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爷,咱们什么仇什么怨吖?
池星鸢打量着四周,本就不安的内心,因为动弹不得更加慌乱了几分。
段沉可慵懒的倚靠在书案旁,修长的手指捏着金丝白玉茶盏,不紧不慢道:“这里当然是本王的府邸,至于你为何动弹不得,是因为本王给你服用了镇定丸。”
闻言,池星鸢更是不解,她明明在相府西院,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王府呢?
听闻段沉可又给自己了镇定丸,池星鸢心里越发气愤。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庙堂里我不知道你是王爷,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下毒我不计较。在学堂上捉弄我给我下毒,我就当是你心中有怨,我还可以不计较。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儿?!深更半夜的你堂堂南茶国王爷将我一个弱女子掳到你的府中,你是何居心?!”
任由池星鸢喊闹,段沉可依旧静静地伏在书案上喝茶。
见他不理自己,池星鸢气愤的别过了头,干脆闭上了嘴。
段沉可缓缓放下茶盏,抬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池星鸢。
“本王都将你掳到府中了,你觉得本王还能有何居心?”
说罢,段沉可站起了身来,慢步走到了榻前,拂袖坐在了池星鸢身旁。
顿时,池星鸢被吓了一跳,她满目惊讶的偏头看向了段沉可,见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底一阵犯怵。
“我我我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碰我!”池星鸢慌张道。
闻言,段沉可嘴角露出一抹笑,一脸玩味的看着池星鸢,道:“碰你...会怎样?”
池星鸢咽了咽口水,脸颊不争气的泛起了红晕。
“你可是南茶国的王爷!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南茶国的颜面,你可...不能...”
“不能什么?”
说着,段沉可又朝着池星鸢靠近了几分。
“段沉可!你别过来!”
“池小姐昨日在四方亭中,贸然扑向本王时,没见脸红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段沉可扬着嘴角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勾起了池星鸢的下巴。
池星鸢紧闭着眼睛,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
“臭流氓!”
“哈哈哈”段沉可失笑道:“池小姐这是害怕了?”
看着此时池星鸢的样子,段沉可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怕,本王今日将你掳到府中,只是想做些研究罢了。”
池星鸢睁开眼睛,不解的问道:“什么研究?”
莫不是他发现了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应该啊,她只不过意识来自现代,身体一直都是这个身体啊...
难道这个祸水脸为了报复自己,要拿自己做什么人体试验?!
正当池星鸢胡思乱想的时候,段沉可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副银针。
见此,池星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话好好说,你别动家伙啊!”
“喂喂喂!段沉可!”
段沉可看着池星鸢挑了下眉,抬手将她的衣领拉到了肩膀处。
池星鸢眼看着自己的肩膀裸露在外,却依旧动惮不得,任由她喊叫都无济于事,索性只得静静地看着段沉可对自己摆弄来摆弄去。
段沉可抽出一根银针,熟练地将银针扎到了池星鸢雪白的肌肤上。
按照他所扎的穴位,池星鸢应该感到不适才对,却没想到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有些不耐烦。
见此,段沉可神情凝重的又抽出了一根银针,扎到了池星鸢的肩膀上。
“你不会要把我扎成筛子才放我走吧?”
池星鸢无奈的看了一眼段沉可。
谁知段沉可神色愈发凝重,注意力都放在池星鸢的身上。
果然,他的猜想没错。
池星鸢的身体的确不同于常人,否则按照常人的身体,中了两次自己配置的毒药,毒素不可能那么快消散。
段沉可看着池星鸢默了半晌,莞尔笑道:“方才多有得罪,池小姐莫要介怀。”
说罢,段沉可收回了银针,帮池星鸢整理好了衣衫。
“不介怀,我哪儿敢介怀啊,王爷您开心就好...”
池星鸢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怎么?这么半晌,王爷研究出什么了?”
段沉可思索一番后,淡然道:“池小姐身材不错,肤白貌美....”
“你这登徒子!耍流氓是不是?!”
池星鸢耳根子一红,怒斥道。
“池小姐莫要激动,这镇定丸天亮后失效,失效后池小姐可自行离开,本王就不叨扰池小姐休憩了。”段沉可俯身在池星鸢耳边说道。
“天亮?!我难道还要在你这王府里过夜吗?”
段沉可缓缓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池星鸢,轻声道:“不然呢?”
“你!”
“难道池小姐害怕一人过夜?本王倒是可以委屈一下,在这儿陪着池小姐,只是本王可不敢保证...”
“不必!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再说了!”
