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欢腾
这股力量，疯狂膨胀，“轰”的巨响，整栋大楼顷刻间化作一堆碎石，轰然坍塌，泠和坂木只感到脚底一空，直接掉落而下。
望着身旁纷纷落下的碎石，泠轻轻叹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她的命，已经定盘。
可命运女神却似乎并没有这意思，黑暗和失重交迫之中，泠突然感到，自己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感觉并不是冰冷坚硬的地面，那这是什么？
她本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孩的后背，女孩一头棕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舞，还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而自己的身下，竟是一条橘红色的飞龙！
飞龙硕大的双翅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尖锐的龙头上，长着一对向后延伸的角。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一条喷火龙，而且，是mega喷火龙！
“你还好吧？”
身前的女孩转过头来，望了泠一眼，问道。
“没事，那个......谢谢你。”
泠有些语无伦次地望着那个女孩的脸，说道。
女孩微微一笑，转回头去望向前方，自顾自地道：“刚刚还真是危险，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还真是严重呢。对了，我叫做坂岛西子，你呢？”
泠稍稍一愣，道：“泽宫泠......”
尽管陆明和一大爷的气势是毫不畏于对方，但是，这体型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陆明，一眼望去，通天立地，那高度再怎么说估计也有数百米之高，就连全地区最高大楼——满金市电视塔，也只是勉强有它一半左右，立于城市之内，如同恶魔降世。
尽管一大爷是身为创世神的存在，但是在那陆明的面前，却实在是太小太小，完全就像是一只光芒四射的蝼蚁浮在巨人的面前，这般比喻，毫不夸张。
综上所述，你是否能够想象如此场景：一个巨大而漆黑的鬼影，高举着巨斧，发疯似的奔跑着，而他的目标，却只是一个白色的光点而已。
巨大的斧刃带出一道猩红的轨迹，狠狠地斩向了一大爷，这一斩，与之前的那回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一劈斩而下，空气都陡然翻滚了起来，就连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面对如此重击，一大爷的光轮猛然一闪，一圈的石板瞬间祭起，弹指之间，七色的流光在一大爷的身旁极速汇集。
像是一团茧似的，将其周围包裹得水泄不通，彻彻底底一副无懈可击的架势。
“轰！”
最终，巨斧还是沉沉地砸了下来，霎时间风沙四起，乱石穿空，在这般堪称变态的破坏力之下，一大爷居然被斩落而下，在漫天的尘埃中直接没有了踪迹。
望着这惊人的一幕，所有人眼中的恐惧皆陡然攀升。
没想到身为创世神的一大爷，居然也根本招架不住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可是他们并没有考虑到，创世神毕竟是创世神，怎能徒有虚名？
半晌工夫，只见地面突然迸开，一道白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冲天而起，那圣洁的光芒霎时映透了半边天空，其耀目的程度，令人几乎直视不能。
在光芒的包裹之中，一大爷的石板再次祭出，它们围绕着一大爷的身旁高速地旋转，突然爆掠而出，像是一柄柄飞刀，狠狠地刺向了对方那个巨大的敌人。
见到一大爷的这番攻势，所有的生命皆一阵欢腾，因为一大爷的这一招，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神之绝学，制裁石砾！
化作飞刀的石板掠过陆明的身旁，将其团团包围，随后，在一大爷的意念波动之间一拥而上，就欲直接取其首级。
可是，更为诡异的一幕却就此发生。
石砾带出一道道纯白的光芒，破空划过，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爆刺而去，发发致命，堪称完美。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猩红的光却突然之间凭空闪现，瞬间凝出一道如同屏障一般的墙面，石砾强袭而来，冲击于上。
这一刹那之间，那强劲的攻击却在这一瞬没有了一点力道，像是收到了一股无法言述的引力似的，从上一秒的气势汹汹到现在却丝毫没有了脾气这个概念可言。
一大爷的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骇然转瞬即逝，他再次催动身体内的意念之力，石板再次飞回，在其身旁环绕一圈之后，收回了它的体内。
别以为这一瞬间的和平，可以得到丝毫的延续，因为这一刹那，陆明的刀刃又横扫而来，但这一次却不再是上次那样的简单一斩。
它的刀锋之上，一股浓郁的血色在飞速流转，仿佛空气中也隐约回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
这一斩绝对非同小可，如果老老实实挨下这一招，估计就连创世神也会吃不消。于是乎，望着血色的刀光距自己愈来愈近。
一大爷丝毫不虑，直接身形爆退，同时再次催动体内那滚滚的元气，一面透明的护盾骤然间挡在了它的身前，赫然便是守住！
刃与盾狠狠相碰，“咔嚓”一声巨响瞬间响彻天地，极其刺耳，令人耳膜直生疼。
但是战场的情况却也不容乐观，号称将天地万物无懈可击的守住，却在这一斩之下爆碎成为万段透明，飘散于空，灰飞烟灭。
不仅如此，一大爷的身体也是伴随着这滔天的冲力倒飞而出，重重地砸进了一片楼房之中，顿时使得大片的房屋轰然坍塌，伴随着滚滚升腾的尘埃，化作碎石残瓦。
陆明望着隐没于尘埃之中的一大爷，慢慢地迈出了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后者行去。
这时，空气突然波动四起，三道色彩各异的光芒陡然浮现，滚滚的神力，毫无掩饰地涌现而出。
蓝色，紫色，还有金色！
一切都消失了，斗转星移之间，两人再次站在了那个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里。
“所以，现在的你是否能够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吧？”
玄秦凝视着何雨柱的脸，沉声问道。
何雨柱沉默了。在这之前，在他心目中的陆明，不过是一个杀人如麻，为人类带来了灭顶之灾的鬼神。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毫无人性的鬼神背后，居然会有着这种过去。
