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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贾公子?假公子

小说:红楼之一世公侯作者:溪洧字数:1852字更新时间 : 2022-09-09 23: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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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门外,御道上。

咸临帝拉着昭阳公主在前面走着。突然张口说道:“喻洪,你看那李瑜怎么样?”

一旁甬道上侍卫的锦衣将军按刀阔步,听了咸临帝的话,不由一愣,道:“臣不知陛下之意?”

咸临帝轻声说道:“你是宫内锦衣卫统领,勇武不弱边疆宿将。按你的眼光,那李瑜比你如何?”

喻洪答道:“李公子箭术超凡,世上能比肩者,寥寥无几。更何况他年纪轻轻,一身气力奇大。

那落雁弓臣也试过,拉满弓弦要有二百余斤力。臣虽也拉得,只是自问不如他那般随意。想来他便是书中所言天生神力之辈。”

咸临帝听罢,道:“如此说来,他武艺应当也是不俗了?”

喻洪道:“所谓一力降十会,况且李公子乃勇将之后,定然也有家传的武艺,按他的资质,不说日后,便是如今,恐怕也少有胜过他的。”

咸临帝笑道:“朕今日还是头一回听你如此赞赏一个后辈的,倒是过谦了。”

喻洪苦笑道:“非是臣自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是事实如此,臣不敢胡乱妄言。所谓青出于蓝,总要有更强的后辈在朝堂中显现,于国才是好事啊。”

咸临帝叹道:“是啊。军中上下,也须得多些这样的人才才好。”

喻洪默默揣度咸临帝的心思,恐怕李瑜已经入了圣上的眼,有心调教提拔了。

一旁的昭阳公主见父皇在谈论李瑜,说道:“父皇,那李瑜的射术真是不凡,往后儿臣学射箭,便请他来教我可好?”

咸临帝笑道:“那李瑜父皇自有安排,若只给你当个射箭教习,岂不大材小用?何况你天家公主,学什么射箭呢?”

昭阳将手从咸临帝手中挣脱出来,跑到他面前,学着李瑜的模样摆出一副挽弓搭箭的架势,脆生生地说道:

“待儿臣学会了,也好去北边打蛮虏,替父皇分忧!”

咸临帝看着她那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由欣慰地笑了,上前几步将昭阳抱起,一边说话一边往坤宁宫去了。

神京城北,一条小路上,正有一老伯赶着一驾马车往神京城方向驶去。

厢内倒也敞亮,约莫能坐三四个人。那座上红毡子平铺,中间是一个四方小几,厢两边各开了一个小窗,拿厚布帘子遮了挡风。

厢中坐了两人,正当中那个鲜艳妩媚,风流袅娜,体态微丰,情貌非凡。

柳眉细长,情目水润,琼鼻俏闹,朱唇轻合,色若桃李相映,肤如露华泽辉。耳垂玉坠光日月,头簪珠钗生彩霞。

一身月白水色湖纹袄,腰下藕荷云裙,轻靠在一旁,拿枕垫着,拥一条水红色百花衾,正同一旁的丫鬟说话,软轿中鹂音清脆。

“宝珠,你问问高伯去,还要多久才到?”

那丫鬟捋了捋额前的细发,娇声道:“小姐别急,我再问问去。”说着推开厢门,掀开门帘,探了个脑袋出去问话。

片刻,转过头将厢门又合上,坐在小姐身旁,道:“高老伯说了,这条小路要比出城走的大路近些,再过四五里上了官道就能瞧见城门了。”

这小姐名唤秦可卿,乃是工部营缮郎秦业养女,此时年不过十四左右。

因近日来秦业遭秋寒侵体,一时病卧在床上,请了郎中来看,写了方子抓药吃了,却一连十日都不见恢复。

秦可卿见父受难,心中也是焦虑难安,因择了今日往城北水月寺中礼拜菩萨,

添了二两香火钱,求了一道平安符回来,正急着回府照看老父。

秦可卿面露苦色,语气中不乏忧郁,自顾叹息道:“也不知父亲几时能好。”

