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抓住她们的胃
虽然这公寓楼本身已经颇具冲击力了，但打开门走进了屋子里才是重头戏。
这是间带厨房的单间公寓。
以单身女性的标准去评价的话，她的房间已经挺干净了……也就玄关处没怎么打扫、落了层踩上去能看到脚印的灰，厨房的水池里堆满了没洗的餐具。
进到里面，在她的单间卧室里，除了床没怎么整理外，可以算是井井有条了，就是枕头上的血迹有些醒目，还有墙边用来装垃圾的纸箱里攒了一堆带血的绷带。
考虑到绫波丽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维持这个水平的整洁已经是难能可贵，也正因如此，葛城美里更看不下去了。
明星海报、周边，小饰品，杂志，化妆品……正常14岁女生房间里可能会有的东西全都不存在，除了衣架上挂着的内衣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初中女生。
“没必要打扫了。”
葛城美里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下令：
“丽，清点一下你的个人物品，我们今晚就搬去新的公寓。”
与此同时，在Nerv本部，碇源堂的办公室中，一场临时会议正在召开。
正常的照明被熄灭了，碇源堂坐着的办公桌被一圈光亮所圈住，他一旁是默默站着的冬月副司令，而在他的四周，一面面形如黑色石碑的全息投影围绕着。
黑色石碑上用红色从上到下标记着“SEELE”、“编号”、“SOUNDONLY”的字样，依照着发言的情况，石碑一一亮起。
“时至今日还没找出Nerv中潜伏的老鼠吗？碇源堂。”
“如今这关键时刻都能出现这程度的纰漏，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你的能力了。”
“情报部没有在碇源堂的手里发挥应有的作用。”
“如今的Nerv是否还能被信任？”
“我们对Nerv的支持向来不遗余力，这就是你的回报吗？”
“这次的情报泄露让联合国的立场出现了波动，甚至开始有部分国家对Nerv的运作模式提出了质疑，碇，这都是你的责任。”
……
在碇源堂报告了近期泄密事件的调查结果后，果不其然迎来了劈头盖脸的训斥，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碇作为Nerv总司令的工作成果有目共睹，在剧本已经正式揭开序幕的现在，我希望诸位可以继续维持对碇司令的信任。”
不必碇源堂亲自开口，冬月副司令先一步出声站队了：
“况且，第三适格者的情报泄露虽然不在剧本当中，但未必会阻碍剧本的发展，人类内部的权利斗争终究只是细枝末节，最根本的仍是同使徒关联的事项。”
“这就是冬月老师的看法吗？”
“世界并非一成不变，这十数年间的发展，已经让力量的对比发生了变化。”
“SEELE对联合国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达成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倾力而为的结果。”
“人类的力量若是无法统一在SEELE的影响下，剧本的主导权未必能保存。”
“肃静。碇源堂，你该表态了。”标记着01的石碑打断了其他的讨论。
碇司令缓缓站起身，带着茶色眼镜的他环顾周身的一面面黑色石碑：
“Nerv现有的架构已经是人类补完委员会审查过的结果，在我的职权范围内，能做的工作也都做到了极致，我不认为这个事情上是我所掌控的环节内出了问题。
相比之下，未曾置于严密监控下的SEELE，是否更有机会成为破绽？
——我认为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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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编号01的发言了：
“是个有意思的想法，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并未失职的证明。
就如同冬月老师所说的那样，李林的问题归李林，Nerv继续履行好自身的职责即可。
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对你的信任是无条件的。”
话音落下，黑色石碑形状的全息影像也随之一一熄灭。
冬月耕造按下开关重新让办公室的照明恢复了正常：“看来老人们也意识到了。”
碇源堂推了推眼镜：“不，他们一开始就知道的。”
“希望老人们的反应别太激烈才好。”
“无妨，向前延伸的路只有一条，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在SEELE的掌控之中，甚至于就在SEELE的决策层中，难道就一点矛盾都不存在吗？
随着信号屏蔽装置的关闭，碇源堂的手机铃声几乎是立刻就响了起来。
“葛城……怎么是她？”
看着来电显示标记的姓名，碇源堂有点意外，他看了身旁的冬月副司令一眼，没有回避，直接接通了。
“这里是碇。”
“丽？”
“……可以。”
碇源堂挂断了手机：“葛城要求重新安排丽的住所，而且已经先斩后奏了。”
冬月副司令有些好奇了：“安排到了哪里？”
“真嗣的隔壁。”
“呵呵，不愧是葛城部长，意外性100%。”
把视角切回到真嗣的公寓。
以庆祝搬家的名义，葛城美里把绫波丽留在了真嗣这边，四人一起吃了顿晚餐，虽然大部分都是在超市直接买的预制菜，但加热后卖相也不差。
不过临开吃了才知道绫波丽不吃肉，真嗣便临时根据最近在网上翻到的异国食谱，给她单独做了一份牛奶蒸蛋。
用勺子几乎把碗挖得干干净净后，一贯没表情的绫波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了一丝不舍。
“绫波前辈喜欢吗？”
绫波丽诚实地点了点头：“喜欢。”
“那等前辈的手康复之后，我教教你吧。”
“谢谢。”
“果然女孩子对甜食都没什么抵抗力……真嗣君真是偏心，这种布丁怎么不给我也做一份。”
看到绫波不同于过往的表现，葛城美里不禁笑了，顺便还打趣了一下真嗣。
“美里小姐今天的食量已经快超标了吧？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多费些手脚。”
“所以说你这不懂读空气的小鬼……我当然要吃！甜食是放在另一个胃里的！”
耸耸肩，真嗣索性再次动起手多做了几碗，对这甜点有了兴趣的绫波全程仔细围观了真嗣的操作。
每人一碗作为饭后甜点，给比较让人满意的这一顿乔迁聚餐画上了句号。
不过律子小姐这边似乎从中途开始兴致就不太高了。
收拾好餐具，把绫波送回了她的新公寓后，真嗣也把两位部长送到了车站入口处。
临别之际，律子忽然开口：
“我或许真的做错了。”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说起来，刚才我发现自己对料理好像挺感兴趣的，打算明晚完全由我自己做一餐，两位有兴趣吗？”
没有完全释怀，不过律子还是笑了笑：“当然。”
美里小姐则是完全不知道客套：“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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