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收获颇丰
李式只负责定下赏赐众将士的基调，其余的事情都不用他去费心，荀攸自会带领众人把剩余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这就是有一批贤良之士的好处。可还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那就是众人的官职。
经此一役，李式麾下的直属兵力过万，已经有了一方诸侯的气象，可麾下众人的官职却不尽如人意。荀攸能够调动他麾下的所有武将，仅仅是个太守府长史；高顺作为武将之首，官职只是个普通的领兵校尉，跟杨奉一样，也是最近才被朝廷任命；陈群是他内定的文臣之首，现在还只是一个太守府的从事而已；张既的郡丞之职还是阎勋任命的；庞德和法正暂且不说，徐晃的郡尉之职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下来。他虽然给了众人足够的权限和薪俸，可人这一辈子也需要身后名。
“诸君请听我一言！”李式起身，一脸正色道。
荀攸等人也赶忙起身，静静地等待李式接下来的指示。
李式朗声道:“诸君都是贤良之士，能够辅助我建功立业，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提升大家的官职，但也请大家放心，明年的此时，我李兴业一定给诸君一个满意的交代。”
“主公何出此言？没有主公就没有今日的……”“主公万万不可如此说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言语里满了感激之情，他们几乎都是遇到李式后才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
“好啦！你们的心意我已知晓，在此谢过诸位的理解！”李式很郑重地朝众人行了一礼，众人也赶忙还礼。
李式继续说道:“我既然敢跟诸位立下此言，就一定能做到此事，明年定要让诸君的官职配得上手中的权限。望请诸君一起努力！”
“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荀攸带着众人齐声说道。
马云禄的眼中也是异彩连连，看李式的目光都不禁柔和了几分，心中的那个身影也清晰了几分。
经过多日的接触，马云禄对李式麾下的文臣武将有也一些初步的了解。庞德和徐晃勇不可当，就算是在父亲马腾的麾下也没有如此悍勇之人，关键两人还不是匹夫之勇，都是能够领兵征战的将才，还有杨奉、郭云、李亭、李珪等人都很不错；荀攸的战术才能更是让她叹为观止，指挥了两次大规模的围歼战，第一战包围武都郡的一千多名士卒，无一人漏网，此战更是围剿了在武都郡中排名第一的东狼谷部落，收编了一千六百多名精骑，听说还有一个足智多谋的法正；政务方面就没见李式操过心，张既、陈群打理得井井有条。此外，汉阳郡还有一批人在帮李式处理各种事务，也没有听说出过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马云禄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之前在军中只担任过军司马的表弟，到了地方后竟然迅速崛起，还拉拢了一帮忠心耿耿的谋臣武将，势力迅速扩张，并且稳定住了局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个地步。在惊讶之余，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欣赏和钦佩之情。
李式的关注点还在战报上，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老师，我们斩杀了近千名氐族人，怎么还能收编一千六百多名精骑？东狼谷到底有多少氐族人？”
“主公有所不知，东狼谷号称武都郡第一氐族人部落绝非浪得虚名。据初步统计，此部落的氐族人有九千余，还有近三千的汉人仆役。此役过后，除去逃掉的少数氐族人外，还剩下近八千名氐族人，我们也整编了九百多名氐族精骑。但我却认为，此役最大的收获是那三千名汉人仆役，他们看到我们攻进来后，主动选择了投降，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战斗力，整编后的那近七百名精骑绝对能和马将军的亲卫骑有一战之力。”荀攸笑着说道。
“什么？”李式一脸震惊，但看到马云禄在一旁认真地点了点头后，脸上的震惊就变成狂喜，当真是意外之喜啊！他缓了片刻，还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询问道:“三千人整编出近七百精骑，他们中就没有老弱妇孺吗？”
荀攸继续解释道:“这三千人中只有青壮年和他们的妻儿，并没有老人。他们是氐族人的仆役，平时劳作，战时则作为先锋部队，年老体弱者根本就活不下来。主公剿灭东狼谷部落也等于间接地解救了他们，他们的首领愿意诚心归顺，现在就在账外候着，等待主公召见。”
“首领？”李式疑惑地问道。
“是的，主公！他们要不就是仆役的后代，有么是从小就被抓来的孩童，除了被告知是汉人外，生活环境和习惯跟氐族人一模一样。只要是能活下来的男子，就是一名合格的精骑，负责统领他们的人也叫做首领。”
