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道的光
突突突……
无需考虑子弹打光的情况，白乐安肆意将围拢过来的丧尸逐一射杀。
心情也随着子弹的迸发，而渐渐畅快起来。
“爽！”
他觉得自己渐渐变态，竟然越来越喜欢上末世的氛围，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有保安拦住不让进大门，没有交警指挥红灯停绿灯行，也没有物业不让楼顶晒被子，更没有老板天天在微信群里面轰炸，一切都那么的随心所欲。
“哥。”张子勋跑了过来。
“咋滴？”白乐安收回自己的刺刀AK，街道已经被清空，安全得很。
张子勋摊开手：“好多弹壳。”
他捡了不少地上的弹壳。
这些弹壳并没有随着白乐安收回刺刀AK而消失，包括射进丧尸体内、墙上的弹头，同样没有消失。
“要这玩意干嘛。”白乐安说道。
“哥，我在想，弹壳怎么不消失呢。”张子勋好奇的询问，“CF里面打僵尸，子弹都会消失的，要不然一场游戏下来，地上绝对堆上一层厚厚的弹壳。”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白乐安，我觉得张子勋想问的是，这些子弹从哪来的。”周正阳走过来。
他们都很好奇，怎么能凭空变出一把枪，还无限子弹。
“辐射呗。”白乐安对这个问题，早就有过思考，“能量与物质之间，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你当我天天吸空气里的辐射，都白吸了吗，那是在造子弹！”
“白哥，那我们呢，我们也吸了辐射，我们能变出枪吗？”刘依诺问道。
“够呛。”
“啊？”
“你，还有老周、李子轩，别考虑金手指了。”白乐安呵呵一笑，颇有实力层面的优越感，“多吸点辐射，先把身上的肉养回来再说吧。”
刘依诺扭捏一下：“白哥，其实我之前身上有肉的，好多男生都说我微胖呢。”
白乐安翻翻白眼：“少发点浪，赶紧走了！”
才走两步，又忽然顿住脚步：“你去附近商场，换身衣服，总感觉味有点大。”
事实上刘依诺的裙子，早没有什么异味了。
但或许是心理作用，白乐安总觉得背后若有若无的飘来阵阵尿骚味。
呼吸法都运转不畅了。
这段时间赶路途中，他都在一边正常行走，一边仔细调整自己的呼吸，找到能让心灵之火燃烧更旺盛的节奏。他敏锐的察觉到，呼吸法才是进步的阶梯。
商场里静悄悄的，但是地上躺着很多人。
甚至还能看到楼道中有丧尸在游荡。
“白哥，我有点害怕。”刘依诺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有手枪，怕个毛线。”
“子弹快打光了。”
“麻烦！”
白乐安只能带着几个人，越过地上躺着的人，向服装店走去。还没走两步，便听到周围传来一声呻吟。
一个趴在地上的人，脑袋忽然动了动。
“哥，有情况。”张子勋说道。
“嗯。”
白乐安已经走到发出呻吟声的人身旁，拎着对方的衣服领子，将对方提起来一些。
对方的眼睛半睁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无意识在发出呻吟，随时有尸变的可能性。
“白乐安，他……情况怎么样了？”周正阳小声说话，生怕神经有点不正常的白乐安，直接把人砍了，“你先别冲动，等确定了会不会尸变再处理。”
这时，被白乐安拎起来的人，已经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水……喝水……”
周正阳大喜：“活人，活人！”
然后伸手找李子轩要水：“快，给他喂一口水！”
“无趣。”白乐安有些失望，自从被丧尸咬了一口，他对杀丧尸就有了莫大的执念。
松开手，让周正阳、李子轩照顾苏醒的人。
他带着刘依诺、张子勋，走进一间女士服装店，看到架子上挂着的漂亮衣服，刘依诺兴致盎然：“哇塞，都不要钱！”
挑挑捡捡，挑花了眼。
“赶紧的，别磨蹭。”白乐安呵斥。
“好的呀，白哥。”刘依诺又挑了一会，抱着好几套选中的衣服，准备去试衣间里换上。
刚拉开试衣间的门，就尖叫一声：“啊！”
一只丧尸直接扑在她身上，将她扑倒在地，不过丧尸还没来得及张口撕咬。
砰！
枪声响起。
丧尸的脑袋瞬间爆出一团腥臭的脑浆，身体顿时瘫软在尖叫不止的刘依诺身上。
“呼。”吹了吹枪口，白乐安得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弟，“看到没有，哥的枪法已经臻入化境，指哪打哪、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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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勋立刻崇拜的鼓掌：“太帅了，哥！”
