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汉兴帝刘辨
雒阳,太师府。
最强的吕温侯败走虎牢关,整个西凉军军心大挫,诸侯们几十万大军泰山压顶之势扑上来,即便董卓拥兵二十万,也只能选择避其锋芒。
“这些个关东鼠辈,都来反对咱家,都打到咱家门口来了,我们要怎么办?各位都说说吧?”董卓6将们不出乱子。
“义父,再给布一次机会,布定能带着狼骑在雒阳城下击溃诸侯联军,帮义父平定叛乱。”吕布心有不甘,他认为虎牢关之战输在了自己没有认真,若是自己全力以赴,就不会失败。
“温侯稍安勿躁!”李儒出面安抚了吕布一句,然后对着董卓说道:“太师,属下以为如今关东诸侯携大胜之势而来,我等可暂避锋芒,迁都西都长安,我们西凉军二十余万足可将三辅地区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让诸侯联军无处下手。诸侯联军本就面和心不和,时日一久必然离心离德,到那时我们可再图谋司隶,乃至于反攻诸侯!”
董卓闻言心中一动,他早有退却之意,只是苦于迁都无门,于是又道:“文优所言不错,咱家是说,就此把雒阳丢给那些个鼠辈,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天下人又会不会以为咱家怕了那帮鼠辈啊?”
“当然不是,太师,我听闻近来雒阳坊间传出一童谣,说东边一个汉,西边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属下以为,这是上天都要我们迁都长安啊!至于雒阳,自然不能白白便宜那帮诸侯,我们带不走的东西,就直接焚毁。”李儒意有所指地说道。
董卓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咱家就说,文优计谋深远,那好,传咱家的令,由李儒负责,令全军收集雒阳所有能带上的财物物资,明日咱家就带着天子御驾迁都长安,焚烧雒阳宫室,不给那十八路鼠辈留一点东西。”
“诺!”
翌日。
雒阳,南宫。
董卓盔明甲亮,持剑立于朝堂之上,宣告众朝臣道:“十八路逆臣叛乱,已被咱率领西凉军打的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啊!”
李榷、郭汜等将率先称贺,众朝臣无论是否真心?尽皆向董卓称贺,而年幼的献帝在龙椅上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这两天雒阳城有言‘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这意思,是说我大汉想中兴,就要迁都,迁都长安,诸位卿家,议一议吧?”董卓手中天子剑寒光闪着,说道。
有忠臣伍琼等站出来说话,董卓二话不说,挥剑当庭斩掉其头颅,言道伍琼私通袁绍之罪,当诛。
此后,再无臣子反对西迁都城。
汉献帝初平二年夏,汉丞相、太师董卓,携汉献帝西迁长安,并纵兵焚毁雒阳宫室、民居,盗掘东汉帝陵,二百年大汉东都,尽皆毁于一旦。
七月十五,雒阳南宫废址。
虎牢关破了以后,幽州军和曹军、孙坚军一马当先,衔尾追击西凉败军,韦睿提请将幽州军步卒留下扑灭残留的大火,抢救皇宫、太庙、太学以及将作监等关键场所的有用物资,公孙瓒自然没有意见。
在此期间,早在陈非的暗示下行动的程知节,一马当先冲进南宫,在某个宫殿的枯井中找到了被一个宫女护在怀中的传国玉玺。
韦睿抢救雒阳残存的目的不仅于这些古籍和工具物资对幽州积蓄底蕴有助益,还有便是通过这一行为博取与汉室亲近的天下士子世家的好感,为少帝重新登基铺垫一些名望。
曹操借孙坚部所有骑兵率先追击,公孙瓒将步军留在雒阳后,率骑兵随后紧随曹军追了上去。
在新城,曹军遇上吕布并州军突袭,所部陷入重围,苦战到幽州骑兵赶到援救方才脱离困境,但却损失惨重。
“操谢公孙将军搭救!”曹操狼狈地披散着头发,心有余悸地灌下一大口水,不忘了向公孙瓒道谢。
“孟德何必急着进兵呢?若不是先生提醒我说孟德可能中伏,建议我出兵助你,你此刻可能已命丧吕布戟下啦!”公孙瓒不解道。
“我何尝没想过?但我不知道吕布竟有如此谋略,竟领着全部并州狼骑在新城伏击我,我手下没有可与吕布力战之将,否则何至于苦战,损失惨重啊!”曹操不心疼是假的,起家的资本大半损于一战,被吕布正面击溃。
“并州狼骑天下强军,更兼吕布乃天下骁将,孟德败得不冤啊!”公孙瓒心高气傲,也不得不承认吕布之勇。
曹操叹气道:“我非恨败在吕布手中,而是恨不敢出兵的诸侯,一群无胆鼠辈,不足与谋!”