宝珠贴近了秦可卿,拿手轻握住小姐的玉手,安慰道:“小姐孝心诚恳,佛祖菩萨定会保佑老爷平安的。”

话未落下,只见厢车一阵晃动,外面传来一声马嘶,高伯“吁吁”地喝着惊马。

片刻,那马儿安静下来,可卿忙命宝珠出去问发生何事。

宝珠刚出厢门,正见一个头顶金冠、身穿猩红披风的俊秀少年打马到了车前,翻身下马拱手道:“见过老伯,因追这小鹿,冒犯冲撞贵驾,在下赔罪了。”

高伯见眼前这公子紫金冠束顶,那对襟猩红披风下锦袍隐隐可见兽纹,骑的是高头骏马,马鞍边挂着一把雁纹宝弓,正是先时此人射鹿所用的宝弓,一百步外,竟一箭洞穿了鹿颈。

因此心中料定此人定然身份不凡,又见他一身贵气,且谦逊有礼,心下有了三分好感。

于是也不狠声厉骂,只老声老气地说道:“老朽倒是无碍,只恐车内小姐受惊,公子稍待,且容老朽问过小姐。”

这公子正是午后出宫的李瑜。听了老伯的话,李瑜恭声应了,仍在一旁等候。

那老伯下了车沿,回身见宝珠正出来,问道:“宝珠姑娘,小姐怎样,可曾碰着撞着?”

宝珠答说无事,又说小姐命她来问生了何事,高老伯将其说与宝珠听了,又让她回轿请小姐示下。

原来李瑜从宫内出来,见天色尚早,日头还未西斜,恰好得了宝弓,一时技痒。于是寻路打马,北出城门,要寻个地方打猎一番。

出城三四里,正见远处林中有一头小鹿蹿出丛来,往北奔去。李瑜拍马便追,追了半里地,估摸着相距不过百步,于是引弓搭箭,趁那鹿腾于空中之时凌空一箭便直追它去。

不料那小鹿恰巧跃出林子,咽喉中箭,“呜”地一声摔在路上,正高老伯驾车过来,突见此景,鹿落在马前,引得马儿受惊,扬蹄长鸣,躁动不安。因此惊扰了秦可卿主仆。

宝珠回到车内同秦可卿说了,又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姐,那公子器宇轩昂,不知是哪家王公子弟,看起来倒和小姐很是般配呢。”

可卿听宝珠打笑,一时胭脂染上双颊,耳根子通红,瞪了宝珠一眼,嗔道:“小丫头胡吣什么。你出去同那公子说,我们只是略受惊吓,并无磕碰,叫他不必自责,只管离去便是。”

宝珠看可卿脸红耳赤,咯咯一笑,娇声答了声“是”便出去回话了。

秦可卿见宝珠出去了,微微掀开厢边小窗上挂着的帘子一角,朝外面英姿卓绝的少年公子看去。

只见他鬓若刀裁,眉含飞剑,桃目深情,身姿英秀,一眼看上去,像是画中十四五岁的风流郎君。

可卿一时美目流转,深情款款,直盯着他看。李瑜本在那站着,因觉有人窥伺,乃偏头看向马车。

只见一姑娘坐于厢内,掀帘露了半张秀脸,隐约可见其姿容秀丽,气质风流。

可卿见李瑜转头过来,一时四目对上,忙惊得把手抽回来,轻拍着胸口,脸含热气,娇艳欲滴。

李瑜正看了几眼,恰对上可卿双目,暗自感叹其双眼含情,波光流转,却见她慌地躲起来,不由怅然。

此时宝珠出马车走至李瑜跟前,道:“我家小姐说了,只稍有惊吓,并无磕碰,请公子不必自责。”

李瑜听她如此说了,又觉那小姐真是胸襟大度的。因无端惊扰了她,心有愧疚,略微思索了一会,于是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手捻彩绦递给宝珠,口中说道:

“请这位姑娘替我回你家小姐,多谢小姐宽宏,只是在下心中愧怍,若不能偿报,恐内心不安。此枚玉佩,奉于小姐,但有所需,可命人持此往城东荣国公府寻一个名叫郝能的,在下得知,必定鼎力相助。”

宝珠听李瑜说罢,见他神情郑重,又听他说城东荣国公府,心想自家老爷倒与那贾家有旧交,这公子莫非是贾府公门子弟?

