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伍
“剩下的一切都靠你自己摸索吧，我不能干涉至高的选择，也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但我会尽力帮你，跟我来。”炎黄带着何佳辰走到大殿的露台上。
何小诚看着眼前的场景深深地被震撼，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云海，宛如大自然的梦幻帷幕，遮挡天道的神秘，又好像汹涌的海浪，不知道云海下是怎样的暗流涌动，太阳高悬天际，但又近的仿佛触手可及，连太阳上的耀斑都清晰可见，但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近的距离而直接被融化，这颗苍穹之上的伟大天体，也象征着宇宙中的王者，真正的至高天。
在肉眼能看到的最远距离，两边各悬浮着一座神殿，三座神殿三足鼎立，彼此扶持，彼此制衡，照顾着历代星辰，“那应该是高加索人和尼格罗人的圣所。”何小诚心想。
“我们至高庭就永远在这云海之上，只能通过各自的手段观察人世间，我上一次说话就是你猜到的，需要我们决议的时候，隔壁那两个老东西也和我一样。”炎黄笼着袖子与何小诚一起眺望远方。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多说一些，上一次决议是在50年前，灯塔国决定对扶桑的一个岛屿实施核打击，起因是灯塔国说扶桑排出来的核废水顺着大西洋破坏了他们的属地环境，而这个世界早在100年前就没有一条正常的鱼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需要决议的内容是扶桑能不能展开全面的核反击，至高庭只对决定人类存亡的事情做出表决，虽然我出生华夏，但我还是投出了赞成票，因为扶桑和华夏离得太近了，灯塔国这步棋任何一个权力中枢的人都看得明白，最终还是被否决了，就像你说的，我很被动。”炎黄的脸上闪过怒意，瞬间恢复平静。
“之后马上有了第二个决议，全面废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次是全票通过了，从那天以后，是我最后一次和人交谈了。”炎黄慢慢的抬起脚，摆出一个古老的架势。
“还说这个世界没有异能？这老头身上的秘密太多。”就在何小诚刚要开始分析炎黄的架势时，炎黄大脚一抬，把何小诚一屁股踹了下去。
“年轻人，我们有缘再见，你所表现的智慧足以让你很快的适应这个世界，相信我，这个世界很精彩。”炎黄甩下这句话，大笑着转身回了神殿。
“你TM！啊！！！”何小诚笔笔直地掉了下去。
何小诚被包裹在能量形成的球体里向下坠，但是他并没有下坠时那种令人惊慌的离心感，他已经放弃挣扎，开始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慢慢的身边光芒越来越弱，头顶的太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周遭一片黑暗。
......
“易定！”一个带着眼镜，脸上有着血迹的男人癫狂地笑着，瞬间消失不见。
“易定。”一个皮肤惨白的人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然后淡化在空气中，好像从未沾染过世间的烟火。
......
“嘭！”一声巨响，何小诚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但身上毫发无损，他慢慢恢复意识，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当他睁开眼，身边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破碎的衣物带着丝丝缕缕的碎肉溅在脚下的泥地里，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人，何小诚惊恐地站起来，突然站起的眩晕感和眼前这幅血腥的画面直接让他吐了出来。
何小诚猛地后退，皮鞋踩到泥巴地里，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和恶心的脚感，这条街道仿佛中世纪的欧洲，路边只有寥寥几盏煤气灯亮着，但路灯下却有完全不符合这个风格的红外线摄像头，缓缓地转向他，给人一幅充满撕裂感的画面。
“什么情况！天还黑了？！”何小诚匪夷所思，他在炎黄那边的时候明明还是正午的太阳。
“正在重启系统...正在激活量子算法....”坑旁一颗篮球大小的机器发出声响，何小诚转头看去，那是一颗类似水银的球体，以何小诚的想象力只能想到“液态金属”这个词。
“中午好，今天地民区的温度是17.6度，体感温度较低，中央气候调控轮到西南风，当前空气质量指数AQI为245，PM10平均浓度为198微克/立方木，空气质量为重度污染，出门请戴好口罩....”机器人开始播报道。
“我在哪？”何小诚试探性地问道。
“您好，您现在身处的位置在地民区，检测到您呼吸急促，血压高于正常青年人水平，嘴角有呕吐物残留，建议您赶快就医，保证身心健康，附近最近的医务所是...”机器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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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这具尸体怎么回事？”何小诚说这句话的时候只看着金属球体上的摄像头，已经不敢再看那坨烂肉。
“检测到危险，您如果不在2分20秒之内离开，您变成尸体的可能性为99.8%”球体突然发出警报，何小诚也听到身后的黑暗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泥巴飞溅的声音。
何小诚马上反应过来，抱起球体开始狂奔起来，“炎老头在搞什么东西，上来就这种地狱开局？！说好的会帮我呢！”何小诚已经在心中把炎黄砍了一万刀。
地民区的空气污染非常严重，空气中隐约好像可以看到灰尘，呼吸的时候有严重的颗粒感，何小诚大口喘气，像是磨砂纸划过喉咙般难受，黑暗中只能靠着微弱的煤气灯光辨别方向，何小诚奋力朝着远处灯光晕染的天空奔跑着。
......
