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涅槃者】
【朱雀七宿】全部离开了山洞，让司天乱等人单独和女儿红，或者说该叫天元朱红待在一起。
“我们以后该叫你天元朱红吗？”龙舌兰神情复杂地看着女儿红，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个辈分上的“侄女”，竟然有那样复杂的身份。
女儿红摇头道：“我们私下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叫我女儿红吧，我习惯了。而且现在也不能在有外人的场合叫我天元朱红，我的身份是隐藏的。”
司天乱对那两个头发带着金色的一大一小两【美人】问道：“所以，香槟和金珂丝，你们两个一直都知道女儿红的真实身份？”
“这是当然的。”香槟微笑着道，“【愚人金】家族本就是朱雀王室扶持的家族，千年以来一直秘密侍奉着朱雀王室。”
“十大家族里全都是侍奉朱雀王室的吗？”
“不，麒麟王室不会让朱雀王室明目张胆地壮大，十大家族里完全可以信赖的仅有【愚人金】，其他大部分是中立家族，有的还是终于麒麟王室的家族……”
“【无间狱】吗。”司天乱道。
“你猜出来了吗……”女儿红意外地看着司天乱。
司天乱说出那晚，自己看到女儿红在看偷看【无间狱】的录像的事情。
女儿红一怔，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将目光看向身边，愠怒道：“香槟！”
香槟并没有因为女儿红的身份而卑微，她只是温柔地对女儿红道：“你不能老是想着一个人承担一切，我只是想让乱看到你的另一面而已，你脆弱的一面。”
“让他看到有什么用！”女儿红很是不爽。
“有用。”说这话的，是司天乱。
女儿红怔怔地看着司天乱，只听这个【男性】道：“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你看那录像并不是为了取乐，因为你没有一点点享受的样子，我没有感知到你看录像事很爽。相反……你基本是在强迫你自己看。”
“你怎么知道……”
“我的感官很敏锐，毕竟是得到了【盗贼】职业的人，察言观色这种最基础的还是能做到的，你的一点点微表情我都能捕捉到。”
女儿红叹息：“没错……我确实是在强迫自己看那录像……”
“是因为那些【罪人】吗？他们是什么人？”
“有想要挖掘天元国过去的历史学者，有找到了朱雀存在痕迹的生物学家，还有……秘密在支持我们，但被不幸抓住的人……”
“原来如此……”心上刃理清了关系，“【无间狱】是麒麟王室的爪牙，他们一直在肃清任何可能让朱雀王室复辟的人物。”
“等等！”龙舌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瞪大眼睛，“如果【无间狱】能让人被贬成【罪人】……那岂不是说……麒麟王室的背后有一位神明在支持他们？”
女儿红默认了。
众女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麒麟王室背后有一位神在，那么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别担心，我还没疯，没有想说要靠我们就去对付一个神明。”女儿红摇头道，“我有一个计划，不过其实也不是我制定的计划，而是另一个王室的人。”
“另一个王室？”
“除了玄武王室不愿参加之外，青龙、白虎、朱雀三个王室都已经秘密结成了联盟，我们要一起对抗麒麟王室的暴政。”
“嘶……”众女再次不淡定，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个很大的漩涡之中。
“你们想要对抗麒麟王室的办法，是什么？”司天乱问道。
“当然是神顶之弈。”女儿红道，“迄今为止，天元国每次胜出的队伍，一定都是麒麟王室的队伍，这让它成为了天元国一切的中心。但只要我们能够打破它，麒麟王室的牢固统治就会松动，我们就能趁机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力。”
“靠神顶之弈，真的可行吗？”
“神顶之弈的意义太重大了，万界所有文明都会为它倾其所有，毕竟在众神之战后，这可是唯一的成神之路。在天元国，麒麟王室垄断了这条道路，只要我们将它夺走，那么麒麟王室也难免大厦将倾。”
女儿红说完，真切地对所有人道：“我不强求你们一定要跟我去冒险，如果你们不想有麻烦，我也可以让七宿他们帮你们清除掉今天的记忆，这样你们就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了。”
众人沉默。
龙舌兰长叹一口气：“突然抛出这么大的信息量，你让我们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嘛。”
“抱歉了，小姑姑。”女儿红真情实意地道。
