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怪
于是就像日常在军事训练中配合那样，林海和小文熟练约定了战术细节，行动时间和坐标，然后依计划分头行事。
林海驾驶鲸式深潜者下水，小文则驾驶森林号前往约定伏击地点，把海东青的电磁脉冲干扰器完成对焦充能，做好照射准备。
手持电击鱼枪，深潜者鲸式在林海的驾驶下，以三倍速盘桓靠近坐标。
那坐标货柜倒是不难找，扔的也没多深，就一百五十多米吧，还在海盗们惯用的津波零式潜航范围内。
从水下的情况看，海盗们之前显然是斗过一轮了，附近明显可以发现深水炸弹留下的弹坑，以及被摧毁的零式残骸。一台台机甲的残肢断臂散落在海底岩床上，如同一块块被吃光抹尽的龙虾壳。
只是看那货柜还好端端的，显然谁也没打赢，大概是来抢货的人太多了，只要有人试图打捞货柜，就会遭到所有人群起围攻。因此谁也没把握扫清全场，于是相互掣肘，结果竟陷入僵局了。
林海试着环绕接近，然后很快声呐就侦测到振动了。
果然周围的海盗们看似停战，其实一个个都盯着这货柜呢，现在发现有人准备行动，接连下水了。
行吧，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林海一路下潜，然后关闭引擎，在深海中潜伏，无声无息埋在黑暗的深水中，静等着猎物上钩。
很快就有振动声从头顶传来。津波零的机动性虽然强，但到底是为了海面设计的机型，在深海高速巡航，有着明显的杂音。
那么开始吧。
“装备鉴定。”
有CMC的游戏经验，又有前边三场简单战斗的实用体验，现在林海已经基本摸清这个冠军系统的使用套路了。
首先，冠军技能不是无敌的。技能只能在‘感知范围’内生效。
什么是感知范围呢，就是林海的视觉听觉五感，可以确定目标的基本坐标才行。
这样看来以人类的感知距离似乎太近，几乎派不上用场不是么。
不用紧张，在雷达显示屏上看到也算的。
只要你的机载雷达，声呐定位，可以锁定目标，冠军系统就可以生效。
而且没有时间限制。
是的，这点和游戏不同。游戏里所有的技能都得氪金，每生效一秒都要花钱，可是在现实中，除非你自己说‘技能中止’，否则这技能可以一直生效，直到目标被摧毁，不再存在为止。
就像之前林海实验的，把鲸式的RTG反应堆拆下来给海东青装上，于是‘鉴定’失效，重装回去，‘鉴定’又再次生效了。
所以现在，林海只要对着鲸式声呐锁定到下海的目标，使用一次‘装备鉴定’，就可以全部看到了。看到对方机甲的数据，装备，位置，移动方向，攻击范围，甚至雷达照射半径……
太离谱了吧，这不是开挂么。哦，咱就是在开挂啊，那没事了。
不过接连下海的十二台，从三个方向过来的三队人马，居然全都是津波零式么？海盗这么喜欢用津波零式？
林海仔细查了一下，发现从装备鉴定来看，这些机甲几乎都是量产，硬件的个性化改装未免太少了，不大符合海盗打到什么用什么的风格。
搞不好，就像小文猜测的，这些人都是受雇而来，为了隐藏身份，临时购置的装备，那搞不好都是从瑞穂黑帮手里买的货，那也就难怪水无月组的近藤五郎，也能搞到这坐标了。
不过既然都是零式，也就没必要再浪费一个点用‘识破’了，毕竟这破玩意的弱点在哪儿，林海不要太熟悉哦。
于是林海开动鲸式，选了最近一组零式，避开探测范围，从海底潜行过去，绕到落在最后的一机身后，然后……
涡轮起动！全速突击！猛冲而来！磁轨蓄力加速！鱼枪投射！
“嗖！”
“乒！”
干脆利落地命中！合金枪头瞬间刺破零式脆弱的装甲！把驾驶舱打成一片血沫！
一台击坠！就是这么简单！
嗯，津波零式如果在海面全速冲锋那另当别论啦，不过在水下，那个机甲设计就没有鲸式机动灵活了。
而且不熟悉深海水压的驾驶员，显然也不敢飙太快，慢慢吞吞的，简直和活靶子一样。
林海不是自吹自擂，但他射击准头还是可以的，在怒号的波涛中跃出海面，把趴在甲板上的机甲射爆了拖走什么的，小菜一碟啦。
于是林海一边避开苍蝇似乱窜乱射的其他三台机甲，把鱼枪用拖曳绳回收，然后寻找机会，继续突袭，射击，避走的战术动作。
恩，这次就不能刷‘近战处决’成就了，毕竟对方的武装其实也不差，不仅有针对深海的强化装甲，还有海底作战的机甲用磁轨加速动能散射炮。
简而言之就是机甲霰弹枪，打出去天女散花似的，射的钨钢弹丸，挨上一发可不得了，足够打破装甲造成失压了。
