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哥（单更）
不愧是所有上帝之子的“大哥”，说的话和命运途径的天使一样，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情非要让听者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这么说，我是被迷雾中的神奇生物偶然吸引进来的？你应该知道那生物是什么。”
诡法师想起自己在迷雾中见到镇子时，同时看见了迷雾中浮现的三对火焰，以及随同火焰一起出现的犬声。
他曾从火焰和犬声源头处感受到一种吸引，他和小兰铃推测这种吸引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效应。
而小兰铃提供的几种能生活在历史迷雾中的生物中，好几种都和“古代学者”相关。
不如说，历史迷雾与“古代学者”二者不可分，能在其中活动的生物都会与古代学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切运行皆有规律，没有偶然，只有必然。”祂先否定了诡法师所说的“偶然”，继续说道，“自你从宁静教堂出来，就必然会来到这里。”
诡法师咧嘴一笑，这句话暴露了对方不是全知的。
宁静教堂是黑夜教会的总部，在黑夜教会内部被称作圣堂，诡法师非凡特性的来源人——追鹰人来自那里。
诡法师吸收了追鹰人的特性，并泯灭了其中包含的黑夜残留，使得黑夜无法注视他。
但在外人看来，追鹰人还是那个追鹰人，他并未发生变化。
用少年威尔的话说，就是诡法师顶替了追鹰人的命运。
“大哥”说的不是诡法师，而是追鹰人的命运。
但祂应该能感受到诡法师本质，所以才用“外域人”称呼。
“在你们眼里，我和黑夜是什么关系？合作？利用？”诡法师不在意对方忽视了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其他问题。
“不明。”“大哥”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诡法师点点头，确实不明。
清和所有真神的关系都是不明。
紧接着“大哥”又给出了一个答案：“培养、保护、利用。”
诡法师立刻明白这说的不是诡法师，而是追鹰人和黑夜的关系。
培养和保护都好说，追鹰人是在黑夜教会的培养和保护下成为半神的，但利用又利用在哪里呢？
诡法师在这个瞬间联想到了被黑夜覆灭的夜之国、安提哥努斯和祂的笔记、被捕捞过度只能缩在神战废墟生存的美人鱼、查拉图、毁灭魔狼、密修会等等。
这些都和“占卜家”途径有关，而根据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它们一定会和追鹰人产生联系。而这条途径的序列0“愚者”是空缺的。
这么一想，黑夜不会是想利用追鹰人造出一位“愚者”吧？
再联想到被黑夜封印苍白女皇，难道黑夜还想造出一位“死神”？
祂是想把这三条途径都抓在自己手里吗？
我会不会干扰到了祂的大事？
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和黑夜聊聊了。
“你在刚刚那个瞬间似乎想了很多事情。”这次居然是“大哥”主动说话。
诡法师回以微笑：“你们是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我在你们面前应该没有秘密可言。”
“父神的权柄被伪神窃取，我们这些孩子继承不全，无法做到思而知的程度。”没想到“大哥”居然微微摇了摇头，“天使、天使之王是伪神的称呼，请不要这么称呼父神的孩子。”
祂又透露了很多东西：
祂不是远古太阳神座下“空想天使”，祂称呼远古太阳神和古神们为“伪神”，祂抗拒天使和天使之王的称呼，远古太阳神的力量可能来自“上帝”。
想到这里，诡法师感觉身体在向着失控变化，但轻易地被诡法师压了下去。
和小兰铃问答久了，诡法师对这种变化很熟悉，这是了解太多高位隐秘知识带来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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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大哥”刚刚的一句看似抗拒的话，其实涉及到了真神甚至真神之上的隐秘知识，否则不会给诡法师带来这种影响。
祂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诡法师，微笑道：“外域人，你比我们想象中了解的历史要多。”
诡法师指了指口袋，说：“你们既然给了我这罐茶，应该知道我结识的人中有追寻历史的。”
“大哥”再次摇了摇头：“她是追寻知识，知识和历史不一样。”
诡法师不想再和对方打哑谜，直言道：“你们让50112把我带到你这里来，应该不是想看我在这里失控成怪物。你们既然预测到我会与你们见面，那一定有事与我说或要我做，不妨说完你们的事我们再聊。”
祂表情不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检验你了解多少历史。”
诡法师：“那我有没有通过你们的验证？”
祂：“合格。”
两人都没有提，万一诡法师了解到高位隐秘知识失控成怪物，检验不合格怎么办。
桌上有三张银色的盘子和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盘子两大一小，上面分别不同的东西，玻璃瓶中也有四分之三的暗红黏稠液体。
它们就和之前“大哥”、桌子、茶水的情况一样，不像是突然出现在桌子上，反倒像一直摆在这里，只是被诡法师忽视掉了。
“大哥”还开始介绍，诡法师就感觉到了桌上物品对他的吸引，更准确的说是对“诡法师”非凡特性的吸引。
桌上这些东西都和“占卜家”途径有关。
“大哥”开始一件件地介绍起桌上的物品。
祂先指着左边的银色大盘，上面放有两团暗红色火焰，仔细看去能看出火焰中心是两颗眼球，眼球上还带着血，像是刚刚揪下来的：“福根之犬的眼睛一对，你在迷雾中看到的火焰，听到的犬声就来自它们。”
祂又指着另一张大银盘和小银盘，大银盘上放着一颗由絮状白雾凝聚而成的心脏，小盘子摆着十几颗白霜凝结而成的晶体：“雾之魔狼的心脏，和受到心脏影响自然凝结而成白霜结晶，这里有三十克。雾之魔狼活跃于第二纪，现如今很少能碰到。”
最后祂指向那瓶玻璃瓶：“福根之犬的血液，这是一百毫升。”
诡法师看着面前的材料，感受着它们对自己体内特性的吸引，说道：“你想让我晋升‘古代学者’。”
他是用肯定语气说的，不是疑问句。
祂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心脏和眼睛是主要材料，结晶和血液是辅助材料，还有一味辅助材料你拥有，大量真实的历史。”
诡法师没有显得怎么在乎这些材料，反而盯着“大哥”：“魔药材料乙醛，看来仪式你也可以一并解决。”
“大哥”再次轻轻点头：“正常的诡法师需要想要成为‘古代学者’，需要脱离现实至少三百年，当他成为历史，不属于当前时代才可以服食魔药，否则会当场失控。”
“不过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不需要脱离现实三百年，只需三十个数。”
诡法师盯着“大哥”，突然笑了：“很好的条件，我想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诡法师’都会当场同意，可惜我不是正常的诡法师。还有我为什么不继续等黑夜的培养，非要等你给我呢？”
“大哥”说：“黑夜可能有雾之魔狼的心脏，但祂肯定没有福根之犬的眼睛，而且祂也无法做到简化仪式。时间上不允许祂花费三百年再培养一位‘古代学者’。”
又是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话。
这位“大哥”的话要么云里雾里，要么随口一说可能就信息量惊人。
诡法师开始喜欢上和祂谈话了：“条件很诱人，不过还是得听听条件，说说想让我或者想让‘古代学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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