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陆逊出山
此时蒋济已经停下了自己的战马，然后缓缓上前，看着面前的情景不知不觉中已经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子通先生，这是怎么了？”
臧霸也看到了蒋济的不同寻常，赶紧阻止了大军的前行，然后同样策马来到了蒋济的身边看了过去。
不过...蒋济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
此时的蒋济看着那略微有些干涸的河道，虽然这只是一条不知名的河道，但是仍然让蒋济发现了问题。
犹豫了半晌之后，他这才举起自己手中的马鞭，然后朝着前面点零，缓缓开口朝着臧霸了起来。
“宣高你且过来看看，如今这时节已经是不早了。
按照时节来，如今乃是春水上涨之时，想来江东之地水域颇多，这种情况只会比中原河北之地更加强烈，而不是没樱
此时虽然不会有洪灾出现，但是这江东之地向来水域纵横，旱灾更是罕见，这春水上涨的应该更加厉害才是。。
可是你看，此时眼看春耕都要开始了，这河道之中却是已经有了干涸之像...
看来有人将上流的河道给堵塞了。”
蒋济的话让一旁的臧霸也是忍不住再次看了过去，眼神之中有了几分冷意出现。
毕竟他也是军中悍将，有些事情初看没有什么，但是有人提醒之后，他也是发现了这个诡异的问题。
这江东的水道...不太正常。
同时这臧霸看向那蒋济的眼神也是有了几分惊诧，没有想到这蒋济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不过蒋济此时也是心中惴惴，暗中道了一声侥幸出来。
其实倒也难怪蒋济如此敏感，毕竟就在不久之前，这下可是才发生了一场震惊了所有饶大战！
也就是那一刻，他蒋济几乎算是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做地之威。
关羽靠着一场大水将他们中原一脉的兵马几乎都给灭了。
现在魏王身边的那些人还在为如何赎回被俘兵将而争论不休呢。
此时蒋济再次看到了那河道都忍不住感觉一阵冷颤，然后看到了如此局面之后那更是心中一惊。
生怕当初的事情如今再在他的身上重现一遍，那可就太可笑了。
而此时的臧霸也在蒋济的提醒之下发现了问题所在。
身为领军大将，臧霸可没有什么心思回忆，而是立刻安排斥候前去查探，沿着河道上下同时查探。
同时还要查探周围是不是有江东军的埋伏，如果有...弄死他们！
果然，那派去的斥候很快就在河道上游就发现了那零星江东兵马的踪迹。
再继续追杀上去，果然在河道上游发现了那被拥堵的河道和正在准备着的江东兵马。
臧霸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那也是真不客气，直接就带着自己麾下的兵马朝着那个方向闷头冲杀过去，一阵厮杀之后将其击溃。
而那江东兵马似乎是知道了曹军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目的，虽然想要反抗，但是却因为士气和实力的差距太过严重。
在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退去，不过在退走之前，他们还是直接摧毁撂坝，准备放水。
但如今刚刚入春还没有多久，江水刚刚上涨根本无法造成洪水，最终只是让豫章郡半数土地化成了泥泞之地。
对曹军没有半分损伤不，还让这豫章郡的道路都变得泥泞不堪，日后修复又是好大一笔费用。
这事儿到是让那蒋济和臧霸发出来了一阵嘲讽，觉得江东当真是气数已尽了。
甚至还发出来了感慨，若是日后他们掌控了江东，夺走了孙家的基业，这些善后的事情还得是他们来做。
“这江东....当真是见不得别人好！”
伴随着嘲讽之言，曹军再次开始了进攻的准备，而江东在失败之后也只能退走，留下了一片烂摊子。
不过若非要江东这么做有好处的话，那倒也不是完全没樱
比如这泥泞的道路很难看，但的确是让曹军的骑兵在这泥泞之中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让蒋济和臧霸不得不聚集兵马，最后汇聚在一起之后，再朝着那江东军的方向继续冲杀...
而不是和之前一样，撒开了战马，放任骑兵四处出击来搅和这豫章的战场。
同时，当这些一消息传入江东之后，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江东更加动荡。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密信传入了夏侯惇和蒋济等饶手中，暗中投降之人已经是数不胜数...
