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浴血奋战李自成（7）

顿时，血花飞溅，刀光剑影。

成巴图和黄大头，二人联手，配合默契。

不得不以一挡十，大开杀戒。

成长生紧紧跟在成巴图身后。虽说有巴图，替儿子挡着前方半个身子的危险。但是，长生这些天的成长，也已今非昔比，几乎能够独挑大梁。

至少，长生的功夫，在这些明军汜水大营军士们面前，已超过以一当五！

长生挥动着那柄长剑，连刺带砍，左右发力，无数次的攻防招式下来，已经有些卷口了。但是，长生并没有丝毫的减慢速度，也没有丝毫地减小力度。

无数的人倒下，一条尸首和血泊堆积出来的道路上，朱慈炤由十二生肖死士保驾护卫着、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往前突围。

朱慈炤看着成巴图的武功极其高强，再看看成长生，小小年纪，已经是和巴图的动作和感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武功也已出神入画、非常地了不得！

他心里一阵酸楚，随口说道：“看来，师父是没有像教长生一样，把真功夫也完全传授于我等啊。将来，长生一定能拿到金箔秘籍。到那时，他就一定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就一定能取代于我，甚至取代已是摇摇欲坠的大明朝。”

他虽是自言自语地，声音也还是有气无力地，但他并没有避讳十二生肖死士。他始终坚信，十二生肖死士，就是能为他生、能为他死的人。这十来年过来，这十二生肖死士，也从没有丝毫违逆过他，甚至没有丝毫地对他不敬，或有丝毫地微言。

但是，这十二生肖死士，也是人。是人总是会有感情的。

刚才的话，成子听得清楚，他接着说了句：“永王殿下，您想多了。长生师弟一天到晚，几乎时刻都和咱们大家在一起，师父可从没有单独教导过小师弟呀。”

成虎看着师父和小师弟，这么浴血奋战，而他们十二武士，却都被师父命令着，全部全力以赴地，保护永王一个人。都没能怎么上去帮助一下师父和小师弟。

心里还正有愧疚之意，就马上也说道：“永王殿下，子师兄说的没错。这十来年，咱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师父、师母，他们真的是从没有特别优待过小师弟。相反，小师弟稍有过错，总是被师父惩罚的最厉害！小师弟，也许是被惩罚加练练出来的！”

朱慈炤听着，点头道：“总是加练，原来是在单独指点！”

稍在后面一些的成龙和成牛，主要负责断后。

当他们靠拢朱慈炤之时，偶然听得他们的支言片语，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起来。

十来年了，长生的父母巴图和纳兰，把他们接到家里吃住，教他们文化，精进他们的武功。并赐姓于他们，把他们纳入成氏宗族家谱，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自家人供养对待。甚至当大伙有谁犯错时，长生总是成了替罪羊，被体罚加练功夫、被罚抄书，被罚苦力劳动。

他们这十二个孤儿，以前只觉着做一名皇家的死士，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他们唯一的人生。

而当他们学习了最为深层次的文化、哲理，开始形成他们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看待世间一切事物的，正确的世界观。他们便开始明白，真正把他们当人，当家人，当做比自己的儿子还要亲切、还要重要的，正是他们的师父和师母。

在这世间，他们的师父和师母，就是他们的大家长，就是他们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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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逐渐地，就努力争取不再犯错；就努力让小师弟能享有师父、师母亲生儿子的待遇。

就为了能让小师弟少被惩罚，能让小师弟不要太拚了，也能有些许的戏耍、快乐！

然而，他们都不再犯错，的确能减少了小师弟挨训挨罚。但是，他们的努力，却从来没有改变，在师父和师母眼里，小师弟与他们绝对都是一视同仁的，绝没有半点儿的特殊。

十年的养育，恩重如山。他们内心里，虽从没有忘却自己做为死士的身份和职责。但他们却也自然而然地在内心深处，早已坚定地认定，小师弟就是他们最亲近的亲兄弟，他们也会永远对待小师弟好，决不允许任何的对小师弟诋毁和不好。

成龙如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说道：“长生小师弟这十年来，真的很苦。是我们占居了大部分师父和师母应该给他的爱！”

成牛也说：“是啊，此生我是无以回报师父师母了，但我会永远善待小师弟的。”

左右的成卯、成巳、成午、成未、成申、成酉、成戌、成亥，也都点头称是。甚至有的说：“实际上，我也会誓死保护小师弟的，你们信不信。”

大家听着，马上都看向了朱慈炤。他们突然意识到，朱慈炤说小师弟会取代于他。那么，他们心里想的，实际上，确实如此！

大家都不吭声了。

朱慈炤抬眼，看了一眼长生，脸上红得很了些。他也不再说什么，任由十二生肖死士，轮流着，连搀扶着带抱着抬着，尽快地往前，跟着师父、黄教头和小师弟长生。

由于长生总被巴图命令着靠后，他理解父亲，一是要他离最危险远一些，二是要他靠近护着朱慈炤周全。所以，他一直离朱慈炤比较近一些。

只是朱慈炤不知道，在他眼里，长生离他的距离，一般人是根本听不见他有说什么的。而且，现在是激战之时，只有他才还有闲心想着重要的事情。可事实上，长生却完完全全地，把朱慈炤和十二生肖死士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到了耳朵里。

虽然长生一心要跟着父亲，他是担心父亲疲劳之下，会有疏忽。所以，一时他无暇顾及朱慈炤有说什么，更不想在引发此次灾难的朱慈炤身上，再花费过多的精神和心思了。不过，他之前，只知道十二生肖师兄们，是朱慈炤的死士。但他从没有想到，这十二生肖师兄们，也真的认定，长生是真的他们的家人和兄弟。

长生此时，也已经太劳累了，也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他一心只是要集中精神和精力，能多撑一会儿，能保护着父亲身后和左右，视觉死角之处，不要让乱军、乱枪有任何可乘之机。

激烈地战斗，冲在最前头的成巴图、黄大头和成长生三人，已杀掉了一百多人，已杀的昏天黑地。但吕督军手里的两万多人，不断地从中挑出最能打的军士，一拨一拨地冲上来。

血光冲天，血流成河。

眼看着就要冲出汜水大营的大门口了，却看见尘土飞扬，大队大队的义军骑兵，已经冲杀了过来。

巴图看见义军已经赶到，马上就对长生喊道：“长生，你带着永王殿下，赶紧从右路突围出去。快！出去了，一定要找到你娘和旺才师兄他们。”

长生喊道：“爹，我和你一起并肩退敌。让永王殿下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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