曹操回雒阳后,于嘉德殿怒斥饮宴作乐的诸侯们,然后愤然离去。公孙瓒和孙坚先后离开,诸侯联军少了三只生力军,星散四野,声势浩大的十八路诸侯讨董就此结束。
讨董之战结束不久,刘虞便宣布幽州出兵在雒阳寻到传国玉玺,消息一出,天下为之侧目。
幽州此前拥有先帝遗诏,又有先帝嫡长子,现在又得到了传国玉玺,一切就好像在昭示着天命终将要归于幽州。
当初陈非传檄各州,表示将扶持弘农王刘辩登基,并宣布传国玉玺在幽州时,天下诸侯在观望,如今传国玉玺在握,幽州俨然已经压过了此时名义上的大汉朝廷长安,诸侯们纷纷祝贺,更有少数从前的“保皇党”上表请求弘农王早日登基,以正汉朔。
一九零年初秋,九月初五,大汉弘农王刘辩在北平登基,祭天仪式由汉室宗亲刘虞主持,郑玄撰写祭文,卢植执笔登基诏书。
那张灵帝“亲自”按上传国玉玺印的空白遗诏,由郑玄主笔,亲手写下了传位与刘辩的诏令,于登基大典上由大司马陈非昭告天下。
大典上,陈非身着金甲,双手捧着遗诏,登上祭坛,开始宣诏:“
大行皇帝诏曰:
余闻皇天之命不于常,唯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实其宜也。皇长子辩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神器。朕为天下苍生福泽计。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着于朕去后登基。
钦此!”
“迎新皇!”刘虞长声喊道。
刘辩此刻内心激动而又复杂,回想初次继位时经历的腥风血雨,这一次,他终究是真正经历了一个皇帝的登基大典。
十五岁的新皇刘辩身着黑色五爪金龙袍,头戴十二旒朝天冠,一步步登上祭坛,从宗正刘虞手中接过火把,镇定地燃起了祭鼎中的祭天之火,随后捧起他的继位诏书,开始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明年为乾安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钦此!”
随后祭拜皇天后土,历代先皇,则礼成!
一九零年秋,九月初五,汉兴帝刘辩于幽州北平太和殿登基,改元乾安。
北平,皇城太和殿。
“奉天子诏:
朕即帝位,自知年少,惟奉先帝遗命,赖于文武臣工,今册封诸位文武为新朝之基。
先帝托孤于大司马陈非,朕今封陈非为蓟公,大汉丞相,骠骑大将军,授节钺,食邑十万户,出入以天子仪仗,朝廷军政事悉决于丞相,见丞相如见朕;
海内大儒郑玄,名达九州,博古通今,朕今封为康成公,太傅,为天下师;
先帝重臣黄琬,尽忠汉室,朕今封为太保,安陆候,食邑五千户;
宗室刘虞,仁德显达,朕今封琰候,大宗正;
尚书卢植,忠贞节烈,允文允武,朕今封为太尉,范阳候,食邑五千户;
青州刺史孔融,早有贤名,朕今封大成公,太学祭酒,太常卿;
众文武功臣封赏,咸决于丞相,朕无不允!”即将成为中书令的田豫宣告了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诏令,封赏群臣。
陈非凭着自身的威望,安然地接过新朝的权力,开始正式封赏文武群臣。皇帝的封赏只是给天下人看的,陈非的封赏则是在建立一个新朝的秩序,而不是以往一个州郡的体系。
田豫为中书令,韦睿为侍中,韦珍为丞相府长史。。。一道道册封政令下达下去,新的汉朝廷正在逐渐进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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