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缘来如此
小人儿伸双臂动作坚定，誓要看看毕良野接不接这个拥抱。
她用心勾引呢，也的确是想要个抱抱。
可毕良野没动，维持原来动作看她，眼神中有流光溢彩波动，好像是在走神。
查旋要生气，恹恹的刚要放下手臂，毕良野突然一声儿：“别动！”
吓得小人儿双臂停在空中问：“怎么了？”
“再说一次。”
他语气认真更像是命令，查旋的脾气彻底来了，认为毕良野故意戏弄她。
可她双臂没等放下，毕良野如同一头猎豹似的扑到她面前，动作猛烈的吻上她唇瓣，差点将她撞倒在桌子上。
他粗重的喘息在两人唇齿间暴发，双手捏住小人儿身体的力度也很大。
他吻的强烈又急切，让查旋一度觉得没办法呼吸。
半晌，他停下的时候，额头紧贴小人儿额头，眼眸中全是欣喜若狂的压抑和说不出的开心。
“我等这一天好久，对于你来说不久，可对我来说就很久，我迫不及待。”
他声音哑了，话语都带着欲色和深情。
相识一年，他费尽心机终于迎来柳暗花明，可是激动呢。
查旋被他吻的脸颊绯红，双眼亮晶晶的，她小声儿羞涩道：“又不是没抱过。”
她还没反应过来毕良野激动的原因。
毕良野直接告诉她不一样，她主动与否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问查旋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情景？
他说漫天大雪中查旋像一朵粉白娇嫩的花朵，艳丽的不合时宜，却又有和适宜冷冬的疏离，要命的是这种疏离竟然还有致命吸引力。
他当时就在想，是不是出现幻觉，看见了海市蜃楼中出现的精灵，否则凡人哪能这样美丽，不单单是指样貌，而是独一无二的气质。
后来他知道查旋的身份，他心中矛盾着，想利用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怕伤害她。
他一次次接近，一次次沦陷，一次次为了小人儿让出自己的底线。
时至今日，得到查旋的回应，他很满足，他成功了。
小人儿听得入神，陷入毕良野柔缓深情的眸子里拔不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最开始，毕良野就动心了。
她想自己很可能也是的，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毕良野在漫天大雪中出现的气势，足以笼罩整座富公馆。
她眼底一片娇媚，小手儿顺势搂上他的脖子献上缠绵一吻，毕良野双臂便当即扣住她腰身儿。
夜深人静情到浓时，既然小人儿饿了，先吃哪个不一样呢。
毕良野抱着她，两人一路吻着回到房间。
因为他怕厨房里面太冷了，会冻坏小人儿。
这场欢爱来的比任何时候都要长久，两人转变了屋子里面的每一寸角落。
那盏不太明亮的小红灯为两人欢呼雀跃，散放着暧昧旖旎的基调。
毕良野怕查旋累，一直在努力，可小人儿到了兴头上，哪里还会累呢。
她灵活主导，没有让毕良野失望，一遍遍的回复他问出来的话语，身体力行的告诉毕良野她到底有多想他。
遇到他，哪怕他是穿肠的鸩酒，查旋也不想放手了。
没有对日后安逸的打算，就想要此刻，能跟他一起就够了。
就算日后迎来饮泪剜心，也要享受这份天地间最烈的爱情。
何况它起始风月，本该属于疯狂，那么为何不疯狂呢。
破晓天明，大年初五到了，查旋大汗淋漓在昏暗的光线透曦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毕良野拧了毛巾帮她擦拭身体，他兀自笑着，真怕小人儿会饿昏过去，他要赶紧做好饭等小人儿醒过来。
四合院因为查旋的到来让所有人有了生气儿，毕良野说要做饭，何英和春芽就跟着忙活打下手，胡邦就带着人将院落清理干净。
本身没有多少活儿，还有两个老妈子，可每个人就都是要忙碌，仿佛今儿是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都停不下手。
查旋睡一天，傍晚快吃晚饭是毕良野将她叫醒的，怕她再不吃东西真的会昏过去。
小人儿浑身酸软，看见他就撒娇让他抱着，后来又想起来问他有没有休息，毕竟都忙活了一晚上。
毕良野欣慰逗弄他：“不休息你男人也厉害，要不要再试试？”
查旋红樱珠似的小脸儿瞪他，嚷嚷穿衣服起来吃饭，真的感觉饿到前胸贴在了后背上。
毕良野给她拿了新衣，是一件大红色的羊绒毛衫，毛毛很长，小人儿穿上后更添肉感。
不然她太瘦了，除了脸蛋儿因为天生饱满看上去还圆润一些，身上原本的小肉肉都没了，快瘦成皮包骨。
查旋的身材本来也很瘦，但并不全是骨头，是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类型。
