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细节决定成败
张丽娜。
MAXWAVE，玩冒名顶替花招的女驻唱。
她怕晒，也怕遇到昨晚的酒客，戴着铆钉棒球帽，还撑了太阳伞，在门外悄声问：“听说你家店要换老板呀？”
齐南心里一跳。
果然，兰芷路没秘密。
俗话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应付几句，将妹纸领进门，夸了一通场面话，才让秦雅婷、韩若曦、丁芙、周淑奕拿着麦秀拉垮的唱功。
此时，4位女店员未换女仆装，导致职业修养未跟上。
也不蹦蹦跳跳了。
场面一言难尽…
张丽娜吸着奶茶，耐心听完，偏首道：“雅婷她们底子薄，想改善气息、共鸣和用嗓的坏习惯，至少3-5个月。”
齐南暗想：琪琪不是富婆，等三五个月，店都倒闭了。
必须抓进度。
他早有过考虑，搬运的女团歌难度很低，笑着说：“你从她们中间，挑一位有潜力的重点指导，不破音唱完一首歌即可。”
条件所限。
要求真的拉到了地平线。
张丽娜眼眸闪烁：“？？？”
齐南既知兰芷路四处透风，嘴巴很严：“店里生意有些差，我向明哥学习，增加歌舞引流。”
张丽娜明显不信。
有外人在，她藏起了好奇心，寻思：“那就若曦吧，她的萝莉音最容易分辨。”
齐南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我可不当英雄。”
张丽娜把手里的奶茶递给他，提醒：“半夜2点我才到家呢，为了你的事，都没睡懒觉。”
齐南有钱了，大方道：“午饭你随便点。”
等女驻唱开启教学模式。
他边看边考虑。
让各职位的担当入门，伴奏出来，排练效率更高，将女店员们打造成偷工减料团，尽快摸索转型。
稍有犹豫。
一通call，摇来陆瑾、王小璐、唐菲菲3位债主，为地下女团的光辉事业添砖加瓦。
唐菲菲：99°CLUB的有范唱跳歌手，主教丁芙Hiphop（街舞），女团必备技能。
王小璐：莱迪斯音乐酒吧的驻唱兼rapper，主教周淑奕rap，女团必备技能。
陆瑾：HIMUSEClUB的MC，主教秦雅婷MC和主持、暖场，女团必备技能。
女店员们的底子确实薄。
若请外面的老师，声乐+舞蹈+rapper+MC各教一节课至少1200元，搞不好磨洋工，卖歌剩下的12400块很快就会花完，况且有别的用处。
南哥和债主们的关系尚好，舔着脸卖人情，暂时能省一笔。
后果是。
张丽娜、陆瑾、王小璐、唐菲菲齐聚redmaplecafe，都混兰芷路，多少听过同行的黑料。
店里气氛诡异。
各种意味的视线来回交错。
齐南的后背凉飕飕，当然知道问题所在。
他也有无奈：店里下午和晚上必须营业，维持房租、水电、工资、食耗材等开销。
真拖不起。
只能将4组师生，分配到店长办公室、大厅、小舞台、吧台，他再跑上跑下的求谅解。
如此。
偷工减料的速成培训，仍进行得磕磕绊绊。
煎熬到快中午。
4位友情指导老师，对“请客”的招呼充耳不闻，冷着脸而去。
没可能坐一桌的！
齐南送走人，转回店里语重心长：“雅婷、若曦、阿芙、淑奕，为了你们的美好未来，哥连脸都不要了，你们得坚持练习，别浪费进步的机会。”
秦雅婷全程旁观好戏，佩服的问起八卦：“都是现女友呀？”
齐南坚决否认。
周淑奕捂着肚子，差点笑岔气：“南哥，你可真够花的！”
韩若曦和丁芙相视一眼，窃笑不止。
齐南嘴角微抖。
见有道瘦削身影进来，他甩了支烟，交代了几句，骑上小电驴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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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峰为赶时间，一脑门的汗，没话找话，“淑奕，南哥干嘛跑那么快？”
