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回归正常（单更）
风暴教堂钟楼顶层，风暴大主教和蒸汽大主教盯着那颗水晶球。
自从黑骑士通过献祭通道将那团疑似“太阳”途径的天使反召唤过来后，整个水晶球就被无尽的光芒充斥着。
霍拉米克大主教用力施展“奥秘之眼”也无法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入目所见皆是光芒。
这颗水晶球把整座钟楼顶层照得透亮，但这光芒终究是透过水晶球传递过来的，它只有光的特性，却没有“无暗之域”的特性。背光的地方有影子，对堕落、阴影、黑暗、污秽等没有削弱和净化作用。
操作师和心理医生的身后也出现两条长长的影子，在这有些空旷的顶层显得有些惹眼。
这让操纵师的“心理学隐身”能力失效了，但两位大主教仍死死盯着只剩下光的水晶球，不知道他们是没将注意力没放在周围，还是理性地忽略了两具分身。
就在霍拉米克大主教正要加大力度将灵性投入到“奥秘之眼”时，水晶球发出了更加强烈的光芒。
这个光芒几乎不能以肉眼直视。
霍拉米克大主教不但没收回“奥秘之眼”，反而整个身体一变。
他的整个身体外部虚化成了一道朦胧微光，透过这道微光能看到他身体内的骨骼、内脏等器官。
霍拉米克大主教直接变成了神话生物，只是他不是天使，还不能将自身彻底化成知识之光。
艾斯大主教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他和神话生物状态下的巨兽伊纳斯特一样，身体外缠绕着一层闪电，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同样也不是天使，不能彻底化作一束闪电。
两人这是不想错过水晶球内的情况，但肉眼又无法直视水晶球，只能用神话生物的眼睛观看。
与他们相对的，则是闭上了眼睛的操纵师和心理医生。
水晶球的光芒持续时间不到一分钟，等到光芒消散，霍拉米克发现他仍不能看穿水晶球，这次倒不是有什么遮蔽了他的眼睛，而是水晶球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两位大主教恢复成人形，霍拉米克疑惑地对艾斯说：“0-21不会坏了吧？”
艾斯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0级’封印物不会这么容易损坏，等等。”
他闭上了眼，过了一秒钟他重新睁开眼睛，说：“是主在净化金玉庄园和拉内镇。那里充斥着主的神力，0-21不能显示很正常。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并未花费很长时间，三分钟后，水晶球再次显示出了画面。
此时庄园的样子大变，外面的一人高的植物丛全部消失，原本满墙的爬山虎也看不出残留的痕迹，庄园一下子从盛夏进入到了寒冬。
霍拉米克再次使用“奥秘之眼”透视观看别墅内情况。
只见亚历山大医生坐在沙发上，他正在上下摸索庄园主人的身体。
霍拉米克通过观察别墅内人的口型，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复述了出来：
“默里先生，我没有带工具过来，没办法具体检查，而且我不是男女性病方面的专家，不能对你和尊夫人五年没有孩子下结论。我建议你和尊夫人亲自去趟医院，那里有比我更有权威的医生，各种仪器器具也很全。”
“亚历山大医生，您刚刚检查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问题，你可以吃一些补肾药品，另外就是减少夫妻事。”
画面中的默里先生和夫人保利娅脸色微红，他们没想到黑骑士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
鲁恩可没有因蒂斯那种放荡的民风民俗，在外人前说这些东西还是会有些羞耻的。
“还有少用偏方、未经证实的偏门方法，你的身体有些毒性残留。这些毒性在你年轻时没什么事，但等你六七十岁时，它们就会摧毁你身体的各个系统，让你的寿命减少。不过不用担心，医院有方法给你排毒。”
“亚历山大医生，您还要检查我夫人吗？”
黑骑士看了一眼保利娅，摇了摇头：“男女有别，我不是妇科专家，她还是由妇科医生检查吧。”
最终结果还是回到了让两人去医院。
三人谈完，默里拍了拍手，管家先生拿着一叠鲁恩金镑走来，他将折叠金镑交到默里手里，默里看都没看又递给了黑骑士。
黑骑士接过来，从中抽出了两张一镑纸币，剩下的又递回默里。
黑骑士解释道：“我这次没有解决你的病，只收出诊那份金额，其他费用等你未来交给医院吧。”
默里一愣，然后笑道：“您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我这是基本的医德。”黑骑士起身，“既然诊病结束，那我准备走了。”
默里也起身：“现在一点多了，您到这里还没吃午饭吧？我们也没有，您就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用餐吧。”
