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银元黑市
怕白寡妇不识字，今儿早上找阎埠贵帮忙的时候，何雨柱甚至请他把白寡妇的名字都提前写上了，
现在只等她摁手印。
可这一切在白寡妇眼里完全是另一回事，
瞧着何雨柱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她委屈得牙都快咬碎了。
手印一摁，她除了是何大清媳妇儿以外，在何雨柱兄妹面前啥也不是，兄妹俩对她既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
但自诩聪明的她此时却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大清身上。
可何大清也想趁机压一压白寡妇的身上的那股傲气，只是帮她念了一下协议的内容，压根儿没有插手的意思。
看明白何大清的态度，白寡妇很想掉脸子就走，
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她要真有别的办法，先前就不会妥协了。
看着白寡妇咬着牙摁上自己的手印，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收好协议，也不再多说，
一边吃饭一边看何大清和白寡妇商量领证结婚的事情。
两人一个鳏夫、一个寡妇，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加上现在经济形势摆在那里，最后只准备领个结婚证，至于婚礼什么的不打算办。
商量好过两天去领证搬家，吃完饭两家人就各自散场。
回四合院的路上，何大清这才好奇的问道，
“柱子，你那几份儿协议是啥时候写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何大清好奇的样子，何雨柱得意洋洋的嘿嘿直笑，
“今儿早上让阎叔帮忙写的，
也就是易叔他们上班早，不然我肯定得让所有人摁上手印再来找她，
怎么，现在心疼了，刚刚怎么不吱声儿！”
“怎么可能，如果前段时间刚看人的时候你来这出儿我肯定不能同意，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是她求着咱们。
不过你这次把她得罪得够呛，心里有了疙瘩，以后少不了吵架的时候。”
“嘁！协议都签了，
只要我不主动招惹她，街坊们也挑不出理儿来，她要是找我麻烦，到时候看谁更厉害呗。”
“只要你自己不主动找事儿就成，
剩下的交给我。”
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太、易婶、贾张氏这些四合院的妇女都在询问何大清今天见人的事情，
得知过两天就要扯证，白寡妇也要搬进来，
都纷纷开口恭喜何大清。
何雨柱则趁着没什么事儿，让何雨水去找许招娣以后，就离开四合院再次前往朝阳门。
他这次可不是来买粮食的，
随着恶性通货膨胀的持续，
老百姓为了防止在交易中吃亏，除了金银，北平的各个市场暂时倒退回了以物易物的状态，
在王府井、前门、朝阳门等地甚至形成了公开的银元买卖市场，
黑市金银兑换十分猖獗，
何雨柱这次来就是想用金圆券换些大洋。
此时的朝阳门，三教九流云集，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何雨柱年纪虽小但一点都不显眼。
第一次来黑市，他并没有急着兑换大洋，而是默默观察起来，
很快，他就从路人和银元贩子的讨价还价中搞明白了黑市大洋和金圆券的兑换比例。
由于当前物价飞涨，
虽然官方的兑换比例还维持在金圆券改革刚开始的时候指定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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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黑市的兑换比例早就已经被打破，
达到了惊人的1：5，
让第一次来兑换大洋的老百姓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位老板，你们也太黑心了，
银行那边收我们1块大洋才给2块钱，到你们这儿却要5块钱才能换1块大洋，
眨眼的功夫咱们老百姓就吃了这么大的亏，
也太离谱了吧！”
对于路人的质疑，这段时间大洋贩子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嗤笑着说道，
“爱换不换，
你也不想想，从秋收到现在这才几天功夫，粮店一石小麦从一开始的30金圆券涨到了现在的60，是以前的2倍，
大洋的价格自然要跟着水涨船高。
更何况上面现在不允许大洋流通，
我们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样的买卖，还不是为了赚中间的利差，价格自然要高一些。
你今儿不抓紧时间换，有的是人换，
等过两天金圆券毛得更厉害，你再来找我，搞不好就是1块大洋换你6块、7块金圆券，
你可想清楚。”
路人纠结了一会儿，想到现在粮食价格一天一个样，最终还是忍痛把手上的金圆券换成了大洋。
……
又看了好几個银元贩子的报价，发现他们都是一样的说辞，
就是用脚趾头想，何雨柱都不会信他们一个字，
说白了，
眼前这些银元贩子其实就是各个衙门的白手套，
他们利用官方规定和黑市的巨大差距，不断榨取老百姓的血汗钱，
既轻松完成了行政院下达的兑换任务，
又填补了前些时候跟王麻子一样赔偿500万金圆券留下的巨大亏空，
甚至赚了个盆满钵满。
继续看了一会儿，何雨柱也开始行动起来，
朝阳门这一带的银元贩子极多，他每个贩子都换上一些，很快就用5000金圆券换回来1000个大洋。
正当何雨柱准备去买身衣服，伪装一下再来一波的时候，
突然就听人说禄米仓那边有人开仓卖粮，
跟着就见刚刚还聚在银元贩子周围的老百姓全都跑了过去。
见大家一窝蜂的向南边跑，何雨柱觉得可能会有机会，
于是就跟上去看情况，
穿过几条胡同，跟着人群刚走到人山人海的禄米仓，就看见好几个粮仓的大门被打开了，
几个土财主模样的士绅站在门前跟大家说着什么，
可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嘈杂的环境，何雨柱并没有听清楚，
还是围观的老百姓口口相传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些士绅打着做善事，救济饿肚子的老百姓的名义，来城里倒卖粮食来了，
只不过老百姓不怎么相信就是了，
“哼！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是真做善事，当初新粮下来的时候怎么会存在粮仓里，
现在粮价涨了2倍，就出来做善事来了。”
“谁说不是呢，
可你能把人家怎么样，别看是乡下土财主，那也不是咱们这些屁民能惹得起的。”
……
何雨柱并没有把路人的抱怨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只要能买粮就成，
反正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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