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Dearest
说明了此行的来意，同律子和美里预告了不久之后的正式来访，又简单聊了一阵后，真希波向三人告别了。
“我没猜错的话，加持在欧洲的行动差不多也是在这几天就该结束了，安心好了。”
走出了几步，真希波忽然回头，向美里透露了一些可以让她至少安睡一晚的消息。
在美里反应过来前，真希波转回头，抬手摆了摆，继续向出口的方向前进。
“她可信吗？”
目送真希波走远，律子立刻看向了真嗣。
真嗣直觉上对方是可以相信的，不过也曾自省过不能在下判断时太过主观，他想了想才给出了回答：
“是试探也好，是陷阱也好，只要开始实实在在做事，我们就能从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重组Gehirn吗？”律子不自觉弯起了嘴角，“能否端出来真正可以改变人类的成果还未可知，不过在激怒老人的这一方面，和我记忆里的玛丽女士比，也没多少区别了。”
同为为Nerv工作多年的技术工作者，就算是见面的机会不多，但赤木律子同玛丽女士在业务上的交流并不少，对于这位性格上和时代基调截然不同的前辈，她或多或少是有些羡慕的。
特别是在得知玛丽女士屡屡挑衅SEELE却能全身而退之后……好吧，现在看来，是因为她对于SEELE的底线有着清晰的判断，一直没有真正攻击到SEELE无法忍受的软肋。
可一旦SEELE的逆鳞真被触碰了，就算没找到证据，一直当个刺头的玛丽女士也是第一个被拉出来开刀的。
“刚才同她交流的时候，她可是向我提过的，很惋惜你没能专注于生体计算机领域之类的。
还说什么你在杂务上蹉跎了那么久，在生体计算机的领域内，可能已经失去了进取的能力。”
就如先前真嗣同真希波说的那样，虽然很为玛丽女士的死惋惜，但现在，他更相信已经合作过一段时间的律子和美里。对于暴露真希波私下同他讲起的东西，真嗣是毫无负担。
出乎意料的是，律子并未因同行前辈的贬低而动气，反是露出了略带缅怀的浅笑：“不是第一次了，看到初号机装甲定稿的时候，她就劝我别再死磕E计划。
新一代生体超算的项目，我会参与的。”
颇感奇怪，真嗣问道：“Nerv这边的工作没问题吗？”
要知道，就他在Nerv工作的这段日子所见到的内容看来，时常直接在本部基地的休息室过夜，律子小姐是最没有自己生活的那类了。尤其是在同老碇断了关系之后，她几乎把吃饭睡觉之外全部的时间都排上了工作的预定。
“没问题的。”
律子也是半感叹地说着：
“过去是因为需要保密的事项太多，很多事情只能亲力亲为，这段时间来，我已经在安排交接的人手了，应该很快就能挤出来不少成段的时间。
不过这位真希波说得也对，这些年来一直只负责着系统维护的我，是否还有能力在这个领域上做出开拓性的贡献……确实是个未知数。”
想起了近一段时间技术开发部的人事变动，先前没细想的真嗣顿时了然了：
“虽然鼓励的话轮不到我这个后辈来说。
不过……随时出发都不晚，能不能出成绩，做了才知道，是律子小姐的话，一定能超过您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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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你吉言了。”律子笑了起来。
看着美里还有些神思不属，律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加持那家伙回来，你们结婚吧。”
“诶？结婚……”很快，终于回过神来的美里涨红了脸，“才不会，我和他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赤木律子饶有兴致观察着美里的慌乱：“那就先恢复到那种关系吧。”
葛城美里偏过头避过律子的直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我没那个心情。”
“虽然这几天的工作没受到影响，不过……呵呵，算了，你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在美里的眼中，此刻律子的笑容是格外地欠揍。
律子却没继续追击，反而是转向了真嗣：“真嗣，趁这个机会，我想问一个和私事相关的问题，你可以视情况确认是否回答。”
“嗯？什么问题？”
时至今日，他已经将在场的两位都视作战友了，战友之间聊点隐私话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赤木律子平静地问：“真嗣还打算成家吗，在这边？”
真嗣立刻理解了她的“这边”指的是什么：“暂时没这个想法，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不？你在‘那边’不是已经有很多妻子了吗？”早有预料，律子并未惊讶，而是继续追问。
“正是因为已经有了那么多爱我的妻子。”真嗣展露出了似乎有幸福要从中溢出的温柔笑容。
“抱歉，是我冒昧了。”律子的目光也柔和了少许。
“真嗣，你是不是打算在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就着手寻找跨越世界的手段？”被律子放过的美里，听了真嗣的话，很快有了这个推测。
真嗣颇意外地看向了美里，却见到此刻她的表情格外严肃起来，再看看律子，她也一样。
有些感慨，真嗣当下便同样让自己的神色更加郑重了：
“本来想等一切结束了再同你们提，不过既然已经被猜到了的话……
没错，等使徒乃至它们身后力量带来的威胁解除，我就会离开。”
意犹未尽的这段时间很快过去了，初中生们准时回到了约好相聚的位置，此行的监护人们早就在候着，不过初中生们多少都觉察到了，大人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就算是最不会读空气的铃原冬二也不敢太大声说话了。
“铃原，这个给你妹妹。”
快上车的时候，真嗣把一份用缎带系着的小方盒递给了铃原冬二。
“多谢。”铃原有些受宠若惊，立刻稍稍低头。
真嗣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过去的就算了，往后的话，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还有，先前我可不是在说笑的，学校的课业和身体上的锻炼，也别落下了。”
“我会的！”迟疑了一瞬，似下定了决心，铃原冬二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程换了律子小姐开车，虽然慢了不少，但胜在平稳，重新抵达第三新东京时，车上的小乘客们都松了口气。
律子和美里把真嗣、绫波和她的同学们送到车站便离开了，在和同学们道别后，绫波回到了真嗣的身边。
“这个周末能评几分？”看着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的绫波，真嗣问道。
稍作思考，绫波笑了：“九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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