这不短时间的焦心让她瘦了很多。
小人儿喜欢这件衣裳，她觉得似曾相识，好像送到殷甫辰府中的就有这件，她纳闷看毕良野，他不会回去拿的吧？
毕良野没看她，转身走到衣柜旁边开门给她看。
尺寸不算太大的衣柜内挂满了和他送去殷甫辰府中一样的衣裳，数量跟以前在润城时的衣裳天地之差，可也够多了。
小人儿瞬间鼻子发酸，一股什么东西顶到脑顶，继而砸入她心里。
她一头扑倒毕良野怀里，埋首撒娇的抬起双腿勾着他腿，挂在他身上。
表白了心意，她便率性而为，更不想压抑自己情感，她太感动了。
毕良野更是欣喜，从昨夜开始，查旋给他的惊喜是一波又一波，他应接不暇。
原本之前相处，他见惯了查旋总是气哄哄的样子，他以为小人儿的玲珑面儿他基本都见过了，昨晚才知道早着呢。
他柔声催促她：“还没穿裤子呢，光屁股的小孩儿，在磨蹭我，我就不让你吃饭了。”
他柔声逐渐变得暗哑，查旋也不害怕嘿嘿笑着，小肉臀挑衅的晃荡几下。
“那你要怎样啊？”
她得寸进尺知道毕良野不忍心，肆无忌惮的样子惹的毕良野骂了句脏话。
她调皮的学着他的样子也骂了句同样的脏话，气的毕良野直接强行给她套上裤子。
他是真不忍心，在折腾下去，小人儿会饿死。
古色古香的餐厅内，何英和春芽看见查旋出来，两人刚准备要扑过来被毕良野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人都明白要让查旋先吃饭，胡邦也在，毕良野让三人都跟着坐。
他备了满桌子菜，看的查旋直流口水。
“你忙活了一天吧，是不是都没有休息？”
小人儿一句平常关心话，让餐桌上的胡邦、何英、春芽全都愣住了，准确的说是呆若木鸡。
他们见毕良野和查旋，多半是查旋高冷不理他，要么就是嫌弃毕良野，要么就是被毕良野逼迫不得不妥协。
没见过查旋这样温柔话语关心他的。
查旋看见大家表情后，脸红的有些尴尬，毕良野当场呵斥三人端饭碗离开这里。
小人儿好不容易关心他，被这三人给搅黄了，讨厌。
三人当即低头扒拉饭，钻空子不敢抬头。
小人儿抿嘴笑笑接过毕良野盛的松茸汤：“给他们个机会尝尝你手艺，之后三天不吃饭行了。”
她话落，大家觉得查旋被毕良野带坏了，以后日子堪忧哦。
毕良野替查旋布菜温柔说：“好，都听你的。”
两人带给大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饶是不习惯，所有人却都明白查旋真的自由了，也开心了。
何英说阿升来信了，问大家过年好，今年年底他就会回来。
阿升被毕良野送到东洋军校后，学习非常努力，成绩突飞猛进，不论是实战训练还是布防训练，在这一届都能叫的出名字。
查旋听到这个消息很欣慰，她不自觉又转动眼神看向毕良野。
当初若不是毕良野提这个意见，阿升可能还会在查公馆做一个沉闷，憋屈自己内心想法又痛苦挣扎的司机。
她是感谢毕良野给阿升提高自己机会的，可她眼神和毕良野眼神对视的时候，后者回应她“好好吃饭，多吃点。”
他不需要查旋感谢，他为查旋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不要她感谢，她开心，放心就好。
他俩这副样子在大家眼中看来是胜似新婚夫妻甜蜜，又超越老夫老妻默契，看的大家心里都跟着美滋滋的。
饭过中旬，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大家的欢声笑语。
春芽跑着要去接，毕良野抬手示意她吃饭吧，他去接。
打到四合院多半是找他的。
可他刚拿起来电话，也没说话，短暂时间便给电话扣上了。
他动作突兀，惹的所有人话语都停了看他，查旋则是心里“咯噔”一下。
她和毕良野确认过心意，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始终在她心底里面徘徊。
毕良野面色无常：“没有声音。”
众人刚放心呼气，电话铃声又响了。
这回查旋不淡定当即起身，毕良野没动，很安静的坐回椅子上面吃饭。
电话是周恪凯从医院打过来的。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查旋的情况，周明轩和江芳思不肯告诉他。
他没办法给富雅仪去了电话，富雅仪告诉给他四合院的电话，让他自己问吧。
毕良野听到周恪凯声音不挂他电话才怪呢。
查旋礼貌又歉疚问他：“伤势怎样？”
结果周恪凯那边比她还愧疚的跟她道歉。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连累了你，你有没有受伤？”
小人儿说没有，安慰他不要自责，离家出走跟他没关系，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周恪凯还问查旋现在是住在这里还是要回，要回后面他没说完话，电话里面响起了江芳思尖锐的骂声。
