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还债
张伟越想越崩溃，不想理人。
口水歌，复制万能的鼓点和贝斯音轨，拼剪几条和旋旋律，采样几段音源乐段，调调音效等等是套路，轻松交工。
又没钞票拿，干嘛死磕费劲？
齐南还在催促：“把苟丽国男女团的热门歌，挨个放出来，哥现场给你挑音色。”
找不到。
那就听听小热的曲库，如此持之以恒，总能搞定。
当然，会浪费一丢丢工期。
“啊~”
张伟哀嚎，“我是未来的牛批dj，不能被土嗨洗脑。”
终究。
FierceWolf刚毕业，单身狗火气旺，一听南哥要介绍一群酒吧妹，决定战略性妥协：土嗨搭配大长腿女团MV，劲爆。
让齐南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默念，“再不能短！再不能短！”
苟丽国比前世的棒子国更开放…
晚7点的时候。
他骑着小电驴回了redmaplecafe。
进门瞧只有一道身姿守前台，随口道：“喲，咋又打哈欠了，少熬夜、少和男网友热聊，很影响工作状态的。”
周淑奕来了精神，捂嘴说：“听了一下午血饮剑+12的技巧，能不犯困？”
“哦？”
齐南见没外人，妹纸的倾诉欲似乎想爆棚，便当了回听众。
来店的顾客。
有些boy或社会人，看着闷，喜欢向女仆们传授打怪砍boss、漫画摄影、女装大佬、热舞飙歌、钓鱼打窝、小皇文开车等等秘籍，且滔滔不绝…
总之。
老板们不仅要获得情绪价值，还要求认同，更想看女仆的双眼闪烁小星星。
卖萌服务的难度，比较高。
收费自然也比普通咖啡厅高一丢丢，很多老板出了门就肉痛。
前世。
齐南也被宰过，多了海量记忆后，逐渐理解。
等满足了好奇心。
“别外传，咱们得维护的客人隐私。”
他假兮兮叮嘱几句，转而问：“琪姐呢？”
“你走后，琪姐回来见你不在，又出去啦。”
周淑奕扯着他说：“南哥，这会都没客人，你先看着，我去热晚饭，雅婷她们也该吃完了。”
“行。”
毕竟，女店员们第六感超准，已察觉了梁总跑路的隐情。
再细致的制度，此时也等同虚设。
齐南痛快当起了男侍应。
他独自站在前台，无所事事，视线透过窗玻璃，天色渐黑，霓虹闪烁，街道上的人流越来越旺。
心情陡然忐忑：有老板想来体验被宰，怎么办？
男的是少爷。
女的叫小姐、公主？有歧义啊！
且，社会人不会卖萌。
后悔ing…
好在，预想中的尴尬情景并未发生。
晚7-8点，青年男女勾搭用饭的高峰期，顾客却稀缺，可知redmaplecafe的消费群体萎缩得有多严重。
不久。
韩若曦出来，瞧他一副想溜的样子，眨了眨眼道：“齐总监，琪姐都没回来呢。”
“…”
齐总监脚步一顿，机灵的转向小舞台，拿着木吉他进了店长办公室，关上门边哼哼，边勾琴弦，时或停顿，时或爆出声：“艹，又忘了！”
引得耳尖的黎亦峰，敲门问：“南哥？”
齐南心情烦躁，抱着木吉他想撞桌子，平静道：“打乱了写歌灵感，要你赔啊。”
门外，终于清静了。
熬了两个多小时。
他出了店长办公室，瞧一道瘦削身影在过道晃悠，随口问：“阿峰，琪姐回来没？”
黎亦峰摇头，发现熟悉的手势，忙掏出烟散。
不说华子，齐南连8块一包的娇子都不敢消费了，心安理得撸店员。
“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把咱们店的官博、官网、空间和小破站维护起来，多发雅婷她们的美照和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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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峰愣道：“都是琪姐她们在管啊。”
这一说。
齐南也记起来了，暗想：“妹纸们的视角与雄性动物肯定有差异，网上发的引流物料，内核焦点或许会偏。”
他惦记着事，再未多说，夹着烟走到大厅。
不错。
竟有3桌共5位老板！
女仆们的职业素养奇高，精神状态稳定，微躬着纤细的腰肢“咕叽咕叽”，嘴角笑意甜甜服务于宅男或社会人…
都没空搭理齐总监。
齐南脚下飞快溜出了店门。
今天豪请阿狼午晚两顿，存款坚持不住了。
素未谋面的爸妈、亲朋以及老同学，知道他挂着什么总监的职位，开口求援，不但丢脸还会引来盘问，“何至于此？”
必须想办法捞点外快。
阿狼编曲没钞票拿，工作不甚积极…
齐南跟着搂搂抱抱的几对男女，走到HIMUSEClUB。
他瞟了眼手机，晚10点半，小MC应该暖场结束了，站台阶下拨电话，“阿瑾，门外有好事。”
女仆咖啡店的音乐总监，兼兰芷路的有名音乐人，短期内想捞外快，除了钓富婆就只卖歌了。
能解决生活费，阿狼的编曲费；
能解决录人声以及后期混音的费用，这活要去录音室，白嫖不了；
最后，新手搬运工主打不死心，还想试探口水歌的暴富神话；
本来应该自己发歌自己捞，兜里空空。
哎~
把歌放给熟悉的酒吧妹，合作一回，正好顶原身欠的pao债，谁叫他现在是…
等了几分钟。
“南哥！”
有道穿白背心、阔腿裤、露脐钉的黄发身姿，兴冲冲出了HIMUSEClUB，亲热的挽着他要进场子里嗨。
“算了，里面又暗又吵。”
齐南沿着台阶走到墙角，这里光线亮堂、没有人进人出碍事，笑道：“先瞧瞧。”
“新歌？”
陆瑾瞬间惊喜，贴近了“吧唧”一声，接过A4纸细声念后，脸色微变，“歌词也太~俗了吧。”
齐南又鄙视：“不俗，你能红？”
还别说。
目前的口水歌就得俗，接地气，利于最大范围的传播。
往深奥了造，大众需工作、养娃、还房贷、赡养老人，已经焦头烂额，哪有闲心像乐评人一样去细听。
陆瑾越贴越紧，贴到快没缝隙了，贴耳道：“可是~我是美到冒泡、帅到爆的女mc呀。”
齐南见小mc确实不感兴趣。
收起A4纸，聊了几句告辞：在兰芷路，南哥的债主好几位，能愁买主？
却被陆瑾拉住。
双臂紧缠着他后颈，轻车架熟，一通“啧啧啧”。
齐南微愣，太突然了。
被那股淡淡的香气、烟气和酒气混合倾袭，持续不断，竟失语了老久。
他扶住温热的小蛮腰，感觉要窒息时，终能走人。
身后还在喊：“南哥，明晚…”
“嗯嗯。”
齐南随意挥了挥手，边走边抹嘴边沾染的口红，暗想：“机会可不常有。”
等有了钞票，前世的网络神曲，得自己开发！
逛到MAXWAVE——主打LiVEhouse的场子。
门外摆着的巨幅海报，3行金色大字极显眼。
【…
悠米库女主角
张萝琳Caroline
7月8日
…】
齐南脚步一顿，感觉海报上的那张瓜子脸眼熟，发维信表示震惊：【张丽娜，你改名了？】
对面回复意外的快：【在哪呢？没见你呀。】
齐南问了几句，不敢往墙角走了，守在MAXWAVE大门的左边，【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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