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从真相的碎片到真相的一角

费了一番功夫同明日香说明自己真的只是希望她成为女儿……虽然明日香依旧将信将疑，但至少不再对碇真嗣拳脚相向了。

闹了这么一出，她已经发泄得差不多，扁着嘴走在前面和碇真嗣一起回到了餐厅，当然，明日香在走进包间的时候，脸上已经换成了营业式的笑容。

恢复了“正常”的明日香没再给这次的晚餐添麻烦，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吃得挺开心。

这家仍在试运营阶段的自助餐厅表现得很不错，不错到真嗣甚至有兴致把所有菜品都试了一遍，他甚至还和热菜区的一些厨师交流了一下，学到了不少网络上没学到的相关知识，也算是受益匪浅。

在大家都尽兴后，真希波领着大家进入了员工专用电梯，熟悉的身份认证流程跑完，电梯跳出来了另一套面板，输入密码录入了指纹后，电梯载着大家来到了并未写在正常面板上的地下楼层。

“出于对我们的褒奖，在瓜分SEELE遗产的过程中，Gehirn也分到了微不足道的部分。

这幢大楼现在已经属于Gehirn了，作为我们在第二东京据点的同时，接下来的计划，是要把这里打造成面向自全球技术研究者的招待所。

Gehirn的未来不会止步于为对战使徒打下手，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未雨绸缪吧。”

这么解释着，真希波打开了一间小型会议室：“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正如明日香所想的那般，这次的聚会并不简单。

SEELE的遗产何止于财产，更重要的是垄断死海文书的他们在这几十年间的研究成果。

经过了第二次冲击的洗礼，又有过在E计划上齐心协力的先例，这次大得离谱的收获是任何一家人都无法单独吞下的，只能变成了人类共同的财富。

两周的梳理远不足以让真希波领头的研究队伍把这些遗产消化完毕，至今也只是整理出来了些Nerv当前急需的信息。

今晚的聚餐，就是在正式的披露会举行之前用于通气的小会。

真希波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播放起了刚定稿不久的ppt：

“根据SEELE的积累和我们近一段时间的研究。

一切因果的源点，是我们目前还无法探知其现状的始祖民族。

始祖民族向宇宙播撒生命，白之月载着亚当降落在了地球的南极并开始制造被我们称为使徒的生命。

然而一段时间后，本不该来到地球的黑之月载着莉莉丝降落在了箱根所在的地块。

因为始祖民族设立的机制，第一次冲击发生，亚当及其创造的使徒陷入沉睡，转而由莉莉丝开始繁衍生命。

可以说，现存于世的生命，无论是飞禽走兽虫鱼还是我们人类，其源头都是莉莉丝。

在始祖民族制定的规则下，我们本可以继续从容发展下去，但SEELE的行动打破了当下的和平。

SEELE意图让人类融合为一体、成为类似使徒的单体文明生命。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激活了本来沉睡的亚当，开启了一套始祖民族规则下的仪式。

这套仪式里，我们需要击败15个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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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在南极毁灭了形体的第一使徒亚当，以及第三新东京地下大空洞中封印着的第二使徒莉莉丝，

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是第三至第十七使徒。

扣掉已经消除威胁的四个，我们还将不得不迎击11个使徒。

这套仪式跟游戏差不多，我方失败的条件是使徒接触了亚当或莉莉丝，通关条件则是消灭15个使徒。

遗憾的是，通关并不意味着我方的完全胜利。

一旦消灭了15个使徒，SEELE所规划的《人类补完计划》就达成了部分的前置条件。

我们的目的当然不是继续推动《人类补完计划》，‘补完’仪式进行到最后，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们无从得知。

所以，阻止‘补完’的发生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果不进行补完、把仪式完成，陆续苏醒的使徒仍会百折不挠地朝莉莉丝行军。

截止至今天，我们尚未讨论出一个可行的终结仪式的方案。”

这一系列事项的脉络并不复杂，但这不复杂的一切贯穿了人类的起源和可能的终点，其冲击力不容小觑。

即便是已经从碇司令那里得知过只鳞片羽的赤木律子，在得知这些信息后，也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不过在场的大家中，除了主讲的真希波外，还有一人对这些内容并无太多反应。

碇真嗣举起了手：“也就是说，在整理出可行方案之前，我们的战斗只能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了吗？”

为了清理反螺旋族留在各个星球的“后手”，碇真嗣带领着舰队巡游了难以计数的星系，此方世界所谓“始祖民族”的作为，其实也不算少见。

真希波无奈点了点头：“无止境倒是不至于，但在亚当的子嗣们被完全消灭之前，战斗大概是不会停歇的了。

先前我们对使徒的研究也仅止于功能的领域，对其生存形式的研究尚未开启。

我们暂时无从得知，亚当在这颗星球上创造的使徒，究竟是个怎样的规模。

当然，相关研究已经在立项了，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对使徒的数量有个大致的判断。”

回过神来，已经进入司令的身份，葛城美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既然是持久战的话，那么，提升第三新东京的自持能力就该摆上日程了。”

作为联合国方面的特派员，加持附和着点了点头：“也对，别说战后修整了，只考虑日常的维持，第三新东京消耗的资金、资源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就算是知道这是在保护人类的存续，但久了的话，这负担也并非所有国家都愿意无止境背负下去的。”

真希波拍了拍手，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些事情你们回去后再讨论吧。

截止至今天，研究组那边的成果大概就是这些了，该如何向公众公布、公布多少，你们自己研究……”

一边说着，真希波关上了投影仪，按流程清理了不该留在这处多媒体系统之中的信息，做完这些，她的目光扫遍了在场的众人，最终落在了仍有些神思不属的明日香的身上：

“今天就到这儿，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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