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复仇之火
相见不如不见,也许时间会渐渐消磨记忆,见了则徒增伤感,因为相思会蔓延。
陈陵那天陪同妻子拜望宝儿后,不仅没有将心事放下,反而更加思念,百无聊奈中,他把思念寄托在那些歌舞上。
妖艳妩媚的女伎,边歌边舞,慵懒而缠绵悱恻的歌声,轻轻拨弄着心弦,薄薄的纱衣,彰显着少女青春的气息,扭动的身体,诉说着人生的渴求。
陈陵斜倚在榻上,半闭着双眼,手执玉杯,但杯中却没有酒,轻轻转动着酒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间殿堂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是他的安乐窝,是他尽情释放心中郁闷的地方,在这里,他恣情纵乐,不受任何人的约束,不用装正人君子,不用掩饰内心的**,不用去管别人的眼光。
在这里,他做回了自己,他让自己的人性得到彰显,没有人来干涉他,也没有人敢干涉他,就连张楠也不可以。
在这里,除了自己要处理那些让自己不满意的人,家奴听到他的召唤可以进来外,没有人敢踏进这里半步,这里俨然成了军机重地,擅入者必死无疑。
看着那几个穿梭的舞女,尤其是其中那个领舞者,越看越觉得有些像宝儿,那腰肢、那神态、那笑颜。
陈陵仿佛看到了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仿佛听到了她红唇中的呢喃,那痛苦中夹带着愉悦的低语,让陈陵的心在膨胀,血液在加速,他有些躺不着了,他感觉浑身不断地燥热,像要炸裂开来一样。
拿起身边的酒壶,把壶嘴往嘴里一塞,‘咕嘟咕嘟’,陈陵狠狠地往喉咙里灌下去,他几乎不喝酒,哪怕是聚会的时候,酒杯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摆设,他只喜欢吃其它东西,可以一直不停地吃个不停。
这酒虽然是陈年佳酿,陈陵却没有尝出任何味道,他觉得像水一样,只是那壶酒灌进肚子里,不但没有清凉的感觉,反而心中那团火烧得更旺,火苗直往眼眶里窜。
陈陵赤红着双眼,望着领舞的舞女,失态地大叫一声:“宝儿!”
舞女朝他妩媚地一笑,两个明亮的眼睛射出万缕情丝,款款向他走来。
她的脸色犹如朝阳下的桃花,是那样娇嫩而光艳迷人,她的眼睛是那样多情而动人,她的腰肢是那样柔软而富有弹性,略微动作之下,是那样的撩人。
陈陵简直没有想到自己金屋中竟然还藏着如此美人,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在他所有的女人中,有谁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或者愁眉苦脸,就像遇到瘟神一样,更有甚者,在他的注目或呼唤下,瑟瑟发抖。
唯独这女子就是一朵奇葩,对自己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显得如此自然、如此大方,如此展示着自己的美。
这一定是一个让人**蚀骨的女人。陈陵早厌烦了那些要么不断反抗自己、要么像一个死猪一样被自己压在身下,任由自己扮演独角戏的女人。
陈陵幻想着这女子被搂进自己怀中的时候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肯定不会像其她女人。
“主人,妾身??????”
陈陵还在胡思乱想,那舞女娇滴滴的声音未落,已经软绵绵地躺进陈陵怀里,那滚烫的脸颊摩擦着陈陵的腮帮子,那粉红的丹唇翕动着,吐出如兰的芳香,已经挨近陈陵干渴的嘴。
果然与众不同,陈陵大手抱着她的腰肢,一下子将那小嘴包裹在自己的嘴中,贪婪地吮吸。
突然,那舞女灵巧的手拔下头上的玉簪,一道雪白的寒芒如闪电般射向陈陵的脖颈。
也许是那道寒芒太过耀眼,没有逃过陈陵眼角的余光,也许是陈陵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也许是他久经沙场杀敌的经验,让他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哪怕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哪怕那道寒光来的这样突然,这样迅疾,寒光还在半途,就再也不能前进了。
陈陵的手已经死死握着那握着银簪的小手。
“你敢行刺本王!”陈陵双目露出寒光。
屋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目瞪口呆,愣愣地瑟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就是要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舞女怒睁着星目,毫无畏惧地盯着陈陵,那星目中的柔情早已化作满框仇恨。
“你是谁?受何人指使?”
“我是谁?我是被你糟蹋过的那些冤魂,我受我姐姐的重托,来取你狗命的。”
“你姐姐是谁?”陈陵一头雾水,被他糟蹋过的冤魂,那可多得数不胜数,他哪里知道谁是她的姐姐。
“你这恶贼,你难道忘了,几个月前,你把我姐姐抢进府来,凌辱了我姐姐不说,还让你那帮奴才百般糟蹋我姐姐,我姐姐不堪折磨,碰壁而死,你这恶贼,真是坏事做绝,我和姐姐自小相依为命,今天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舞女说着,奋力的将紧握的银簪往陈陵身上刺,可是她使劲吃奶的力气却也不能动得分毫。
陈陵记忆中迅速闪过一道道画面,他猛然记起了那天从皇宫回来的晚上,难怪这女子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
“就算我杀不了你,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陵心中闪过一丝念头,似此刚烈的女子不知怎么的,他心生好感。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能否杀得了我。”他松开了舞女的手。
舞女也不言语,将握着银簪的手缩回,然后猛地用力向陈陵胸口刺去。
陈陵将身子微微一侧,舞女这拼尽全力的一击,落了空,收不着身子,一下子扑倒下去,好在那张椅子挡着,才没有摔在地上。
可能是自知报仇无望,更不想受到凌辱,女子颓然地坐在地上,长叹道:“老天!你怎么如此不睁眼,让恶人横行,姐姐,妹妹无用,不能给你报仇,妹妹来找你了。”
话音刚落,又见寒光一闪,那银簪竟然刺进了舞女自己的咽喉,鲜红的血液立即染红的那白色的银簪。
陈陵心里一寒,不知怎么的,他也曾经手刃过不知有多少人,而这次看见这女子鲜红的血液,他却有点惧怕,脸色一阵惨白,立即吩咐人拖下去头朝下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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