“千寻，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非要有这种下场？！”
此时的玄秦明显非常激动，他抓住何雨柱的肩膀狠命地摇晃着，通红的双眼中，血光涌动：“我所经历过的痛苦，你们这些生活在温床中的人类会懂吗！”
何雨柱一愣，却突然厉声道：“我不懂。但是就算如此，你就要毁灭了这个世界，那么多生命死去，仅仅就是为了平息你的愤怒！他们也是生命啊，就这么死去了！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不论对不对，我都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答应过千寻，要创造出一个没有神的世界！”
玄秦松开何雨柱的肩膀，从后者身旁走过，道：“这是一个武士的承诺，就算牺牲一切，我也一定要做到。”
是啊，不仅是武士，身为一个男人，承诺高于一切。何雨柱抿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刚刚玄秦的一席话，着实令他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两人背对而站，都沉默着。
一时间，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空气都仿佛凝聚了起来，令人窒息。
良久，玄秦突然开口了：“你亲眼看着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何雨柱的脑海之中“嗡”地一声轰鸣，呼吸像是骤然停止，身体猛然一抖，他颤巍巍地转身望着玄秦，一声未吭。
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是啊，是怎么想的呢？也就只有一个字：杀。
玄秦干巴巴地笑了笑，接着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考虑和我联手呢？我们都是一路之人，我们都有仇要报。你给我身体，我给你力量，两全其美？难道不好吗？”
何雨柱继续沉默着。
但是，他的心智明显已经开始了动摇，一缕缕淡淡的黑气，开始在他的身旁萦绕开来，这表示着，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者玄秦的一诱导了。
一抹淡淡的微笑，悄然间浮现在了玄秦的嘴角，看着这逐渐升腾的煞气，玄秦接着说道：“可怜的人啊。难道你忘了吗？那个情人节之夜，你却不得不和她说永别。最可笑的是，那个杀人的人，居然是你的朋友！他做的一切，你不恨吗？你就不想把他千刀万剐吗！”
“别再说了！”
何雨柱两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坐在地上，更为可怕的煞气，在其身旁剧烈地翻滚了起来，被这个诡异的空间源源不断地吸收。
“太棒了！这纯粹的恨意，简直是完美！”玄秦表面无动于衷，心中却早已经异常的激动：“还不够！还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
“呜！”
陆明仰天一声嘶吼，天空突然间又黯淡了几分，天地之间若隐若现地被笼罩上了淡淡的黑色，像是一块薄薄的纱布，飘荡于世界上下。
就在这股诡异的力量浮现之时，那些从异世界而来的鬼物们像是收到了刺激似的，一个个七窍流血，撕声吼叫，使得整个世界都充斥着鬼哭狼嚎，若化作地狱。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抬头望着这末日之景，接连受到震惊心几乎走在了崩溃的边缘。
陆明的前方，一大爷微微后退，没有任何神色的眼中，也是明显地掠过了一丝波澜：“难道那家伙的宿主已经开始被蛊惑了吗？可恶，这样下去就麻烦了！”
“怎么能让你得逞！我一定要守护这个世界！”
话音落下之间，一道破坏死光直接爆射而出，却又被陆明身旁突然浮现的血色屏障给化解，屏障化解之时，一道比前者恐怖几倍的剑气霍然划出，直袭一大爷而来。
一大爷拼尽全力，终于将其躲开，那凶悍的一击在天边轰然炸裂，那威力简直堪比核爆，铺天盖地的气浪卷起漆黑的沙尘。
如海啸般席卷开来，难以想象如果被命中，会有着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尽管一大爷安然无恙，可是他的心神已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能感到此时的这一击已然不是先前所能比拟的了，陆明在慢慢复苏，如果再这么下去，那个时代又将重现于世。
可是，此时此刻的它，对于已经开始复苏的陆明，也是没有一点办法。身为创世神的它，居然会在这种鬼物面前显得这般无力。
“陆明的宿主。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开始向它靠拢。但是现在世界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就取决于你会选择继续堕落，还是让自己升华。”
......
黑白两色的空间内，玄秦在不知何时已然不见。
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在这个空间之中自言自语般地响着：“还差一点，我就成功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啊！千寻，你一定在看着的吧？这次我一定会信守我的诺言！”
“呜啊！”
何雨柱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抽搐着，他的身影在他身旁磅礴的黑气的笼罩中，已经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何雨柱强行稳住心神，他努力地睁开了空洞的双眼，却也只能苦笑着。
“咲露，阳。你们一定很恨我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是我太弱了，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我那么无能，什么也做不到，还让你们......但是，我会让杀死你们的人，付出代价的！到那时，你们能原谅我吗？”
黑气愈发高涨，像是跳动的火焰，彻底吞噬了何雨柱的身体，他慢慢闭上了眼，准备着彻底与陆明，融为一体。
而就在这最后的关头，何雨柱却突然听到了，两句熟悉的说话声，令他身旁的黑气，骤然消散。
“我们可不是那么想的哦。”
“居然把我们想得那么卑鄙，何雨柱还真是个坏蛋呢。”
“这声音，难道说......”
何雨柱拼尽浑身解数，一下翻身坐起，当他看见那声音的主人，他顿时震惊了，藏在心中好久的眼泪，终于在这时，夺眶而出。
“咲露，阳......”
一个淡紫色长发的女孩，巧笑嫣然地望着他：“好久不见了哦，何雨柱。”
在她的身旁，阳亦是开心地笑着：“我很高兴呢，又见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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