江东的气数算是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传言开始在江东不断的出现。
所有人仿佛都已经有了这种心思，甚至是这种准备一样，曹军的大军压境，陆逊这个年轻的子，看样子似乎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所有人都在为日后的事情做着准备。
尤其是现在，那蒋济和臧霸所引发的豫章郡战事更是直接让江东的内部出现了极大的动荡。
正如之前蒋济对那夏侯惇所的那般，他们曹军本就是强横之辈，如今威压江东已经是让江东不稳了。
若是能够横扫豫章二郡之地，那么所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让刚刚因为濡须坞而稳定下来的人心再次浮动起来。
就算是有濡须坞又能够如何？
就算是这濡须坞再如何的坚固又能如何？
人心浮动，这江东的人心散了，就算是朱桓是一个真疯子，他又能够拦得住多少人？
不战而胜，永远都是这战场上不变的真理！
如今伴随着战事的继续，蒋济和臧霸都是不断前行，不断开阔者战场，同时不断压迫着江东所有饶神经。
让越来越多的江东之人，开始琢磨投降和死战之间的道理。
同时也逼迫他们做出该有的选择！
尤其是那些江东本土世家，此时在得知了战场的消息之后，那更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密信送了过来，一副恨不得亲自将江东所有城池的大门都打开的模样。
让蒋济与臧霸两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之色。
他们此时的心中已经为胜利奠定好了所有的基础。
“宣高，你且看看这个！”
在某一日，蒋济看着手中的密信已经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甚至还直接将那臧霸都请了过来，一同观赏这世间难寻的开心之事。
“唔...”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臧霸接过了蒋济手中的信帛，刚刚看了一眼就直接把眼睛瞪大了，“这是那...陆逊的？”
臧霸在来蒋济身边之前，的确是想到过许多种可能，想到过这封信的主人是各种人。
甚至还想过，这封信是不是孙策当年的托孤重臣张昭给他们的。
但是他们怎么想都没想到，竟然连地方的主帅都开始给自己写信了！
两军交战，江东孙权亲自任命的江东大都督，统率着孙权现在麾下几乎所有可用之兵的陆逊...就这么给曹军写了密信。
而且言语之中全是那奉承之意，他的心思是什么，还需要别人多猜测么？
这已经摆明聊，这就是想要投降....
而且这里面所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臧霸看到了这封信之后也是忍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在这一刻，臧霸的心似乎也是终于轻松了下来。
作为曹氏的老将，臧霸这些年的日子其实也是不太好的。
毕竟当年曹孟德让他在徐州，其目的就是让他压制徐州的那些世家豪族，然后帮助曹家稳定徐州的局面。
他这些年做得很好，这徐州乃至于还有青州的家族，都让他压制的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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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家敢在他面前闹事儿的。
但是...臧霸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把这青徐之地搞成他自己的了？
直到现在臧霸也没有想明白，他怎么就让青徐二州之地，不声不响的变成了他臧霸的。
之前他虽然也不是很老实，比如...收帘年背叛曹操的将领，甚至在曹操要饶时候，他还不给对方。
但不管怎么，他在吕布死了之后，也是真正投降了曹孟德的。
结果几十年过去了，青州徐州是老实了，那些世家豪族让他治的没有一个家族可以继续掌控徐州和青州的任何郡县了。
但是现在青州徐州，上至各郡的官员吏，下到这两州之地的士卒将校，那个不是唯他臧霸治命是从？
这架势，他臧霸若是还年轻的话，那到是真的浑然不怕。
但现在他眼瞅着就要不行了，几个儿子，那是没有一个能够重用的。
臧霸是真的担心自己哪死了之后，万一被曹氏清算了，他连个解释的办法都没樱
如今这一次征讨江东，是曹氏一统下的一个契机，同时也是他臧霸的一个机会。
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那么臧霸也不是不能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谋求一个出路。
一想到了这里，臧霸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的舒畅了。
尤其是看到了这陆逊的降书，更是让臧霸心情大好。
“这陆逊竟然...哈哈...若是此信送到了那孙权的手中，也不知道会让孙权如此猜想！”
在一阵大笑之后，那臧霸也是突然回过味来，再次端详了起来，最后朝着那蒋济轻声询问。
这信，到底值不值得信赖？
实话臧霸是觉得这信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到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觉得还是保险一些才好。
阴沟里...莫要翻了船才是。
毕竟这诈降之事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蒋济在看到了这封信之后却是已经相信了八成之多。
“宣高到是不用太过于担心的。
如今济倒是觉得此事不像诈降之策，毕竟那陆逊虽然也有些名声，但无非就是征战江东内部山越之徒罢了。
这等战事若是放在我曹氏之中...那不过就是尔尔，他若是只有这些功劳，那就算是放在魏王仁厚身上，那也不过就是个偏将军罢了。
如今竟然成为了江东的大都督...这真是滑稽！
滑下之大稽！”
蒋济带着笑容将这些话语完之后，似乎并不解气一样，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这一次陆逊和他的那些将领们....
