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死神降临与敬新生
无数鸦羽落下。
在漆黑的鸦羽之中，一个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众人看着那黑袍人的背影，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有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在这位存在面前，呼吸都是一种亵渎。
双头怪物好像也感受到了黑袍人的到来，它的两张脸上都露出极为恐惧的神情：“不……不……”
“妄图违背秩序，成为伪神的罪人。”黑袍人说话了，祂的声音难分雌雄，如同耳语一般微小，却清晰可辨，“死吧。”
所有【血与酒】家族的人突然感受到，他们的内心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断掉了。
是和那怪物的联系，已经彻底消失。
而后，怪物的身上燃起熊熊黑火。
那黑色火焰静谧地燃烧着，没有发出任何噪音，就连被它焚烧着的双头怪物，也安静得仿佛没有在被活生生烧成虚无。
连那酒池，都在被黑火给烧得干涸掉。更别说那些血色藤蔓，都在被黑火无声地吞噬着。
奇妙的是，这些黑火对龙舌兰等人毫无影响，不知是金色葡萄的效果，还是黑火的攻击对象不是他们。
整个大厅里，都如同死亡一样静谧。
待一切烧没后，黑袍人离开了，正如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众人这才敢重新呼吸。
“那是……”断肠面色苍白，剧烈地喘息着。
“死神……”清酒和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乱！”龙舌兰最先从震撼中清醒，她急忙冲到酒池边。
龙舌兰看到的景象，是无数乌鸦站在已经干涸的酒池里，它们围着倒地的司天乱，有几只还在帮他把防毒面具重新戴上。
“乱！”龙舌兰急忙跳下酒池，乌鸦裁判团纷纷避开她。
龙舌兰跪到司天乱身边，只见司天乱的身体情况已经是惨不忍睹，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破碎内脏。这种伤势，龙舌兰携带的治疗品已经没用了。
“葡萄……葡萄！”龙舌兰记得有很多葡萄掉入了酒池里，她急忙寻找，却有几只乌鸦裁判蹦蹦跳跳地来到她面前，嘴里举着一个金杯。
从金杯上的花纹来看，这金杯就是金色葡萄所化，里面还盛有金色的液体。
“浇在他身！浇在他身！”乌鸦裁判们大声嚷嚷着。
龙舌兰急忙将葡萄酒洒在司天乱身上，令她无比惊喜的是，司天乱的肉身真的在快速复原，同时他的身体也在发出金光。
“胜者已出！胜者已出！”乌鸦裁判四散而飞，大声宣告着结果。
比赛结束，众人身上的金光开始消散。
“啊……”断肠看着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大堂，道，“这下要给整个家族解释可就麻烦了……女儿红、香槟，和我们一起去吧。”
“啊？”女儿红不满道，“凭什么我们要跟你一起去啊，我们刚输了比赛很不爽的。”
“你们好歹也是亲历者，与其后面被质问不如现在主动跟我们一起去说明情况咯。”断肠意味深长地看看司天乱和龙舌兰的方向，“而且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女儿红也看了看那边，目光尤其是落在司天乱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好吧，香槟，我们走。”
清酒最后也看了心上刃一眼，和其他三人一同离开。
“赢了……”龙舌兰心道，但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司天乱也动弹了身体，他缓缓起身。
“你没事吧？”龙舌兰无比关心地询问。
司天乱摸摸自己的身体，道：“没事。”
“你真的差点吓死我！”龙舌兰也顾不得什么别的了，用力抱紧司天乱。
“确实太乱来了。”心上刃此时也来到司天乱身边，盘腿坐下，“不过……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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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有下次了。”龙舌兰松开司天乱，也埋怨道，“下次再有什么困难，我们也要一起面对，这才是‘羁绊’的意义。”
“总之赢了就行。”司天乱语气轻松地道，似乎之前受的重伤都不当回事，“看。”
两女朝司天乱指的方向看去，那里还有六个酒杯，只是已经失去了金色的光芒。
龙舌兰操控迷雾之魂将六个酒杯全部拿来，她看了看酒杯中的东西：“是葡萄酒诶。”
“这能喝吗？”心上刃已经对酒池里的东西丝毫不信任了。
“比赛的奖励！”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一只留在旁边的乌鸦裁判。
“奖励？”司天乱疑惑道。
“每场神顶之弈比赛的胜者都能获得一些来自神明的奖励。”龙舌兰解释后对乌鸦裁判问道，“这酒有什么用？”
“【血与酒】族人喝下！永久增加1【血与酒】羁绊！一人仅限喝一杯！”乌鸦裁判道。
司天乱道：“永久增加羁绊？也就是说，一个人今后也可以算2【血与酒】羁绊吗？”
“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奖励……”龙舌兰和心上刃都是十分惊讶，永久+1羁绊，实际效果可是相当夸张的。
“但……”龙舌兰和心上刃对视一眼，知道真相后，她们如今都已经不再对【血与酒】这个羁绊有执念，甚至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看待这个羁绊。
“喝吧。”司天乱道，“白送的实力，干嘛不喝呢？”
龙舌兰也目光坚定下来，道：“没错，之后的战斗会更加艰苦的，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实力。”
司天乱又对乌鸦裁判问道：“我没有【血与酒】羁绊，喝下会怎样？也是+1【血与酒】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司天乱喝下后就无法与龙舌兰她们组队了。
但所幸，乌鸦裁判的回答是：“没有【血与酒】的人！喝下永久+10%吸血与10%灵感！一人仅限喝一杯！”
“就是【血与酒】羁绊的效果，不过好在不给你增加羁绊，只是永久加能力而已。”龙舌兰松了口气，“那我们三个都可以喝。”
心上刃问道：“那要现在喝吗？”
司天乱道：“喝吧，就当庆祝胜利了。”
于是三人各自举起一只酒杯。
“碰一下杯吧。”龙舌兰对司天乱道，“你是这次的最大功臣，由你来说祝酒词。”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随便说点好话就行。”
“这样……”司天乱想了想，道，“那就敬新生。”
龙舌兰眼睛一亮：“新生……好词呢，敬新生。”
心上刃也如释重负般地道：“敬新生。”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葡萄酒非常香甜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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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历6660年7月21日，即天元历2533年8月1日。
当地时间上午6点，比赛正式开始……
……
比赛中，出现违背秩序，妄图成为伪神之罪人干扰比赛进程。因秘密女神派往此处的是最低级的乌鸦裁判团，所以一时无法突入罪人封闭起来的场所。
在场所被打开后，乌鸦裁判团第一时间确定罪人扰乱了生死秩序，遂召唤死神降临抹除罪人，维持秩序……
此番事件差点造成比赛内容被扭曲和隐瞒，秘密女神认为自己派出了最低级的乌鸦裁判团，无法应对罪人的手段，应付不可推卸的责任。
作为补偿，秘密女神提高了此次比赛胜者所获得的奖励……
——《历史之神的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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