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免费老师再上岗
齐南脚步一滞。
他推动小电驴，避开过来的一群男男女女，佯怒：“他都是盗版惯犯，敢坏我名誉。”
张丽娜拉低了棒球帽沿，幽幽道：“玩了这家玩那家，不带歇的，你有人品吗？”
“哎。”
齐南感觉误会太深了。
社会人，为了地下女团的事业，日夜辛劳啊。
随后，听酒吧妹透露了几方面的小道消息。
他愈发心惊。
“兰芷路的大场子都不欢迎我？”
“你写了10首歌，只有第一首小红。”
张丽娜将手里的甜筒，甩进绿油油的垃圾桶，附耳讲：“他们都说你写不好口水歌了，改行拐卖恋爱脑，赚中介费！”
齐南嗅着浓郁的香草味，平静问：“丽娜，他们不重要的，你怎么想？”
张丽娜回首一望，离MAXWAVE已远，飞快坐上了小电驴：“好声音正火呢，场子里都会翻唱他们的选歌，现在谁发歌也没用。”
齐南顿感欣慰，弯腰亲触妹纸的脸颊，大赞：“知己。”
丽娜妹纸非常理智，可以合作。
不像晓晓妹纸，赌性重，不听劝。
导致前世的神曲，被好声音虐到哑火，消耗了兰芷路南哥的小光环…
然而。
远在古洪市的何晓晓，感觉赌得超值。
Sweetlove酒吧的老板丁泰盛，很喜欢口水歌的歌词。
为了留住口水歌二人组。
演出结束后，丁总豪加1千元的跑场费：“多好的歌啊，多好的词，必须让客人们多听几遍。”
何晓晓喜滋滋的答应了：“那，明晚再演1场。”
益州的快乐国语土嗨文化。
不能总在小小的一座地级市传播嘛。
她招呼了两位同伴，到美宇购物广场的烧烤摊，喝冰啤庆祝。
“耶，干杯！”
“跑场费涨3次了。”
阿信拎着啤酒瓶，兴奋得秀肱二头肌：“晓晓真牛逼！”
对面。
唐菲菲不扫兴，干了一杯后，对热气腾腾的串串不感兴趣，拿着手机乱划。
大波妹都去魔都了。
渣男还没~
何晓晓见此，也未多问，转而和阿信讨论后面的行程。
其实，阿信已经迫不及待了。
男rapper喜欢钞票，更喜欢——
一座座城市，连轴转。
每晚在围博发几张演出照，台下的气氛像搞巡演，极具知名rap的迷惑性，通过后台私信，一小波女粉排着队，等待线下的开放相遇。
所以。
3人凌晨两点就回了怡家酒店。
阿信急匆匆钻客房。
何晓晓进了门，没去刷口水歌的数据，先拨电话，“南哥，我告你啊，菲菲~”
唐菲菲微怔，忙捂她嘴。
何晓晓趁着酒意嚷嚷：“喂，听到了吗？菲菲今天来古洪啦！”
喊那么大声。
对面的南哥当然听到了，尴尬ing。
小璐妹纸夜猫子，或许刚到魔都认床，找他聊了老久。
晓晓妹纸也夜猫子~
都不看点吗？
半夜啊。
他抹了抹额头汗，扶住床头强装稳定：“晓晓，雅婷她们整天念叨菲菲。”
何晓晓搂着身旁，怂恿：“听见了吧，南哥很惦念你呢。”
唐菲菲平复了气息，接过手机淡淡道：“喂~”
翌日，天刚亮。
菲菲妹纸拖着小行李箱，走到门前时，回首吐露了一丢丢担忧。
“晓晓，你和阿信再往西跑，都快出省了，没有熟人照应容易生事呢？”
“有老板邀请，我们总不能怂吧。”
何晓晓敢穿比基尼登台演出，一切尽在掌握中。
真要~
谁吃亏谁占便宜，不好说。
她躺床中间摆大字，打着哈欠问：“真不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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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菲摇首：“你俩要跑场，还要开车，需好好休息…”
早9点。
益州，兰芷路。
一辆白色轿车停到了L.Z.L咖啡馆之前。
有道挺拔身影当waiter，殷勤的拉开玻璃门。
秦雅婷、韩若曦、丁芙、周淑奕一早经受了打击：要上大舞台了。
甭想偷懒。
乖乖的坚持排练吧。
等戴棒球帽的纤瘦身姿，踩着高跟鞋进门。
她们有气无力的喊：
“丽娜姐好。”
“丽娜姐~”
“…”
张丽娜略作颔首，挎着包，直往里走。
齐南跟在债主身旁，先介绍进行中的改店事宜，才亲热的提要求：“她们8月初参加漫展，往后几天主要排3首新歌，现场不严重破音跑调就行。”
张丽娜走到小舞台前，问：“谱呢？”
“有简谱。”
齐南接过手提包，奉上了3张A4纸。
张丽娜翻了翻，随意哼唱几句，微讶：“都最近写的？”
免费的声乐老师，已然再上岗。
打工拉垮团的速成培训，仍在掌握中。
齐南暗乐，笑着说：“最近你有事没来，错过了雅婷她们的成长啊。”
“别在这挡光。”
张丽娜抚开脸颊旁的几缕发丝，歪戴了棒球帽，埋首继续翻谱，“旋律还行，词写得敷衍了吧，夹杂着外文，有些拗口？”
齐南笑着解释，“别管词，赶工的活。”
他怕歌词语句狗屁不通，搬运女团的作品，没搞音译。
用华语表达，肯定有小毛病。
也不要紧。
偏口水歌的存在，洗脑的旋律才是重点，歌词附属物。
其实。
绝大部分的语言，属于表音文字；
华语，却属稀有的表意文字。
两类语言，说话和咬字，存在极大的差异。
表音，口水化，哼鸣化。
表意，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导致同一首歌，用表音文字演唱，会更好听。
如，前世的歌手发片，有些会出粤语或闽南语的版本，放一块听很容易发现区别，这两类地方性的语言，咬字偏表音，更为悦耳。
类似的还有苏州话，吴语软侬…
快10点的时候。
齐总监瞧指导老师认真负责，向外行摄影师交代几句，偷偷溜出了L.Z.L咖啡馆。
他急匆匆走到街口，打了辆车，赶去城西客运站。
一点小动作。
可瞒不了眼观六路的酒吧妹。
张丽娜逐字逐句的指导拉垮学生团，暗自冷笑：“呵呵，根本没谁念叨她！”
等一段歌词，结束。
她翻了张简谱，似若随意问：“若曦，你们练了这么久唱跳、rap和mc，就为了参加漫展呀？”
亲传弟子还未吱声。
周淑奕神神秘秘的说：“丽娜姐，我们是L.Z.L女团。”
秦雅婷继续透露：“南哥让我们别往外说。”
韩若曦忙补充，“丽娜姐可不是外人呢。”
丁芙点着小脑袋：“对。”
张丽娜轻松拿捏单纯少女，探知了内幕，笑言：“舞呢？我最近有事，都没看你们跳舞呢。”
这。
简直问到了4位打工少女的心痒处：在著名实力派歌手紫妍姐面前表演，得到了夸奖。
“阿峰。”
“阿峰！！！”
当即指挥外行摄影师放伴奏。
还没宣布成团的L.Z.L女团，站上了小舞台，熟练的弹弹弹。
把编舞老师的成果，卖得干干净净。
张丽娜看了几眼，顿有动容：“要是我来唱《LoveyDovey》，再让场子里的伴舞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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