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镜山庄
张飞的声音极为响亮，传播得也很远。
很快，“吱”的一声。
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正是刘备！
“主公，你可安好？”苏毅上前，笑吟吟地对刘备说道。
刘备的衣襟全部湿透，但精神状态尚可。
“无事，无事。”刘备看到苏毅、张飞、赵云都在，脸上不禁浮现出喜悦之情。
这时，苏毅注意到，从庄院内走出一人。
此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颇有仙人之风。
莫非，眼前这人就是东汉末年隐士——司马徽。
“得拜水镜先生尊颜，在下不胜万幸。”苏毅进前施礼，朝司马徽说道。
遇到历史名人，苏毅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就想去同他说上几句话。
苏毅自认为，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追星。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
精通奇门、兵法、谋略、经学、战阵、星象，有“水镜先生”之称。
他为人清雅，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深受世人的敬重。
庞统听说司马徽住在颍川，便走了两千里路去拜访他。
二人相见，作桑下之论，之后更是不分昼夜交谈。
相谈过后，司马徽对庞统很是惊讶，并称庞统是南州名士之首。
自此，庞统渐渐为世人所知。
司马徽与荆州名士庞德公为友，而庞统就是庞德公的从子。
“敢问足下名讳？”司马徽面色慈祥，笑眯眯地说道。
“在下姓苏，名毅，字怀恒，为刘使君帐下一谋士。”苏毅徐徐说道。
“好！好！”司马徽抚掌大笑道。
看着司马徽的面庞，苏毅心中闪过一计。
这么一个大名人，自己可得把握住才是。
“主公，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新野恐会生乱。”赵云上前，对着刘备说道。
刘备看了一眼天色，点点头，道：“云长许久没有我的消息，心中必生忧虑，是时候该回去了。”
话落，刘备翻身骑上的卢马，辞别司马徽，领着张飞、赵云与六百士卒，朝新野而去。
苏毅骑在马上，回头望去，水镜山庄正在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他嘴里喃喃自语道：司马徽，等着我！
……
夜已深沉，风卷帘栊。
新野城内。
刘备正与关羽诉说着跃马檀溪一事。
关羽听罢，自是感叹不已。
“近年来这荆襄各郡之间盛传着一首童谣，其末两句是，最终天命有所归，溪中蟠龙向天飞。主公今日，跃马檀溪乃是吉兆。”
苏毅注视着刘备，双手抱拳，面带笑意，贺喜道。
刘备微微诧异，脱口而出道：“怀恒，你也听过这句童谣。”
“主公，您是大汉江山的忠臣良将，今后便会如同这溪中蟠龙，一飞冲天，不可阻挡。”苏毅语速飞快，不假思索地说道。
过不了多久，刘备就要得到诸葛亮的辅佐，迎来他人生中最巅峰的时刻。
“当真如此？”刘备腾的一下站起来，面色亢奋。
在荆州多年，刘备自觉老之将至而功业未建。
又见髀里肉生，时常慨然流涕。
刘备已经败了半辈子，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成功。
“还记得第一次相遇时，我所说过的话吗？”苏毅面带精光，缓缓说道。
刘备面带思索之色，随即说道：“无士之君，难成大业；荒地之木，不可参天……”
“不错！”苏毅打断刘备的话，滔滔不绝道：“主公欲成大业，需有一支强军，一方土地，以及一位仰观天下之军师。”
刘备点点头，以示赞成。
“今粮饷充足，军队规模的扩大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苏毅接着说道：“至于土地，也是近在眼前，那便是——荆州。刘表暗弱，不足以统御荆州，待时机到来，主公可派兵取之。”
一部荆州史，半部三国史。
由此可以看出，荆州的重要性有多么巨大。
荆州处于东汉十三州的中间位置，东西南北分别是扬州、益州、交州、中原。
优越的地理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再加上有江汉平原和洞庭湖平原这样的肥沃之地。
自然而然，荆州成为群雄争先夺取的目标。
诸葛亮在隆中的草芦中，对刘备分析过：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
奈何，刘备不忍夺同宗基业。
“刘景升待我不薄，我怎可行此等不义之事？”果不其然，刘备断然拒绝苏毅的提议。
苏毅又有些看不透。
刘备究竟，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
如果说刘备是装出来的表面仁义道德，那么为了维持这份虚假，他要付出的代价可是整整一州之地。
要知道，刘备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有一份基业。
一次酒醉，刘备不小心在刘表面前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刘备难道能为了一个虚假的仁义名声，而放弃眼前偌大的一个荆州？
苏毅越想越头晕，他使劲甩了甩头，心中暗道：不想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搞钱搞事业，享福享乐来得实在！
“怀恒？”见到苏毅失神，刘备不禁开口相问。
“此事暂且不提。”苏毅顿了顿，说道：“主公可想招揽一位仰观天下，胸有韬略之军师？”
刘备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何人可堪当此任？”
“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苏毅唇角微扬，笑道。
“水镜先生也同我讲过此话，只是，他未曾告诉我，卧龙、凤雏究竟是何人？”刘备面带惊讶地盯着苏毅。
“卧龙者，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凤雏者，姓庞，名统，字士元。”苏毅没有思考，立马说出卧龙和凤雏的真实身份。
听到这，刘备不禁大喜。
“这二位奇士，身在何处？”
刘备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立刻就得到二人。
“现下我也并不知晓，不过主公放心，我这就派人加紧打探，若有确切消息，必会第一时间告知主公。”苏毅眉毛一挑，抱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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