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 先天之气
有了杨过作为纽带，张三丰和苏重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很多。苏重也没想到，杨过竟然会和张三丰有交集。
从张三丰口中，苏重得知杨过对他非常推崇。苏重笑笑没在意。每一批地煞众全都是他亲自训练。有移魂大法暗中影响，即使杨过身为大势主角，削弱这种影响，心底里对他依然充满好感和崇敬。这是全方位，无死角无后患洗脑的结果。
“给我说说你的拳法吧。能活这么久，想必你的拳法会很有意思。”苏重很快收拾好心情，百年时光，让他的情绪很难产生波动。
张三丰一代宗师，精神境界高绝。他同样迅速压下心中感慨。
“前辈怎么知道我的功夫？”张三丰很好奇。这一次闭关，他才把太极拳总结出来。苏重却好似早就知道一样。
“因为咱是穿越来的！”破在苏重脑袋里洋洋得意。苏重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即便他说了，张三丰也不一定相信。
“我本来是找你打架的。你打空相那一掌很有意思，我就猜你创出了什么奇妙功法。”
张三丰显然不信。不过想到大光明王神秘莫测，想必有什么特殊渠道。他也不去探究，到了他这个年纪。除了武道，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我这套功夫叫太极。主旨在于阴阳轮转，以柔克刚……”
苏重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张三丰说的很浅显明了。即使跟在俞岱岩身边的道童都能听懂一些。但其中精髓，却也只有苏重能明白。
张无忌脸上带着疑惑，看样子也听懂了不少。
尽管听懂了，但苏重却不禁皱起眉头。
“这似乎是一种格斗哲学，或者说是一种技击理念。”
张三丰诧异的看着苏重。心道果然不愧是大光明王。
“不错，这就是我太极拳的技击理念。前辈以为如何。”他希望得到苏重的评价。
苏重心中有些失望。张三丰技击理念可以说开了一代之先河，非常巧妙。
以柔克刚说的容易，但做起来相当困难。太极拳打起来慢慢腾腾，之所以能克敌制胜，关键在于明了对方攻击轨迹。并在适当的时刻，适当的位置，给对方的攻击加把力，改变对方的攻击轨迹。甚至把攻击还给对方。这就是借力打力。
太极拳里面有一种修炼叫推手。两个人双臂交叉，来回推转，看着像是在玩。实际上里面蕴含了高明的听劲功夫。如果不能对自己的力道收由心，被抓住破绽。对方只需要很小的一点力量，就能把自己摔出去。
“理念很好。可以说空前绝后。”苏重不吝赞叹。“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苏重有些遗憾。
他一百多年，不知道看过多少武功秘籍。他一直认为，攻击无外乎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向。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是在自己身周布置一个圆。天下一切武技，都离不开这个圆。只要在这个圆之内，任何对法他的攻击，他都能一眼将其窥破。这是在钻研成千上万武技之后，刻印在他脑海中的本能。
“前辈想知道什么？”张三丰也十分好奇。
“你是怎么增加精神力的。”苏重直接问道。
“精神力是什么？”张三丰愕然。他还第一次听说这种词汇。
苏重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他对灵魂力量的一种习惯性表述。想了想，苏重道：“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元神的力量。”
张三丰恍然大悟。
“前辈是在问炼气化神的功夫吧？”
“对，就是它，你知道。”苏重盯着张三丰，心中火热。如果能够知道炼气化神的办法，他就能自动修炼精神力，提高灵魂强度。他成了破界珠的器灵。破界珠如何成长由破来考虑。但苏重明白，自己的本源是灵魂。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更好的控制破界珠。
而且他每一次进入世界都是借尸还魂。如果他的灵魂力量不够强大，很可能会出现意外。不管怎么样，提高灵魂力量是没有错的。
张三丰愕然。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重：“前辈怎么会不知道？”
这下轮到苏重愕然了。
“如果前辈不知道如何炼气化神，那是怎么延长寿元的？”张三丰诧异问道。
苏重不禁一怔。
“自从我修炼有成，百脉俱通，并凝练周身三百五十六处大穴之后。寿命似乎就在我身上静止。难道还有什么说法？”苏重不懂，但张三丰这个老道士却明白。他立刻虚心请教起来。
张三丰满是惊讶。
“前辈果然高人。老道修炼毕生，也不过百脉俱通。前辈竟然能开辟出三百六十五处大穴？！真厉害！”张三丰终于明白了苏重厉害的根源。额外开辟一个穴窍，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丹田。开了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就相当于拥有了三百六十五个丹田。拥有这么浑厚的内力，武功想不强大都不行。
