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大结局！
第391章大结局！“你找死————！！！”
看清被光茧所包裹的两道身影，沈随心的瞳孔骤缩，刺骨冰寒的杀意，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薄而出，于半空之中化作一只混沌手掌盖压而来。
霎时间！这片大殿中空间疯狂扭曲旋转，呈现出天旋地转，乾坤颠覆的诡异景象，俨然是沈随心昔日从夫子那里所得到的武道神通——【番天印】
时过境迁，这门神通在经过了三个超凡世界的洗礼，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形状，尤其是融合了魔帝齐正言的人物卡后，与一世之尊的【番天印】相互印证，威力意境都更上一层楼。
毫不夸张的讲，如果沈随心现在全力施展，哪怕是一方完整的小千世界，也能瞬息之间将其灰飞烟灭。
“不错！”
前方盘膝而坐的身影，看到这肆意玩弄空间的一掌，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反倒是发出了像是欣慰般的轻笑声。
“看来这一趟旅途，你当真收获良多，单论修为境界，甚至超过了我，可惜……”
说话间，那人缓缓抬起右手，对着头顶的混沌手掌轻轻一指。
紧接着，其周身上下翻滚起炽烈霸道的金色烈焰，以极快的速度，灼烧融化那不断扭曲变形的虚空，最终化作一根粗壮的手指顶在混沌手掌的掌心，彼此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最终双双湮灭，化作无形波动扩散四面八方。
“至少在这座战神殿中，我的力量可堪比神祇，除非是更高一阶的力量降临，否则我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哼！神祇又如何，只要亮出血条，就算是不可名状的古神，我也杀给你看！”
沈随心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随即体内逸散出无尽黑雾，于半空中凝结出单首八臂，高达百丈，有着无数长尾摇曳的魔神法相。
与此同时，那混沌邪恶的脸庞上，睁开十只猩红的瞳孔，俯瞰着宛若蝼蚁一般渺小的金甲男子，沉声说道：
“大虞太祖皇帝杨昊……你究竟是什么人，那时候为何要算计我离开九州大陆，现在又为何将她们两个带到战神殿中。”
“还有，你和夫子到底在算计些什么，可千万别告诉我九州结界的破碎，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通过对齐天尘、朱无视等人的询问与记忆搜索，他得知了一年前，自己刚刚被对方坑去狐妖世界之时，原本已经被大虞皇朝打退的北莽王廷竟再次发动战争，并涌现出一大批实力强大，造型猎奇的妖魔鬼怪，瞬间就让整个九州大陆化作人间炼狱。
而就在九州的人族被打得抱头鼠窜之时，这个大虞皇朝的开国太祖皇帝，便协同夫子上演了一出机械降神，以强绝无比的实力，消灭了数十万蛮族大军和那些诡异的妖魔，救万民众生于水火之中。
紧接着，他们两人就当场宣布有域外天魔即将入侵九州，并出手帮助天剑无名、李淳罡等最强序列的大宗师强者晋升成为天人，然后带着他们前往所谓的“天之痕”，阻挡域外邪魔入侵。
这一去便是大半年的时光，不说是毫无消息，但绝对是音讯全无，而在此期间，本就受创严重的九州各地则再次出现妖魔军队，逐步侵蚀人族的生存空间。
甚至若非沈随心及时出现，唯一幸存的中州，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彻底攻陷……
有一说一，不是他这個人心里阴暗，而是这一切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太过于巧合，简直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剧本一样，从他被迫离开九州大陆之后便徐徐上演。
再加上不久前他在蓝星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就越发觉得阴谋气息满满，反正这两个老登肯定没憋好屁！
当然，这里面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初的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值得两位至少是真仙级别的强者如此费心算计，看上去似乎还筹谋了很多年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系统？可感觉也不像啊！
沈随心不明所以，想用混沌钟操控时空的能力了解真相，却又双被神秘力量阻碍，无奈之下只能通过苦情树之力，将自身与小龙女和王语嫣的关系化为红线，这才找到了凌云窟这处九州龙脉的所在之地。
结果不来还好，一来就差点气到爆炸。
这对让自己魂牵梦绕数百年的翅膀，竟然被那个狗屁杨昊给囚禁了起来，还一副要被献祭的模样。
很好！这货死定了！不管他是什么人，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今天都必须死。
他说的！玉皇大帝来了也不好使！
嗡嗡嗡——
十目大魔咧嘴低吼，背后的无数长尾探入到虚空之中。
眨眼间，原本宽阔无际，宛如一片独立小世界的战神殿空间，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像是被什么东西侵染了一般，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好霸道的污染之力，普通的域外天魔似乎都有所不如。”
