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创业如棋局局新,胜败荣辱皆劫因

黄历4673年至4693年间，这二十载光阴，对龙国围棋界而言，是里程碑式的辉煌篇章，也是大学生群体深度融入围棋世界，推动其风靡校园、提升技艺的黄金时期。那个年代，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热忱与探索的渴望，大学生们将围棋视为智慧的交锋，更是文化的传递，精神的延续。在这片热土上，聂旋风、马先锋等杰出青年才俊如璀璨星辰般涌现，他们不仅在校内掀起了围棋的狂潮，更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让龙国围棋的荣耀旗帜，在世界棋坛上猎猎作响。围棋，成为了连接智慧、友情与竞技的纽带，深深烙印在许多青年的成长轨迹中，为龙国围棋的长远发展铺设了坚实的基石。

赵雄正是受“聂旋风”影响而深深爱上围棋的那一代学子之一。他的棋风大气磅礴，擅长布局谋篇，追求开局即奠定优势；而无问僧步入大学殿堂之时，恰逢龙桑围棋擂台赛激战正酣，那时的围棋新苗，既汲取了龙国棋艺的精髓，又探索着扶桑棋道的奥秘，使得他们的棋艺更趋细腻，更加注重中盘的缠斗与官子的收束，小目开局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潮流风向标。

时光流转至4713年，“绝弈指导”横空出世，仿佛一股清新的风，吹散了围棋界的沉寂。顶尖高手们的对决，悄然间转变为AI间的智慧碰撞。围棋的风格与理念，在AI的介入下发生了深刻变革。棋手们纷纷向AI取经，追求全局最优与计算的精准，棋盘上的每一步都蕴含着冷静、客观与严密的逻辑。布局的艺术，不再仅仅是人类智慧的火花碰撞，而是融入了AI那超越情感的理性光芒。棋手们开始格外重视布局的均衡与效率，借助AI的数据分析，精准评估每一步的价值，力求在序盘阶段便悄然构建起那虽细微却稳固的优势。

李一杲正是在这个AI与围棋深度融合的时代背景下，踏上了围棋的征途。他的棋风独特，自然而然地融入了AI的冷静分析与精准落子。尽管平日里练习时间有限，但他坚信，只要利用这几天时间，进行高强度复习与实战演练，自己定能迅速恢复到业余二段乃至三段的水平，重现昔日辉煌。

赵雄、无问僧、李一杲，这三位业余围棋棋手，宛如龙国业余围棋史上三颗璀璨的小石子，各自吭哧吭哧得闪耀着不同时代的围棋风格与智慧光芒。

当李一杲收到无问僧的回复，约定一周后的对弈时，他立刻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之中。这两三年，李一杲虽然也会在手机上的野狐围棋APP上与人对弈几局，但大多只是随性而为，图个乐呵。下完后，他会用“绝弈指导”进行复盘分析，棋艺虽然勉强维持，但始终难有显著提升。这次，被陆静一番话点醒，他下定决心，要先埋头苦研定式与经典死活题，打牢基础。随后，在野狐围棋上连续奋战两日，手不释“机”，废寝忘食。直至感觉棋艺渐入佳境，与业余二三段的玩家也能斗得有声有色，这才重拾了几分自信。

于是，李一杲便让赵不琼给赵雄发了条信息，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老爸，一呆哥最近棋艺可是突飞猛进啊，说上次输给您太不甘心了。现在自认为能赢您了，明天有空比划比划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赵雄几乎是秒回：“有！”李一杲见状，不禁笑道：“看来老一辈对围棋的痴迷，跟我们年轻人追游戏那股劲儿，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次日清晨，李一杲夫妇便匆匆赶往赵雄家。一番激战之后，李一杲虽两败一胜，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赵雄的棋风大变，多了几分AI的冷静与精准。每一步都追求最优解，仿佛是一位围棋界的“冷酷杀手”。他不禁好奇地问道：“爸，您这是也开始研究AI棋路了？是不是跟‘绝弈指导’学的？”

赵雄正战得兴起，爽朗一笑，慷慨大方地分享道：“我新近搞了个电子AI棋盘，至于它是不是用了绝弈指导的算法，我也不太清楚。”说着，他便领着李一杲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一台围棋棋盘赫然映入眼帘，棋盘旁侧安装着精密的智能机械臂，能够精准无误地抓取棋子并落子。赵雄每下一步棋，机械臂便迅速响应，自动完成落子动作，宛如一位训练有素的围棋助手。李一杲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台内置电脑的AI围棋机器人，心中顿时明白了赵雄棋艺大增的奥秘所在。

两人随后返回茶室，重新铺开棋盘，再战一局。有了前三局的交锋，两人对彼此的棋路已略知一二，战局因此愈发胶着。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气腾腾，直至正午时分，仍未分出胜负。连去餐厅用餐的念头都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赵不琼贴心地将饭菜送来，两人便就着棋局，边吃边对弈，享受起这别样的午餐加对弈时光。餐后，赵雄的棋盘上略占优势，但岁月不饶人，眼神不济之下，疏忽了一处关键，被细心的李一杲抓住机会，巧妙逆转局势，扳回一城。

