嫁祸于我!”
“如今我哪怕不是天地会的人也是天地会的人,所以兄台没有必要仇视于我!”
中年人闻言,面色缓和了些,有所赞同的点头:“这王中兴贪婪成性,上任三年便偷卖储粮,又私设自提高税率,弄得整个县卖儿卖女,民不聊生,而且十分记仇,听闻你伤了他的小舅子,估计他不会罢休。”
“那该如何是好?”
对方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不知兄台贵姓?”
张骁拱了拱手:“在下姓张,龙虎山的那个张,张骁!”
“原来是张兄,在下蒲锡坤!”
“今日多谢蒲兄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奖了,我观张兄火器之利,哪怕没我也能闯出去。”
“有些难,倒是要杀不少人!”张骁撅着上嘴唇,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蒲锡坤微微张嘴,他只是恭维了句而已,没想到张骁还当真了,还说出要杀不少人这番话?这确定不是吹牛?
“走,先进屋再说吧!”蒲锡坤没有在这上面多纠结,不管他是不是吹牛,能在官差手里跑这么久,也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了。
进了屋内,张骁发现还有两人,一个中年妇女和另一个留着胡子的道人,两人的右手皆是背在身后,又隐约露出来点,似是武器。
虽说屋内有些昏暗,但张骁依旧能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警惕。
“不必戒备,张兄也都是被哪狗官陷害的!”蒲锡坤冲对面两人压了压手,然后又给介绍一下:“袁琳,姚兆!”又指了指张骁:“张骁!”
简单拱手,算是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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