杨昊见此情景，却是又一次赞叹出声，只是眼神中浮现出意味难明的复杂之色，而后忽然自嘲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问我是谁，难道蓝星上我留下的东西还不够明显吗？”十目魔神齐齐眯眼，试探着问道：“你是我的他我？”
“他我”是一世之尊的说法，与自身的“本我”，类似于垂钓者和鱼的关系。
本我乃是诞生于真实界，当前时间点的生灵，而他我则是本我在诸天万界的投影分身。
在一世之尊的修行体系中，只有当成为传说之中，才能感应到他我的存在，继而点化为“自我”投影，叠加力量，进行更高层次的提升。
而沈随心的情况却有些特殊，他本身的修行体系和一世之尊大相径庭，只是因为融合了【齐正言】的人物卡才有所重叠，并且从一开始就已经传说。
后来达到造化圆满的意境，也没有感应到“他我”的存在，因此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有着万界唯一的特性。
直到去往蓝星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认为自己最开始的人生记忆，很可能是来自另一个“他我”，或者自己才是真正的“他我”，一切都是“本我”的阴谋，想要吞噬自己的力量达成圆满。
想到这里，沈随心看向杨昊的目光越发冷冽，似乎已经想好对方的一百零八种的死法了。
“呵呵，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杨昊嘴角微勾，却有着一抹嘲讽的意味，而后抬手在脸上一抹，五官轮廓顿时发生变化。
除了气质以外，其余地方几乎与沈随心一般无二，比孪生兄弟还要相似。
“伱就是我，而我却不是你！”
果然如……嗯？！等等，这股气息是……
沈随心本来以为自己猜对了真相，这位大虞太祖皇帝就是自己的“他我”投影。
但忽然间，冥冥之中的天机屏蔽消失，他感觉到自己和对方产生了一股紧密无比的联系。
沈随心脸色剧变，心头跳出一个可能，大惊之下犹有些不可置信，元神之力透体而出，落在对方的身上，赫然发现猜测属实。
大虞太祖皇帝杨昊，竟然是他当初在聊斋大世界中，分割出去的金角巨兽元神！
“竟有这样的事……”
沈随心喃喃自语。
他当初遭遇域外天魔自爆，差点陨落当场，于是分割出一半的元神，投入到系统给予他的金角巨兽肉身当中，让其为自己顶锅受劫。
本以为那只可怜的金角巨兽和一半元神肯定芭比Q了，还想着以后登临造化之后再从时光长河中把他捞回来。
谁曾想，金角巨兽非但没死，还成为了自己最为痛恨的大虞太祖皇帝……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初害他离开九州大陆，在狐妖世界的圈外茹毛饮血四百多年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自己？
我坑我自己，然后我又要杀我自己……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
十目魔神轰然溃散，重新露出了沈随心的身躯，只见他看着面前微笑不语的杨昊，一脸的便秘之色，也就是大神通者无需五谷轮回，否则已经实锤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随心一把揪住杨昊的衣领，脸色阴沉的喝问道：“你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清楚。”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
杨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然后其眉心便飞出一道白光，直接钻入到沈随心的脑门之中。
下一秒，大段的记忆蜂拥而来，瞬间把沈随心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一切都要从杨昊，也就是当初的金角巨兽穿越回九州大陆开始说起。
虽说是系统赐予的肉身，但金角巨兽的元神却属于沈随心所有，某种程度上和本尊也没有什么区别，连带着记忆和思维方式也是一般无二。
而在搞清楚自己回到了九州大陆，并且还是直接回到了战神殿所在的空间，金角巨兽便陡然紧张起来，做好了和夫子、杨昊战斗的准备。
直到后来小心翼翼的进入到战神殿，与刚刚从沉眠中苏醒的“广成子”，也就是夫子结识之后，金角巨兽才愕然发现，自己虽然回到了九州大陆，但时间上却提前了三百多年，顿时整个兽都感觉不好了。
不仅如此，回忆着有关夫子的传说经历，再结合来自本尊的惊人脑洞，金角巨兽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他是说万一，那个三百多年前和夫子一起横空出世，征服整个九州大陆的大虞太祖皇帝，或许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他这个金角巨兽以分身天赋所变化而来，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无需过多赘述。
总之金角巨兽在夫子的带领下，很快就离开了战神殿的空间，降临到尚处于混乱年代的九州大陆，事后在路边随意找到了一个人族武者，用他的血脉制造出一个人类的分身，并用记忆中杨昊的面容和身份，开始了征服九州大陆的传奇人生，最终建立起大虞皇朝，成为第一任开国太祖皇帝……
原本这样的日子应该可以维持很久很久，毕竟以杨昊的修为境界和漫长寿命，完全可以做数千年的皇帝，哪怕是让九州大陆转变成人人如龙的玄幻世界，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然而就在杨昊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便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心悸之感，仿佛只要他敢这么做，干涉了未来原本的轨迹发展，自身的存在就会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甚至立即陨落也不是没有可能。
