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无解阳谋
“当年,太祖一战定乾坤,推翻了元朝,将蒙古皇室又赶回了蒙古老家。
蒙古皇室就出现了分裂,出现了三个实力比较强的部落,分别是北元、瓦剌和鞑靼。
在六年前,大乾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瓦岗堡之变’。
好大喜功的乾英宗姜祁镇受到大太监王振的蛊惑下,仓促之间御驾亲征,在瓦岗堡直接葬送了大乾最尖锐京都三大营二十万大军。
除此之外,还葬送了一大堆的文臣武将,包含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王佐、四朝老臣张辅,国之精锐瞬间变成了断层。
更为可耻的是,姜祁镇被瓦剌大军俘虏。
俘虏了皇帝,瓦剌太师也先又忧又喜,喜的是连大乾的皇帝都抓住了,忧的是不知道该杀该留。
倒是他的弟弟帖木儿提议,觉得大乾皇帝奇货可居,不如留下他,好向大乾索要财物。太师也先觉得这个提议好,便留了皇帝一命。
没想到这个提议给大乾带来的无穷的后患。
姜祁镇就是个废物极品,毫无廉耻之心,丧权辱国,亲自为瓦剌敌军叫门献城。
国家精锐尽失,甚至出现了管理真空,国家机器都无法正常运转,整个国家陷入恐惧之中。
当时朝廷分为两派,第一派人主张南迁,第二派人主张坚守。
如果南迁必将丢失半壁江山,如果坚守,那么会出现两种结局。
保卫战胜利,国土完整。
另一种失败,将再次上演靖康之耻,皇后、嫔妃、公主成为瓦剌人的玩物,牛羊般糟蹋贱卖。
大厦将倾之时,国不可一日无君。
在姜祁镇的生母夏太后的帮助下,姜祁镇的异母弟弟姜祁玉临危受命,称帝登基,年号泰平,遥尊被瓦剌俘虏的姜祁镇为太上皇,并决定神京保卫战。
泰平帝姜祁玉不拘一格,选贤任能,大胆起用当时的兵部侍郎徐谦,而且无条件放权。
徐谦果真不负皇恩,力挽狂澜,挡住并重创了瓦剌的进攻,神京保卫战取得了胜利。
尴尬一幕的事情却发生了。
瓦剌进攻神京兵败,加上将太上皇姜祁镇这个废物养了一年,作为和谈条件之一,愿意释放姜祁镇回国。
此计极为歹毒,就是要造成一国二主之混乱,却是无解之阳谋。
迫于盘根错节的旧势力,加上太后施压,泰平帝无奈迎回了被俘的太上皇姜祁镇。
泰平帝正大刀阔斧行改革之举,高光时刻仅仅维持了一年。
迎回了太上皇姜祁镇,便发生了逆转。
改革,无非是削番以及权利重新分配,必将动贵勋的奶酪。
尽管太上皇软禁,贵勋便如同乱飞的苍蝇找到了主心骨,齐聚太上皇这块腐肉,太上皇的拥趸者越来越多,加上夏太后的舐犊之情,这才造成了双悬日月照大乾。
以四王八公为首,联合抵制改革。
神京也解围了,同仇敌忾的时期也过去了,作为泰平帝蓄下的大势,如同潮水般退却,甚至连军营都几乎失控。
贤婿所说天鹅、梭子鱼和虾的故事,完全契合当下朝堂之困局,分为三大势力。
一派为太上皇姜祁镇为首的元老派,四王八公几乎都属太上皇的势力。
甚至,由于太上皇由太皇太后撑腰,势力隐隐最大。”
一派以泰平帝姜祁玉为首的新锐派,正在努力拉拢四王八公,据说贾府的贾元春要敕封为贵妃,
目前正在与太上皇博弈。
第三派属于官蠹派,几乎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尸位就餐,墙头芦苇。
这也形成了原本合力拉车,泰平帝拼命往天上飞,官蠹派使劲往池塘里拽,太上皇使劲倒着拉的荒谬局面。
……
“太上皇并非当今圣上的爹?而是兄长?凭实力葬送二十万精锐以及一干重臣?被俘后贪生怕死为敌国叫门?”
这段密辛让贾蓉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对当下之困局唏嘘不已。
此景和大明历史上的土木堡事变何等的相似?
景泰八年,在孙太后的支持下,太上皇发动夺门事件并废掉了景泰帝。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复出后,又将景泰帝的势力来了个大清洗。
而大批首鼠两端的官蠹却全身而退。
难道,红楼世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历史轨迹和大明的这段历史背景何其相像?
若是如此的话,时下是泰平六年,岂非两年后便会发生夺门事变?如果选择站队于泰平帝,岂非遭到清洗?
也不对啊?!