张三丰摇摇头：“前辈，咱们生来并无血肉精神。乃是先天一气演化而来。但伴随着我们的成长，先天一气渐渐消耗。直到年老，彻底消耗干净。这个时候就是寿命终结之时。只有返本还源，补充先天之气，才能延长寿命。”
苏重眉头紧皱。这种论调在道教典籍之中很常见。苏重早就知道。但他却无法理解。
先天之气？那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指先天高手的内气？”张无忌脸上带着迷茫。他就是先天高手，除了精神旺盛点儿，内气恢复更快，可没什么奇异感受。
张三丰摇摇头：“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顶多算是沟通了天地。能够吸收天地元气。但说到先天之气，还差的远。不然那么多所谓先天高手，怎么没见一个人活到现在？”
张三丰一句反问，登时让苏重醒悟。
是啊。当年五绝可也是先天高手。而且还是贯通了奇经八脉的大高手。除了早逝的王重阳，和被他打死的欧阳锋。其他人也就和普通人一样，六七十岁就老死了。算得上高寿。但并没不稀奇。
一个普通人，如果吃得好喝的好，加上每天定量的锻炼，保持心情愉悦，活到六七十岁不是问题。身为天下五绝，吃喝不愁，练功不休，活到这个岁数很正常。但这又很不正常！
什么是先天之气？这是一个根本问题。
苏重以前一直把长寿归结于破界珠，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对于其他先天武者的衰老，也没怎么在意。他们又没有破界珠。但此时看来，问题没那么简单。
“到底什么才是先天之气？”张无忌感觉头都大了。本以为自己是先天高手，且经历奇特，见识过不少奇功妙法。但他今天才现，在张三丰和苏重这种老怪物面前，他那点经验知识根本就是个屁！
就像刚才，开始他还能听懂两人论道。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一头雾水了。
“先天之气能够增添机体生机，能够蕴养元神。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述。”张三丰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这样，我来演示一遍我的修炼方法。前辈看能不能有所启。”张三丰站起来，立刻打起他的太极拳。
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慢腾腾全身好似无骨。招式还在其次，太极拳关键在于其拳意。如果没有一个空明心境，就是练的再好也抓不住对方的一线破绽。太极拳也就只能是一套极好的养生拳法。
苏重越看，脸色越古怪。太极拳确实不凡，但让他注意的事张三丰此时的状态。
他双目微闭，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浑身上下浑然一体，让人一看就觉得看到了一个球。一个周身没有棱角，圆融一体的球。最让苏重惊奇的事。张三丰的精神力遍布全身，处在一个特殊的境界之中。在这种境界下，身体和精神相互协调，达成有机统一，好似一体。一股淡淡的生机，随着张三丰演练慢慢弥散。
这是精气神合一？
这种状态他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他借助破界珠修炼时的状态！
“只有精气神合一，才能触及到先天之气。前辈可曾现了什么？”张三丰演练完毕，就看到苏重呆呆出神，知道苏重已经明了其中关键。只是，这表情不太对啊！怎么一脸阴沉？
张无忌心咯噔一跳。看那一脸郁闷，心中暗道不好。这老妖怪肯定没闹明白，可千万别拿太师傅出气。张无忌悄悄向着张三丰移动了几步。
苏重突然伸出手掌。
张无忌眼皮狂跳，来了，来了！这老妖怪又要打架了！九阳神功急速运转。
苏重内气涌入手心。砰！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色内气球，凭空出现在掌心。
“你说的先天之气，就是着玩意儿？”苏重哭笑不得，一副便秘模样。
“呀！好浓郁的生机。前辈这不是已经有了先天之气了吗？”张三丰满脸惊叹：“前辈体内的先天之气真多。竟然已经凝聚成了拳头大小。我百年勤修，到如今也只不过凝结成了小指粗细的一小段。”
苏重听到赞叹，更加无语。内气震荡，手中小球突兀变大，瞬间变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球！白玉色荧光绽放，即使不懂先天之气的人，也能从里面感觉到那股勃勃生机。
张三丰脸皮抽抽。这么一大坨？！还让不让人活！
他辛辛苦苦一百年，才有小指那么一段。怎么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大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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