只是很可惜，这些武器装备都有OS验证码匹配，得找贝塔用专业软件黑进去重写权限，还得接入机甲系统匹配调试，不是说你战场上缴了枪就能直接用的。
不过无关紧要，津波零式从设计上就是追求机动性，中远程格斗的机体，那豆腐腰一枪就捅破了。而那些黑道运来的这些又不可能装军用雷达，在深海林海的地盘，随便虐啦。
不过这是军用级的装备吧？现在的海盗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富裕了？抢劫有这么赚吗……
林海摇了摇头，一把掏出鱼枪，于是继续他的狩猎。
“哗——”
“轰！”
鲸式一边加速机动，闪避深水炸弹的冲击范围，一边借着深水性能优势，以V字形走位，急速下潜，躲开头顶链炮射击，躲避声呐锁定，又急速上浮，投掷手中鱼叉攻击。
“乒！”
铁甲击破
“乓！”
水压捏爆
“哐！”
又一台深潜机甲被扯入海底，裂成碎片。
鲸式也扯回鱼枪，在海底画出一个个U，V，W潜伏机动，迅速团灭三队海盗机甲，毫不客气。
是的，就是虐杀。
深海容不下弱者，现在早不是靠个人的战斗意志做功的时代了。
这些海盗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带来的机甲机能有限，而且大多数是民用深水作业型，一看就是为打捞而来，一个个又厚又笨重，和挖掘机似的，在鲸式的面前就如同活靶子。
至于那些津波零式更不用多说，海盗机甲的目标战场一贯是浅海，没有专业的深潜作战配装，也没有经过专门训练，根本无法锁定林海这样以急速V字机动，持续下潜上浮，在雷达上一闪一闪，下一秒就一枪插过来的深潜者。
于是很快地，能下水的设备都被深海怪兽猎杀，吓得海盗们只能站在甲板上，徒劳地把深水炸弹滚下去乱炸。
“啊啊啊！海怪！是海怪啊啊啊！”
“强——尼——！”
“大哥！水里有东西！啊啊啊——！”
“凯——文——！”
“混账！混账！出来啊啊啊——！”
“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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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陷入静默，最后三台深潜机甲的信号，也陆续从声呐雷达中消失了。
“老大，团灭了耶……”
“混账！竟敢！竟敢对老子的小弟们出手啊！！”
打着发蜡的海盗头一拳砸碎显示屏，
“开炮！开炮啊！”
小弟们面面相觑，
“开炮，是链炮吗？”
“打谁？往水里吗？”
“射程不够耶……”
“砰砰砰！”
发蜡海盗头乱枪打死一个多嘴的小弟，怒吼着，
“管他那么多！把轰轰啪啪地都射出去！把他妈的都爆光！”
当下小弟们不敢再吐槽了，赶紧启动发射指令。
于是躲藏在礁石港湾中，伪装成货轮的海盗船甲板大开，露出舰载垂直发射井，嗖嗖嗖，一发接着一发，将舰舰导弹射了出去。
“什么！这家伙是疯了吗直接开打了！会被北联追查的啊！”
“雷达报警！老大！是智能指导弹头！我们被锁定了！”
“拦截弹无人机火神炮都给我打出去啊！”
有人输得倾家荡产，按捺不住，其他船只也被迫开火，启动自动防御系统，拦截满天乱飞的导弹。
嗖嗖嗖
哒哒哒
轰轰轰
一时间海面上爆炸连天，海盗们纷纷出动，剩余的津波零式飞旋跳跃，接连下水，掀起滚滚波涛，在海面厮杀激斗。
好在虽然海盗们也打开各自舰载的垂直发射单元，刷刷刷嗖嗖嗖互射舰舰导弹，拦截弹，诱饵弹，打得惊天动地。
一道道白线在天际穿梭，嗖嗖地在海面横飞，炸裂喷射满天的铁雨，把垃圾岛和海盗船撕成大块的碎片，在海面激荡起汹涌的浪花。
但森林号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闹成这样了，不是说好地试探一下引诱过来吗，也太离谱了吧……”
小文举着望远镜，看着海盗船们发了疯似的交火。
这种乱局也顾不得可能被发现了，他是第一时间启动广域ECM，免得被流弹误中了。
其实ECM电子对抗听起来好像很先进，但也没有那么牛逼，严格意义只是干扰对方的探测雷达，把对方显示屏照得闪烁重影，回波干扰导弹偏离目标罢了。
但如果双方距离过近，或者对方军用通信质量好，总之就是锁定雷达强度压过了ECM干扰强度，导弹在近距离开启追踪自瞄超音速机动，还是一样会被击中的。
