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莫与女人讲理
狗蛋一路乱想,特么的死秃驴功夫太高,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对付,如果对付不了可别撞上了。又想今天碰巧救了邝府家主,能不能利用他站稳脚跟…
回到北城已经未时过半了,到洪兴楼看了看一切正常,他让水海盯着便要离开。
赵士诚笑呵呵的凑过来,“文哥。”这小子一身短衣,头上扎着布带,满脸汗水倒是有几分干活的架势。
狗蛋想起答应他的事,说道:“这才两天,过几天再说你入帮的事儿。”
“文哥,我不是说入帮的事,是想…想…”
“有话就说,”水海微斥道:“别吞吞吐吐的。”
“是是,”赵士诚笑着点头,“那个我想...想和文哥支点银子,我爷爷他...”
“你还不是帮众,支什么银子...?”
狗蛋拦住水海,问道:“你爷爷怎么了?”
“爷爷有痨病得经常吃药,我这些天没有收入...”
“我知道了,你好好干活吧!”狗蛋可不轻信赵士诚,他找家药房配了几付治痨病的药,又多买了几个烧饼来到赵家。
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站了一会才听到西侧偏房里传出几声咳,走过去看到那晚见过的老头躺在床上咳得直抖。
听到声音赵士诚爷爷挣扎着爬起来,狗蛋只说自己是赵士诚的朋友,路过就进来看看,随后不经意的问他生了什么病。
老爷子咳着说自己是痨病,年轻时劳累过度落下的毛病。狗蛋暗中点头,便找来药锅熬药。
老爷子夸他是个好人,絮絮叨叨的说赵士诚平时净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不让他省心,又说他父母早亡也没个人管教、整日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还挺孝顺...
狗蛋真没想到赵士诚还有这项长处,都说百善孝为先、知道孝顺爷爷说明他骨子里还不坏。
又想他无父无母又没有一技之长,可能是因为要给爷爷买药才渐渐学坏了。熬好药喂老爷子喝下去,把烧饼留下几个、又留下二两碎银他才离开。
回到家里看到锅灶是冷的,不知道为什么许川中午没回来,只好喝凉水啃烧饼。
脚步声声兰香出现在窗口,问道:“金竹帮帮主找你干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烧饼有点干噎得他咳了几声,连忙喝水。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呃...?”狗蛋随即想起了水海,调侃道:“这么关心我呀?”
兰香啐道:“别臭美好不好,我是关心我的投资,作为洪兴帮第一大股东,不能时刻掌握情况...我的银子打了水漂怎么办?”
“你放心吧!到日子保证连本带息...哎!我是贷的银子吧!怎么你成股东了?”
兰香翘翘红嘴唇,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仔细想了,你是一文没有的穷光蛋、全仗着我的银子起家呢!以后发了财只给那么点利息,我是不是太亏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做大股东,以后赚了钱咱俩五五分成...。”
“什么...?”狗蛋激动得站了起来,“五分利还嫌少啊?咱们可是立了字据的,亏了是我的事儿赚了也跟你没关系才对。”
“不同意是吧?那好,还银子!”兰香隔窗伸进葱管样的一只白手,“是你毁约哟,利息要照付的。”
“明明是你毁约...”
“我是改约不是毁约。”
“呃...?”狗蛋猛然想起前世的名言——莫与女人讲道理,可是不讲道理怎么办?
他口袋里倒是还剩下三百多两银子,可酒楼开张要用钱、一百五十号兄弟的吃喝用度不能不管,离下次收月钱还有二十多天呢!
“那个...香儿姑娘,咱们商量商量行不?你容我些日子,一月为期连本带利都给你...”
“不行!就今天,今天晚上看不到银子明天一早就得改签字据!”兰香说罢转身走了,一路神气十足的扭着腰身。
狗蛋只能瞪眼干张嘴,恨不得在那欠丰满的部位狠狠的掐一把!奸商...不对,地主老财...也不对,反正是为富不仁!这是明目张胆的剥削、压榨劳动人民啊,该死的臭丫头片子!你等着瞧!
特么,等着瞧的怕是自己呀!还不起银子难道真让她做大股东?这可是自己拼出来的地盘,给他人做嫁衣吗?
哎...这事得跟老家伙研究研究,粗略估计他手里至少能有二百两银子,正好够用。
念刚及此许川哼着小曲进了院门,手里拎着东西一路摇摇晃晃,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狗蛋急忙迎上去接过纸包放到桌上,打开来是一包盐水花生一包卤肠,他摆好碗筷倒上酒,“爷爷,您最近心情很好呀!”