赵雄自然心有不甘，连声抗议自己下错的那一招是盲棋不算，嚷着要再战一回。李一杲见状，感觉时机成熟，便笑着提议：“爸，咱们俩算是棋逢对手，但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要是咱俩联手，您说，能不能挑战一下四段巅峰的高手呢？”

赵雄闻言，斜睨了李一杲一眼，慢悠悠地说：“哦？你小子这是找到高手了？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你的眼光到底如何。”

李一杲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脸兴奋地说：“爸，您真是火眼金睛！这位可是位大神级别的人物，当年在商界呼风唤雨，后来还著书立说，如今虽已归隐山林，但桃李遍天下。下围棋是他的一大乐趣，棋艺高超得让人叹为观止。怎么样，有兴趣试试吗？”

赵雄一脸怀疑，问道：“这么厉害？商圈有名的我基本认识，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李一杲连忙摆手，一脸神秘地说：“爸，这个可不能轻易透露。除非咱们俩真能赢了他，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他的大名了。我保证，这事儿真不骗您，不信您问不琼。”

赵雄转头望向女儿，赵不琼连忙附和，举手发誓道：“老爸，真的，我们真没骗您。骗您我就是属狗的！”

见赵雄面露迟疑，赵不琼连忙抓住机会，趁热打铁说道：“老爸，我都已经给您安排妥当了。3月3日上午11点，石岩湖温泉度假村，一挑二的巅峰对决，咱们不见不散哦！”

赵雄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个一挑二！咱们翁婿俩联手，倒要看看这位四段巅峰的高手究竟有何能耐。”

李一杲和赵不琼闻言，心中大喜，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他们一人一边紧紧拉着赵雄的手，兴奋地摇晃着，差点让赵雄感到自己要被这股喜悦的力量拆散了。赵雄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赵雄嘴里抱怨，眼中却满是宠溺和欣慰。

随后，赵雄把管家喊来，吩咐管家去安排3月3日石岩湖温泉度假村的接待事宜。三人又愉快地交谈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李一杲和赵不琼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

待女儿女婿开车离开后，赵雄独自坐在古色古香的茶室中，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自言自语道：“哎呀，这次好像又被那丫头片子给骗了，我女儿不正是属狗的？这‘小狗’的誓言，可真是笑死人了。”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黄历4721年的3月3日。从夜半时分起，天空就开始飘起了如丝如缕的雨丝，给这个春日增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原本李一杲打算亲自去北站迎接无问僧的，但陆静却主动请缨，说她来负责这事儿。于是，李一杲夫妇俩一大早便驱车前往风景秀丽的石岩湖温泉度假村，忙着布置起围棋对弈的场地，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尽善尽美。

赵雄在石岩湖温泉度假村的安排可谓豪华至极。他包下了整栋大别墅，里面设施一应俱全，豪华客房、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古色古香的茶室、温泉泡浴游泳池、竹木凉亭、酒吧小餐厅，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五脏俱全的豪华小型商业会所。他还特意把自己的管家和厨师也带了来，让他们负责接待和餐饮，这在富豪圈里也算是顶级的接待规格了，足见他对这次围棋对决的重视。

陆静虽然平时开车技术不错，但一遇到倒车入库就心里发憷。这次，她没有自己开车去接无问僧，而是早早地叫了一台专车去接。接到无问僧后，不到四十分钟，专车就抵达了石岩湖温泉度假村。李一杲和赵不琼早已打着大伞等候多时，车一到，他们就赶紧走过去，为无问僧遮雨，以便他下车。

然而，先下车的是无问僧的太太邬师娘。李一杲夫妇俩并不知道师娘也来了，连忙上前打招呼问好，态度恭敬。李一杲以为接着下车的是无问僧，没想到却是陆静。陆静下车后，关上车门，跟李一杲招招手道：“走吧，老师不肯下车，他说要等雨停了才下车。”

“雨停才下车？这……天气预报说一整天都下雨啊！”李一杲吃惊地说道，心里有些犯嘀咕。

“哎呀，别管老师了，他就是个倔强的老头儿，脾气比谁都大。”师娘不耐烦地说道，“走吧，你们带我进去看看你们院子里的花，听说这里的花种得特别好。”

“院子里的花？”李一杲又吃惊地问，心里暗自嘀咕：这师娘怎么对花这么感兴趣？大老远跑来看花？

“对啊，你们老师说带我去看好看的花，说你们这里有个院子，花种得特别好，我才听他忽悠过来的。难道没有？没有我就先回去了。”师娘有点不满地说道。

赵不琼见状，赶紧搂着师娘的胳膊，打开一把大伞，给师娘遮雨。她指了指后花园方向，笑眯眯地说：“师娘，有啊有啊，我带你去看看，确实很好看的。新品种哦，春花前阵子花没开，这会儿花苞刚出一点点，对了，你最喜欢的茶花也有好多开花了，而且品种很多，我带你去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说着，便拉着师娘往后花园走去。

李一杲眼睁睁瞅着赵不琼拽着师娘溜进了别墅那繁花似锦的后花园，一脸八卦地凑近陆静，小声嘀咕：“嘿，小师妹，你说老师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把师娘‘忽悠’来，这事儿靠谱吗？”

陆静杏眼一瞪，佯装不悦：“啥叫‘忽悠’？老师那叫智慧布局！肯定有他的高深莫测之处，你就别瞎操心了。哎呀，瞧这雨，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倒，你那伞大是大，可这雨势，我的新鞋都快成水鞋了。”说着，陆静一边跳着脚避开地上的小水洼，一边拽着李一杲，俩人跟兔子似的窜进了别墅。

