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颅脑手术（上）
张庄主的千斤小姐，名曰：张威。
当时起名时，张庄主选“威”字，张夫人开始是不同意的，觉着女儿的名字，应该典雅些。但当她了解到：西周金文中，“威”字的古字形像，是女子拿着象征权威的斧钺，本义却是强大的力量和令人敬畏的气势。
张夫人反倒乐了。她当时就向丈夫扬言：“好吧，俺定叫咱闺女，成为能文能武的史上最强名媛。”
张威，虽年芳二七，却在张夫人的教导、培养下，读了很多诸子百家，拜了很多名师，还习得一身武功。
张庄主本就事务繁忙，见夫人周全，也就乐在其中。对女儿，只有欣赏和溺爱，绝对挑不出任何不是。
张夫人姓赵名静雅。说准确些，张夫人的祖上，有点像成长生的母亲赵纳兰，是满人，来到中源后，便一律改姓赵。
赵静雅与张庄主成婚后，久而久之，人们已不知张夫人原来姓赵，更无人知晓她是满人。
张庄主要打理生意和庄中事务，府中大小家事，但凭赵静雅作主。当然，教导她的儿女这事，更是赵静雅的重中之重，她也不想让丈夫插手，说是让丈夫回到家中，就只有欢乐，不再有任何操劳。
张威也不知为何，刚才长生问她怎么会纳兰剑法？
她站在那儿发了一下愣：我的剑法怎么可能是纳兰剑法？师傅从来没有告知过呀！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过“纳兰剑法”这个词。
不过，当长生一连准确地说出了，她的每一个招式的名称，这才让她吃惊不小。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叫长生的小贼，竟然能非常轻松地，就把她的所有招式全部破解掉了。而且是她最厉害，最拿手的那几个招数，竟然全不在这长生小贼的话下。
既然这小子武功了得，那么，他莫非医术也了得？
她彻底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长生，应着她爹的呼唤，大步向着母亲的房中走去。气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让她感受到从没有过的憋屈。
这还不够，紧接着，她马上看一个漂亮的，但打扮很土气的小姑娘；和一个像长生一样高大且年龄相仿的少年，各背着个大药箱，在赵管家的引领下，快步走过，也进了母亲的大房。
她本想发作，刁难一下这两个乡巴佬。但看着赵管家还替他们拿着包裹，想着母亲是最信任赵管家的。因这个老赵，可是随母亲陪嫁过来的大管家。还有那两位，背着的两个大药箱，也怕是真的来给母亲瞧病的，就没有再造次。而是跟着后面，静悄悄地，想去看个究竟。
长生对张夫人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之后，就先使用艾条烟熏，又使用了针灸。直到二三十根银针扎进了不同的穴位，张夫人才疼痛缓解，神志渐渐恢复清醒。
“张夫人，您好些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成长生，是嵩山少林寺大医局的俗家医僧。”
张夫人终于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猛地拉着长生的手，说道：“你是俗家医僧？”
长生点了点头，张夫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长生，脸上浮起一年多没见的笑容，脱口说道：“真俊啊！”
她又四下望了望，看到站在后面的张威，轻轻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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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赶紧走了过来，但张庄主先奔到床前，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对长生说道：“长生小医仙，你真了不起，竟然能止住夫人的疼痛，眼下看着好多了。”
张夫人闭上眼睛，歇了一下，又睁开眼睛，拍了拍丈夫的手，说道：“老爷，这恐怕是回光返照。我时辰应该是不多了啊！这一年里我太受罪了，也拖累了你。我还是，早走早脱身吧！只是，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您和小威，啊！”
说着，张夫人潸然泪下，但面容却带着微笑。
张庄主听着夫人的话，先是愣着发呆，半晌才回过神。他赶紧看向长生，一下子就滑倒于床下，跪着乞求道：“长生小医仙，求求您，您再救救夫人吧！您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长生赶紧扶起张庄主，说道：“张夫人的病症，根子在于头脑内长了肿瘤。由于耽搁的时日太久了，单靠汤药和膏丸，都已无法吸收消除肿瘤。现下，我也只能缓解一下疼痛，阻止肿瘤太快地继续长大。”
张庄主还是不甘心，又双手扶地，跪向长生，俯首哀求道：“长生小医仙，能使夫人一年多的顽疾病痛，迅速化解，就一定还有救治夫人的办法，对不对？求求长生小医仙，千万别放弃，再想想办法，啊！”
走过来，还没摸着母亲伸过来的手，张威也突然跪倒在长生跟前，说道：“长生小医仙，刚才小女冒昧得罪了，现下向您磕头赔罪。请您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娘！”
长生将二人扶起，说道：“张庄主已请遍了天下名医，对吧？已经无人无药能根治夫人头脑中的肿瘤了。除非……”
他欲言又止，不想再往下说了。
“除非什么？”
“除非什么？”
张庄主父女俩几乎同时问长生除非什么？长生摇了摇头，答道：“除非开颅切除肿瘤！但，世上还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手术，所以，说了也是白说。眼下，我也只能保守治疗，尽量减轻夫人的疼痛，但靠药物，那肿瘤是无法吸收和消除掉的。”
小桂走上来，给长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收拾好针灸包，递给一旁的赵琳：“用过的器物，要放到消毒包裹之外。”
赵琳接过，娴熟地将物品一件一件在箱中归位，答应道：“嗯，晓得了。”
张夫人见丈夫始终对长生这孩子恭敬有加，还直接称呼他为“长生小医仙。”而女儿通常见人都不放眼里，从来看不起别人。可这会儿，却毕恭毕敬地给长生这孩子道歉。心里也是高兴，很久没有的喜悦，涌上心头，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她伸手拉住了长生的手，轻声问道：“小医仙？你多大了？”
长生正扶起庄主父女二人，一只手却又被张夫人拉住。他转身说道：“夫人，别叫我医仙，我叫成长生，是少林寺的俗家医僧，今年十四岁了。”
“好，好，”张夫人另一只手拍着拉着的长生的手，说道：“孩子，你才十四岁，就有这方本事，还会武功，对吧？”
长生赶紧回答道：“晚辈见过夫人，能否告知，您怎会纳兰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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