“看到你小子有点出息了,我能不高兴嘛!”
“不对吧...看你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儿,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话未说完一物迎面飞来,狗蛋急忙使出擒拿手法运足劲力一把抓住,却是只油腻大裤衩子,“呃...怎么又让我洗啊?”
许川换好衣服四平八稳的坐下来,“现在咱们条件好了,是不是该讲究讲究个人卫生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
“停停停,我吃糠咽菜不假,可没吃过那些玩意,你这要吃东西了也不嫌恶心?再说爷爷,好像我没用过你把屎把尿吧?”
“形容懂不懂?我养你这么大让你干点活怎么了?刚做上老大就翘尾巴了?”
“没有没有,我洗还不行嘛!”既然有求于人狗蛋不敢再说,可是转身之际偶然扫见大裤衩子某个部位有一摊污浊之物,不禁心生疑窦,“爷爷,您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可不能晚节不保啊!记得你常教育我赌嫖不能沾...”
“放屁!”许川气得拍桌子,“你年纪大了,我也该教教你了,有一种情况叫跑马、知道不知道?”
“呃...?”狗蛋心想你不是跑骚就好,没奈何只能到院里打水。
兰香搬了个小凳坐在正房窗下,笑吟吟的问道:“你爷爷又欺负你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孙子呢!如果换过来,我一天打他八遍!”
话音刚落许川隔着窗子问:“狗蛋,你要打谁八遍呀?”
“裤衩子,”狗蛋连忙解释,“我说至少得捶八遍才能洗干净。”
“哦...可别又给我洗坏了!”
兰香在一旁捂嘴偷笑,狗蛋白了她一眼,心说惹祸的妖精。
“你敢骂我?”
“没有,我根本没吭声。”
“你心里骂的,”兰香瞪起眼睛指过来,“看你脸上表情就知道。”
呃...真是个妖精呀?狗蛋连忙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自己骂了就是小狗,心想反正我叫狗蛋、本来就是小狗的意思,嘿嘿。
兰香这才没有追究下去,转而问道:“我做大股东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狗蛋苦笑,“你得容我想想吧?”
“还有什么想的...?”这时李菊花走进院门,兰香连忙改口问:“你用棒槌吧?否则洗不干净。”说着进房拿了棒槌出来。
李菊花关好院门扫了狗蛋一眼,冲兰香努嘴示意她跟自己进来,到了房内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借给那小子银子了?”
兰香自然矢口否认,李菊花追问道:“我怎么听到你说什么股东的话?”
“母亲,您听错了,我说他那样瞎鼓捣洗不干净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香儿,你可千万别掺和那小子的事儿,天水城黑道的水深着呢!那个臭小子初来乍到不知道深浅,早晚被淹死,你可别惹祸上身!”李菊花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忘了咱们来此的目的。”
“我知道母亲,”兰香凑近了小声说道:“我今天看到一个人进了公主府,那个人应该姓祝、他父亲是前中周国的大司徒。”
“哦...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父亲祝定波曾来过我的部落,邀请我...我们族长共同对抗大夏军队,他长得跟他父亲一模一样、一望便知。”
李菊花低头沉吟片刻,“那又能说明什么...中周国已灭改保夏家也很正常呀。”
兰香摇头,“中周国最后就是被夏无双灭掉的,祝定波城破而死,等于说是杀父仇人呀!”
“哦...那是有点不太对,可是中周灭国已经十多年,那时你才四五岁怎么能记住?”
“祝定波头戴鹅冠手拿羽扇,样子太特殊了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儿子跟他一样的打扮...”
狗蛋侧着耳朵也听不到母女俩说什么,洗好大裤衩子便回到厢房,见许川神色愉悦便试探着问:“爷爷,洪兴楼要开业了,可缺少银子置办家什,您能不能...?”
“少来!”许川立刻翻起白眼珠,“别以为我耳朵背,你是要拿银子还香儿姑娘的贷,对不对?记得我当初说什么了吗?”
我去,老家伙的耳朵太灵了,这么远都听得到?
一句话就被揭了老底,狗蛋一点脾气都没有,喝了杯酒睡觉、夜里还得去巡视呢!赌气之下恶僧的事忘到了脑后。
他忘了,别人可没有忘。天色刚黑透,一道白色身影落在李家院外,一颗光头正是桑结。
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道黑影越墙而出,无声无息的立于十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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