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会是劫色吧?
吕成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指着床边的血迹,对众人道:“你们瞧这血迹,应该是滴落的!”
吴渊道,“这确实像是滴落的,而且这血滴溅得极开,似像夜空中的星芒。”
而刘承颐则疑惑道,“这又表示什么?这几滴血迹能有何不同吗?”
吕成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同,我们试试便知。”说着吕成从他的宝贝箱子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对县丞道:“王县丞,劳烦您帮我取一张白纸过来。”
王斌则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多问什么,便转身取纸去了。片刻之后,王斌将纸取来,交给吕成。
叶兰芝问道:“你这瓶子里是什么?”
吕成接过白纸,将其放在地面上,“鸡血······”说着吕成打开盖子,在距离白纸略高的地方倒了一滴。
衙内一听,惊讶道:“鸡血?!我说吕成,你这箱子里可真是什么都有啊。”
吕成也不搭理,只听滴答一声,白纸上就多了一滴圆形血迹,吕成又在更高一点的地方滴下血液,这一滴血形成的血迹边缘出现了轻微的毛边。当他在更高的地方滴下血液后,纸面上的血迹就呈现出与屋里的血迹极为相似的星芒状。
刘承颐见此,眉头微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吕成则抱着双臂,解释道:“这是直接从空中落下的,所以要形成星芒状的血迹,落地就需要极高。然而形成屋内血迹的血液却是从兵器上滑落下来的,因此这两人所用的武器,刃口应当是又直又长,唯有这样,血液从刀刃上滑落时速度才会更快。而匕首之类的短刃是不会留下这种血迹的。”
“你是说,凶手用的是长刃横刀?”叶兰芝问道。
“差不多吧”吕成点了点头。
“可这一口气杀死两人,看来这凶手手段凶残利落,一般不是复仇就是求财啊。”叶兰芝说着又疑惑道,“婢女虽说穷苦,但多少也有点财物,这房中可曾被人翻过?”
吕成摇了摇头,“凶手来此房中只为杀人,倒是未曾翻过屋中的东西。”
一旁的王斌也否定道,“我们搜证时也确认,屋里就没见过什么钱财。”然后又补充道,“县令夫人可谓是治家极严,而且还有些抠门,听闻他下面仆人的钱财必须寄放在她那里,要支取的话,还得拿出详细的明目,才能拿到。就连县令大人的那名侍妾也是一样,根本没什么钱的,仵作本以为她头上的簪子是金的,结果摘下来一瞧,发现分量不对,才知道不过是铜打的罢了,只是为了面子,上面镀了一层金膜而已。”
吴渊几人闻言,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离开婢女的房间,王斌带着几人,走向其他房间,“这间住的就是刘县令的那名侍妾,她的死状与那两名婢女完全一样,只是·····”
几人见王斌支支吾吾的,吴渊便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侍妾被发现的时候下身衣物被人给脱了去。”王斌小声道。
“什么?!”叶兰芝脸上泛起一丝怒意,“莫非那些人是为了劫色?可劫色也就罢了,还杀人全家,这胆子是大了天去吧!”
吕成闻言,则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道:“并不是劫色。”,吕成双眼微微闪烁,似乎在此房中推测过往发生的事情。
“不对,她还没反抗就已经死了,那么此时,按理来说凶手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可何必要脱她衣裳呢?”吕成呆呆地站在床头,眼神渐渐迷惑起来。
“或许是···在她死后劫色?”叶兰芝在一旁猜测。
王斌上前一步对吕成几人道:“根据仵作的验尸,这侍妾并未遭到侵害。”
“这可真是蹊跷啊。”吴渊也感到稍稍有些疑惑,“凶手一来不在别的房里翻找财物,二来不图美色,那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才做下这弥天大案呢?”
“要想知道答案,需要勘测所有的房间,不全面掌握状况,就无法判定这凶手的目的。”吕成缓缓开口道。
说话间,王斌便又带着几人离开侍妾的房间,来到县令刘大人生前的房外,和之前一样,小若在屋外地面上仔细检查着足迹,待她检查完,几人才一同入内。
吕成缓步走到榻前,展开王斌递上的尸格,念道:“这刘县令就死在这张床上······”
他看向床边小几,几上放着一把酒壶,还有一个酒杯。王斌在一旁介绍道:“案发前一夜,刘大人在屋里饮酒,吃了点夜宵,对了,他吃的是鸡。”
吴渊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下官去给刘大人买的。”王斌解释道。
“哦?你一个堂堂县丞,还亲自去给县令大人买鸡?”
王斌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那日县令大人忙完公务后,对下官说她夫人平日对他管的特别严,不仅是钱财方面,就连吃食上也很是严苛,所以他便想着趁着夫人不在,满足下口腹之欲,便要下官帮他去买只鸡来。”
“那之后呢?”吴渊问道。
“根据仵作勘验,那夜刘大人应是大吃大喝一番后,便上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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