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寨练兵
攻占洗劫了这座山寨后，突击队员们开始清点物资。
大当家、二当家和他们的亲信逃离时，已经将钱财全部卷走。
缴获的粮食比上次缴获的还少一些，只够这一千人吃个七八天。
对于俘虏的山贼，分开审问，对于手上有血债的直接拖出去砍了。
没有作过大恶而又是可用之人，那就编入新军，其余的赶走。
最后符合条件编入新军的有36人。
李承明计算了下，上次缴获的有一百四十二两银子和三十七吊铜钱，最后决定将这些钱全部拿去买粮食。
这个山谷地形开阔，地上布满了碎石，不适合用来种庄稼，但是适合练兵。
所以李承明决定在这里停留半个月，先将带来的青壮进行一些简单的军事化训练！
对于这一千人，只管理了一天，就让突击队员们身心俱惫，精神受到极大打击。
语言不畅，下达的命令被曲解，不服从指挥，纪律性差，行动力不足...
往往一个命令，甚至要下达到每一个人，还要解释多次，才能被勉强执行，这些都让李承明和他的战友们差点没崩溃。
经过今天的打击，让李承明和战友们再也不敢小觑当世枭雄了。
你笑李自成约束不了部下，李自成还笑你指挥不了上百人呢。
所以，李承明再也不想天天这样折腾了，急需对这些人进行军事训练。
不说战斗力怎样，至少要做到命令通达。
夜晚，李承明独自在远离篝火和人群的地方饮着一壶浊酒。
“队长，这么有兴致啊。”突击手梁子城走过来在一旁坐下。
李承明笑了下，道：“是啊，好不容易才有这么闲暇的时间，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下。”
“队长，对于明天的军事训练，你有方法了吗？”
梁子城伸手想去拿酒壶，手被李承明打开。
李承明：“想要喝酒自己去拿，库房里还有不少酒。”
然后才回答梁子城的问题道：“练兵是门学问，练这个时代的兵更是大学问，听说明末的精锐练兵时都参考了戚继光的练兵之法，可惜我也不太了解戚继光的练兵之法。”
梁子城听了也是心有遗憾，道：“古代的兵源跟现代的兵源完全不一样，如果有古代的练兵之法自然是最好的。”
李承明又道：“虽然我不了解戚继光的练兵之法，但我知道袁大头的练兵之法，北洋的兵源跟古代的兵源没多大区别，袁大头的练兵之法可能更适合我们。
我先整理一下思路，整理好了叫其他队员过来开个会！”
......
第二天，突击队员们再次强调了军制的问题：
十名青壮为一班，设正副班长。
三个班为一排，设正副排长。
三个排为一连，暂时由突击队员担任连长。
822名可用战兵分为八个连，其余的年纪小于14岁的孩童的编成两个童军连。
李承明自任为营长，兼管一个连队。
然后还宣布了激励机制：
半个月训练结束后开始计算饷银，每个月二两白银，先记后发！
每个人定量配给食物，一天三餐，如果不听令或按计划完成训练那饭量减半，甚至剥夺用餐权利，饿肚子去吧，如果表现优异那可以多分些油水。
现在对这些青壮最直接有效的激励就是食物分配，都是年轻壮汉，看着那白花花的米饭和沾满油水的青菜，谁都想多吃一些。
反而对那可望不可及的饷银不怎么在意，还见不着呢，能拿到手，吃到肚子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分好编制，突击队员们每人负责一个连队的训练。
首先是训练他们站好队形，和分辨前后左右，这两件小事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前后左右之分，在现代人看来很简单，但是在这明末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首先很多人不知道左右的概念，然后你教了他转头他就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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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们向左转时马上乱成一锅粥，站着不动和向前后左右转的都有。
屡教不会，让李承明和战友们很是头痛。
最后李承明吩咐在每个人的右手臂系上一根稻草后才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让他们辨别左右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这个就整整花了两天的时间。
前五天的训练内容都很单调，但也最为关键，分辨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然后是队形队列，这都是考验一支军队训练程度最基础的内容。
这五天只训练队列队列，突击队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都是这样过来的，但下面的人却开始有意见了：
“连长，我来当兵就是为了杀狗官杀鞑子的，现在每天训练这个，有什么用呢？”
“是啊，我们之前在大顺军那里也没有这么多事，给我们发一根长矛由我们练去，打仗时听上面的军令就行了！”
“连长你什么时候才教我们枪法刀法啊，这些才是真本事呢！”
“我不想练了，练这个又累又没有用，不如直接带我们出去打一仗吧。”
听到众多的抱怨，李承打算召集所有的新军给他们训话。
高悬的烈日如火球般滚烫毒辣，晒得众人汗流浃背。
李承明和突击队员站在简易搭建的木台上，面向新军，同样接受着烈日的的炙烤，但突击队员个个身材高大健壮，身姿笔直。
李承明和突击队员各如同木桩般一动不动不发一言，下面的人虽然站得没那么挺拔，队形也没那么整齐，但这时大家都不敢说话不敢动。
众人不知道李承明他们想干什么，有心想问，但见到连长们都带头站着，将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虽然内心不耐烦，但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见连长都站在那里陪大家晒太阳，自己也只能咬咬牙，继续站着。
直到十五分钟后，李承明才开始训话：
“大家都做得很不错，有人问我这五天来的训练有什么用，那我在这里就告诉你们：这就是作用！
你们想想五天前，叫你们站在这里，能做到一刻钟的安静吗？
对，你们做不到，连最基本的管住嘴巴不说话都做不到，更别说一起在这毒辣的太阳下站军姿一刻钟了，
大家认为一支强大的军队是怎样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武力强大，身怀绝技，以一敌十的样子？
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强大的军队必须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整齐划一的，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你一个人强大，能敌得过十个人吗？
当十个人往十个地方使劲，可能会被五个人轻易打败，
同样十个人往一个地方使劲，那这十个人可以轻易打败二十个人......”
李承明试着用浅显的道理让大家明白，这样的训练是有意义的。
为了照顾大家的理解能力，还特意放慢了说话速度，并举出接地气的例子。
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李承明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听进去了没有。
但效果也不是没有，最后终于有人表态：“营长他们每天让我们吃白花花的米饭，炒菜还放了那么多油水，要是我们还不知好歹，那不是畜生吗？”
“对对，我们训练时，营长和连长也跟着我们一起训练，一起晒太阳，我相信营长不会骗我们！”
“俺是个粗人，营长说的大道理我听不懂，但营长连长他们对我好我是记在心里的！”
听着下面的反馈，李承明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自认为说的话很浅显易懂了，结果你们说听不懂？
但结果是好的，大家也表态了接受这样的训练。
于是李承明决定：再训练五天的队形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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