更何况这年头谁不配个ECM/ECCM啊，你干扰来我干扰去的，导弹无头苍蝇一样乱飞，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一颗掉到你头上了。
所以除非获得通讯压制，否则弹道这玩意就是个玄学，ECM顶多降低敌舰最大锁定范围，降低导弹命中率的。
只能说森林号上的ECM理论强度还挺高的，而且还有定向干扰反锁定的功能，不管起不起作用，有个心理安慰也好么。
什么？海盗怎么连导弹都有？
嗯，军火泛滥也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毕竟这些年整个人类文明都被那伽翻江倒海，搅得乱糟糟的，发生什么情况都不意外。
何况好多‘海盗’，原本就是海军，不知有多少曾经的国家势力，消失在万丈波涛下，那些军事力量又不肯投降联邦这样的新势力，交出武器领失业救济，那自然只能落草为寇了。于是各种老式军用武器流入民间，也就无法避免了。
不过好在这些导弹技术上早就落后了，大多估计也是海盗们野路子搞来的，无法接入云端智导系统，雷达又被满地ECM干扰，大概只能依靠光学定位，用仪器分析周围的舰影和热源才能进行追踪，现在表现出来，就是这样纯粹乱打了。
于是乱打乱喷了一会儿，沉了几艘倒霉蛋后，海面上就逐渐恢复了平静。
哦，导弹用完了么，也是，民船能带多少发射单元啊，你以为武库舰呢……
可惜没用，下海的机甲被杀光了，舰载的武器打空了，剩下的海盗们只能干瞪眼，实在忍耐不住就跑到船舷，用机枪手枪冲锋枪，吧嗒吧嗒，对着海面乱射一阵，和炒豆子似的，宣泄狂怒和不满。
小文也有些无语。
好吧，他和林海计划了半天，防这个算那个的，完全基于对手是联邦机甲集团军那样的专业精英。
哪儿想到这些海盗，简直是幼儿园的杂鱼，而且指挥官更是令人发指的蠢货，上来就清空弹药库，简直毫无专业性可言……
唉，不过也是，毕竟是海岸警卫队都懒得搭理的废物么。但凡有点本事，找个地方上班不好吗，当什么海盗啊……
这年头确实是这样的，精英和普通人的差距是天壤之别。山顶的那些都快进化成宇宙人了。而地球上这些都快退化成水猴子了。
随着技术的进步和设备的发展，军事行动的要求也高度职业化精英化了，哪怕是前线开机甲的军士，都需要专门在军校培养。
如果没有送来的训练课程，大概小文和林海也不过是工程机甲都开不好的普通混混吧。
不过计划终归是计划，小文计算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依照原计划开船，向着约定的会合点前进。
而很快的林海也按照计划浮出水面，依靠鲸式的卓越性能，他一阵乱杀，把下水的零式统统屠了，简直和打人机标靶一样，实在是不值一提。
甚至他发现这些海盗也是够蠢的，光顾着相互厮杀，都没人发现他，以至于林海甚至把货柜推出海面，举在头顶，绕了一大圈，才把海盗船都勾引出来，‘按计划’向伏击圈去。
“哒哒哒！”
“还我小弟命来啊！”
发胶老大哒哒哒链炮乱射，甚至无法给鲸式以擦伤。
嗯，海面浮动靶确实比较难打啦……
林海打着哈欠，抵达了约定坐标，打开潜望镜确认到小文的就位信号，于是随手把箱子往天上一抛，急速下潜，咚的一下就消失在深海中了。
集装箱掀起巨大的浪花，于是收到信号的小文开启EMI照射。
也没什么光啊波的粒子特效，就是简简单单定向冲击，烧毁了海盗船全部设备控制电路。
于是马达声消散，只有海盗跳手跳脚地大叫着朝天哒哒哒放炮。
小文，“作战结束……要把船打沉么？”
林海，“犯不着，东西我们拿到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撤。”
毕竟这把虐菜局，他一共就用了一个‘装备鉴定’，赚太多了。
‘战斗胜利，冠军点获得’
‘连战连捷，冠军点获得’
‘以弱凌强，冠军点获得’
‘无损无伤，冠军点获得’
‘惊艳三杀，冠军点获得’
‘狂暴四杀，冠军点获得’
‘超神五杀，冠军点获得’
‘以一敌十，冠军点获得’
‘隐藏头衔解锁，海怪，操作深潜机甲时，熟练度上限提升100%，使用技能时，时间膨胀效率提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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