周淑奕感觉小boy太黏人了，不想搭理。
秦雅婷招手：“阿峰，快来拖地…”
40多分钟后。
齐南拎着一大袋外卖，赶到紫薇小区10栋1单元1902，进了小dj家，边摆饭菜边说，“阿狼，哥又写了首新歌，仍交给你编曲…”
“啊？”
张伟揉着眼屎，哈欠连天：“手里的活都要搞几天。”
齐南笑了：“500。”
张伟精神巨振：“你是我亲哥！”
南哥不白嫖。
FireWolf干劲汹涌，呼呼呼塞了饭菜，接过简谱一看，竟有歌名和歌词，小心问：“哥，写啥《爱情买卖》，还惦记白月光啊？”
齐南微愣。
回过神，悟了，差点拍大腿：“难怪债主们不买歌。”
张伟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被他敷衍几句，回了卧室激情鼓捣。
等齐南吃完午饭。
激情DJ已经铺出打击和贝斯的音轨。
网络口水歌，于2003年前后兴起，至今已发展了9年时间，被无数音乐人琢磨研究后，没什么秘密了。
写歌、编曲和制作，有套路。
红不红，靠运气。
且，口水歌一沾电音，将呈现严重的同质化编曲：土嗨的disco或复古电子流行，“动气动气、动气动气”的经典4拍，节奏不快不慢，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时不会错拍，也不会因为节奏急促导致蹦到脑溢血。
可谓商业和安全兼顾。
dj的国语串烧，最喜欢这样混…
但。
有的DJ只能驻场，拿三五千元的月工资；有的DJ跑一场，能捞几千甚至几万、几十万。
收入差距很大。
“知道为啥不？”
齐南戴耳机听完雏形，对着小DJ，能显摆。
“细节决定成败！歌词里面标注了大段rap，鼓点要用hiphop的节奏型…”
Hop。
电音一大分类，海外说唱常用。
节奏型，底鼓带切分，鼓音低、音色软，从而让身体产生舒适的左右摇晃感，而不是兴奋的上下弹跳感。
张伟羞赧：“哥，我毕业好些天，终于有收入了，太感动没看到啊。”
齐南表示理解，坐床边，一通絮絮叨叨。
搬运前世的口水歌，主打复制原作，他得盯住编曲人。
张伟的活不多。
有钞票拿，再未像昨天那样动不动闹罢工，在南哥的指导之下，《爱情买卖》的编曲进度飞快。
齐南掐灭烟，暗想：“晓晓的唱法、情绪和演绎方式，也是复制的一环，需要制作人的考校。”
文艺工作者的思维发散。
如果在整首歌里狂飙高音、狂秀转音、狂玩加彩，会吓跑听众的。
虽然把歌卖了。
他挺期待前世的神曲在华国的表现，责任心极强，便拿起了手机。
竟被连拒数次。
持续轰炸才接通，“菲菲，晓晓的编曲快搞定了。”
对面，冷笑：“渣男，想玩左右通吃？”
“绝对没有。”
齐南知道妹纸生气的缘由。
好在有南哥的小光环，诚恳哄了几句，效果明显。
快5点。
唐菲菲带着何晓晓赶来。
何晓晓进门先观察，见有女士鞋，安静的脱掉金色高跟鞋摆好，“不愧是南哥，效率真高！”
齐南一问。
妹纸态度超积极，下午1点就起床了，记词唱谱勤练不休。
他去阿狼的卧室抱出电箱吉他，刷刷刷伴奏，听了几遍，思考：“嗲声嗲气像撒娇，骚…腻味，能不能正常唱？”
别说。
唐菲菲坐旁边，脸色虽然不好也觉此言有理，主要是同性的毒抗低，“晓晓，手臂都起鸡皮疙瘩了呢。”
何晓晓站词曲兼制作人跟前，喃喃念：“正常、正常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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