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来是这样的招数
看着眼前将要被水脏雷封住的天幕，张楚岚口吐清气，摆好了准备的架势，运转起了艾江冉授他的功法，那就是累剑法。
炁以特定的方式在体内流转，张楚岚感觉自己的视野不断的升高，升高，在升高到极致的时候，他愣了愣神，这是他之前到达的极限。
可在如今的压力下，张楚岚的视角竟是再次升高！直到像是突破了什么一般，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点点星光，还有......他自己！
一个是正在水亥夜沼站着的他，另外一个也是他？那竟然是小时候的他？
“这是什么？”
“你是孤儿了不起啊！我们都得让着你是吧！”
那时的他被校园霸凌，可现在的他好像能改变，知道了事件后续发展的他好像可以改变这一切？
视线再度变换，那是...王叔？
“楚岚放学了？来，叔请你吃饼。”
“现在想来他也是公司派来看着我的异人吧。”
视野里是一个手法生疏的中年大叔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楚岚啊，最近的功课有些下降了啊。”
刘老师带着有些关怀之外的意味看着他。
“当时要是保持中庸的学习会不会就.....”
他好像能改变这一切，他如果能改变这一切。
“张楚岚，我喜欢你，咱们交个朋友吧。”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脸红着看着他，张楚岚有些恍惚，可如果他当时要是答应会怎么样？
“张楚岚？张楚岚！张楚岚。楚岚。处长！你小子！”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们都没有脸，都只有一双双的眼睛看着他。
渴望的眼睛期许的眼睛痛恨的眼睛爱慕的眼睛审视的眼睛羡慕的眼睛嫉妒的眼睛嘲讽的可怜的同情的......让他不安的！让他动心的眼睛！还有他父亲的眼睛？
“引起别人的注意，往往就是灾祸的起源。”
“我不想要这些！我全都不想要！这些眼睛！这些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想要！”
他眼前的星光流转，时间倒退，那是还是婴儿的他？
“要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個世界.....”
好像是着魔了般的他走向那个婴儿，他向那个婴儿伸出了手。
“好像就能改变这一切。”
婴儿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圆圆的眼睛，带着温和的意味，看着他，却不带任何感情，就只是看着他而已。
张楚岚再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宝儿姐？艾哥？”
如梦方醒一样的，张楚岚瞬间从着魔之中回过神来，张楚岚的视线回到了场地上方，可那场地之中却有两个他？
两个张楚岚慢慢的融合，而张楚岚却感到一股侵入感，一股撕裂感，那是力量进入身体的征兆，艾江冉和他讲过这个，可之前那个是？
“张楚岚，你后悔么？一切的一切。”
“是这么一回事啊。”
张楚岚好像释然了一样，他睁开双眼，却只见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像是被减慢了速度一样，可身体中撕裂的痛苦和雷光像是在怒吼在催促着他将其释放出去。
“还真是可怕啊，艾哥，你是，你的招也是。”
一股大于之前所有的雷光在场上亮起，张楚岚的身形出现在张灵玉的身前，脚下是无比粗大又蜿蜒如蛇的焦痕，他的手掌平伸，对着张灵玉的胸口，看着自己演练过无数次的功法，自己无数次想要得到雷光，张灵玉却是想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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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师傅宣布了为期三月的特训之后，艾江冉只是每天用各种方式偷袭自己。
可当有一天自己忍无可忍的使用了水脏雷招数之后，却被手持着刀的艾江冉一招击败。
看着身上渗出血的艾江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那到底是什么招数？！”
艾江冉并没有避讳，他嘴角溢出鲜血，却是微笑着，眼神永远都是那么温和。
“这是累剑法，二壮教我的，我教你啊？”
然后他一次次的行炁，却做不到对方那样，请教了师傅，可师傅却只是摇了摇头。
“可那到底是什么招数？！”
最终放弃了选择了偷偷修炼水脏雷招数的张灵玉却再一个月前再次碰上了艾江冉，对方更轻描淡写的用出了这一招击败自己，行炁的方式就如对方教自己的一般，原本以为能放下的心却更加好奇。
“那到底是什么招数！”
到了昨天晚上，他行炁成功了，可却回顾了自己的人生，看到了让他破身之人，让他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事情，若非师父出手，恐怕他已经迷失其中。
“那究竟是什么招数！！！！！”
直到今天，张楚岚横推手掌，他终于能看清了全部，他心中的疑虑和猜想终于得到了解答，他释怀的笑。
“原来是这样的招数，张楚岚，没想到你连这一关也能突破，便好好享受此刻的胜利吧，我败的心服口服。”
伴随着失去意识的张灵玉摔落在地，一道巨大的雷声响起，掩盖了宣告张楚岚胜利的声音..........
“睡得怎么样啊？”
张灵玉在床上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是他此时并不想看到的人。
“艾江冉，你是来取笑我的么？”
可艾江冉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很遗憾不能合你的意，我是为了之前的事给伱道歉的，你更希望我取笑你么？我也可以试试。”
“你这人说话还是这么让人火大啊。”
张灵玉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其实我该谢谢你才对，从那年开始到今天的结果都是你和师傅为了我而设的局吧，为了让我接受自己的局么？张楚岚也是，累剑法也是。”
“倒也不用谢，你要是接受自己了就该赢了，当年给你这手的时候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有这一关。”
艾江冉的手机亮了亮，他瞧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既然要谢的话，我想要通天箓，你就当谢礼给我怎么样？”
“先不说你个脑子里只有刀剑的货怎么想到要通天箓的，我是第二，得怎么要通天箓？你不该找张楚岚才对么？”
艾江冉摆摆手，满不在乎的样子。
“反正我就是带个话，至于怎么要通天箓这你不用关心，不过你得保证有拿到通天箓的机会时不能拒绝。”
“说到底我怎么可能有拿到通天箓的机会.....”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喔！拿到通天箓你自己先学会再给我也可以噢～拜拜～”
不容对方回答的艾江冉离开了张灵玉的房间，琢磨着的张灵玉好像想到了什么。
“带个话？等等！别走！是不是师父找你........啧，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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