进了别墅一楼那宽敞明亮的大厅，只见赵雄面带几分忐忑地候着。一眼瞧见李一杲领了个姑娘进来，赵雄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围棋界高手”，正欲起身相迎，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姑娘跟李一杲描述的那可是天差地别，更何况还是个女的，完全对不上号嘛！

李一杲把陆静领到赵雄面前，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我小师妹陆静，今儿个特意帮我去高铁站接老师，车就停在外头。老师说，这雨啊，不停他就不下车，外头雨大得跟瀑布似的，我们就先撤回来了。”

陆静甜甜地喊了声“叔叔好”，跟赵雄打了个招呼，赵雄勉强挤出个笑容，连说了两声“好”，身子却跟粘了胶水似的，动也不动，连站都没站起来。他转头望了望窗外，天空阴沉沉的，雨还是那么大，心里直犯嘀咕：这雨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问陆静：“等雨停？这不是逗我呢吧？那十一点的棋局还搞不搞了？”

赵雄瞥了一眼大厅里那台豪华落地钟，时间眼看不过一刻钟，就要蹦到11点了，3月3日上午11点，这可是李一杲拍着胸脯保证准时开局的点，赵雄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又等了一会，他刚想转头给李一杲来个“深刻教育”，却见一个矮个子、光头、穿着宽松便装的小老头，跟做贼似的悄悄溜进了客厅。赵雄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冲那小老头吼了一声：“嘿，你哪位啊？怎么进来的？”

小老头一踏进客厅，环顾四周，没见到围棋盘的影子，不禁小声嘀咕：“围棋局哪儿去了？”这话刚出口，就撞上了赵雄的训斥。他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一脸愧疚，双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向赵雄赔罪道：“哎呀，大老爷，真是对不住！我还以为这儿就是棋局所在地，有绝世高手等着我呢。没想到，是我那不肖徒儿把我给涮了。真是抱歉，抱歉！我这就走，不打扰您了。”

李一杲耳朵一竖，听到这话，心里一喜，连忙跑过去，一把拽住正欲转身离去的小老头：“哎呀，老师，您可来了！就是这儿，没错没错！您不是说要等雨停才下车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早知道我们就拿把大伞去迎接您了。”

“嘿，雨确实停了。”小老头正是无问僧，他指了指门外，一脸诧异，“你看，雨真的停了。”李一杲顺着手指望出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这一眨眼的功夫，外面竟然雨过天晴，阴沉沉的天空也透出了一抹光亮。“这……”他差点儿没稳住心神，心里嘀咕：刚才那暴雨还跟倾盆似的，这……这……这……怎么就这么快停了？真是不可思议！

正坐着生闷气的赵雄也闻声望向外面的天空，顿时愣住了。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变天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仿佛刚才训斥无问僧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乐呵呵地走过来，主动向无问僧客套地打招呼，一脸的和气。

赵雄可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对于风水八卦这类东西，他虽不迷信，但也请过大师来给他的集团公司和家宅布局。因此，他对那些风水八卦的高手，心里头既有点儿鄙视，又有点儿敬畏。鄙视呢，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总是故弄玄虚，挣的钱来路不正；敬畏呢，则是因为他们有时候预测得还挺准，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被下个什么“降头”术、“钉头”术之类的邪门法术，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无问僧一出场，赵雄就感觉到这人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的围棋爱好者，更不可能是李一杲口中那个只是给他们指点商业项目的老师。“高手，这绝对是高手！”赵雄心里暗自嘀咕，之前的轻视之心瞬间烟消云散，态度也变得截然不同。他甚至开始懊悔自己今天穿得西装革履，显得有些过于正式了。他可是知道，这些神神秘秘的人，一般都不怎么喜欢西装革履的老板。

李一杲虽然性格粗犷，但也是个细心人。他知道无问僧喜欢边喝茶、边吃干果和咸点心，所以特意让赵雄的管家把围棋对弈的地方设在茶室里，还做了一番精心的布置，方便一边围炉煮茶，一边下围棋。

然而，无问僧一走进茶室，就瞄了一眼，显得很不满意。他手指指了指周围，说道：“这可是密闭空间啊，窗户那么小，还关得这么紧。这风水，简直就是死局嘛！不行不行，去，把围棋棋盘和这些泡茶点心等等，全部搬出去。”接着，他推小小的开窗，指了指外面的水池边上的竹木凉亭，“就搬去那里吧，那里通风透气，是生局，多好啊。”

李一杲连忙劝道：“老师啊，今天天气可是很冷的，温度还不到10°呢。外面没有暖气，又湿又冷的，会冻死人的。”

不等无问僧开口，赵雄就连忙说道：“小李啊，就按你们老师的吩咐做吧。没暖气就弄两个火炉过来不就行了嘛。去去去，赶紧照办。”说完，赵雄赶紧喊了一声。管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迅速冒出头来。赵雄一番吩咐后，管家答应一声，连忙跑出去安排了。

