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山雨欲来风满楼

“哈哈！羊大人过奖了，以后还要仰仗兄台的大力提携呀！”他见是吏部侍郎羊立可，不由得肃然起敬，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好说！好说！你我兄弟携手共进干一番大事业！”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过度的兴奋，羊立可脸堂黑的发紫，油光的脸上闪着乌光。羊立可下定决心要与张居正作对到底，要力转乾坤，在历史上留下浓浓的一笔。

“各位先不要过于乐观，我们还没有取得胜利，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他才是能否取得这场斗争胜利的一个关键。”大家转脸看去。这人可了不得，是皇上的老丈人，皇上最宠爱的郑贵妃的父亲，正宗的皇亲国戚郑承宪大人。江浙巡抚心里直骂自己，刚才让大家的一顿臭捧给捧晕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慢待了老祖宗。当今皇帝正在贪恋人家女儿的怀抱，恨不得把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这个老丈人说话能不算数吗？自己在这里充什么大头蒜啊！

“呦！刚才酒喝得多了，被大家一捧给捧晕了，慢待了老国丈。赶走潘成，真正的大功臣应该是郑国戚，没有老国戚的帮忙什么事也成不了。老国戚应该是首功一件，是最大的大功臣！”江浙巡抚开始给郑国丈戴高帽，希望能博得他的欢心，他想有国丈做内援，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郑承宪知道江浙巡抚在说瞎话，恭维自己，讨好自己。这件事根本没他的什么事，这个糟老头根本就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只不过凭借老婆的关系官位逐步上升，因为女儿当了贵妃的缘故才升任都督同知。在江浙巡抚与人合谋弹劾潘成的时候，他还在醉死梦生，风花雪夜之中，哪里有一点功劳可言。他也不点破江浙巡抚说的假话，只是得意的笑笑，说道：“那里！那里！我的功劳还是小小的！”郑承宪非常喜欢江浙巡抚的表现，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贪天功为己有，毫不脸红。

“各位！其实我在这件事上功劳不是最大的，真正的大功臣在这里。”说着，他抬手请出了张诚。

“张公公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一切全靠他的运筹帷幄，取胜于谈笑之间。”

张诚本不想出头露面见到国丈提到自己，没办法，便不得不站起来说:“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为皇上提供一点信息罢了！”

众人一听他如此说辞赶快站起身来说：“公公谦虚了！谁不知道张公公的权力，宫里的一切都靠公公操持，这一次要不是公公在里边周旋，结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好了！大家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不分彼此，都是大功臣！”张诚笑着说。

大家坐下，又开始吃酒，气氛又热闹起来。

郑承宪若有所思，引起了江浙巡抚的注意，说：“老国戚有什么忧愁，可否说出来让兄弟们听听或许能帮上一二？”

“弹劾潘成仅仅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很长，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无数个潘成……。”郑承宪说到这里不语了。

“是啊！张居正和冯保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我们还要与他们做艰苦卓绝的斗争。”江浙巡抚附和道。

“张居正执政时压迫我们，使我们喘不过起来。白色恐怖，乌云压顶啊！”前几个月被革职回家的刘台又发言了。这个人心胸狭小，无恩无义。要不是张居正大度，他的小命早就没有了。即便如此仍不思悔改，还要与张居正作对，非把张居正拉下马来不可。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大家立刻惊慌失措，不再言语。事情太重大了，尽管张巨正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但坚如磐石，此时向张居正进攻，让人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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