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应酬变多
没一会。
齐南接到小间谍的密报，暗想：“不刻意搜索，就刷不到相关的内容，这是限流啊。”
晓晓妹纸找99°club当金主，也不行。
搬运工再次感受到了好声音的压力。
他借口wc，出了包间，低声说，“菲菲，告诉晓晓，东哥的推流方向可能错了。”
前几年，国内的主流乐坛，曾打压口水歌。
虽然没成功。
却让老百姓都知道口水歌又土又俗。
谁会发通稿、发围博、发视频，夸这玩意啊？
“嗯，嗯。”
唐菲菲点着小脑袋，传达给了身旁，“晓晓，南哥说市场上的口水歌，要被骂被黑，才有可能红呢。”
何晓晓眼眸越来越亮，喃喃念：“发歌快一个月了，都没什么人骂我！”
遂一咕噜爬起床，拿着手机，联系合作方的音乐总监。
“什么？”
陈晓东听后，对妹纸提出的要求，属实震惊，“找人写文章、发围博，黑你？”
夜场从业者的底限。
本就挺模糊的。
陈总监挠着头皮一想，突地拍大腿，恍悟，“靠，骂得越凶，歌越红啊。”
这，是客观的现象。
音乐人大多清楚，却又逆反人性的思维。
“哒，哒~”
赵磊接到汇报，手指敲着桌面，过了阵才给出指示：“晓晓那丫头有点机灵劲，投点钱吧，试试歪路子。”
想起一事。
磊哥稳妥道：“东子，你再出面容易露陷，我找人办吧。”
半小时后。
在京都钓十八线女歌手的学院派专业大V——
音帝接到电话，遗憾道：“我昨天刚推荐了《爱情买卖》，今天就批评它，不是扯淡嘛。”
“何晓晓穿着比基尼，到各地演出，太伤风败俗了。”
对面说得义正言辞：“音帝老师，我真看不下去，才向你揭发啊。”
“嗯。”
音帝翻完到账短信，神色严肃了。
“对玷污音乐，以及艺术的出格行为，确实要纠正。”
为了有理有据。
音帝老师要来何晓晓的演出视频，流着口水，专心致志的研究。
窗外，天都TM黑了；
两只眼珠都TM看花了；
一个字没打，拉低了专业乐评的效率…
同时。
齐南的应酬好像变多了。
被丽娜妹纸，叫到maxwave，陪营销总监喝酒。
还没到晚10点。
T型舞台上的3位女歌手。
服装、造型、唱歌，都很正经，令年轻人的眼珠，略感无聊。
一瓶瓶冰啤接连的灌。
齐南中午喝、晚上喝，感觉小肚子快胀出来了，“明哥，我去wc。”
“急啥。”
俞浩明搂着他热聊：“我们这是Livehouse，舞台、灯光、音响和气氛，在兰芷路绝对一流，叫你们店那支女团过来演几天，现钱现结。”
“她们不跑夜店。”
齐南暗想：莱迪斯只是抢歌，这边直接挖墙角。
场子里的老油条，套路多得很。
如，以文员、服务员的名义，把妹纸们招进来干几天，看到钞票“哗哗哗”的响，攀比心一激起，大部分妹纸会强烈要求转化为促酒、陪酒、陪客。
以上只是最简单的套路。
他实话实说，干脆的拒绝。
“网上几十万粉丝，到夜店演出，容易影响团体形象，咵咵咵掉粉。”
“哦？”
俞浩明对周围的同行挺熟，稀奇道：“单靠你们那家小咖啡馆，养女团，能撑几天？”
齐南感慨道：“太难了，之前差点闭店散伙，我都想找明哥挪点钱应急了，这些天拉了波客流，勉强才维持住啊。”
一听要借钱。
俞浩明再未多问，叼着烟说：“丽娜是我招进场子的，你给她写歌，别敷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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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天在家练呢。”
齐南肚子憋得慌，顺着过道，去了洗手间。
分别与小璐、菲菲和陆瑾3位债主，瞎聊了一通，算着时间转回卡座，又被拉着喝。
凌晨一过。
手机持续震响。
他都没空好好接电话。
直到张丽娜换了演出服，终能把口水歌词曲人，带出maxwave。
“两天没见我，还喝这么多。”
“明哥不讲酒德，找了帮手啊。”
齐南坐进白色轿车的副驾，出了路口，看方向不对，“要宵夜，咱们回锦华苑，喊上菲菲。”
“我给她发了维信。”
张丽娜如常道，“今晚你去我那。”
一路聊着，车开进了花溪澜庭。
在地下车库。
张丽娜挽着他走到5幢，乘电梯上至1602，进了门，她放下包，甩飞高跟鞋，先去卧室找睡衣。
“我的歌，编曲做好了吗？”
“阿狼熬夜在赶。”
齐南走到阳台封窗，燃了支烟，任烟雾随风而散。
窗外，可见一弯狭长的银带，在夜幕中缓缓流淌，霓虹闪烁的斑斓光彩，倒映在河面随波轻摇，颇为静怡。
他抽着烟，欣赏月色，絮絮叨叨说酒话。
“菲菲唱跳，小璐说唱，阿瑾mc，你的唱功比她们突出，真要玩口水歌？”
一旦被外界定型。
再想扭转形象，那就难了。
搬运工熟悉的歌手，就那么几位。
可以合作，尝试有意思的电音…
“还想着你的浪潮呀。”
张丽娜换了睡裙，斜靠着门框分析，“音乐市场，呈现细分化。”
各类歌手，局限于流行、美声、民歌、偶像、电音、民谣、摇滚、说唱、爵士、古风、国风等小圈子。
默默无闻的歌手，缺少粉丝支持。
口水歌的受众，最为广泛，出圈的机会最大。
像何晓晓。
火辣的比基尼，只在益州闪耀，等《爱情买卖》有了点击量，当即奔赴各地跑场，夜店擦边女歌手的事业，明显在走好~
“哈哈，晓晓不止会擦边，还拼劲足，放得开。”
齐南知道妹纸说得对。
债主们很实际，都想撞运气。
不愿玩深沉，白费时间和精力。
张丽娜拉了窗帘，凑耳说：“现在又不急，别到了早上，人要补觉你再来闹。”
仍出现了误判。
妹纸被缠着讨论了一整晚的浪潮音乐。
对立体环绕的氛围铺垫，起初有点兴致。
眼看天色渐渐发亮。
她趴在沙发，左手指尖绞着一缕秀发，懒洋洋的应和疏散的节奏，忽地回首：“抽~抽屉~”
齐南越讨论越精神。
想象中的合作，似将成功，便迈入了实质进展，“等会到店里~看阿狼的编曲？”
“你真~懒！”
张丽娜有些无语。
她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张简谱，质问：“歌词，怎么和好声音的那首歌有点类似，抄人家了吧？”
“口水歌都大差不差，说不准谁抄谁。”
齐南再次回想前世的原作，确定的说：“旋律绝对没问题。”
“好好听我唱！”
“不准打盹！”
耳边，气呼呼的歌声越来越响。
“DaLaLaLa
DaLaLaLa
DaLaLaLa
DaLaLaLa
天色~是有点暗，
气氛是有点蓝，
皎洁的~月光显得~特别亮，
对白是~很简单，
像是精致装扮，
显得通俗~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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