无问僧一听赵雄的安排，立马笑得合不拢嘴，伸手一搭赵雄的胳膊，两人就往外溜达。边走边乐道：“嘿，老赵，你可真是个机灵鬼！瞧瞧我那几个徒弟，蠢得跟啥似的，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呢！他们那智商，简直了，我都不知道咋就收了这几个憨货做徒弟，真是亏大发了！等会儿下完棋，你得给我好好补补，我得把这亏掉的‘膘’给养回来！”

无问僧比赵雄矮了一截，搂着赵雄的肩膀，就像个小孩子挂在大人身上，赵雄心里觉得怪怪的，但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也搂着无问僧的肩膀往外走，边走边笑道：“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不管你掉了多少斤‘膘’，我都能给你补得胖胖的！走走走，咱们出去逛逛，雨后的景色，这儿可是美得很呢！”

李一杲和陆静跟在后面，看着这两个老头，一个高一个矮，勾肩搭背的，那样子简直太逗了。陆静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又怕被老师听见，赶紧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她虽然也觉得这俩人挺滑稽可笑的，但李一杲可不一样，他之前还担心老师和老丈人会闹矛盾呢，现在看这俩人，根本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亲密无间。他心里那个乐呵啊，就像吃了蜜一样甜，虽然这俩人看起来还是挺逗的，但他已经不觉得好笑了，反而觉得挺温馨的。

不过短短十分钟光景，李一杲与一众工人便将室外那座竹木凉亭的围棋设施布置得井井有条。赵雄拿出的围棋棋盘，那可是个中翘楚，是他从自己府邸里掏出来的宝贝——整块香榧木精雕细琢而成。这棋盘的价值，外行人看了或许只是一块木头，但若遇上围棋界的行家，一眼便能瞧出它的不凡，说不定还得被这棋盘的尊贵气息给震慑住呢！

再瞧瞧那围棋棋子，赵雄可没拿珍贵的“玛子”来敷衍，更别提什么普通“云子”了，他直接亮出了最顶级的“永子”。平日里，赵雄就连跟女婿李一杲对弈都舍不得用这套宝贝，非得等到那些真正的职业围棋大师莅临指导时，才肯让它们“出山”。由此可见，赵雄对这场棋局的重视程度，那可是杠杠的！

想当年，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职业棋手和业余高手虽然都对死活题、定式、布局这些玩意儿了如指掌，但职业棋手有得是时间和同行复盘切磋，业余高手可就缺了这么个好机会。不过，自从人工智能围棋“狗”横空出世，把职业围棋界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业余高手和职业棋手之间的差距就开始慢慢缩小了。现在啊，有些小毛孩，年纪轻轻的，就能在“绝弈指导”这种顶级围棋AI面前，让三四子能杀得难解难分，这水平，已经跟职业棋手都不相上下了。

也正是因为围棋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赵雄现在也不怎么请职业棋手来家里指导了。他心里琢磨着，那些职业棋手，跟自家的AI围棋对手下个让子棋都未必能赢，那还花大价钱请他们来干啥？所以啊，今天这套围棋棋盘和棋子能再次“出山”，为赵雄增添了几分自豪和底气，也算是恰逢其时了！

在这个AI围棋风靡全球的时代，业余三段与四段之间的差距，看似微不足道，但在赵雄和李一杲这对翁婿眼中，却如同鸿沟一般难以逾越。这背后的门道，得从野狐围棋的独特规则说起。在野狐围棋的世界里，玩家们可以先给自己定个级别，从九级菜鸟到三段高手，任你挑选。不过，想要更上一层楼，那就得靠实力说话，通过升降级才能晋升了。因此，四段高手，那可是经过无数场战斗，实打实拼出来的；而三段嘛，说不定就是玩家自己封的“小高手”。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话说回来，业余围棋圈里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可这些高手们偏偏喜欢找那些顶尖大佬过招，结果呢，段位晋升之路就像爬高山一样艰难。更气人的是，有些家伙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祭出“遛狗”大法——用AI来帮忙作弊。这还怎么玩？就连职业棋手遇到这种“遛狗”高手，也得头疼不已。所以啊，很多业余棋手一到四段，就失去了继续攀登的动力。四段，就成了业余围棋界的一道坎儿，一道分水岭。

那么，巅峰四段，这又是何方神圣呢？嘿嘿，这可是一群不靠“遛狗”，全凭真刀真枪，在野狐围棋的业余高手里横着走的狠角色！他们的棋艺，已经逼近职业围棋手的水准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能迈进职业的门槛。

说起来，野狐围棋里并没有“巅峰四段”这个正式的段位。但是，如果一个围棋玩家敢自称“巅峰四段”，那意思就是，他是个从不“遛狗”的业余围棋高手。至于他具体是多少段位，嘿，人家可不在乎这个。他们啊，只要保住自己在野狐围棋的“四段”地位，不掉到三段去，那就足够了！

