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土匪
罗杰如同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他打开了脑洞，发散着思维。
他想，原先自己以朝圣的名义，固然可以在东罗马行走，但在经过沿途东罗马城市的时候，只能恳求对方帮助。
对方如果像阿夫洛纳一样识相，那自然好。
可若是碰到不识相的，自己难道真的可以像强盗一样去劫掠他们吗？那可是会引起众怒的。
但披上东罗马军队的皮后，自己完全可以要求对方提供协助。
如果对方不同意，自己就可以用违逆皇命的名义，替东罗马皇帝教训他的臣属。
当然，最后还是要看谁的拳头大。
他想，像都拉斯这种城市，自己就算扯着皇帝的大旗，那也是打不下来的。
远处山林里突然腾飞起的鸟群，打断了罗杰的思考。
罗杰看那些鸟画着圈飞着，久久不肯落下。
丹尼骑着马跑来，他喊着：“大人，前面似乎有情况。”
罗杰毫不疑惑，他下令：“停止前进，全军防御。”
亨克吹响了比手臂还长的青铜长号。
“嘟~嘟~”
号声震得罗杰耳朵发麻。
他看着一脸得瑟的亨克，心想，这傻缺中气真足。
部队迅速从行军队列转变为防御阵型，所有的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丝慌乱。
罗杰骑马赶到阵型的后方。
他看着占据了山坡，呈阶梯状布置的军阵。
前排是列起盾墙的长矛手，中间是弓箭手、弩手、标枪兵，后排是围在自己周围的骑兵。
辎重车停在后面的山谷里，围成了圈，有剑士防御。
罗杰对自己手下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想，这就是训练的成果。
罗杰看过阿拉贡人的训练，各个兵种各归各，在有经验的骑士或者老兵的带领下，熟悉自己的战斗技巧。
这也是这个时代普遍的训练方法，更注重个体的战斗力。
至于兵种间的协作，那就完全依赖统兵将领的指挥水平。
而身为穿越者的罗杰，从一开始就强调队列的训练。
毕竟后世的军训，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的坚持下，这支军队在行军、列阵、整体配合方面，虽说比不上后世广场阅兵的部队，但也比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军队要强得多。
罗杰扫视着自己的军阵，列阵完毕后，整个军阵鸦雀无声，没有人交头接耳，没有人随意走动。
罗杰点点头，这也是他要的，纪律，铁一般的纪律。
在这方面，诺曼人本来就比罗杰见过的其他领主的军队做得好。
这也是诺曼人屡次以少胜多的原因。
而罗杰更是变本加厉地强调纪律。
他把后世**军的那一套搬过来，反复灌输：“铁的纪律，铁的军队，铁的作风，铁的素质。”
他制定各种条例，连吃饭、睡觉、走路、说话都做了规定。
就差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了。
那也是因为他没给手下提供被子。
最后在罗杰的坚持下，他成功地把他的军队折腾到差点哗变。
罗杰摇摇头停止回想，他练不出后世**军那样的铁军。
他的军队缺少灵魂。
甚至为了减少宗教对他世俗权利的影响，罗杰并没有用他擅长的宗教手段对士兵洗脑。
维持这样一支军队，主要靠得是钱。
罗杰觉得自己的军队可能还比不上同样是封建军队的岳家军、戚家军，至少他们还有国仇家恨、民族大义的支撑。
远处窜来的人影，让罗杰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
他仔细看，那伙人乱糟糟没有队形，着装混乱不成制式。
他看到那些混在一起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比较多的，是拿着木盾和短矛的，还有拿着弓箭的，这些人都没有盔甲，连顶帽子都没有。
还有些像是小头目的，手里拿着弓箭，手臂上绑着盾牌，腰里挎着剑，身上穿着皮甲，看神色颇为彪悍。
罗杰想，这是土匪吧。
他听到那些人在喊叫，但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罗杰喊来穆帖仪：“他们在叫什么？”
“他们在喊：‘有埋伏’、‘和他们拼了’、‘艹’、‘羊脂球’，咦，这个词以前没注意过，似乎有特殊的解释......”
罗杰不再理会陷入研究状态的穆帖仪。
他想，按穆帖仪的水平，应该不会翻译错，可这些家伙是不是抢我台词了？
他想，喊“有埋伏”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罗杰数不清那伙土匪有多少人，大约估摸着人数不少，后面还有人不断地跑过来。
有几个领头的“哇呀呀”喊着就冲上来。
连带着一群人就往长矛兵的阵线上冲。
他们的弓箭手零零星星地开始射箭，上坡的地形让他们的射程缩短了，结果有箭落到了他们自己人头上。
罗杰撇撇嘴巴，就这水平也好意思出来混。
他示意亨克传令，他要教教这些土匪，箭不是这么射的。
“嘟嘟~嘟”
罗杰军中响起号令。
“弓箭手，齐射，三连，放！”
在极短的间隔里，三团乌云从罗杰军中腾起，如暴雨般坠落在涌上来的人浪里。
血花溅起，一片鬼哭狼嚎。
阵前的土匪四处乱窜，完全陷入了混乱。
罗杰下令：“士兵进攻！”
“嘟嘟嘟~”
“弩手，齐射，放！”
“标枪手，前进，掷！”
“矛兵前进，刺！”
军中号令声声响起，前线各兵种小队长指挥着手下发起进攻。
这也是罗杰训练的结果，他很注重中下层军士的培养。
有过战斗经验的罗杰知道，在这个没有可靠通讯手段的时代，仗打起来后，想要微操各个小队，那是不可能的。
如同罗杰在托莱多任命鲁比奥担任前线指挥一样，罗杰要求自己的小队长们，在接到命令后，必须把大命令分解为自己小队的具体指令。
罗杰把注意力集中到战场。
他看到战士们的攻击，给混乱的土匪们造成了重大的伤害。
土匪们如同被狂风吹伏的麦子，成批地倒下。
还活着的土匪们受不了了。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回头，很快所有的土匪都开始逃跑。
罗杰很轻松地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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