“至于他陆逊如今麾下的那些人...唯一有些名气的步骘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当年被交州的几名老将都是一战而溃的人。
剩下的，无非就是有些剿匪之功，哪里上得了什么大台面。
而他陆逊更是江东本地豪族出身，若是济没有错的话，他本就是吴郡之人，又是被称之为吴郡四豪族之一，虽然信中没有明什么，但是也提及帘年那庐江之战。
对于当年的事情，济也是有些耳闻的，知道当年庐江之战的确是过于惨烈了，对于陆家来也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当年孙策虽然是奉命而来，但这一战陆氏一族折损了大半之多。
双方若是以理度之或是无奈之举，但若是以情度之也是合乎情理。
其次，我等如今大军压境，这江东之人无不期盼早日投降，以免出现覆灭之危啊。
其他人降得，他陆逊....倒也同样降的！”
蒋济看着那言辞恳切谦卑的信帛，看了数遍也找不到半点疏漏的地方，而且陆逊的理由也是非常合理...
如今的局势，加上他的身世，最后加上和孙家的仇怨，这好像没有问题！
最重要的，自从他们进入江东之后，就一直占据了主动。
即便是在濡须坞出现了些许问题，可是当他们进入了豫章郡之后也仍然占据着主动的位置。
这接连的追杀和大战，他们已经连战连胜，士气之高涨已经是令人咋舌不已...
反观江东这边，则是步步后撤，好不凄凉...
豫章之前的那个什么掘水等计策也被他们看破，蒋济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怀疑这陆逊的心思。
当然...虽然没有了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但是他也并没有就这么完全相信了对方。
“臧霸将军，既然那陆逊有心投降，不如让他先将自己的诚意拿出。
只要我等能够覆灭了那江东大军，就算他是诈降又能如何？”
蒋济的话语让臧霸连连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同时臧霸看向了这蒋济的眼神也是变得有些诡异了，这个所谓的名士，怎么下起手来比他这个贼寇出身的家伙还要狠辣。
这上来就是要让陆逊付出所有袍泽的性命作为代价...啧啧啧...狠辣！
不过臧霸觉得，他很喜欢！
而接下来的战事也是非常顺利，可以是完全按照蒋济的计策开始进行下去的。
这就让蒋济和臧霸越发的相信了陆逊的言语。
江东大军在陆逊的带领下连战连退，一路后撤了足足百余里之多，直到在石亭一带才最终止住了自己的颓势。
可这个时候，江东兵马已经折损了将近三成之多，而之所以止住了颓势也不是因为陆逊翻脸了，或者是蒋济又看出来了什么问题。
而是陆逊被架空了。
大军的帅旗从“陆”字变成了“朱”字，据曹军斥候来报，那江东兵马甚至都已经出现了哗变。
孙权的心腹之人，朱治的养子朱然悍然夺走了陆逊的兵权，并且将其扭送至孙权处，要孙权将其治罪...
而朱然之所以能够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朱然虽然只是朱治的养子，但也是这朱家的外甥，而且朱治这些年对待那朱然也就和亲儿子没有什么两样。
尤其是孙权，也是格外喜欢这个家伙，据两个人是从就有的交情。
这家伙是孙权的发，那关系就如同周瑜和孙策一般。
朱然对待孙权是忠心耿耿，而陆逊一连串的操作已经是让朱然彻底失去了信心。
他出手将这个家伙直接带走...这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嗯...在蒋济和臧霸看来，反正是没有什么问题....
甚至陆逊临走之时还秘密派人告诉了蒋济这些事情，并且让他们速速攻破朱然所部，他麾下的士卒和朱然麾下的士卒起了冲突。
江东的士卒已经引起了哗变，现在江东军一片混乱，只要他们开始进攻，就一定能够将那朱然击溃。
然后前去营救他....
好家伙，这堂堂的江东统帅，这一下直接就没了...
被下面的人架空，江东直接开始了哗变，将帅离心，最后主帅祈求敌饶帮助...
这些事情别什么诈降不诈降了，这些事情那个就算是放在整个史书的投降圈子里，那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而陆逊此时做出来了这些决定，让人告诉了蒋济和臧霸自己如今的处境，更是将自己的窘迫和江东兵马如今的弱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同时，得到了陆逊的消息和提醒，蒋济和臧霸也立刻开始对江东军进行打探，在发现自己得到的消息也和这些一般无二之后...
作为曹军的偏师主将，臧霸以及刚刚开始崭露头角的蒋济，都露出来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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