赵雄啊，那可是个围棋迷中的迷，下棋那叫一个钻研劲儿，简直能跟科学家比肩。李一杲呢，虽然没赵雄那么痴迷围棋，但对围棋AI却是情有独钟。为啥？因为他发现围棋跟他的老本行——算法，那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家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围棋AI软件，什么权重的、风格的、算法的，应有尽有。他也像个科学家一样，天天琢磨这些玩意儿，比较这个AI跟那个AI有啥不同，哪个更厉害。他甚至疯狂到用过8卡2080Ti的服务器，来逐个比较annago、里拉围棋、katago等AI围棋软件的实力。所以啊，别看他在野狐围棋上露面不多，跟那些AI对弈的次数，那可是数都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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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众人各就各位，赵雄和无问僧面对面坐在围棋盘旁。赵雄一把抓起棋子，让无问僧猜先。无问僧也不含糊，抓起一个白子轻轻一放，算是选了边。赵雄手一松，棋子落下，数了数，嘿，自己先手，黑子在手，天下我有！他略一思索，第一手棋便稳稳地落在了“星”位上。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陆静和李一杲分别坐在围棋盘的两侧，就像两位忠诚的侍卫，伺候着两位下棋的老头。

陆静身边摆着一个移动式小茶桌，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泡茶的器具，她就像个细心的茶艺师，不仅负责给众人泡上一壶壶好茶，还得时刻关注着四周的火炉，及时添加柴火，确保火势旺盛。

亭子四周不远处，四个炭火火炉在寒风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木炭在炉中跳跃，仿佛也在为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温暖。凉亭里瞬间变得温馨起来，再也不怕那冷飕飕的寒风侵袭了。

太阳也似乎被这盘棋局吸引，竟然从头顶那阴霾的云层缝隙中探出头来，一缕阳光照在凉亭旁的大树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就像是在为这场棋局加油助威一样，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期待。

李一杲坐在棋盘的另一侧，他的眼前摆放着一个围棋计时器，就像个公正的裁判一样，时刻关注着棋局的进展。每当有人下了一手棋，他就会迅速按下计时器，确保时间的准确无误。当赵雄下了第一手棋之后，李一杲眼疾手快地按下计时器，然后定睛一看时间，竟然惊讶地发现棋局开始的时间是3月3日11点11分11秒！他吓了一跳，心想：“这世界上的巧合也太奇妙了吧！难道这是天意？”

赵雄带来的这个围棋计时钟可不是个普通货色，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且两边都能看到时间，真是方便极了。陆静看到李一杲面露惊讶，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开始时间，心里也嘀咕着：“这也太巧了吧！难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赶紧拿起手机，给自家老公发了个信息，告诉老公开局的时间。不一会儿，就收到老公的回复：“纯阳局，吉！”陆静心里一喜，赶紧给众人倒上热茶，喜滋滋地想：“看来今天这盘棋，咱们是赢定了！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呢！”

无问僧迅速下了一手小目，两人开局都挺快，不一会就下了七八手，虽然才不到十手，李一杲和赵雄都感到盘面上，白子已经开始有气势汹汹的感觉了。

李一杲除了负责按下围棋计时器，他还有一项任务：帮自己老丈人演算棋局的变化，这可是在无问僧答应过来会一会“巅峰四段”之后的第二天，李一杲拜托陆静赶紧给无问僧说好的，自己这边的“段峰四段”是两个人合起来的“巅峰四段”，意思就是李一杲和赵雄翁婿联手的“巅峰四段”，当时无问僧不回信息，显然就是答应了。

所以，现在李一杲看看盘面局面，赶紧拿起一旁的磁吸小棋盘，把自己的思路在上面打谱，摆出来各种应对方法，翁婿两人在磁吸小棋盘上指指点点，很快就琢磨出点东西。

就这样，无问僧跟赵雄翁婿联手，不知不觉，就下了几十手棋，盘面开始进入厮杀了，局面上，黑子似乎有些被动了。

无问僧再次落子，对自己的领先优势颇为自得，心中暗自得意，却又不想在赵雄面前显摆，免得破坏了自己那仙风道骨的高人形象。他抬眼四顾，见陆静正眼珠乱转地盯着自己，心中大乐，觉得这小徒弟最是逗趣，便想拿她来开涮一番。于是，无问僧拽了拽本就松垮的衣襟，抖了两抖，笑眯眯地对陆静说：“静静啊，能不能把这火炉子挪远点儿？你看，我额头上都冒汗珠子了，热得跟蒸笼似的！”

陆静瞅了瞅无问僧的额头，似乎并未见汗，但深知这老头古怪，也不顶嘴，连忙答应着，起身走到无问僧身后的火炉旁，轻轻一按滚轮按钮，将火炉往外挪了挪，离无问僧远了些。无问僧见状，连忙摆手，一脸焦急地说：“静静啊，你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我额头是冒汗了，但赵老哥的大龙可不妙啊！你应该把他那边的火炉挪开才对，我这心里头热乎着呢，越热我反而越精神！”

陆静心中暗自懊恼，知道这老头没安好心，也只好无奈地应了一声，将赵雄身后的火炉也稍微挪了挪，然后又把无问僧身后的火炉移回了原位。无问僧一见，顿时又不乐意了，他指着陆静一脸不爽地说：“我后面的这个火炉子你挪回来干啥？既然都已经挪出去了，就别再搬回来了嘛。真是的，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眼色？你这一折腾，弄得我都尿急了，洗手间在哪儿？你快带我去！”

陆静被无问僧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敢发作，嘴巴撅得老高，一脸的不情愿。她只好又把火炉往外挪了挪，然后指着别墅的方向，没好气地说：“里面就有洗手间，你自己去！”无问僧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嚷道：“我怎么去？我这老人家下棋下得双腿打颤，脚都麻了，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一旁的李一杲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小棋盘，走过来想要扶起无问僧。无问僧却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地说：“你这小子浑身汗臭味，走开走开，静静啊，赶紧来扶我一把。”

