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战开始（三）
“这还是人吗……”那些放下兵刃的羌人骑兵，是第一次觉得他们放下兵刃是对的。
只是一个对冲，五名亲卫骑兵全死了。
这将近二十万人的部落，在北凉六万大军猛攻下，被屠杀殆尽，族人十不存一！
杀的那叫一个鲜血满地！遍地尸首！
“将军”
“所有的羌人骑兵均以控制！”战斗走向尾声，白起的亲卫骑兵前来汇报战果。
如何？“在此部落中，发现数万名汉人。”亲卫骑兵眼中闪过惊愕，说出这个骇人的数字不由吞咽口水。
“数万人？”面对数万羌人骑兵都没有眨过眼的白起，在听到这个数字时愣住了。
亲卫骑兵猛地点头：“是的！数万名汉人……为奴为婢！”
说着亲卫骑兵都有些哽咽了，看着白起眼睛的怒火，白起的沉默亲卫骑兵强忍着杂裂的情绪继续说道：
“最老者，已经七十有八，为奴已有六十六年！”
听到这里，怒气已经忍不住：“已过花甲！人生有几个六十年啊！”
“快！”
“把那位老人家给我请过来！”白起怒吼道。
“是！”亲卫骑兵低下头，听从白起吩咐。
半炷香后，就在白起惊疑的时候，方才的几个亲卫骑兵扶着一位头发和胡须都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
除了老人，亲卫他们的身后更是跟着眼中透漏好奇震惊卑微的汉人。
连忙下了千里云，扶住了这位老人：“老人家，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走。”
“你是……”老者听到声音，不由抬起头。
“老人家，我是这支军队的将军白起。”
“将军？”老人一愣，想了好久手不由颤抖激动问道：“你们是汉人吗？”
“对”
“我们是汉人！”白起坚定的点点头说道：“牦牛羌王已经被我等斩杀！牦牛羌部落也已经亡了！”
“从今日起！你们就自由了！”
这老人在牦牛羌这里为奴六十载！从十岁就被抓来。
眼下大仇得报，只要老人一声令下，白起就会率领大军，杀他一个血流成河！
“心愿？”老人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白起将军……我能回家吗？”老人满怀期待的问道。
“只是回家？”
“是，老朽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家。”
白起一愣，看向老人那模糊不清满怀希望的眼睛
“忍不住哽咽道”
回家……
“好……”白起看向旁边的汉人猛地点点头：“能！回家！我北凉大军带你们回家！”
白起没有想到。老人的心愿竟然如此简单。仅仅只是回家……
“老人家你可还记得自己家在何处，我们来送你回家。”白起的语气接近咽呜，声音都带着颤抖满是羞愧。
老人颤巍巍的抬起头：“我家……”
想了许久老者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是汉人……”
“还有我家院子里有一颗桂树……”八月的花，很香很香。
“将军……你能带我回家吗？”老人颤巍巍小心翼翼的问。
白起强忍着泪水重重的点头：“能……老人家，我们来带你回家了！”
一直站在白起身边的亲卫当场泪崩！眼泪止不住的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看向羌人的目光越是不好。
聚在一起的牦牛羌人战士妇孺们也察觉到了北凉军的怒气。
跟面对老人的尊敬截然相反，杀气丝毫不掩饰！
“将军……你们是要杀了这些羌……羌人吗？”提起羌人这个词，似乎是记忆有些久远老人有些迟疑。
“是。”白起毫不犹豫的承认。
“可不可以……请求将军少杀几人，这里面有一些羌人曾经帮助过我们。”
“只要一些就可以了。”老人指向了脸上都是恐惧的羌人妇孺，想来这里面有帮助过老人的羌人。
“羌人妇孺吗？”
“可以……”白起想了想，本来白起打算全部处死的。
在牦牛羌部落中找出这么多汉人，白起就知道牦牛羌部族不是一天两天劫掠汉境了。
近二十万牦牛羌人被北凉骑兵连夜屠戮殆尽！只剩几万妇孺。
玉峰山下的广袤的盆地，成了牦牛羌部落的埋葬之地！
蜿蜒的河水都染上了血红，鲜血洒满了绿意的草地。
太阳升起，一缕光线照在了那高高耸立的羌人京观上。
在白起的命令下，分离一万骑兵带着数万名汉人，跟几万羌人妇孺朝着返程路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战马嘶吼声，接近着咚咚咚连绵不绝的马蹄声。
白起朝着那地势较高的，牦牛羌低入口青原高坡望去：“原来是羌蛮。”
当这些羌人骑兵迎面碰到北凉军时，停了下来。
他们可以看到北凉军的装扮，为首的参狼羌豪帅一脸震惊：“这里怎么会有北凉的骑兵？”
“北凉的骑兵不都在前边玉珠峰吗？”
回首望去，北凉大军身后，是一座一座高高堆积如山的头颅！
“那是……牦牛羌王？”在最高的一座京观当中，这参狼羌豪帅认出了牦牛羌王。
更让参狼羌豪帅震惊的是，牦牛羌驻地沦为一遍血海！从高坡望去，数十公里的草地都被染上了一层鲜红！
就连蜿蜒的河水都是红色的！
不远处还飘过来焦味的尸体味道。群山之后皆是羌人燃烧的尸体！
“魔鬼！这些北凉骑兵都是魔鬼！”在光线的照射下，这参狼羌豪帅看清楚了北凉军上下满是鲜血。
“快快派人去告诉参狼羌王！”“北凉有军队绕道玉珠峰！偷袭了牦牛羌！”面对来势汹汹的北凉大军，参狼羌豪帅觉得他没有别的办法。
“北凉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参狼羌豪帅看着李存孝身后数万骑兵，顿时绝望。
他眼下带领的骑兵不过八千骑！
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场遭遇战赢不了！
面对这些满身浴血的汉人骑兵，恐惧！参狼羌豪帅深深的恐惧！
“想要跑？”
“妄想！”白起见到参狼羌豪帅的动作，眼中露出讽刺的笑意，立刻下令李存孝带兵冲锋。
李存孝得令“将士们随我冲锋！”李存孝举起禹王槊指向了参狼羌豪帅。
在参狼羌豪帅慌乱眼神中，数万北凉骑兵朝着高坡上的参狼羌骑兵冲去！
“豪帅”“等他们冲上来我们就完了！”参狼羌豪帅身边的将领召集的劝阻道。
眼看着骑兵洪流越来越近，参狼羌豪帅一咬牙：“拼了！儿郎们！冲！给我冲！
“冲啊！”参狼羌豪帅冲了，自然带动了手下骑兵一齐冲锋。一时间羌人骑兵汇成一股洪流。
当两股大军碰撞在一起时，顿时间鲜血飞溅，人仰马翻。
“我们的兵刃完全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在战场上血勇很重要，但兵刃也很重要。
羌人当中不乏血勇，但在西凉铁骑的攻势之下，隐隐有崩溃之势！
“这怎么打啊！”参狼羌豪帅看着前方遭遇战，眼中充满了苦涩。
就说勇武也比不过北凉骑兵，北凉骑兵砍杀起来一个叫一个疯狂！仿若从地狱走出的恶鬼！
甲胃武器更是强了不知道多少！羌人的兵器砍杀在北凉骑兵身上，很有可能好几下都了解不了一个骑兵性命。
但北凉骑兵只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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