贾府的如自鸣钟、穿衣镜甚至玻璃炕屏这些个奇技淫巧,又分别是乾隆中期的源于西洋的科技?
看来,这个背景时空,和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尽相同,和我又有球关系呢?
朝堂之乱,万岁爷的处境,有些尴尬啊!
贾蓉思索间蹙眉道:“如此看来,当今之泰平帝,是明主,但非雄主,或者枭主。”
秦业饶有兴致问道:“如果你是泰平帝,面对当下朝堂之困,你如何破局?”
贾蓉沉默了半晌正欲回答,秦业道:“这个问题你认真思考便好。
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如果你志在朝堂,意味着或许面对这三股力量的选择,因为,无论如何,你的背后是宁荣二府。
今日我们翁婿交流之语,只能烂在肚子里。
时辰不早了,不是岳父赶你走,新娘子回门,是不能住在娘家的,你们先回吧!
蓉儿,我对你这个女婿很满意!”说罢,傲娇的看向秦可卿。
“谢爹爹为可卿选的佳婿!”秦可卿双眸晶亮,盈盈一礼。
叮。
【金钗守护系统
一号守护金钗,秦可卿
幸福指数:原81分,+4分,现90分,
完成三级任务,奖励30个强化点,可随时调用。
选择强化类型:内力、体质、魂力、肾动力。】
“嘎嘎嘎……可卿定是见识了我非凡的才华,以及得到父亲的祝福,幸福指数又上升了。”
……
大明宫御书房。
身穿明黄色龙袍,四十出头,头发却已灰白相间,面容清癯,一脸疲倦,斜卧在榻上,漆黑浓眉如墨染,眉宇之间凝成川字,显然充满焦虑和如山的压力。
他便是大乾泰平帝姜祁玉。
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悄然无息的走进来,一脸凝重轻声道:“万岁爷,南宫那边来了手谕,请万岁爷过目!”
“念!”
泰平帝狭长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轻喝道。
“万岁爷,这?”戴权面露难色。
“念!”
泰平帝目光阴鸷。
戴权不得已,打开手谕念道:
“柳太后哭诉,柳国丈被宁国府纨绔子弟贾蓉纵马行凶,打的头破血流,朕赐花瓶打碎,家丁打伤三人。
朕被圈禁,小儿无法无天,这,不是打柳国丈,而是狂打朕的脸!
朕挨打,此为小事,顺天府不受理,更不宜惊动太皇太后,皇弟看着办吧!”
此手谕,没头没尾,充满着怨气、讥讽和威胁。
“嘭!”
泰平帝一拳砸向案几,脸色阴沉如水,深深的吸一口气,克制住胸中的怒火。
泰平帝取过手谕再次看去,一脸自嘲的讥讽,“哼哼”冷笑不已,心里依然堵得慌,像吃了个苍蝇一般恶心难受。
当年若非太皇太后扶持,他也坐不得大位,当然,大乾可能也亡了。
虽非亲母,也称呼一声母后。
孝道治国,当迎回亲子后,便给他带来了如山的压力和无奈。
同时,更加恼恨纨绔贾蓉。
“着锦衣卫,把那个贾蓉孽畜抓来,交由大理寺……”
戴权微诧,正欲转身就走。
“慢……”泰平帝眼神快速闪烁,“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万岁爷,那贾蓉为宁国府嫡传玄孙,前个才大婚,因起晚了耽搁了请安,其父贾珍要暴打他并跪祠堂思过,他一怒之下,得到贾老太太的支持,便离开贾府自立门户。”
在圣上身边的人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任何一事汇报之前都做足了功课,否则一问三不知,怎可当近臣?
戴权一番故事讲的活灵活现,绘声绘色。
“今个带着新娘子回门,在大街上还去不去,与柳国丈的马车相撞,孰是孰非,不好定论。
柳国丈大怒,先打了贾蓉车夫一耳光,贾蓉少年意气而且好像还有内力,回打了柳国丈一耳光,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国丈哪能忍得,呵斥家丁围殴贾蓉,却被贾蓉打到三个,随后贾蓉便离开了宁荣街。
柳国丈先去顺天府击鼓并未爆出国丈的身份,而顺天府尹周居正被京城周边饥民救灾忙的焦头烂额,哪会管青皮与纨绔打架斗殴小事?
柳国丈便去南宫向柳太后哭诉受到奇耻大辱,这才有了刚才太上皇的手谕。”
“此案虽小却牵涉皇家颜面,甚至……孝道,无需拔高,按正常程序,着顺天府尹抓捕忤逆孽障贾蓉审讯,如果有隐情,查个水落石出。
如属实,贾蓉法办,同时对贾府训诫,并对柳国丈做出赔偿,直到其满意为止。
以后,不希望,此等鸡零狗碎之事烦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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