仔细思索了许久，杨昊想到了某种可能，那就是自己陷入到某种“祖母悖论”的情节之下。
如果自己改变了未来，那么身为本尊的“沈随心”，很可能就不会诞生，后面的剧情也会中道崩阻，而他这个被分割出来的一半元神，自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机会。
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难题，但杨昊却偏偏无可奈何，但为了小命着想，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按照历史的进程演绎下去。
就这样，没过几年的时间，杨昊便宣布身染恶疾而退位，将大虞皇帝的位子，传给了这具人类身体繁衍的后代，同时拜托老兄弟“夫子”代为照看，自己则藏于暗处，寻找破局的可能。
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一个，那就是依照金角巨兽的传承记忆，不断提升境界，只要达到宇宙之主的层次，便有可能超脱时空束缚，成为独立的个体，不再为沈随心这个本尊的影响。
但这个方法实在过于艰难，所需要的资源也太过恐怖，哪怕是罗峰那样的钞能力者，都花费了二十万年的岁月，而换成了杨昊，在这更加贫瘠的九州大陆上，希望更加渺茫，能成为不朽都算是一个奇迹。
但杨昊终究不肯甘心，乖乖听从命运的安排，于是便打算效仿《完美世界》中的荒天帝那般，将记忆中来自本尊的多种修行体系，进行相互应证，并想从中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通天大道，以另类的方式达成挣脱命运的束缚。
很大胆、很危险，却也很伟大的想法，但显而易见，杨昊还是失败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条路没能完全走通，更重要的是，在百年之前的某一天，杨昊正进行闭关突破之时，一只域外天魔忽然找上门来，欲要将他吞噬。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那只域外天魔被杨昊灭杀，但那一次也使得他的根基遭到严重反噬，那条未知终点的道途也彻底断绝，再无提升的可能。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我对摆脱命运没有了念想，就这么得过且过……嗯，除了和域外天魔作对以外，就是尽情地享受人生，静静等待你降生的那一天到来。”
杨昊这么说着，眼神黯然无比，似乎还在对自己失败的人生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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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随心看了，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还笑出了声：“少来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吧，说不定还想着要在我穿越之前，就占据我现在的身躯，然后守株待兔，彻底取代我这个本尊吧！”
杨昊闻言沉默，好半晌才苦笑一声道：“不愧是我，这都被你猜对了，我的确早在你来之前，就将元神藏在了这具身体的泥丸宫中，但谁让你有系统这个外挂，保护你不受外邪入侵，反倒把我这个先来的砸晕了，过了足足一年的功夫才勉强苏醒。”
沈随心闻言，双眼微微眯起，这就能够说通了，为何当时在战神殿的时候，这货会从自己的体内出来，感情一直都打着夺舍他的打算，只是因为系统的存在太过神秘才没有成功。
话说回来，我夺舍我自己，这要是成功的话，他究竟算是杨昊还是沈随心呢。
“……蓝星那边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去的那里，我的记忆究竟是真还是假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你的身体里呆了足足十四年，却始终没有发现你穿越过来，于是闲来无聊，便将原本属于你的记忆复制了一份，让你误以为自己是穿越者，看看会不会对时间线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这么说着，杨昊的面色就变得古怪起来。“结果我才刚把记忆上传，系统就凭空出现在你的泥丸宫中，还把我当做外来物进行猛烈的攻击，这也是你的精神世界如此残破的原因……换句话说，你本来就是九州大陆的原生土著，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穿越者。”“至于说，我为何能够穿越到蓝星，还要归功于这件东西。”
话音刚落，杨昊抬起自己的右手，一片巴掌大小的青铜碎片出现在掌心之中。
“这是……混沌钟的碎片？它和你一起穿越到了九州大陆！”
沈随心瞳孔微缩，忍不住惊呼出声。
“没错，这就是混沌钟的碎片。”
杨昊点头承认：“它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是我这三百多年来，不断寻找珍惜材料，进行反复的锻造炼制，才让它恢复了部分穿梭位面的能力，也是它让我回……不，是穿越到了蓝星，过了一段尚算舒心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永远住在那里，还回来做什么？”
