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猎人与猎物
“不错的力量，小蝙蝠，”丧钟横棍接下一拳，“只是左手，就这么大的劲儿，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增肌素吗？别害羞，我还没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也喜欢吃那玩意儿！”
棍势横扫，末端电弧瞬间弹出抽打在罗夏身上，这一击将罗夏酝酿的右拳逼得回防挡住。
该死的电弧，落在盔甲上，就是一条烙印，而且不断灼烧。
但是黑骑士勋章带给他肉体上的恢复，自愈与破坏，在伤口上不断拉锯着。
就连丧钟也不得不惊叹，“你是第一个硬抗这么多下，连点反应都不给我的人，该死的，艾德琳，你是不是偷偷给我的电棒调小了？”
丧钟耳麦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你再说一句废话，回来我就阉了你。”
‘法克，喜欢说狠话的男人婆。’
但没办法，谁让他就爱这样强大的女人呢，艾德琳-凯恩，丧钟的妻子，在他第一次参加战争，去越南树林里杀猴子的时候，她就是丧钟的长官了。
不开玩笑，这女人曾经当着他的面，把一个偷袭他们的家伙，塞进了一个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树洞里。
她是一点一点塞的。
丧钟也是那时候，一点一点爱上她的。
但你要说现在？自打朝军一枪打爆他的眼珠后，丧钟醒过来，就发现艾德琳替他签了一份军方的实验自愿书。
是的，她替他自愿。
他昏迷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七八个机械铁针头就直接插进了他的体内，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那针头看着简直像是兽用的长度。
这边丧钟在与他的‘专家作战辅导员’妻子通话，而另一边，罗夏也在与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做着简短的沟通。
“少爷，你身上的装甲，已经接近报废的极限了。”
“我知道，”罗夏回应着，再抬手挡住一击，对方应该是知道他的能力，所以攻势从空中开始后，就一直没停过。
他现在处于下风。
以有心算无心，以逸待劳。
而且不管是力量，还是格斗技巧，以及战斗智商，面前这个穿着黑黄色铠甲的家伙，现在都能压他一头。
若不是黑骑士勋章，他估计刚才在空中的时候，就要落败了。
“少爷，卢修斯现在就在我身边，他说支援马上就到。”
“支援？什么支援？”
“是全新的装甲，少爷。”
罗夏没去细想装甲如何送过来的事情，因为面前的铁棍被对方抡出了残影。
每一次抽击，都让他步步后退，而电弧更是将他笼罩，伴随着金属与金属间的碰撞。
罗夏知道，他不能继续让这根该死的棍子黏住他，他必须求变！
这套黑黄色的金属装甲，关节内每一个微小齿轮的转动，都透着一股机械的美感。
精密且精准！
而在哥谭市外，一部军用直升机内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显示着丧钟斯莱德的身体状况，以及各项指标。
“骨骼密度达标，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交手，都让斯莱德的状态更趋向完美！”
“大脑活跃度：87%，这个数值，还在稳步上升中！”
“长官，这是从哪里找到的磨刀石，他很强大，但确定不是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产物吗？”
“我并不认为人类能通过锻炼达到这个水平，对方的每一次被动格挡，都会将伤害降到最小，这是天生的直觉还是通过大脑计算？如果是后者，那他的大脑开发率，或许并不比斯莱德差。”
一个戴着眼镜，有点秃顶的男人，抱着平板，他看着手里的数据，满脸的不可思议。
“库克博士，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他是斯莱德发现的，但是现在，请你清醒一点，我们的重点，始终是斯莱德的实验数据，而军方在他身上投下这么多的资金，上面需要我们给出结果，库克博士，你也不想在会议上被人当成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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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一个短发干练的女人，穿着作战服，眼神像是冬日里的风暴，她只是看过去，库克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继续回到大屏幕前，开始采集斯莱德的数据。
女人正是艾德琳-凯恩，从越南到朝鲜，她与斯莱德经历过太多。
至于库克说的这个黑色蝙蝠，可能是实验室产物，艾德琳内心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或许斯莱德的看法与她是一样的，对方的每一次被动格挡，那种神经反应速度，还有下意识的动作体系。
高效的战斗风格，可不是那些直接从实验室里出来的量产战士，能达到的高度。
那种通过堆积数据的强大，怎么能与眼下这经过无数次战斗打磨出的强大所媲美呢。
她的斯莱德更是包含了二者的完美存在，他在实验前就经过了无数历练。
而在面前的屏幕上，两人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罗夏硬吃了一记辊击，他没有防御，而是解放手，掏出了一枚蝙蝠手雷。
这是上次他使用过的，卢修斯又提供了改良版。
手雷不再需要摁下去，而是简单一捏，上面就开始了计时。
计时三秒！
斯莱德同样看到了这个银白色的小东西，“有意思！”
下一秒，他直接后空翻暴退，身体还在空中的瞬间，就抽出别在腿上的手枪，瞄准手雷，直接扣动扳机！
这是最优解。
而且他的动作很快。
但罗夏硬吃一记棍击，电弧流遍全身，让他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停顿。
当手雷在他眼前爆炸，没有火光，单纯的冲击波出现的刹那，他也终于消失在原地！
斯莱德身后，蝙蝠无声出现，他的装甲彻底报废，冲击波最后一秒还是波及到了他。
但是，胜负已现，两根刺刃，再次出鞘！
而在罗夏看不到的正面。
斯莱德露出了笑容，他一直在等，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老练的猎人，会露出自己的后背？别傻了，这只是一个诱饵罢了。
开发近90%的大脑，让斯莱德在战斗的开始，就掌握了节奏，通过不断地压制。
为的就是现在！
因为变化，可不光是机会，它也有可能，是陷阱！
一支锋锐的武士短刀从丧钟臂肘处猛地后刺！它出现在罗夏进攻之路上。
刺刃收不回，如同泼出去的水，而这截快顶到他胸口的刀刃，是比他臂甲上的刺刃长的。
它会先一步，刺穿他的心脏！
结果已出，大剧似乎拉下了帷幕。
丧钟并不认为，对方的反应能力能做到在0.1秒内扭转局势，除非他也是一个怪物！
【蜘蛛感应（被动）】
0.1秒！
时间在罗夏眼中突然放缓，他避开心脏要害，让那截刀刃从骨骼肌肉中穿出。
而这么做，也是因为这样一来，他手臂上的刺刃，长短就堪堪够到了对方的脖子！
刺刃瞬间划过，破开黑黄色的机械甲胄。
但在罗夏不解的眼神中，明显时间放缓的状态里，对方本该硬如雕塑的脑袋，却在此刻竟也向下移动了几分。
臂刃切入，想象中的脑袋掉落并没有发生。
还剩最后一点皮肉连着！
漫长的0.1秒结束。
丧钟捂着脖子，突然消失在原地。
而在胜券在握的作战指挥室内，大屏幕上不断闪烁着两个鲜红的大字：
濒死！
艾德琳依旧面不改色，但是吞咽口水，以及下意识捏紧的拳头，暴露了她内心的剧烈变化。
而库克博士，更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斯莱德身上的实验，是他一生的努力，军方高层如此看重，如果失败，对他来说，恐怕不仅仅是被解雇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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