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克拉克-肯特
“我不需要舞伴，今晚杰森将与我一起。”
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家少爷欲言又止，因为他希望少爷能享受普通人生活的快乐，譬如找个漂亮的姑娘谈场不需要结果的恋爱。
当然，有结果也行。
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的，少爷，那我这就安排小杰森去换礼服。”
罗夏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明白他的想法，但是经历刺客联盟这次作乱后。
不光是哥谭市的居民知道黑暗中有一位蝙蝠在守护他们，其实罗夏也在这个过程中，看见了哥谭除去黑暗之外的那部分。
那部分闪烁着人性的光辉，是植根于黑暗之中的希望。
这座城市需要他，而且是大多数。
因为普通人永远是大多数，他们，才是这座城市的基石。
而他口中的杰森，正是上次在巷子里面偷偷拆他跑车轮毂的孩子。
一个不到十二岁的男孩，独自在哥谭市混乱的街头生存了三年。
罗夏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曾经与他一样，都生活在街头，都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
而杰森身上的性格品质，更是与他相似。
他们都是执拗的，为了一个目标，他们愿意付出所有努力，而他们对于罪恶的看法，竟都是如此：
“罪恶必须被清洗，他们暂时的求饶，只是蒙骗你的手段之一。”
当罗夏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就决定收养他了。
只有经历过污秽与黑暗的人，才会明白，那些恶心的罪犯有多么会编织谎言。
对他们现在的仁慈，就是对未来受害者的残忍。
……
募捐晚会的举办地点，是在韦恩大厦的顶层，一个可以容纳一千两百人的会场。
乐团现场演奏的古典乐，指挥棒的优雅协奏，就连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务生，每一个都是与韦恩家族合作了至少十五年的老人。
而这场晚会，则是聚集了从老钱贵族到当下的科技新贵，所有人，无一不是盛装出席，他们举着酒杯，三五成团，听着音乐，互相说笑。
阿尔弗雷德丰富的经验，让这场晚会既拥有老钱家族的自然舒适，又有着新贵阶层所追逐的浪潮之风。
而那些举着酒杯作淑女状轻笑，但又不时扫视着四周的女士，她们其实在等待这场晚会的主角。
布鲁斯-韦恩。
韦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至今仍旧单身的韦恩先生。
她们好奇，今晚到底是哪个女孩有如此殊荣，成为他的舞伴。
而作为检察官的哈维-丹特，也带着女友瑞秋，受到了邀请，只不过今夜的瑞秋，有点心神不守。
她总是频繁地看向入口，而身边的哈维，作为哥谭市新晋风云人物，他拥有着一头亮丽的金发。
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此时，他正与从大都会赶来的星球日报记者交谈，面前这个戴着眼镜，一副经常健身的记者，是克拉克-肯特。
而他的女伴同样是星球日报的记者露易丝-莱恩，这是一个拥有栗色头发的漂亮女人。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采访布鲁斯-韦恩，以及将哥谭市的毁灭与新生做成一个连贯的报道。
报道的主题都已经定好，就是拯救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身份之谜，与灾后重建挺身而出的布鲁斯-韦恩慈善募捐。
一个是英雄之举，一个是凡人之举，但都拥有着共同的闪光点。
“这将会是一次完美的报道，”丹特夸奖道。
而面前的克拉克-肯特礼貌性地回应着。
直到他的目光被入口进来的人影吸引，连带着哈维-丹特也扭头看去。
而他身边的女友瑞秋，更是目光从一开始就看向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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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最近他变化可真大，”瑞秋失神望去，作为幼时的玩伴，她是非常清楚发生在布鲁斯身上的这种变化的。
就像是一个曾经熟悉的人，你能猜到他所有的心理变化与想法，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变得成熟。
他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再看不出任何有用的答案。
现在的布鲁斯就是这样。
尤其是在【黑暗骑士勋章】的时刻改变中，他的气质变得沉稳，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布鲁斯-韦恩的出现，让在场所有女孩的目光都变得热络起来。
他没有挽着女伴出场，只是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而根据信息，时年二十多岁的布鲁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他就是布鲁斯-韦恩？”露易丝开口询问，然后小声与身边的克拉克吐槽，“他跟我想象中的花花公子完全不同。”
“他看起来很有爱心，还牵着一个孩子。”
但克拉克皱着眉，对方身上那种黑暗的气质让他有点不适，就像是在阳光下待久了，突然眼前一黑的不适。
在场所有人，似乎就他看出了不同。
“他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这是克拉克说的第一句话，然后身边的露易丝就笑着打趣道：“有你危险吗？克拉克？他也会跟你一样穿着紧身衣在天上乱飞吗？”
此时的露易丝-莱恩，已经通过一个熟悉的吻知道了身边人的身份。
克拉克-肯特，大都会唯一的英雄，超人。
“也许吧，但我现在是记者克拉克，或许就像他现在是布鲁斯-韦恩一样，大家都戴着面具。”
“面具？”露易丝-莱恩看着克拉克坚毅的脸庞，她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这不妨碍她牵紧克拉克的手。
而在他们不远处，晚会的餐桌跟前。
一个穿着与周围环境严重不搭的人，正在大快朵颐。
他身上的淡紫色风衣有点褶皱，他的裤腿甚至一边高一边低，他脚上的皮鞋甚至滑稽的趿拉着。
因为不合脚。
这场韦恩集团的募捐晚会，是邀请制，只有收到请帖的人，才会被放进来。
而克拉克与女友露易丝，是以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名义沟通后，获得的请帖。
想坐上韦恩大厦的电梯，需要经过门岗，需要拿出请帖。
更需要留下自己的名字。
但是只要来到晚会现场，就没有人会在意你穿的是什么，以及你的举动有多么的不得体。
因为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与韦恩家族合作了多年的侍应生们，有着很多经验。
他们甚至见到过乞丐打扮的富豪。
所以眼前之人的行为与穿着，并不会在此地引来嘲讽。
反倒是，时不时有侍应生上前询问，“先生，你需要点什么？我们非常荣幸替你服务。”
哪怕当他们看清面前人脸上的油彩，他们依旧保持着一流的服务态度：即永远不会让顾客感到尴尬。
“No，”他简单说了一个单词后，继续扫荡着面前的食物。
龙虾牡蛎、草莓海绵蛋糕，还有凯撒沙拉跟一份烤牛肉搭配的小土豆。
他动作丝毫不在意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反倒是当他们好奇地看向自己时。
他还会回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虽然这个笑容看起来让他们纷纷避让不及。
但他还是会做出这个礼貌性的回应，就跟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侍应生一样。
他们被这些富人驯化得像是该死的机器。
不会崩溃，不会愤怒，甚至……连笑都是虚假的，多么悲哀啊，他们甘愿让灵魂死在这副躯壳里，都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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