沈随心冷笑，语气中甚至还多了一点点的酸味。
毕竟按照对方的说法，自己所谓上辈子的记忆都只是“假象”而已，但眼前这货却是真实的体验过，想想都感觉拳头硬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命运在警告我，如果不回去的话，就会立刻螺旋升天啊喂！”
杨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关住龙儿和语嫣，是和九州结界有关系吗？”“聪明！不愧是我！”
杨昊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道：“想必你刚才也感觉出来了，龙……咳咳！她们两个身负着这个世界女娲血脉，有着修复九州结界的能力。”
“我把她们带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她们完成蜕变，为此甚至把珍藏多年的麒麟精元和真龙精元都用上了，就是想让她们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修补结界，将域外天魔重新封印于天外空间。”
“怎么又是女娲后人？！老天爷就这么喜欢这张脸吗！”
沈随心整个人都快不好了，这也太坑了点吧，我在这个世界总共就两对翅膀，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吗？
“为什么只是封印，把那些天魔直接做掉，难道不好吗？”
“我也想，但是做不到。”
杨昊摊了摊手，表情很是无奈。
“九州大陆之所以被域外天魔盯上，主要还是上古时代，一位魔主的眷属降临此地，欲要将其吞噬，成为增强力量的资粮，结果却被女娲娘娘和一众天人，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斩杀。”
“但这位眷属在临死之前，却留下了坐标，引来了那位魔主的注意，这才会源源不断的找来域外天魔入侵。”
“根据夫子……也就是广成子所说，魔主是更高维度的存在，长时间处于休眠状态，无知无觉，是盲目痴愚的永恒古神，他们不会亲自下场去毁灭一个下层世界，但死的毕竟是他的眷属，场子必须找回，无数天魔得到旨意，自然会源源不断的入侵九州大陆，直到它毁灭之前都不会停歇下来。”
“也因为如此，女娲娘娘才会选择以身化作封印，将危险杜绝于天外，让九州大陆毁灭的时间尽量延迟，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努力了。”
“女娲娘娘也不是魔主的对手吗？”
沈随心有些不可思议道，回忆着克苏鲁中对于外神的描述，纵然诡异而强大，但也不会强于女娲伏羲……呃，好吧，至少仙剑世界的女娲伏羲的确不是很强大的样子。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永远杜绝域外天魔的侵害。”
便在这时，杨昊突然说道，看向沈随心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什么办法？”
“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能够回溯时空去往上古时代，在那古神的眷属降临九州大陆之前，将其抹杀掉，那一切便就都解决了。”
“说得轻松，真要是能够回溯时空，做那颠因倒果之事，就算是直面古神，怕是也丝毫不惧，当然也无需惧怕什么域外天魔了。”
沈随心吐槽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杨昊。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只有你一个确实不行，但若是再加上我的话，便有很大的希望进行突破，如此再加上完整的混沌钟，未必做不成这件事情。”
“看来刚才传送记忆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部分的记忆，知道我随时可以走【一世之尊】的路子，距离彼岸也只差半步之遥……怎么，你打算奉献自己，助我登临彼岸吗？”
“不是奉献，而是成全自己。”
杨昊幽幽的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已经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但你的出现，却给了我一丝希望，我想要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片风景。”
“呵！真的假的，不会是想在融合的时候，趁机吞噬我的意识，将我的一切占为己有吧。”
“有系统在，我做不到的。”
杨昊洒脱一笑，然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心愿，想要和你公平的打一次，不知道你能不能实现我这个愿望呢？”
“……可以。”
……
天外空间，黑暗星空。
数之不尽的黑色魔影蜂拥而来，化作遮天夜幕朝着九州大陆不断下压。
然而每当它们即将触碰已然濒临破碎的结界光幕之时，就会有一道巨大掌印凭空浮现，将一部分的黑色魔影炸成齑粉，但很快又有更多的魔影来袭，以不顾性命的方式，将巨掌撞碎，向着下方的九州大陆冲去。
与此同时，两道意境截然不同，却各自璀璨的剑光冉冉升起，将一些落网之鱼击中绞杀，从根源上湮灭无踪。
除此以外，还有着一道道气息强横的身影显现，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一道凤凰虚影，和一只巨大的龙龟法相，几乎占据了十分之一的九州大陆，将结界破碎的位置暂时填补起来。