一大一小两人正在吹捧，外面周正阳无奈叹气：“白乐安，别在商场里乱开枪啊，丧尸都被吸引过来了。”
“怕什么，过来正好都杀了。”白乐安满不在乎，“丧尸都杀干净了，昏迷的人才能安全，不然哪天在丧尸堆里面醒过来，吓都能吓死。”
说着，又冲还在尖叫的刘依诺呵斥道：“别叫了，赶紧换衣服走人！”
“白、白哥……我腿软、手软……你、你帮我弄一下。”
“什么虎狼之词！”
白乐安看到刘依诺发青的脸就不想过去，便指使张子勋：“小孩，你去帮她搞一下。”
“哦，好的，哥。”
外面丧尸已经奔跑过来，地上醒来的那个人被周正阳和李子轩合力拖进了店里。
白乐安守在门口，端着刺刀AK准备开枪。
不过心里面也有些郁闷，刺刀AK哪哪都好，就是声音太大。哪怕加装了消音器，声音还是很大，只是没那么刺耳朵而已。开一枪，就能引来一大片丧尸。
“还是得来把砍刀或者长剑。”
“长剑最好。”
“末世里的剑客，怎一个帅字了得！”
白乐安空出左手，假装自己握着一把剑，像剑客一样出鞘、归鞘，悄无声息之间砍死丧尸。
下一刻。
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像是发动机的气缸压缩了大团的空气进来，然后狠狠地冲程做功，产生澎湃的动能。动能从心脏开始迸发，顺着血管，泵往左手。
掌心一震，光芒闪烁。
大量的金属以机械延展的形式迅速延伸，顷刻之间便化作一把平平无奇但是寒光四溢的长剑。
长约一米二，对一米八身高的白乐安来说，刚刚好。
“酷！”
直接将刺刀AK收起来，白乐安双手持握这把朴素的长剑，往商场的栏杆上轻轻砍去，如同切豆腐，由钢铁加上木头组成的栏杆，应声而断。
“这锋利程度，削铁如泥啊！”
恰好一只丧尸扑过来，白乐安并不会剑法，只是毫无章法的一剑挥砍过去。
噗嗤！
丧尸的半个脑袋便被平整的切掉，哗啦，紫黑色的脑浆洒落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剑刃上，没有沾染一滴脑浆。
“酷毙了，不仅削铁如泥，还……不沾剑！”
白乐安很是兴奋，面对着接二连三奔跑过来的丧尸，一剑又一剑的挥砍，没有套路只有大力出奇迹。剑刃碰着丧尸就是断臂，磕着丧尸就是斩首。
很快便店铺大门边上，留下来满地的残肢断臂。
“呕！”
周正阳倚在门口，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抖一抖剑身，血污便迅速抖落，干干净净毫无凝滞，白乐安扭头看了一眼周正阳。
鄙夷道：“老周，你这心理素质，着实堪忧。”
“不是……呕……”周正阳呕出一口口水，眼泪都哗哗流出来，“这也太……太残忍了……呕……”
“呕！”伸头往外看的李子轩，被周正阳的干呕传染，也情不自禁的呕起来。
“啧啧，真是脆弱。”白乐安收剑，他对这些尸块，虽然也恶心但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之前小孩砍丧尸，你不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那不一样……斧头砍又砍不碎尸体……呕……”周正阳干脆瘫坐在门口。
李子轩看着白乐安，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白乐安摇摇头：“末世了，你们迟早都要适应，这才哪到哪，丧尸大军还没真正苏醒。”
他指了指不远处，地上躺着的大量昏迷人群：“很快，这些人都会醒过来，只有少部分能做回人类。剩下的，都会尸变，随时随地咬你一口！”
李子轩一愣，随即咬咬牙：“等我养好身体，我也要变一把AK狂扫丧尸！”
“哈哈，有志气！”
这时候，刘依诺已经走出了女士服装店，换了一身新衣服，可惜，并不养眼。
铁青脸色的皮包骨形象，怎么看都吓人。
她看到门口的尸块，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快步走到白乐安身边：“白哥，我换好了。”
“那就走。”
“我还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刘依诺叽叽喳喳的说着，“白哥，楼上有男士服装，要不我去给你挑一身换上？你的警服都沾上血水了。”
“你懂什么，这是血水吗，这是正义！”白乐安整理一下自己的警服衣领。
不得不说，穿上警服，他整个人看上去就一脸正气，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刘依诺眼中放光，赶忙说道：“是是是，是正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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