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885章

这年头的蒙古人问题不太大，白浪关注的是东北老林子里头的女真人——再往后就会步入小冰期，北方的干旱与粮食减产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而那帮渔猎的女真人也不太像是能坚持在老林子里扛着严寒活下去的种类，到了那时候是真的冷......“所以要先一步将他们杀光啊。”白浪曰。

这种选择再正常不过，小冰河期的东北本来就很难支持那么多人的生存，即使是白浪杀光了女真人，现在在东北的数百万人口也要锐减一半以上的——除非有近现代的工业技术来反哺农业，不然想都别想。中原大地的人口锐减已经是个未来既定的事实，想想几十年后就连海南岛都会下暴雪冻死数百人......

小冰河期的威力就是这样。

“所以还得夺取红河三角洲跟湄公河三角洲，至少要获得足够的粮食进口。”白浪想道，不然就只能依靠土豆、玉米跟番薯来顶了。按照祖制，大明的皇上应该是定期带着三大营巡视九边乃至于汉地十八省的，再次再次起码也要定期检阅巡视三大营的精兵，可惜自武宗之后这个制度就废弛了。

白浪将它重新捡起来，鞑子酋长都能六下江南什么的，他难道还不能？山西晋商的处理模式跟将来的盐商是一样的，随便栽赃个什么名头，直接抄光家产——反正如今大明的盐商基本等于是养猪，晋商也是如此，养肥了可不就要杀了吃掉。而且白浪是一定会改革盐法的，他的想法就是生产环节收税，同时定官价。

上万大军护卫白浪先到了宣大，沿着关城出去就是草原蒙古人的地盘，白浪暂时没兴趣去杀蒙古人，他带着部队在关外行军，便是那些蒙古人也不敢靠近的。因为那是大明天子的旗帜，而这一代大明天子的凶残就连草原上也已经听说了。一般的蒙古人不敢接近，但是土蛮部还是敢来摸一下大明的虎须的。

土蛮部三个家伙集结了超过两万的骑兵准备学当年英宗故事，却不曾想两阵刚刚布下，却见大明骑兵居然先一步发起了冲击，带头的铠甲华丽手持长柄骨朵，也不晓得是哪一员猛将。这位猛将武艺超卓，任凭身后那些骑兵举起三眼铳，他自个儿只是用骨朵将箭矢全部拨开，在连续的铳声之中一头撞进了蒙古骑兵的阵列。

这年代的蒙古骑兵战斗力也已经衰减得不像样子，白浪挥舞长柄骨朵很轻松就撕开了对方的阵型——让这帮蒙古人骑马射箭好像还有一打，一旦进入近距离对冲搏杀的时候，马上就露出不能打的本色。于是稀里哗啦地就这样溃散了，白浪只管催马前进，骨朵往前一捣，就有一个蒙古人口中喷血倒栽在马下。

骨朵横扫，那其他蒙古人的马头就要被打得粉碎，就连人也要被打变形，尤其是这是钝器，就算是身上披着锁子甲也挡不住的。白浪破阵之威，哪怕是换了个身体也不是蒙古人能挡得住的——能抗衡这等猛将的是神话吕布这种。这时候马太师死了才没几年，蒙古人也没想到会遇见比马太师更强悍更勇武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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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骑兵跟步兵见皇上如此勇武，当即也是士气极盛，追着蒙古人打。土蛮的脑壳现在挂在白浪马前的得胜钩上，他弟弟逃走了，两万土蛮部骑兵被斩杀的首级收拢过来一点，整整有四千多具，作为有力的蒙古部落，土蛮部算是一蹶不振了。大明这番大胜，还是在皇帝亲身带领下的大胜，那当然是要露布告捷，传颂天下的。

这可比什么献俘太庙还强，这等事情乃是马上天子比如李世民才能做到的，武庙老爷可做不到，成庙老爷大概能算，现在又要加上当今皇爷——这等马上天子，就不是什么文臣能拿捏的对象了。而且这位天子性情凶残，私下里都说是桀纣之君，当然也如上古王朝那些君主一样有勇力亲身上阵，这等人就更难用礼仪道德去约束了。

他连纣王的名言都说了，你还能怎么办？

万历不造虿池炮烙就已经很好了，他甚至没造什么挖目剖心的酷刑，就连剐刑除了杀父母跟采生折割这等人之外也会被他降一等为斩首。也就是杀人的时候这位皇爷铁石心肠，看的时候意态自如罢了。这个太正常了，太祖跟成祖都是差不多的性子，尤其是太祖，只不过诸位臣子都多少年没遇见这样的皇爷了一时有点不习惯而已。

自世庙之后对蒙古的第一大捷，还就是这位皇爷打出来的，甚至显得轻松自如，一个冲锋就拿下甚至亲身阵斩敌酋，估计武庙做梦也想要做到这个事情。露布告捷的文书不仅仅是向着京师而去，同时也是传九边并各到各处的。白浪想的就是震慑下那些各地臣子，别脑子里尽想着幺蛾子。

吓一吓那帮书生，这年头的书生绝大部分可不是他们在汉唐时候的同行，是不可能做到君子六艺的，大概九边的读书人还能会一点骑马射箭，至于江南的读书人嘛.....奇装异服就可以，提刀子砍人怕是不成的，还有就是聚众闹事搞得就跟文学流氓一般无二。所以江南先要吓一吓他们，当然白浪晓得一般吓不住。

所以他要动用奏销案的手段，将一大批士子的功名全部剥夺掉，没收他们的田产并分配掉，最后还要一体当差纳粮打掉他们的优待政策。“官法如炉！哪有他们胡闹的余地！”白浪在关外行军驱逐蒙古人，随后掉头从大同入山西，直接往东进，准备清洗晋商。“吾等何罪？”不乏有商人如此向官府哭诉。

这其中可不缺少前阁老乃至多位官吏世家姻亲，但是就连阁老家都被抄斩，区区一个世家姻亲又算个屁啊。“朕对你们的性命没兴趣，对你们的家产比较感兴趣！”白浪也懒得涸泽而渔，都给这些商人留下了数额不等的本钱，甚至也没放火烧了他们的宅院。“银冬瓜确实好用，搬起来也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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