“这些天魔真是越来越多了……喂！我说夫子啊，那皇帝老儿到底在忙些什么，再不要过来，老夫我可就要撑不住了。”头发微微发白，但容貌还是中年人模样的剑神李淳罡抱怨道，但手中的木马牛却没有丝毫停歇，一式两袖青蛇压制了两名同样有天人级修为的魔影，尽显绝世剑客的风采。
“急也没用，这本就是冒险之举，是成是败还尤为可知。”
一身“红色”衣衫的青年淡淡说道，脸上的肌肤泛着淡淡的金光，周身气势磅礴，完全和周围的魔影和李淳罡等人是两种层次，但也因为如此，在他周围的魔影也最多最强，几乎是其他所有人的十倍以上，也因此，他也承受了最多最恐怖的攻势，身上原本的青衣也被染成血红之色。
“铛——铛——铛——！！”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道悠扬的钟声蓦然响起，引起了众人和群魔的关注，连彼此攻击的速度都停顿了片刻，齐齐看向钟声响起的某处。
紧接着，一道奇点漩涡从虚空中撕裂开来，而后从中走出一条修长挺拔的身影。
身着文武双袖，脸上覆盖着红底玄纹的修罗面具，眼睛的位置闪烁着两点金芒，宛如两朵火焰般在黑暗中摇曳。
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道身影毫无气息可言，除了装扮唬人以外，其余的就和普通人毫无区别。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开虚空通道，又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天外星空之中。
“你是……”
在场的天人当中，没有几个真正和沈随心见过面，但却都认出了他的身份，没办法，谁让过去的两年前，这位不良帅在九州大陆闹出太多大动静，甚至还曾一步登天，成为了新一届的天榜魁首，超过了天剑无名在内的所有大宗师武者。
如今终于见到真人，自然是都升起了惊讶与探究之意，同时也才暗中感知对方的境界，却一无所获，不由越发好奇起来。
“你……成功了？！”
夫子淡漠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嘴唇微微蠕动，最后还是喟然一叹。
“当年的那笔账，稍后我会好好和你清算，但是现在……”
沈随心瞥了夫子一眼，微微冷哼道，随后也没有理会其余九州天人们不满的目光，伸出右手轻轻一挥，悠扬的钟声便再次响起，化作肉眼可见的音波扩散四面八方。
霎时间，时空静止，星空倒卷，所有的域外天魔都在顷刻之间消失无踪，仿佛是有一块橡皮泥擦掉了画卷中的杂志一般，即便是天魔中最强大的那几头也不例外。
“这……这究竟是！！”
所有的天人武者尽皆目瞪口呆，似乎难以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他们足足纠缠了大半年的域外天魔，竟然在那个不良帅的手下，连一个呼吸都没撑过去，便全部灰飞湮灭。
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境界……不对！那家伙真的还算是个人们？
等等！人去哪里了？
众人回过神来，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虚空，脑门上不由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与此同时，他们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正在逐渐失去对域外天魔的记忆，对自己眼下的情况十分茫然。
“哈哈哈哈————！！！”
唯有血染衣裳的夫子仰天大笑，随后伸手一甩，将衣袖无限放大，却是以修理乾坤的法门将众人收入其中，然后化作流光回到了九州大陆之中。
……
十万年前，人身蛇尾的女娲娘娘，率领上万名武道天人，横渡虚空，等待域外天魔降世，欲要将其斩杀于九州之外。
忽然间，星空彼岸传来一声愤怒惨叫，所有一切尽归虚无。
“娘娘，这是怎么了？”
女娲娘娘身旁，人皇帝师广成子上前询问，面露不解之色。
忽然间，前方虚空洞开，一只黑色的靴子陡然伸出，狠狠地踩在他尚算英俊的脸庞之上。
而后者也顿时如糟雷击，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倒射而出，坠落回下方的九州大陆……
见此情景，女娲娘娘和众天人目瞪口呆，后者更是纷纷警戒起来，以为是域外天魔来袭。
只是片刻之后，女娲娘娘那张酷似小龙女、王语嫣和赵灵儿的娇颜之上，神情忽然一阵变化，像是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又开始露出无奈的笑意，好半晌才恢复平静。
“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
九州历2322年七月三十日，晴。
藏兵谷，望月亭。
“呵……等了二十多年，总算是要睡醒了吗？”
沈随心依旧是那身不良帅的打扮，看着手里仿佛由金属和玉石构成的蛋壳，轻轻掂了两下，然后猛地向外扔出，一瞬间化作流星飞射而出，最终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之后，他便缓缓转身，将红底玄纹的面具戴在脸上，并用极为低哑的声线，对着面前三千名头戴斗笠的不良人吩咐道：
“不良人三十六天罡听令，速速带回徐骁，萧若风。”
“本帅要和他们……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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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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