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众矢之的 恶有恶报

周之翰的一番言语，言辞犀利，切中要害，深得大臣们的赞同，文武百官暗自叫好。

羊立可脸色晦暗，神情萎靡，让周之翰驳斥的体无完肤，原形毕露，无地自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知道迟早会有一天暴露于世，但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羞愧难当，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其实周之翰的话还没有完，国本之争的事还没有说，见到羊立可大败也就不再说话。他没有说皇帝半个不字给足皇帝面子，他从心里还是不愿意得罪皇帝的。

万历却心底发凉，本来想借这次朝会杀杀大臣们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害怕，好像下定决心要和他血战到底。他们不要命了，一个比一个勇敢，前仆后继。皇帝心里一阵的恐慌，听到周之翰的奏秉中对他没有什么责怪，只是一味的弹劾羊立可，知道这是给他设计的一个下台阶，唯一的出路就是顺阶而下。但是如果听周之翰的话就必须罢免羊立可，想起羊立可为自己立下的汗马功劳，于心不忍，再说如果罢免羊立可，以后朝廷上下就再也没有人替自己说话了，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只有孤军奋战了。

申时行见万历有些犹豫，知道周之翰的话起了作用，决定再加一把火，说：“请问皇上，羊立可身为外臣如何知道皇长子身材矮小，皇上的心思他如何知道，一个大臣妄加猜测皇上的心思，曲意奉承，难道不是奸臣贼子所为吗？周之翰说的都是实话，句句在理，不知皇上为何迟迟下不了决心？”

万历坐在龙椅上听着首辅的话，对殿下的事情看得明白，羊立可此时以瘫坐在大殿之上。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头上不住的冒着汗水，一脸乞求的望着皇上。他心说：爱卿，朕对不住你，现在只有拿你开刀了！想到这里，他**严肃的说：“大胆羊立可，朕平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利用朕对你的恩宠，携私报复，陷害忠臣，险些让朕背负恶名成为昏君，你知罪吗？！”

羊立可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幻想，磋磨着皇上的意思，看到他声色俱厉，一时无法猜透皇上的心思，只好跪伏在地上，口中连喊道：“皇上饶命，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着皇帝，脑子飞转，琢磨着皇帝的心思。

“知罪就好。你的罪过按照我朝的法律本应处以死罪，朕念你一片忠心，劳苦功高，况且年事已高，不忍对你严惩免去你的死罪！”

羊立可的眼睛不停的转着，他知道皇帝不过是在做戏给众人看，绝不会伤害他的性命，就说：“皇上仁厚！皇上仁厚！请皇上重处！”

万历听的清楚觉得羊立可乖巧机灵，心中喜欢，不过仍声色严肃的说:”对你这样的奸佞小人绝不能姑息迁就，否则难平众心。张诚记下，羊立可携私报复，陷害忠臣，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俸三个月，官降一级，令其闲住，永不录用！”

羊立可大喜过望，知道皇帝没有忘记他的功劳，从轻发落，说不定以后还会重用，连忙跪伏在地说：“谢主隆恩！谢主隆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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