黑骑士摇了摇头：“谢谢你的挽留，不过不用，早点回去早报告。一个半月后，你和庄园里的人如果有外伤可以去中心医院找我，也可以写信让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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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里一口答应下来，但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是是一个半月后。
黑骑士说：“我现在借住在普利兹，在那里帮忙经营一家诊所，等那里的事情处理完才会搬到贝克兰德。”
默里了然，他命令管家带着黑骑士离开。
整个过程，夫人保利娅和黑骑士交谈很有限，除了礼貌性地问候，两人几乎没有其他交流。
等他们离开，厨师跑过来报告，因为他的一个不小心，差点让厨房烧起来，虽然火已扑灭，但今天的午餐没了，食材也被烧没了。
默里打发厨师去镇里饭店订餐后，捂着脑袋，思考钱不经花。
他刚刚看似对黑骑士大手大脚给出几十镑，但这是为了体面，实际上他现在能拿出的金钱只有几百镑。
而且庄园早就需要修葺，他一直在延后，夫人保利娅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这些都要花钱啊……这是比生孩子优先级更高的事情……
走在有些残破的小路上，管家对黑骑士说：“亚历山大医生，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僭越，您也可能会觉得我说的对您来说不重要，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
黑骑士说：“哦？什么？”
管家对这个超两米的小巨人感官很好，无论是他那中心医生外科主治医生的头衔，还是他和老爷夫人谈笑，都说明这个小巨人是值得结交的人。
对这个世界来说，主治医生地位和银行大经理相当，能与这样的人建立人脉联系是很有必要的。
管家说：“我看您虽是弗萨克人，但您想要融入鲁恩，融入贝克兰德，想要融入首先要改变外表穿着。我建议您定制至少三套正装，这样无论是外出，还是参加聚会，都会用得上。我还建议您准备一根手杖。在鲁恩，手杖在某些程度上是男性地位的象征，像您这样的人，准备一根高贵的手杖是很有必要的。”
小路不长，管家建议说完也走到了门口。
黑骑士笑着说：“感谢你提醒和建议，这些对我都很有用。”
他的整个身体跃出庄园门口，水晶球0-21中不再显示出他的身影，只留下残破的庄园。
“还要继续看庄园里面的人吗？”霍拉米克的目光从庄园门口重新调回别墅里。
艾斯没怎么思考：“不用，整座庄园都被主净化过。等下我收回0-21布下的‘命运水晶壁’，还需要你帮我解决负面效果。”
霍拉米克收回目光，眼睛变回正常：“好。”
艾斯再次转动水晶球底部的曲柄，这次和之前转动的方向是相反的，而随着他的转动，水晶球内的画面也在随之快速变化。
艾斯额头上再次血管暴起，霍拉米克手掌及时按了上去，减弱了艾斯的头疼。
不过几秒钟，水晶球内的画面就从金玉庄园移动到拉内镇、北区、希尔斯顿区，最后画面固定到了他们所在的风暴教堂。画面又急速缩进，从风暴教堂外面向里缩，甚至能看到风暴教堂的横截面。
当画面缩至钟楼时，画面中除了大钟外，还有四个人。
艾斯和霍拉米克都看到了除了他们外的另两个人，但他们都默契的忽视掉了。
最后画面和水晶球合二为一，这表明“命运水晶壁”被收回。
霍拉米克收回手掌，看着0-21说：“它居然能看到一路的所有东西？这是它的另一个能力吗？”
艾斯收好水晶球，说：“是也不是，这算是‘命运水晶壁’的附属能力吧。”
他开始往楼梯走去，边走边说：“走吧，金玉庄园的事情解决了，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霍拉米克跟上：“你是说之前的那场乌云遮天？确实要处理，得给民众和市政厅一个交代。”
他们虽没有看到那片将整个贝克兰德和周边覆盖的乌云，但他们是半神，有着各自的方法确认。
两人正在思考时，行至楼梯的艾斯脚下有个突起的钉子没有被他看到，他的脚直接踩了上去。等他回过神时，钉子直接穿透了鞋底，马上就触碰到脚底。
艾斯可不想被一颗小小的钉子刺破脚底，他身体一动，踩钉子的脚抬起再次迈步。
但这次迈步有些大，连迈三级台阶，后脚不知怎么一滑，他差点从楼梯摔下去。
艾斯果断地用“风眷者”的飞行能力飘起。
霍拉米克奇怪地看着正在飘着的艾斯，艾斯严肃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有些尴尬地说：“0-21的另一个负面效果是使用者会承受一段时间的厄运。”
霍拉米克说：“哪种程度的厄运？多长时间？”
艾斯漂浮着向下行进：“半神一个不慎也会重伤甚至身死的厄运，看来我两周内不能随意走动了……”
霍拉米克：“……”
随着两人离去，这座钟楼再次恢复平静，只有大钟齿轮的转动声，以及两个安安静静冥想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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