陆静心里气得要命，这老道真是太过分了，这一连串的折腾，全都拿自己当出气筒了。她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还是噘着嘴走了过来，接替李一杲扶着无问僧的手臂，还用力狠狠地拽了一下，把无问僧拉了起来。无问僧对陆静这个发泄的动作却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了声“走嘞”，便迈开了脚步，拽着陆静一起向别墅方向走去，一点也不像脚麻了的样子。

无问僧那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举动，让赵雄看得是一头雾水，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好在无问僧终于离开了，赵雄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抿了一口茶，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紧张情绪都冲刷掉。

接着，他指了指棋盘上的黑子，向李一杲问道：“小李啊，你看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条大龙，应该还有救吧？”李一杲这家伙，早就趁赵雄放松的时候，偷偷用手机把棋局拍了下来，开始让AI分析棋局变化了。一听赵雄问他，他立马就按照AI的分析结果，在磁吸小棋盘上摆出了变化。赵雄一看，心里顿时有了底，笑道：“哈哈，原来这里还有做活的机会，不错不错，有两把刷子！”

不一会儿，无问僧又一路小跑着回来了，边走边嚷嚷：“一呆哥啊，我差点儿给忘了，你跟绝弈那小子可是铁哥们儿！我撒尿撒到一半才想起来，你这小子可别跟他串通一气啊，他让我三子我都下不过他！”说着，他一溜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赵雄还没落子，这才放下心来，又哈哈笑了两声，“赵老哥，怎么样，这大龙不好活了吧？”

赵雄假装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落下一子。两人你来我往，又下了十几手，赵雄的大龙终于做活了。无问僧一看，气得直咬牙，转头对陆静埋怨道：“静静啊，你这臭丫头，肯定是你今天把风水给带坏了，害得我屠龙不成！不行不行，我得先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继续屠龙！”

说完，他站起身，又一脸讨好地对赵雄说：“赵老哥啊，咱们去吃点儿好的，补补身子，下午再接着下如何？”赵雄皱了皱眉，他实在摸不透无问僧这老头的脾气。出场时那副仙风道骨、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模样，现在却像个耍赖皮的老顽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他毕竟是江湖老手，知道奇人往往也有怪癖，倒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也站起身。

正准备开口，却见无问僧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大声嚷嚷：“宝宝，你回来啦！”这一嗓子，把赵雄、李一杲、陆静都吓得一激灵，纷纷回头看过去。只见赵不琼扶着师娘有说有笑地走过来，无问僧冲上去拉住夫人的手，急切地问道：“宝宝啊，我没骗你吧？这里的花儿是不是特别漂亮？”

李一杲看得目瞪口呆，他悄悄指了指无问僧夫妇，向陆静问道：“老师和师娘平时都这么称呼对方吗？”陆静差点儿笑出声来，她捂住嘴，忍俊不禁地说：“你不知道啊？他们可是模范夫妻呢！你们啊，可得好好学着点儿！”说着，她也凑了上去，跟师娘热情地打招呼。

赵雄整的这顿接待午宴，虽说蛮简单，但在寻常百姓眼里，那可是丰盛至极。这回，赵雄又亲眼见证了穷苦人家瞧见山珍海味时，那双眼放光、馋涎欲滴的模样。无问僧乐开了花，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儿没冒出火来，死盯着满桌子的菜，嘴里还念叨着：“这都是我的，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他吃起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生怕慢一拍就没了，那样子让赵雄是哭笑不得，连忙劝他：“无问兄，别急，慢慢来，后头还有呢，不够咱再加，保证让你吃个饱。”无问僧一听，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连声道歉，硬憋着，装出一副斯文的样子，放慢吃的速度。可就算他“放慢”了，在旁人看来，还是快得跟闪电似的，好像嚼都不用嚼，无问僧往嘴里塞一块，眨眼间又是一块，几十秒功夫，一盘菜就给他扫光了。

这顿饭，就在大伙儿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中结束了。无问僧非说要睡到两点半，三点再接着下棋。看着无问僧夫妇走了，赵雄问女儿：“这就是你们心里的绝世高手啊？”赵不琼从没跟无问僧一块儿吃过饭，不知道他吃相这么豪放，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该咋说。李一杲在一旁瞧见了，赶紧打圆场：“岳父，咱俩也没跟老师一块儿吃过，不知道他还有这面。不过，这都不是事儿，老师的棋艺那可是杠杠的，咱俩加一块儿，还差点儿翻了车。不如咱还是琢磨琢磨，下午怎么下才能更胜一筹？”

赵雄一听，觉得在理。翁婿俩上午一个多小时，加上AI帮忙分析，也才勉强扳回一城，赢不赢还两说呢。于是，他点了点头，跟李一杲离了餐厅，跑回凉亭，赶紧用AI研究棋局去了。