几个穿着皮马甲的寸头大汉，跑到泥坑旁，看到那具被碾碎的尸体也不忍地皱了皱眉头。
“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小子的信号到这就消失了...”一个汉子看着自己手里的屏幕说道。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那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把追踪器给取了，我估计炀阳都没发现追踪器。”为首的人走近泥坑，看了一眼尸体，这得是多大的力量能把人压成这样，他往泥地上吐了口唾沫，“先回城区吧，他要跑也只能往城区跑了...”众人散去，这群人的右手背上都有一个黑色齿轮的纹身。
......
“咳咳...咳...不行，嗓子受不了了，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何小诚撑着膝盖大喘气，他终于跑到了城区。
地民区的大多数房屋都是群居式的公寓，有些十九世纪的破败，有些窗户甚至用木板挡着，人们居住空间逼仄、缺乏隐私，而且还有一点很关键，这条路上一株植物也没有，虽然缺乏阳光也是主要原因，但地表之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如此贫瘠。
“建议您往左边的巷子穿进去。”何小诚马上照做，“跑到底，右转。”公寓楼间的间隔非常窄，何小诚的个子导致他并不能很快的穿梭，“再左转到底。”何小诚穿出巷子，跑到一片小空地上，空地上有几个残破的轮胎和铁链制成的秋千，像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右手边第二个垃圾箱...”何小诚马上跳了进去。
“...的垃圾满了，您可以联系市政保洁....”机器顿了3秒才说。
“你TM！”但垃圾箱中并没有何小诚想象的恶心，大都是类似塑料的制品和一些残存食物渣滓的袋子，何小诚干脆直接躺在垃圾箱里休息，一头雾水的他想到当时情况，唯一的希望就在自己怀里这颗球上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何小诚问道。
“正在检索录像信息...只检测到部分录像...”金属球体开始像液态金属一样变形成一块屏幕，何小诚看到当时的影像。
两个神色匆忙的男人，在那条街上奔跑，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旁边好像是同伴的人催促了他几句，他无动于衷，只见他自言自语了几句，一颗黑金色的球体从天而降，伴随着绝大的响声，影像就黑屏了，屏幕就跳出“系统正在重启...”
“那个人是被我砸死的....”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何小诚差点又吐出来，“另外一个戴眼镜的人又是谁？他去哪了？”
“你有办法查到这两个人的身份吗？”何小诚问道。
“我无法通过录像查到任何人的身份，即使是当面扫描也只是个人的基本信息，地民区的主系统可能有办法，我只是子单元，并且刚刚开机，没有办法做到。”机器回答道。
“你有名字吗？”
“根据我收录的信息，地民区的主系统叫伍，正在搜索智能取名...你可以叫我伍子。”
“伍子，还痦子呢，你就叫小伍吧。”何小诚想了想还是得给它一个称谓，好歹算半个救命恩人。
“正在改写系统信息...我喜欢小伍这个名字。哈....哈....=v=”
“小伍，你有办法查到我的个人信息吗？现在扫描我。”何小诚要确认自己的基本信息有没有在这个世界生成。
“身份无法被识别，无法与已知数据库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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