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越是困难越要向着困难而行
因为突如其来的人、异常攻伐的事件，林筱的手机还收到了物管的短信。
说如无必要，请勿返回公寓。如果有必要，也不要返回公寓。
有事就去找物管。
林筱脖子上贴着跌打损伤贴膏眨巴着眼睛，感慨这下自己真的无家可归了。
旁边，周行搅拌着黑乎乎的膏药：“你们这物管的能力只能说如有。”
“哼哼……收钱的时候最欢快，有事就找不到人，不是物管常态吗？”
把多余的药膏放桌上，两人相顾无言片刻。
然后还是林筱先开口：“那么师傅，我现在可以开始问问题了？”
“……我酌情回答，你想知道什么？”
周行其实做了很多准备，比如她会问异常实体是什么，异常空间是什么、与她和解并且融合的异常自我又是什么？
还有那些奇怪的专有词语，以及在异常空间里用的那些技巧和力量之类种种。
第一次做师傅，不说做到十全十美，至少得是滴水不漏吧。
林筱眨巴着眼睛，目光澄澈，似也已经做好准备，她在脑内组织语言。
然后柔声问：“师傅的妻子，是师傅的师傅吗。”
“……你就好奇这个？”
周行很想再给她一下，最好是敲在脑袋上，让她能恰到好处的忘了今天晚上看到的东西。
虽然有些异常工具能做到，但副作用极大，用了以后林筱说不定就不是那个人了。
“是呀，因为师傅对她特别特别熟悉，甚至在扮演的时候，连性格都换了一样。”
对自己可能差点被灭口的事没有危机感，林筱笑呵呵的双手搭在腿上，如同好奇宝宝似的问。
几经思索，周行坐在她对面，慢慢进行茶水冲泡。
热水咕嘟的声音，器皿碰撞，轻轻敲击瓷器的声响，听起来有些治愈。
良久，周行才将一杯泡好的绿茶放在林筱身前。
“没错，她是我的师傅，也是养育我的亲人，同样也是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做……”
林筱只看到他张嘴，却是没听到任何声音，只能疑惑的眨眨眼。
“嗯……我好像没听到？”
“没听到就对了，总之事情的缘由很复杂，要解释起来麻烦的要死。”
周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你就单纯的理解为，这是异常事件造成的结果就行。”
“好吧……那师傅一定很爱她对吧？”
“年轻人就会对一些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行左右顾而言他，不直接回答。
“既然师傅不想谈这些，那我就……”
“放弃了？”周行挑了挑眉毛，觉得这便宜徒弟还算机灵。
“慢慢再问吧？毕竟，我喜欢困难的事情。”
她真的发自内心这么认为，不是因为困难的事情具有挑战性，而是喜欢困难本身。
周行的脸色垮下来，他点点桌子：“喝完这杯茶就去歇，难得休息的日子，我得给你好好打点基础。”
说完，他就转过身，手中浮现出小册子不再管林筱。
喝过茶，林筱就慢慢悠悠的离开房间。
——
第二天一早，周行早早地就去外面买了俩煎饼果子，照常泡了杯茶在手边。
昨天异常公寓的消息，经过一晚上的功夫已经吸引了许多记者过来报道。
但他们的探寻必然吃瘪，因为这事已经转交给异常调查防治办公室……这名字真长。
防治部门则是在账号后台咨询周行这件事的始末。
不赚钱，而且花了大精力架设直播环境，甚至每天都孜孜不倦的进行普及工作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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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谦虚说不合作也不干坏事，但不会真有人觉得没点背景吧？
周行不可能去给那些稀奇古怪的秘教当顾问，那自然只能是跟官方的一些部门有限度的合作了。
双方都保持着一些默契，他们不在意周行那完全无法找到的现实区域，也不对直播加以干涉、甚至还帮忙解除某些网站的直播封禁。
比如某个B字头，天天说周行传播虚假信息、有害信息、血腥内容的网站。
周行也不在意他们甚至给直播间建档，称其为异常【R-Z-001】的行为。
当然这是昨天之前。
昨天那惊艳所有人的登场让防治部门紧张的要死。
但接下来那理性又冷静，保护受害人顺便把异常空间搞定的行为，又让这些人稍微放心些许。
周行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她’的处世方针，先是嘲笑对方太谨慎，然后才慢慢回答问题。
他说不要过于紧张，公寓的异常空间已经被清除，但引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是昨天那个把自己融入异常空间的人到底是哪来的。
其二是盯上那栋公寓的人显然还有一拨，吃了这么个闷亏，他们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即便公寓已经正常，但不正常的家伙肯定在聚集。
异常防治部门的人小心的问，接下来‘葫仙’会出手吗？
这很重要，也是在试探他到底是人类，还是拥有奇怪响应条件的异常实体。
这种试探经常出现，或许对方有专门针对精神不稳定的人员的专家……
这都不重要，因为周行回答不能说是滴水不漏吧，至少也算得上是花洒水头。
恰到好处又看不起人的消息不知道会让什么人生气，但有条理的反应，说明他算得上是个人。
……当然，事实恰恰相反。
要不是林筱把那活灵活现的模样画出来，他也没那个能力去使用，更别提去现场支援了。
这帮人真要感谢，还得谢谢林筱的突发奇想。
客厅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拉开，林筱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一大早就泛着浓浓的倦意。
甚至连走过来都算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她，瘫在椅子上喘着气，这才慢悠悠打招呼。
“早……早上好，师傅。”
“把早饭吃了，然后认真听我说。”
“真是严苛的师傅啊，明明还没问我昨天休息的如何呢……”
“我又不是你保姆。”
“但这样的严苛，又恰到好处……真棒啊。”
周行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血压一大早就升起带来的感觉。
他缓缓说：“在正式的教你怎么接触、认知和处理异常之前，你得知道一些更重要的事。”
“比如说，你的【异常自我】究竟能做到什么，以及到了哪一个阶段。”
“阶段……唔，是那种升级类的小说里常有的，某某境一阶、二阶之类的？”
“不，比那个简单粗暴得多。”
周行端着用自己烧的水泡出来自己喝的茶，冷漠的看着她拿起那份准备好的煎饼果子。
“阶段的意思是你深入到了哪个程度，是不是需要医疗干预。而【异常自我】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保护。”
“在异常层面上保护你不被其他异常侵蚀，在正常层面上保护你不被某些组织袭击。”
林筱眨巴着眼睛，清澈而又纯粹：“正常层面？”
“你可知，假若你身怀奇技，又不与某些魑魅魍魉同流合污，会导致何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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