隔着听筒，小人儿的耳膜都快被她震破了。
江芳思凄厉的哭喊说周恪凯被鬼上身，电话里面是哪个“脏东西。”
她骂查旋的语言已经出了花儿，周恪凯见怪不怪，也阻止不了。
查旋这边听了却觉得好笑的不得了，第一次听说鬼怪会通过电话上身呢。
周恪凯没等给查旋道歉，电话就被挂断了。
江芳思的咒骂声音离的很近，该是周恪凯怕查旋听见所以挂断了。
小人儿回到椅子上，笑着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毕良野不说话，但脸色不好看。
他轻易不生气，情绪不好只能通过感受他气场变化，随之脸色会黯淡一些。
春芽斟酌劝查旋不要生气，难得这样开心。
查旋说不生气，不管怎么说周恪凯为她挡了刀，否则开花的就是自己的脸。
她这句话就是给毕良野听的，让他认清是事实。
就算怎样不喜欢周恪凯，该有的礼貌和感激都要有的，如果那刀真落到查旋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毕良野脸色更沉了，不过他没停止给查旋夹菜的动作。
倒是小人儿调侃他：“吃不下啦，再吃要胖成球了。”
毕良野这回接话利落：“胖成球也是我的，我稀罕，轮不到别人嫌弃。”
就知道他小心眼吃飞醋，查旋很给面子的全吃了，到最后是吃到没办法走路，靠在椅子上。
毕良野看她吃的多也很满意，抱着她回房。
接下来几日，周恪凯还是会抽空打电话。
查旋都会接，毕良野虽然不高兴，但他不说什么。
道理他明白的，从小人儿这面算，他还要感谢周恪凯保护了查旋。
初十的时候小富少辉打来电话，先是跟查旋哭了半天，后来又被查旋安慰了半天。
富少辉可怜兮兮的问查旋为什么不要他，可不可以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他。
小人儿歉疚，用简短话语搪塞并未正面回答。
当日的她被气疯了，日后她不会在做这种荒唐事儿，不过没必要和小富少辉说，会让小富少辉小心灵在想不明白的情况下乱担心，会惶恐。
小富少辉说他们要回润城了，富少歇已经回去了，他和富雅仪明天的车票。
查旋说知道了，回润城见。
她一句话让小富少辉欢呼雀跃，随即又突然间截止这种声音。
小人儿静听半晌说：“你要听哥哥姐姐话，回润城我们见。”
她听的出来是富雅仪出现吓到了小富少辉。
小富少辉这些日子看见的富雅仪是郁郁寡欢又时不时暴躁如雷的。
他隐约觉得和查旋有关，也不敢在富雅仪面前提。
前几天定下回润城的时候，小富少辉就想给查旋打电话，被富雅仪看见拦住了。
她对小富少辉说记住自己姓什么，是谁家人，不要胳膊肘往外面拐，富家不养狼心狗肺的人。
她几个词语用的严重，让小富少辉战兢。
直到今天，小富少辉瞄准富雅仪出去了，他才敢打电话，却不曾想富雅仪突然回来，吓得他当即不敢出声儿。
值得他安心的是富雅仪面无表情却并没有发火，挂断电话就算结束了。
富雅仪对查旋的心情很矛盾。
大年三十她亲眼见到查旋是如何受苦，被几个男人拿捏在缝隙中无处躲藏，她心疼的要命。
她甚至恨不得把这些人打一顿替查旋出出气，凭什么这样欺负人，爱人哪里是这样的方式，只顾着自己而不顾别人。
她陪着查旋喝酒，陪着查旋耍酒疯，怎样能让查旋舒服她就像怎样陪着她。
可周恪凯的出现让她在震惊中几近崩溃。
但她心里非常清楚查旋是无辜的，她不会喜欢周恪凯，是周恪凯一厢情愿。
可她不舒服啊，心里不舒服啊。
她回来仔细调整自己情绪，没有查旋她和周恪凯也有问题。
她拼了命的将她心中那丝丝对查旋燃起来的酸意和没有衍变成的恨意前身给压下去。
直到爆出周恪凯和查旋同时失踪的消息。
她崩溃了！
脑中浮现过千万种她自己被骗的画面，夹缝心灵作祟，诸如“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样的话语被她在小人之心的描摹下逐渐成型。
她甚至还有想过周恪凯和查旋会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亲密行为，毕竟查旋那样美，而周恪凯那晚给她的印象又那样冲动。
富雅仪从未见过那样充满热血、为爱痴狂的周恪凯。
后来她让自己冷静，觉得即便发生这些这没什么，但在查旋知道周恪凯是她富雅仪未婚夫的情况下发生，那就是不道德的，是查旋不道德。
可如若不是这种情况，是周恪凯和查旋什么都坦白了，那更是富雅仪不能承受之痛。
她会觉得自己的秘密被周恪凯亲手在查旋面前撕个稀巴烂。
她当夜疯魔了。
这些人多久未睡，富雅仪就多久未睡。
得知周恪凯被送进医院，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江芳思抱着富雅仪痛哭，也对查旋破口大骂。
富雅仪当时已经听谷彬说了查旋无恙。