池星鸢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段沉可,然后别过了头,紧紧闭上了双眼。
段沉可唇角一扬,起身将榻上的纱幔拉了起来,顺势吹灭了屋内的烛火,然后悄然走了出去。
穿越到这之后,许是因为要处处地方长姐和嫡母的陷害。
又或者是这身体本就抱恙,所以一直以来,池星鸢的睡眠一直都有问题,每日晚间都会不止被噩梦惊醒一次。
没想到,段沉可离开房间之后,没多一会,池星鸢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无梦好眠,待醒来之时浑身清爽,难得的畅快自在。
池星鸢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哼,臭祸水脸,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本是嘛。”
池星鸢自顾呢喃吐槽。
被这几次三番的捉弄针对,以池星鸢的气性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段沉可,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你给我等着!”
池星鸢小拳捏得结结实实的,话虽这么说,可,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趁着段沉可没在的这个功夫,池星鸢赶忙逃荒似的从王府后门跑了出去。
殊不知,她蹑手蹑脚逃跑的模样尽数被段沉可收在眼底。
段沉可狭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隙,让人读不出来瞳孔中散发的神色究竟是何意图,直至池星鸢的身影消散在他的视野中,他前去书房。
心事重重的模样。
池星鸢趁着晨早的虫鸣鸟叫,跑两步一回头,好似逃离牢笼的小兔子一般,生怕再被段沉可这个反复无常的祸水脸再抓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池府的后门,虽然没有人追赶而上,一只脚刚踏进府门,就被一声尖锐的呵斥声吓得一个激灵。
“池星鸢你给我站住!”
被段沉可支配的恐惧还未消散,这才让面前的女人吓得措不及防。
池星鸢定睛看向那极具挑衅声音的主人,呦,这不是宅斗篇里自己的手下败将池海蝶吗?
“池海蝶,怎么?知道自己不受宠了开始学习新技能呢?”
池星鸢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提着嘴角不屑的嘲讽。
可池海蝶愣了愣神,显然没有听明白池星鸢说的是什么意思,伸出食指指向池星鸢。
“啧啧啧,扯着个嗓子喊我的名字,姐姐这是在吊嗓子吧?”
池星鸢装作不惑的样子,又同样伸出手怒指池海蝶,先是把池海蝶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又将手指弯曲,翘着兰花指,好似要学戏一般,模仿池海蝶。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昨天晚上是被哪家的男子给迷住了吧?五迷三道的,净说些个我听不懂的话,怕不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蒙混过关,没人追究你夜不归宿的事儿了?”
池星鸢面对池海蝶的气急败坏根本不以为然,轻飘飘的拨弄了一下刘海,坏坏一笑:“我的意思是,长姐心知肚明自己已经不受爹爹宠爱了,又身无一技之长,怕不是想学个戏啊曲儿啊什么的,企图日后嫁到将军府跟日后许加严纳的那些小妾们争个宠什么的,以确保自己不会二次被赶出家门啊。”
池星鸢毫不留情,说话的语速慢悠悠的,生怕池海蝶听不清自己这番毒舌一样。
“你!你胡说!”
果不其然,池海蝶听到后气得是七窍生烟。
奈何池星鸢根本就没有接这茬。
“我胡说不胡说姐姐心里有数。”
说完,还眯着眼睛从那瞳中透出好似钉子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池海蝶,让池海蝶心慌。
却仍旧不留余力的争辩。
“小将军只爱我一个人,你就是妒忌我罢了!”
想不到池星鸢自杀过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舌灿如莲净让池海蝶不知如何反击是好,只得拿这件事儿戳池星鸢的心窝子。
对于这毫无武力值的反击,池星鸢轻蔑一笑。
“姐姐可莫要糊弄自己了,他许加严能对不起我,也迟早会对不起姐姐你,狗改不了吃屎,纳妾不过早晚的事,到时候将军府的后院儿……”
说着,池星鸢忍不住捂着嘴乐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届时将军府妻妾成群,好不热闹,日后恐怕有得姐姐忙了。”
面前这池海蝶狠狠的跺脚,根本抵挡不住池星鸢句句来袭的嘲讽,捂着胸口大喘粗气。
“哦,对了,姐姐要说我胡说,有一点我还真是说错话了,虽说戏子无情,这点姐姐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能够完美的演绎,可就姐姐那好像公鸡打鸣喊破了嗓子的声音,还是别学什么唱戏了,我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给你轰出去!”
池星鸢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把以前池海蝶数落自己的那些话,悉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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