看着老是和自己不对付的女儿红现在这幅模样，龙舌兰浑身不自在，她问道：“你说你现在的模样是虚假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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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看到的我的样子，其实是我母亲。”女儿红抱着自己的身躯，“她是一位超级天才，是‘怪物’中的‘怪物’，天资强到连神明都为之侧目，甚至专门给她赐下了独有羁绊。”
女儿红接着面露哀伤：“但，天妒英才，我母亲她在二十岁时不幸夭折。好在，因为那个独有羁绊的存在，她即使没有夫婿，也可以有自己的传承。”
心上刃一头雾水：“我完全没听懂，你母亲没有结婚，是怎么生下你的？”
“独有羁绊【涅槃者】。”女儿红道，“拥有这个羁绊的人，每次死去时，都可以化为灰烬，然后在灰烬之中再次孕育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众女震惊。
女儿红道：“你们可以将我看作是天元朱砂的女儿，或者天元朱砂的转世，甚至将我看作天元朱砂本人，都是没有错的。但我个人更倾向于我是天元朱砂的女儿，因为涅槃后，我留下的天元朱砂的记忆非常少，跟她基本上是两个人。之前我那样张狂随性，其实也只是凭借那些记忆在扮演她的性格而已，我的性格不是那样。”
“这还真是……”就连清酒都忍不住苦笑着发出感叹，“五大王室、推翻麒麟、【涅槃者】……突然说出这么大的信息量，叫人怎么消化得了啊……”
“我也是，头好痛……”龙舌兰抱着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儿红看着众女的样子，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还是面露失落。
她知道，她们大概率不愿意帮自己搅这趟浑水了。
可就在这时，司天乱突然道：“这么说，你的真实样貌和真是性格，都不是现在的样子？”
女儿红看向司天乱，点了点头：“【涅槃者】虽然能无限复活，却有很大的限制，因为神明不会随便地赐人永生。”
“某个神就会……”司天乱想起了摇篮教和黑夜女士。
女儿红看着自己的手：“【涅槃者】每一次复活都会‘劣化’。无论是天赋、容貌、性格，都会一次不如一次。所以真实的我并没有我母亲那么强大、那么美丽、那么自信张扬。但我想要变成她那样，就算不可能我也想尽力追上，所以我才一直在扮演她。”
“所以你之前说你喜欢我。”司天乱问道，“那也是假的吗？”
“对不起……我应该只是在演而已……因为我母亲就是个不管喜欢什么都不会藏着掖着的人……抱歉骗你了……”女儿红愧疚地道。
“我明白了。”司天乱道，“我可以帮你对付麒麟王室。”
女儿红面露意外之色，龙舌兰则是猛然起立：“乱！你不能随便下决定啊！”
“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也都是参加神顶之弈，我们一开始的目标不就是要赢吗？那麒麟王室就注定是我们的敌人。”
“话是这么说……”
“不过。”司天乱对女儿红补充道，“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女儿红坚定地道，“不管你要什么，我都……”
司天乱的手指指向了女儿红。
女儿红脸上瞬间通红，她抱紧自己的身躯。
“淫魔！”沉默许久的金珂丝终于憋不住，冲着司天乱怒吼，“你想对公主殿下做什么啊！”
“别误会，虽然天元朱砂的身体确实极具诱惑力，但天元朱砂本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这幅模样本质其实就跟某个女人用的胸垫一样，再大也是虚假的，我对虚假的东西不感兴趣。“
“胸垫？”众女都有些懵，“谁用胸垫？”
金珂丝绷着小脸，决不肯承认司天乱说的是她。
“所以。”司天乱对女儿红道，“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模样，我就答应你。”
“就……这样吗？”女儿红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你就愿意陪我冒险？”
“嗯。”
女儿红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擦了擦眼眶，看着司天乱，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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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者】，独有羁绊。
固有效果：
【涅槃重生】：死去后，身体化作灰烬，然后可花费一段时间后在灰烬之中以新的躯体重生。重生会失去前世的大部分记忆，并且所有属性全方位劣化。
——《秩序之神：羁绊目录（秘密女神掌管，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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