下午三点，无问僧和他太太准时现身，棋局又热火朝天地开始了。

无问僧似乎真被中午那顿大餐给补足了，下午下棋那叫一个妙手连连，不一会儿就把赵雄和李一杲联手逼得满头大汗。无问僧还几次嚷嚷着腿抖发麻，非得让夫人和陆静一左右搀着去洗手间。他一走，李一杲就赶紧掏手机拍照，记录下棋局，再用AI算算后面的走法，给出最佳方案。这么来回几次，他们才勉强占了点上风。赵不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道：“爸，老公，你们就这样联手对付老师啊？”这句话直愣愣地说得赵雄和李一杲都有点不好意思。李一杲赶紧解释道：“老婆，你没看出来吗？老师这是故意的。要不然，为啥非得让师娘和小师妹扶他去洗手间呢？他那腿，能真的麻了？”

赵不琼叹了口气，心里也明白老师八成是故意的，于是就不再吱声。她对老爸和老公联手的这盘棋，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等下次无问僧又说腿麻时，她也加入了“搀扶”老师去洗手间的队伍。

就这样，两小时悄然而过，棋局步入了紧张刺激的官子阶段。众人屏息凝神，只见无问僧落子的速度明显减缓，连去洗手间的次数也减少了。棋盘上已所剩无几，大局似乎已定，再难掀起波澜。细细算来，无问僧似乎要以微弱的目数之差落败。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无问僧却突然停下了手，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他琢磨了好一阵子，最终感觉翻盘无望，竟开始数落起陆静来，开启了耍赖模式。陆静干脆也不反驳，选择了沉默以对。见陆静没反应，无问僧又将矛头指向了赵不琼，责怪她不该带师娘去看花，破坏了风水。师娘见状，立刻站出来维护赵不琼，毫不客气地怼了无问僧几句，让他闭嘴。师娘的话果然奏效，无问僧顿时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棋局抓耳挠腮，唉声叹气，一副死活不愿认输的模样。

终于，赵雄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道：“无问兄，下棋本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之事，不必过于看重输赢。今日棋局已至此，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似乎对无问僧的耍赖行为略有微词。

无问僧心中暗自窃喜，心想这赵雄老头终于先跳入坑里面了，真是太好了！不过，这坑似乎还不够深，我得再挖一挖。于是，他也不再关注棋盘上的局势，抬头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阴阳怪气地感叹道：“咦？赵兄，你这话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下棋确实不必分个输赢。那么，请问赵兄，你觉得创业又该如何呢？是不是也不需要争个盈亏呢？”

赵雄原本只是就围棋发表看法，没想到无问僧会借题发挥，把围棋和创业相提并论。他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家伙还真够阴险的。”不过，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略一思索，便答道：“下棋是娱乐消遣，而创业则是正经生意。做生意嘛，当然得以盈利为目的。不过，除了盈利，还得考虑其他因素，比如平衡员工利益、股东利益、社会与环境责任等等。但最终，盈利还是最重要的。”

李一杲、赵不琼、陆静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这回请无问僧来对付赵雄，到头来还得在李一杲那“海鲜预制菜大业”上，让无问僧和赵雄来场论道大战，分个高下。按他们仨的小算盘，俩人先得在围棋盘上见真章，再就李一杲的项目好好掰扯掰扯，看谁更有两把刷子。围棋嘛，一目了然谁赢谁输，可这商业论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胜负难分。所以啊，谁先围棋上赢了，论道时只要不差太远，那就算全盘胜出。

按说，李一杲该帮着无问僧，别让赵雄在棋盘上得意，这样才能对自己有利。可他为啥这么卖力帮老丈人呢？嘿，李一杲这小子机灵着呢！一来，他觉得全力支持老丈人是本分，也想给老丈人留个好印象；二来，就算辩论输了又怕啥？他打心底里就觉得，师兄弟几个自个儿创业就行，赵雄要是来掺和，当个董事长压自己一头，那多不自在！

李一杲这小子，看似憨憨傻傻，实则大智若愚，心里的小九九算得那叫一个精，连自家媳妇和老丈人都看不出破绽。要是全力“配合”输了，那他就能自由自在地搞自己的创业大计，不用头顶上悬着个大神。

陆静和赵不琼可不知道李一杲这些花花肠子，这会儿见无问僧和赵雄简单对话几句，就知道俩人已经开始言语交锋，过起招来。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交换了个手势，心里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赵雄可不懂这手语，不知道他们在琢磨无问僧这招是不是叫“借棋发挥”。三人手势飞快，都觉得赵雄回答得那叫一个严密。三人又互相看了眼，默默点头，心里都嘀咕，赵雄也是个高手啊！

赵不琼给赵雄递了杯茶，还竖起大拇指给父亲点了个赞。赵雄接过茶，一饮而尽，饶有兴致地看着无问僧。

这三人用的手语可都是无问僧教的，他哪能不知道他们在说啥？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这几个傻瓜，知道这招叫“借棋发挥”，怎么就看不出破绽呢？还说什么滴水不漏，哼，明明是漏洞百出！无问僧心里那个舒坦，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你被我耍了”的狡黠笑容，干笑两声，才向赵雄故作惊讶地拱拱手说：“赵兄真是高人中的高人！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的创业观就是你的生意观？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无问僧说“创业观”和“生意观”的这两个概念的时候，语气可是着重强调的，李一杲、赵不琼、陆静本以为无问僧该难以招架了，没想到他竟把赵雄的话提到了三观的高度，心里那叫一个佩服。他们感觉，原来俩人的切磋就像是刀光剑影的小打小闹，突然无问僧掏出了把“AK47”，还要站他们头顶上“突突突”，这简直是跨时代的差距，还怎么玩？三人心里都暗暗叫好，不约而同打了个手势：“高，实在是高！”