她看见周恪凯身后那把刀和鲜血淋漓的伤口，而这些都是这个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承受的。
是她最爱的男人为了她在这世上最爱的女人所承受的。
富雅仪有朋友，有同学，可她跟查旋关系最好，她母亲没了，富家亲戚又少，她最爱的女人可不就是查旋。
然而现实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她就算是心中再过明白事理，依然不能对查旋恢复成过往，至少现在不能，以后她没想。
所以这些日子的她饱受精神折磨，脾气变得阴晴不定。
她昨天去看周恪凯的时候，周恪凯不在房间。
她心急如非的到处寻找，生怕他再次逃跑或者出现意外状况。
可周恪凯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电话亭里面打电话。
她走进听内容，又什么也没听到，就看到周恪凯笑的阳光灿烂的。
临挂电话，她听见周恪凯说：那再见，旋旋。
如遭雷击的富雅仪僵硬在原地，多日以来脑中胡思乱想的画面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得到证实。
那双古典如画中人皎洁的美目里再也噙不住她多日以来积攒的委屈，泪水止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周恪凯转头触碰到她，惊讶归惊讶，却没有半分愧色。
他走到富雅仪身边说：“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不用再来了吗，这里有佣人，我父母和我姐姐都会来，雅仪，日后你照顾好你自己吧，不要这样累，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明白了，这几年你该放下了。”
周恪凯这番话富雅仪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感受到了他语气带来的薄凉，配上了她脑中回荡方才周恪凯叫查旋名字的情景。
他们没有事情，周恪凯不会叫的这样亲热，查旋也不是那种给别人好脸的人。
周恪凯见她不说话催促她回去休息，而富雅仪却魔怔的问周恪凯和查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恪凯冷静的看着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别人，富雅仪却胡搅蛮缠问他“别人”是谁。
“我愿意怎么想别人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维护，你就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这次出走还是之前？”
她的无理取闹正是让周恪凯最反感的地方，周恪凯没回复她一个字，冷脸走了。
周恪凯的冷脸有一种超出年纪的沉稳，沉中带着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眉目狭长，气质清爽，这样冷下来，是青春朝阳看到了厌恶才会有的。
对比周恪凯方才跟查旋打电话笑靥如花的面庞，是天壤之别。
富雅仪哭的歇斯底里，恰巧被不远处也赶来寻找周恪凯的江芳思看见。
江芳思命人将富雅仪扶起来，不停的劝阻她不要哭，周恪凯现在是着了魔，过阵子会好的。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从老富和你母亲去世后，你多坚强啊，你也是真的不容易啊，那个贱女人怎么忍心欺负你这样善良的孩子呢……”
江芳思劝阻的话语本来是她自己心中对查旋的怨恨，现在系数传到富雅仪耳朵里，富雅仪虽然没有回话，但她觉得听着舒服。
她麻痹了自己的思想，奔着畅快去的。
江芳思让周恪凯跟富雅仪道歉，周恪凯和江芳思又吵起来了，还说为什么以前引以为傲通情达理的母亲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人。
江芳思又开始了：“那个女人真厉害啊，我早知道她厉害，都没想到居然能把你给教唆现在都不尊敬自己的母亲了。”
江芳思的胡搅蛮缠彻底刷新了周恪凯对母亲以往洒脱真性情的认知。
医院病房内，霎时间哭声，骂声，乌烟瘴气。
周恪凯被气到脸色铁青，江芳思被气到哭的喘不动气，富雅仪无声在一旁麻木，周明轩无声在一旁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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