心下思索着,若是留了这玉佩,往后或可使其与小姐再见,如是成了一段姻缘,郎才女貌,岂不妙哉?

不过脑海中片刻思索,便伸手接过玉佩,福了一礼,道:“公子好心,婢子定会回禀小姐。”

李瑜见宝珠将玉佩收下应了,点了点头,向其与高老伯拱了拱手,走至那被一箭穿喉的小鹿前,伸手一抓,提至坐骑旁,拿绳套在鞍后,翻身上马,扯了马缰,打马飞奔城内去了。

高老伯见他单手抓了那三四十斤的小鹿,心中暗惊,因也听见李瑜提起荣府,心想莫非故荣国公的后代?果然将帅之后,端是勇力非凡。

宝珠眼见着李瑜打马离去,转头正看见小窗内自家小姐的秀脸,于是让高伯继续驾车赶路。

接着钻进厢内,面含笑意,揶揄打趣道:“回神了,影儿都看不见了,活像一个望夫石。”边说边笑,羞得可卿拿手敲她。

宝珠伸手摊开,只见一枚翠色晶莹的玉佩正躺在手心,孔系五彩丝绦,玉上正面刻了一条游鱼,反手再看,背面刻了一个“瑜”字。于是宝珠将李瑜先前所说的话讲给可卿听了。

可卿伸手拿过玉佩,前后细细看了两眼,说道:“那公子提了荣国府,莫非是荣府子弟,那应当是叫做贾瑜了。”

宝珠点了点头,应道:“是了,那贾公子品貌不凡,想来定是荣国府的公子了。这次将信物留下,来日就该上门提亲了。”说罢,只朝着可卿嬉笑。

可卿听了,拿手去挠宝珠肋下软肉,直闹得她哭笑不得,在座位上挣扎个不停。

玩闹了一会,可卿道:“人家都不知咱们是哪里人氏,哪处人家,又到哪里提亲去,就你个小丫头子嘴碎。”

宝珠听了,笑道:“可不正想着人家提亲来么,还怕他有心人找不到家门么?现在倒怨我不曾告诉他了。”

说罢,往边上一躲,取了一个绣花枕护在身前,吐了吐舌头,嗬嗬地向可卿笑着。

倒是可卿面含春色,恼怒嗔语。花容月貌,艳丽无比,可惜帘掩风采,无人欣赏。

车行三四里,南入神京城,沿街又往南行,绕过皇城,又往东南方向行至永宁坊通平街。

街边一道窄门,马车停下,高伯去敲门,出来一个婶子,是高伯家的,叫做方婶。

方婶迎出小姐进屋去了,高伯则自拉马从后门进去,解绳将马儿牵到槽中系住,拿了草料和水喂它。

可卿和宝珠随着方婶进了院中,朝正对的大厅边上的那间屋子进去。可卿问方婶其父身子如何,今日可曾好了些。

方婶说晌午服了药吃,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倒并不咳嗽。

可卿见秦业似是病情好转,在屋中照看了一会,正值晚饭时候,乃命另一个丫鬟瑞珠叫方婶上饭菜,再去东边屋里叫弟弟秦钟来一同用饭。

饭菜摆好,秦业也醒来,坐起吃了几口,倒比前几日胃口好了些。待他吃完,又服了一剂药,片刻困意袭来,于是又卧在床上休息。

可卿带弟弟秦钟退出房门,自留下方婶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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