高手过招，辩论得在同个频道上，对方一提档升维，你也得跟着提，就跟玩游戏打架似的，对方换了高级武器，你总不能还拿着小木棍去硬抗吧。赵雄，那可是实打实的高手，一眼就瞧出无问僧在玩“概念升级”的把戏，心里头不禁嘀咕：“嘿，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想用这招儿来砸场子啊。”不过，赵雄哪是省油的灯，这一下子，他的斗志反而被撩拨得旺旺的。他眯起眼，琢磨了会儿，知道自己硬碰硬升维反击，胜算不大。但高手嘛，自然有高手的套路，他嘴角一扬，悠悠回了一句：“创业嘛，那只是生意的一部分，就跟咱们下围棋似的，创业是开局那几步，生意嘛，得整盘棋下完，分出个输赢来。”

李一杲他们仨，心里头不禁“咦”了一声，暗暗叫好，赵雄这反击，简直绝了，愣是把无问僧那高维度的概念给拽回了地面，还反将一军。这就像本来说好了比武，你拿把AK47出来想扫射，结果我一把将你拽回地面，还顺手缴了你的械，咱俩还是得规规矩矩地刀枪剑戟，看谁更厉害！

见无问僧一时语塞，李一杲、赵不琼、陆静三人心里头那个乐呵，互相使了个眼色，打了个手语，“绝杀，妥妥的绝杀！”

无问僧眼见三人摆出了“绝杀”手势，心头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这帮小家伙，莫非以为老道我这就败下阵来？真是岂有此理！他一指陆静，佯怒道：“静静啊，你财务科班出身，咋就不好好钻研数学呢？”陆静无辜挨训，这回是真忍不了了，正准备回击，无问僧却话锋一转，不再看她，急切地对赵雄说：“赵兄，我这徒儿数学功底不咋地，我问了她一道题，琢磨了两天都没整明白，可把我气坏了！还得请你这位高手出山，指点指点。题目是这样的：假设生意是M，创业是开局A，中间过程是B，收尾是C，如果M等于A加B加C，那是不是只要最后M大于零，这公式就成立了呢？”

赵雄原本心里美得很，觉得自己一番话就把无问僧的理论给拆了个稀巴烂，就像对方刚拿出AK47，就给自己拆成了一堆零件，让对方没法再“突突突”，不但还得跟自己过招，手里还没了武器。他正琢磨着怎么给无问僧个台阶下，毕竟人家是自家女儿女婿的老师，得留点面子。

可一听无问僧这题目，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原本满满的自信开始动摇，他很快就嗅到了题目背后的逻辑陷阱。全集、子集？除了这逻辑炸弹，还有啥坑？他陷入了沉思……

无问僧见赵雄沉默不语，哈哈大笑：“赵兄，你先等等，我去解决个小问题，马上回来接着聊。”说完，他随手抓起一把白子黑子，往棋盘上一撒，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然后他一溜烟地跑了。李一杲见状，不满地嘀咕：“老师这是耍赖皮啊，明明输了还故意捣乱棋局。”

赵雄叹了口气，劝道：“算了算了，咱们把棋子收起来，找个地方喝茶去。”

陆静闻言走过来帮忙，瞥了一眼棋盘，疑惑地说：“棋局没乱啊？哪乱了？”李一杲也低头看了看，发现棋局确实没问题，连忙叫赵雄也来看。赵雄越看越吃惊，因为他发现无问僧那一把看似随意的黑白棋子，竟然精准地下在后面十几手棋的位置，而这些棋下完之后，棋盘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三劫连环杀局。“这……这是三劫连环？”李一杲也吓得一身冷汗，他知道这种局面是没有输赢的，围棋里独一份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无问僧又一溜烟地跑回来了。见赵雄看着自己，无问僧兴高采烈地招手：“赵雄老哥，我发现个秘密！后院还有个温泉池呢！走走走，咱们去泡温泉咋样？我身上有点痒，泡得皮肤发红，舒缓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赵雄一听大笑起来，上前搂住无问僧的肩膀：“太好了，走，一起泡温泉去！”

看着两人走远，亭子里的几人一脸好奇。李一杲瞪大眼睛问赵不琼：“结束了？这是啥情况？谁赢谁输？”赵不琼没回答，反而问：“老公，师娘呢？”李一杲正想说师娘不是一直跟你聊天吗，但环顾四周却发现师娘真的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李一杲一脸懵圈，陆静忍不住大笑起来。

见陆静大笑，李一杲和赵不琼都盯着她看。陆静见两人眼神不善，赶紧收起笑脸，用讲课的口吻说：“你们家老爸主动认输了。师娘是在老师跑开的时候走的，只不过你们都忘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对视一眼，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他们又齐刷刷地看着陆静，异口同声地说：“小师妹，给解释解释呗。”

陆静哪会解释啊，刚才的输赢是她给自家老公发信息问的，老公回了句“纯阳局，胜！”就再也不肯多说了。现在被李一杲和赵不琼追问，她也不知道答案，心里痒痒的，见抵挡不住两人的逼问，干脆说家里有事，跟两人告辞后打了个车，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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