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让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脚底!
不管萧帝去哪儿,他都会寸步不离,哪怕是如厕,又或者,宠幸宫妃,他都不会离开太远。
赤宵是萧帝的影子。
他在,萧帝就一定在!
萧帝带影卫出城,跟萧玦的人一起回来,这且不说,还特意易容改音。
搞这么多弯弯绕,为什么?
自然是掩人耳目!
一个做父亲的,宠爱自已的儿子,又为何需要掩人耳目?
他要掩的是谁的耳目?
或者,干脆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答案已经在心底清晰浮现。
“呵……”萧峻咧着嘴,呵呵笑出声来,“怪不得东宫那位说他是位好角儿!他这戏唱得,比那梨园的台柱子还要好上一百倍!”
这么多年,苦心积虑,挑拔皇后和贵妃两派厮杀,只为了将他们两家手中的权势聚拢到自己手中,尔后,全数交到他最最心爱的儿子之手!
“萧顥,你好狠的心啊!”萧峻颌骨紧咬,眸内猩红一片!
……
江清歌坐在马车之中,缓缓驶入皇城。
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再看看身边的萧玦,以及对面的萧帝,她忽然有种难以言悦的自豪骄傲!
从苏老夫人带苏离回城那一日起,她便感受到人心冷暖。
曾经跟她玩得好的闺密姐妹,因为她的身份,都不约而同的疏远了她。
而她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只要有机会,必会讥诮她的出身,说她是个肮脏粗蛮的村妇所生。
她的才华,她的优秀,她的努力,在身份面前,什么都不是!
从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恨上苏离,恨上了苏老夫人!
若不是苏老夫人多事,找回苏离,她又怎会落入那般尴尬境地?
直到现在,哪怕她福运圣女之名满天下,依然有些嘴贱的人,还要拿她的身份说事。
这一次,她会让这些人好好瞧瞧!
她是农妇所生又如何?
她会坐上那至尊凤位,让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脚底!
就像面前的萧玦一样。
他再骄傲又如何?
到头来,不还是乖乖的追在她身后,恳求她为他留下来?
想着萧玦留住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江清歌有些飘飘然。
哪怕这男人的痴心背后,有媚心符的作用,江清歌依然觉得很是受用。
此行不光收拢了萧玦的心,还成功获取了萧帝的好感。
若将来萧玦入主东宫,那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
马车经过岔道时停了下来。
江清歌从马车上跳下来,径自回府。
萧玦和萧帝回皇宫,目光却仍粘在江清歌身上,颇有些难舍难分。
“玦儿很喜欢她!”萧帝笑问。
“儿臣不知该怎么说……”萧玦茫然道,“此女极是聪慧通透,儿臣与她相处,很是轻松愉悦,但若说心动,却也没有!可这一次,却好像不一样了……”
“可能因为她救了你吧!”萧帝道,“患难之时见真情!你如今在世人眼中并不受宠,她却愿意为你如此,可见是真心恋慕!玦儿,这样的女子,值得你珍惜!就像你母妃……”
他说到淑妃,唇角笑意愈浓,“当年张谢两家,只想利用朕,只有你母妃,是真心疼惜朕!真心疼惜你的女子,是这世间的瑰宝,可遇而不可求啊!”
“父皇对母妃来说,才更是可遇不可求!”萧玦看着萧帝,眼眶微湿,“母妃说,世间男子皆薄幸,为君者,更是后宫佳丽三千!母妃说她无貌无才无德,却能独能父皇恩宠,这是她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儿臣能成为父皇的儿子,怕是要修了二三十世,才能修来您这样的好父亲!”
萧帝闻言朗笑出声:“可这么多年,朕的恩宠,也只敢在那无人处才敢显露出来!便算你们受了委屈,也不能站在你们那边!这些年,你们也受了不少苦啊!”
“不,有父皇的爱,我们甘之如饴!”萧玦忙道,“哪怕一直这样,儿臣也愿意!”
“傻孩子,你愿意,父皇还不愿意呢!”萧帝道,“且再耐心等上一个月,待朕将东宫余孽拔除,你就可以安心住进去了!到时,我们一家人就能无畏无惧的站到所有人面前,再不用担心别人的明枪暗箭了!”
萧玦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异常,哽声道:“父皇如此爱重儿臣,儿臣感恩涕零!普天之下,古往今来,有哪一位父亲,能做到父皇这般?儿臣真的好命!”
他说了许多奉承之语,捧得萧帝十分舒坦,只可惜,这般父慈子孝的画面,很快便被急急迎来的羽林军打断了!
“皇上,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萧帝皱眉。
“是戚家!”羽林卫统领万松急急道,“昨夜戚家惨遭灭口,一百余口人,无一幸存!”
他将戚家走水之事简略说了一遍,萧帝听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这事是何人所做?可有查出什么线索?”他一迭声追问。
万松苦着脸摇头:“只知道大火是在夜间起的,等到发觉时,便已无法抢救了!大火将整个戚府烧得一干二净!微臣进去搜查过,便连尸身都与那房梁烧在了一处,难以辨认,更别说那些行凶的蛛丝马迹了!戚家女儿戚梅听闻噩耗,当场晕死过去,这会儿还在暖阁里哭着喊着要见圣上呢!洪大人正陪着她!”
“让她进来吧!”萧帝捏捏眉心,“这真是晴天霹雳,也是难为她了!”
戚梅进门即匍匐于地,哭得不能自己。
萧帝好言安慰了几句,戚梅哭道:“求皇上召父亲回京吧!出了这等大事,父亲必须得回来啊!”
“这是自然!”萧帝点头,“这些事朕自会差人去办!如今戚家只剩你这一缕骨血,你要好生保重,等着你父亲归来!”
戚梅哭哭啼啼退下了,洪阳却留了下来。
君臣俩和萧玦一起聚在御书房,讨论这飞来横祸的幕后黑手。
洪阳与戚正是儿女亲家,又是同乡好友,便连升迁的方法,都别无二致,都是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接管了原属于别人的军队。
此时见戚家如此,洪阳真正是兔死狐悲。
“陛下,您说,此事会不会是太子……”他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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