李式听后，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利用这批熟悉氐族人习性的汉人来约束归降的氐族人。他的脑海里还有一个现成的制度可以用，那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十户、百户、千户和万户制度，用来约束和掌控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李式站起身来，带着众人走出大帐，只见帐外站着一名接近九尺高的壮汉，体格雄壮，眼神坚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单凭体型和长相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骁勇善战之辈。
那名壮汉也不是笨人，当他看到荀攸等人都站在一名年轻人身后时，便料想这名年轻人一定是荀攸等人口中的主公汉阳郡太守李式无疑。他解下腰间的佩刀，恭恭敬敬地放到地上，朗声道:“东狼谷汉人部首领桑格拜见李太守，愿率众诚心归顺，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式也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叫桑格的壮汉还挺懂礼节，一把将其扶起，捡起地上的佩刀递了过去，微笑着说道:“桑格，你们回家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就用这把刀斩下他们的头颅，我们汉族人绝不能再被外族人欺侮！”
这句‘回家了’深深地击破了桑格的心理防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竟嚎啕大哭起来。他不是土生土长的东狼谷汉人，小时候家境很不错，甚至还开蒙识字，后来家里被氐族骑兵洗劫，然后被抓到这里当仆役。
桑格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一起被抓来的十多个孩童就他活下来。近三十年的仆役生活让他的心都麻木了，也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要不是放心不下妻儿，他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李式不仅解救了他们，接纳了他们，还给了他活下去的意义，那就是用手中的长刀赢回活着的尊严。
桑格直起腰杆，仔细地把长刀挂回腰间，又郑重地拜了再拜，朗声道:“桑格在此立誓，生，为太守大人披荆斩棘，冲锋陷阵；死，亦化为忠魂守护大人，不改初心，只忠诚于李太守一人。如违此誓必将被乱箭穿心，曝尸荒野。”
众人皆是浑身一震，没想到桑格竟然立下如此誓言，但那一颗赤胆忠心也让人敬佩。
李式再次扶起了桑格，赞赏地看着这个憨直地汉子，郑重地说道:“桑格，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亲卫骑了，与郭云统领的亲卫骑合并在一起组成两部精骑，你和他各自担任一部亲卫骑的军司马，军侯、屯长等人选你们自行商议。”
“谢太守大人信任！桑格定不会让您失望。”桑格感激不已，没想到李式竟然直接认命他担任统率四百人的军司马，还有一些底层职位的任免权。
一旁的荀攸笑着说道:“桑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改改称呼？该叫主公啦！”
“桑格拜见主公！请主公宽恕桑格刚才的无知。也谢过荀大人提点！”桑格瞬间会意，单膝跪地，朗声道。
李式点了点头，示意桑格起身，然后就带着众人回大帐里商议事务。
等众人重新坐下后，荀攸起身抱拳道:“主公，东狼谷的那九百多名氐族骑兵都是有家眷之人，只需整顿几日就能征战；桑格那边就更不用说了，随时能战。我提议派由郭云和桑格带着主公的亲卫骑以及东狼谷首领的两个儿子去招降附近那些小一点的氐族部落，再派一部士卒回下辨城驻守，然后把陈长文调过来，让他负责安顿氐族人的后续事宜。”
法正一愣，瞬间就明白荀攸的意思，连忙说道:“主公，荀长史所言甚是，请尽快往下辨派兵！另外最近先不要从汉阳郡往武都郡运送粮草辎重，郭管家近期收购的粮食就直接放置在东狼谷这里，然后再带着部落里的马匹和牛羊去汉中郡交换粮食。”
众人都还一脸懵圈，他们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当要继续招降周边的小部落，进一步扩大战果时，荀攸和法正这两个顶尖的智谋之士竟然要派兵防守郡治下辨，还要注意粮道，这简直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李式猛然站起身来，急声道:“杨校尉，你领兵经验丰富，我命你带领一部人马即刻赶回下辨城与李珪汇合，以你为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下辨城，遇到问题时多找张德容商议。另外，你到之后再让陈先生出发。”
“诺！请主公放心，属下必定誓死守护下辨城！”杨奉躬身应诺，他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快步出去准备了。
“李亭，马上派人给荀兴嗣传令，近期不要往武都郡运送粮草，如果遇到氐族人偷袭，坚守待援即可。另外，郭管家那边估计快回来了，也要通知一下。”李式继续吩咐道。
李亭领命，也赶忙下去安排亲兵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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