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脚底下的深渊
罗德兰地下铁，位于格兰特公园下方，是一段废弃的地铁线路。
三十年前，由韦恩集团出资建造，但最终因为线路更换、暴力犯罪、政治贪污等等问题，而被选择放弃。
这里面包括一处站台，所以它的内部空间其实并不算小。
而格兰特公园，就藏着这处‘洞穴’的入口。
罗夏走在公园里，草坪上随处可见使用过的BYT。
发黑的针头，以及附近初中化学实验课上才能用到的量瓶烧杯，无一例外它们的底部都被使用得焦黑。
罗夏可不认为这附近的学生，会这么‘爱好学习’，尤其是化学这门学科，以他们的素质，这恐怕与天外文明也没什么区别。
“哦，是的，都是那帮政客偷偷在我课本里夹了限制级碟片、违禁药还有黑帮招工手册，我原本上课想好好听来着，先生。”
其实他说得没错，毕竟环境决定一切。
也不是人人生下来，就有一个凤凰窝的。
罗夏的面罩上，显示着卫星对地扫描的结果，尽管那个入口藏得很隐秘，但在由金钱堆积出来的天眼之下，它无可遁形。
罗夏看着自身上下的装备，还有耳麦里随时的信息支援，甚至连天上的卫星。
他现在都有专属他个人使用的，还是两架！
再想想之前，他举着木牌，站在脏水横流的街头，每日吃着稀薄的救济餐，哪天没领到，哪天就饿肚子。
就算每晚都睡在硬纸壳里，他也没放弃过自己内心的正义。
就像这样！
黑暗中，一个瘾上来的毒虫，举着一根木棍悄悄躲在树后。
通过扫描，那木棍上的钉子沾着脏血，鬼知道那上面趴着多少种病菌。
他走投无路了，他看样子再不来点就要死了。
所以他选择铤而走险。
该死的。
对于这种治不好的，罗夏有很多种建议，但在这些建议的最后，都是建议他最好不要墓地，而是直接火化洒海里喂鲨鱼。
等等，鲨鱼是保护动物？
要是的话，那就不能这么做了。
还是直接火化的好。
右拳蓄力，直接打穿树干，然后再利落地收回。
看着他靠着树干跌坐，罗夏还很贴心地送上一份能让他就地火化的小‘礼盒’。
“轰！”
橙红色的火焰一下子驱散四周黑暗。
它照亮了几个同样抱着试一试心态的流浪汉，只不过有人替他们提前交了卷。
所以溃逃是从火烧起来开始的。
而那些西装领带，光头戴面具的家伙，扎堆站在一处地铁入口，也发现了他。
其中一个，掏出对讲机，正准备通信。
剩下的，没有哪怕一秒的犹豫，举起AR15对准了就直接开火！
“wow，看起来你们还挺专业的，但是抱歉，我也是专业的，而且对口。”
“专业对口处理你们这些渣滓！”
罗夏的身形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拿对讲机准备通信的家伙跟前。
“大家都戴面具，凭什么就你不戴？”黑色的大手直接捏住他的脸，碰巧连他的对讲机也一同捏碎，“啊，不好意思，这玩意儿挺值钱的吧。”
“但没事，我有的是钱。”
他光滑的脑袋在罗夏有力的右手下吱吱作响，看来一千磅，并不是虚标。
“杀……了他！”
掌心里，传来断裂的声音。
其实不用他说，他的那些小伙伴们早在他说之前，就选择开了火。
密集的弹雨，将他射成了透光的刺猬。
但原地，那个蒙面蝙蝠却消失在周围的黑暗之中。
一共六人，每一个都肌肉隆起，心狠手辣，有一定的军事素养。
他们不是普通的黑帮。
而且那标志性的铁面具，是由几根小钉子直接钉在后脑固定的。
半面面具，遮挡了口鼻。
原来这就是耳语会的象征。
不能说话，只通过耳朵接收命令吗？
但耳语会越强大，那这里的黑暗就越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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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的心始终被一只手揪着，下面到底还有多少无辜的女孩？
看来这里得尽快解决。
黑暗翻涌，唯一燃烧的‘火堆’陡然熄灭。
周围彻底陷入黑暗。
罗夏的面具中，开启了夜视模式，黑暗于蝙蝠来说，是如鱼得水，是回家，是自由。
黑翼张开，蝙蝠在夜空中无声滑行。
靠近，然后斩首。
右手斩击在喉骨处，只听‘咔吧’一声，这个两百多磅，近一米九的壮汉就倒了下去。
死之前，他手里的AR15扳机被他扣动，只不过枪口再也抬不起来了。
反而射中了身边的队友。
“唔！”队友吃痛，对着有动静的地方就是一梭子，但打在尸体上的反馈，没有半句惨叫。
剩下的四人纷纷有意识地在聚拢，他们背对背，戒备着周围。
而飞在高空的蝙蝠，直接掏出一枚卢修斯出品的强化手雷。
没有拔销，顶端是直接就能按下去的微型开关。
还是带指纹认证的那种。
鬼知道造价多少，反正下面这几个人绑在一起应该都没有这枚手雷值钱。
“嗡！”
“轰！”
四人刚贴到一块儿，就瞬间如烟花一样爆开，只不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血肉飞散了一地。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这枚手雷，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手雷，它不是通过钢珠破片直接杀伤，而是类似于冲击波，直接震碎。
所以动静没有很大，但是效果却很好。
使用体验一流，下次可以让卢修斯多备点。
看着眼前的罗德兰地下铁入口，里面的黑暗仿佛凝若实质，好似深渊。
但罗夏没有丝毫犹豫，他只有愤怒，一想到那些失踪的女孩，可能就被囚禁在这处深渊之中。
他真想一把火，把那些变态的富人权贵全送进地狱！
蝙蝠张开双翼，扑向眼前的黑暗。
因为视线受阻，瞬间移动在这里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哪怕他通过面具能看清，也不行，障碍物太多。
他很容易会在移动的时候，让那些凸出来的锈迹钢筋直接出现在他的体内。
这是瞬间移动的弊端，但不是他的。
蝙蝠在黑暗中快速滑行，没用多久，他就来到了深处的罗德兰站台，又名罗德兰地下铁。
“布鲁斯少爷，需要我现在就通知GCPD吗？”
“毕竟这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屏幕中传回来的画面，他吃惊地说道。
只见罗德兰站台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型铁笼，而里面蹲着数百名衣不蔽体的女孩。
她们被铁链拴着，眼神木讷，连害怕都很少出现，唯有彻底的麻木。
而站台下方废弃的铁道上，接了水管，搭了平台。
摆着数十张破损发黑的床垫，在床垫边上，是一些满足特殊癖好的衣服架子。
居然有聚光灯、摄像机，看来他们请了一个专业的摄像团队。
而他们此时正在“训练”女孩，替那些富人们。
在平台周围，零零散散站着几个戴面具拿枪的耳语会成员。
他们负责安保。
怪不得上面的耳语会成员会配对讲机。
因为罗德兰地下铁的位置距离地面太远了，枪声传不进来，这里的黑暗也传不出去。
“不用联系GCPD！”
“给我以黑暗守望的名义，暗中联系乔纳森-克莱恩，就说蝙蝠需要他证明的时候到了，还有，让他多带点恐惧毒气，一会儿审讯会用得上的。”
“另外让他快点，我不想一会儿都处理完了，再看见他。”
“至于吉姆-戈登，GCPD里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他了。”
“但一切，都等我跟乔纳森清理完这里，再说吧！”
联系GCPD？他们还不配。
因为畜生只配被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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